第446章 血丹红13

那天晚上,简知虽然没有被他彻底拥有,可是她确确实实地被他亲了个够,摸了个遍。

他似乎是欺负她软筋散在身,入睡深沉,又亲又摸还不算,竟然还抱着她,让她的退夹着他那玩意儿睡觉。

简知想,这男人真是有贼心没贼胆。

只敢浅尝辄止,不敢深入体会,也不知道图什么?

他真的和她做了那事儿,说不准她的毒就解了。

据5250的查询,要想解血丹红的毒,就只有靠长胜的血。因为他自小服用各种药草,所以他的血有解毒的功效。再辅以他身上的踏雪内功,温柔又冰冷的功力针对血丹红强劲又霸道的毒性,以柔克刚,就可以解毒。

当然,若是不取血,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和他睡觉,再辅以踏雪内功,同样可以解毒。因为他的菁液,也有这种功效。

简知当初在5250那里看见这离谱的解毒方式时,她直接就骂了一句卧槽。

5250也尴尬得很:【我不会是搜错了吧?】

事实证明,后来5250又搜了好几次,却一直都是这个答案,这也是简知刚刚接到任务时觉得羞耻无比的原因。

虽然她已经经历了很多,可是在看见这么可笑又膈应的设定时,她还是忍不住吐槽,这到底是什么变态解毒方法?也难怪原著里冷亦柏一直到申缨是为了解毒接近他时,他会直接杀了她。

无论是用自己的血,还是做那事,换成是谁,估计都会不愿意吧?

可是现在,这货已经对简知有了贼心,每天晚上都亲亲摸摸,就是不做到最后一步,简知真的是服了。

眼看着毒发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简知咬了咬牙,准备若是到了月中,冷亦柏还是装纯的话,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

嫣角楼的顶楼,是整座楼的中心。简知在这上面待了这么久,她偶尔能够听到楼下传来的绯糜之音,那些男人女人的欢笑声,琴声,琵琶声又或者是箫声,糅杂在一起,听起来那么热闹,同她这满室的寂静相对比,显得她倒是颇为孤独。

冷亦柏并不是时时都在,他有时候会守着简知一连半日都不动弹,有时候又会出去一整天。他不在的时候,就由那个小丫鬟来服侍简知,简知问过她的名字,她说她叫若葵。

简知还问过她和冷亦柏的关系,什么时候进这楼里来的,又为什么会服侍冷亦柏,她都缄默不语。

简知知道,自己问这些问题,没有冷亦柏的授意,无人敢答。她如今被关在这顶楼上,出也出不去,动也动不了,每天的吃喝拉撒都要人服侍,就像个傀儡娃娃,而她身上的血丹红,冷亦柏虽然在帮她控制,可是却并不打算替她解毒。

如此看来,他是真有打算囚禁她一辈子的想法。

这日下午,简知坐在软榻上,若葵跪在地上替她揉腿。

她不能动,为了避免四肢僵硬退化,若葵日日都要为她按摩。有时候冷亦柏在时,他也会亲自来。

可是他今日不在。

若葵的手指很细很软,按摩的力道不轻不重,让人格外舒服。

简知的头靠在靠背上,她嗟叹一声,开口道:“若葵,你这按摩手法,可是在哪里特意学过?”

若葵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跟着主子学的。”

“你们主子倒是什么都会,会治病救人,也会用毒害人,还管理着这么大一个青楼,控制着里面的人不让出去,本事真不小啊。”简知说着,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若葵低头不语,她垂眸,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眼神里却流露出几分冷意。

简知透过红纱布,只能依稀看清若葵的脸,看不清她什么表情,她也无甚在意,继续开口:“也不知道你们为何这么听命于他,他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话音未落,简知后面的窗户就被吹开了。

寒风夹杂飘雪飞进屋子里,落在了简知的脸上和身上,那料峭的寒风刺骨,瞬间驱散了屋子里的暖意,简知脑后的红色纱布随风飘扬,她的长发也凌乱几许,那一身的素缟,衬得她好像要随风而去一般。

若葵见状,连忙起身就要去关窗。

可是她还未来得及拉上窗户,房门就被打开了,冷亦柏走了进来,见状他立刻冷了声音:“怎么回事?”

若葵连忙回头跪下,低声回答:“回主子,刚刚一阵风吹进来,把窗户吹开了。”

冷亦柏的目光看见简知,见她没什么表情的坐在那里,他的语气冷淡道:“罢了,出去,这里我来。”

若葵连忙起身匆匆出去了。

等到若葵走了,冷亦柏才起身走到窗前,拉上窗户,他坐在简知身侧,握住了她的手,关心道:“可是冷到了?”

“没有。”简知说,“不过我好像感觉到了,外面在下雪,是吗?”

冷亦柏嗯了一声:“是啊,在下雪。”

“下得很大?”

“很大,”冷亦柏拉了拉她身上盖着的毯子,“我抱你去床上歇息吧?”

简知顺从地应了一声。

冷亦柏勾住她的腿弯,把她打横抱起来。

刚刚往床榻走了两步,外面的门又被敲响了,门再传来了陶青的声音:“主子,在吗?”

冷亦柏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简知,他眸色冷冽:“何事?”

“楼下出事了。”陶青说。

冷亦柏把简知抱到床边,放下之后,他又道:“进来说话。”

陶青进门,往屋里看了一眼,除了两侧而立的宽大书架以外,她并不能看见书架后面的情形,她开口道:“主子,楼下有人闹事,白蔻出事了。”

冷亦柏替简知盖上被子,他声音微冷:“怎么了?什么人闹事?”

“好像是白蔻以前的相好找来了,正好撞见白蔻接客,那男的气急败坏,就对客人动手了。”陶青说着,语气里带上了懊恼,“这不知白蔻那贱皮子是怎么想的,不从中斡旋把人拉开就算了,竟然还纵着她那老相好把人打得半死,陶虚到了之后才把人拉开。现下客人正在楼下闹着呢。”

冷亦柏听完之后,他扯了一下嘴角:“白蔻和她那相好的呢?”

“被陶虚扣下了。”陶青说,“现在就等主子发落。”

“把他们带到后院。”冷亦柏说着,语气里染上了杀意。

陶青说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不过走之前,她从书架的缝隙里看了一眼,当她看见冷亦柏正在替人整理被角,而从那被子里露出一只纤细的手臂时,她眸光流转,然后缓缓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

陶青走了之后,冷亦柏替简知理了理长发,他低声开口:“我待会儿再回来。”

他起身刚要走,却发现自己的白色阔袖被拽住了,他回头,就看见简知的手指勾着他的衣角,力道很小,他只用轻轻一扯就能扯开,可是他还是勾唇,语气柔和了一些开口:“怎么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白蔻?”简知问道。

“按楼里的规矩处置。”他说。

“就不能放过他们吗?”她的声音里染上了哀伤。

冷亦柏怔了怔,他看着她蒙着红布的脸,虽然他看不见她的眼神,可是他也明白,此时此刻,她的眼神一定是哀求的。

然后他只是怔然瞬间,瞳孔里会恢复的冷然,他的语气也冰凉起来:“嫣角楼有嫣角楼的规矩,犯了错就该受罚,我身为楼主,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简知抿了抿唇,到底,她没有再说什么,手指也松开了他的衣角。

他看着她的侧脸,想着她此时此刻应该是失望的,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解释一下,可是却最终没有多说,转身离开了。

冷亦柏走了之后,简知从床上坐起身,她取下脸上的红布,看着这满室的幽静,她冷笑了一声。

起身走到窗边,简知推开窗户,凛冽的寒风瞬间灌进了屋子里,大风吹拂着简知的长发,飘雪落在了她的发丝和脸上,她低头看去,就看见这暗色天幕下飘飞的白雪。

白雪如歌,纷至沓来,整个临隅边城,都披上了这一层白色棉被。

简知低头看去,就看见已经接近夜晚的天色之下,嫣角楼的华灯已经点上,楼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来往商旅络绎不绝,都来感受这边城的繁华。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不知怎么的,简知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她嗟叹一声,伸出手去,接住了几片雪花。

她想,在这栋楼里的姑娘里,就如同这雪花一样,虽然美丽,却也渺小,看似洁白无瑕,实则已经淤泥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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