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知再睁眼醒来,入目便是黑色的幔帐,她的脖颈后面很疼,疼得她想要伸手揉一揉,可是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视线从迷蒙到清晰,简知缓了好一阵子,等她彻底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她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黑色的罗帐,红色的被褥,她身上似乎也换了一身衣裳。
这是在哪儿?
简知眨了眨眼,想要撑着自己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仅能让自己偏了个头,看向了床边。
随后简知就看见这屋子里的陈设,暗红色的门帘,红木的软榻,雕花的木桌,鎏金香炉里缓缓有青烟弥漫,不远处有一张书桌,桌上放了许多卷宗,而书桌的后面是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摆放着许多书目以及一些古董玉器。
这简单的陈设,似乎在告诉简知,这是一个男人的房间。
她想要起身出门去看看,可是任凭她如何努力,都只能让自己动动手指。
简知微微叹气,她知道,这一定是姜御那个魔头做的好事。
简知闭上眼睛,沉心等待姜御的到来。
这一等,又等到她睡着了。
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姜御已经坐在了床边,正低头看着一本卷宗。察觉到她醒来,他放下书,扶着她坐了起来,贴心地在她身后垫上了靠枕,这才扶着她躺下。
姜御做这一切的时候,简知只是冷冷看着他,待他做完,她才冷冷开口:“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软筋散而已,不会对你身体有害的。”姜御说着,他握住了简知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
简知皱眉,眼眸里露出厌恶:“你把我当成魏贞替身?”
“你不是替身,”姜御笃定道,“你就是魏贞。”
简知嗤笑了一声:“这种把戏,你不觉得恶心吗?”
姜御眼神里露出些许哀伤:“贞儿,无论你承不承认,我都知道,你就是贞儿。”
“别叫我贞儿,恶心。”简知语气恼怒。
“好,那你想要我叫你什么?阿贞好吗?”姜御温柔道。
“我叫无忧。”简知语气漠然。
姜御伸手抚上她的脸,眼神深情忧郁:“可我还是喜欢你叫魏贞。”
“姜御,你要我说多少次,我不是……”话未说完,姜御就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简知没有力气,躲不开这个吻,只能由着他搂住她的腰,撬开她的唇舌,同她呼吸纠缠。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姜御攥取着她的呼吸,似乎在通过这样的方式确认她的存在,他用力地吻着她的唇,碾压琢磨她的舌尖,直到简知呼吸不过来时,他才松开她。
看着她的嘴唇微微泛肿,姜御笑了起来:“贞儿,我好想你。”
简知没什么表情,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姜御假装没有看见,他从一旁的小几上端起两杯酒,并将其中一杯喂到了简知的唇边。
看着那酒血一般的颜色,简知直觉便不想喝,可是姜御却把那一杯自己喝下,接着俯首喂到了她的唇里,不容抗拒。
姜御松开她的瞬间,简知就想吐出来,可是她已经吞下去了,根本吐不出来。
“你给我喝了什么?”
“火莲酒,”姜御说,“喝了它,你就离不开我了。”
“卑鄙无耻!”简知骂他。
姜御只是笑,他又倒了一杯,喂到简知唇边。
简知偏头就要躲开,姜御按住她的肩膀,逼迫她抬头,喝下了那杯火莲酒,随后他扔了杯子,笑着开口:“贞儿,你知道吗,喝了这火莲酒,便是最为圣洁冷漠之人,也会化身为□□,你喝下它,便再也不是你了。”说到这里,他俯身捧住了她的脸,灰暗的眼眸里充满了笑意,“你会变回以前那个魏贞,那个最爱我的魏贞,对吗?”
简知眼里露出厌恶:“滚开,别碰我。”
姜御置若罔闻,他看着她的脸,眼里缓缓露出埋藏许久的痴恋:“贞儿,我想你了,这三年里,我日日思念于你,如今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说完他便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简知的身体因为中了软骨散,所以使不出半点力气,就连偏头都做不到,只能任由他撬开她的唇舌予取予求。
姜御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同她唇舌纠缠,另外一只手却已经开始作乱。
简知皱眉更深,刚要张口呵斥他,可是从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奇热,这热在一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只是痛苦的开始,接下来那热意一波强过了一波,她的身体如同置身火烤,灼烫的感觉让她难受至极,她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眼前似乎被蒙上了一层红布,只能朦胧地看见姜御的头顶。
姜御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变化,他抬头看着她,就见她脸色已经红润无比,眼神迷茫,那微张的嘴里露出雪白的贝齿,紧蹙的眉头在告知她的难受,却又让她看起来脆弱无比,惹人怜爱。
她比从前美了太多,若说从前的她清纯如水,如今的就是最热烈的火,是浓艳的红玫瑰,他忍不住再次低头吻了上去,只为了夺走她全部的气息,不让她有片刻的逃离。
衣衫被扯落了肩头,简知的一只手被紧扣,姜御狠狠攥取她的唇舌,掠夺她的呼吸。
她的身体滚烫似火。
姜御满眼邪笑:“贞儿,你也想要我,对吗?”
简知只觉得恶心,她闭上眼睛不去看。
姜御只觉得她口是心非。
辅一合一,便觉得置身蓬莱仙境。
简知身体里的火似乎在这一刻都被吸走了,那些难受煎熬的感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凉意。
简知想要挣扎,却没有半点抵抗的力气,她抬了抬手,想要推开他,却只能无力地垂落。
姜御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他笑了起来,低头狠狠吻她的唇:“贞儿,别挣扎了,你想我了,不是吗?乖一点,让相公好好爱你好吗?”
“卑鄙……”简知想要咬他,可是她牙关都是软的,就像小猫挠一样,这反而让姜御越发兴奋。
喝了火莲酒的两个人浑身都是火意。
姜御一离开简知,那股灼热又涌了上来,让简知痛苦无比。
而姜御这么多年一直深受火莲毒的困扰,只有通过放血来缓解痛苦,如今心爱之人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又何须再忍。
简知无力地开口:“若要我一直为你所控,不若让我去死。”
姜御低头,含住她的唇,阻断她的话,他深深啄吻:“贞儿,我怎么舍得你死,没有了你,你可知我这些年有多痛苦。”
“你只不过把我当成你的泄,欲工具罢了。”简知冷声道,“我不是你的贞儿,你不用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若我能够逃脱,必定杀你。”
姜御不想听她说这些话,他捂住她的唇:“你就是贞儿……我的贞儿……无论你承认还是不承认,我都不会认错……贞儿……贞儿……我好想你……”
简知深深蹙眉,无法逃脱的快,感频频上涌,最终她只能缴械投降,在他的攻势下落入了深渊。
这一晚,姜御的房里,烛火亮到了天明。
简知的身体已经感到疼痛,没有了快感,可是那股火莲之毒仍旧没能停歇,从床上到了椅子上,又滚到了地上,到最后两个人停歇之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简知精疲力尽,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而姜御却精神抖擞,他体内多年的火莲毒得到了压制,功法大增,已至巅峰,自然同曾经不一样,看着怀里沉睡的简知,他满眼都是爱意与疼惜,失而复得的满足感让他情不自禁将她拥紧。
“不要了……”简知迷蒙呐呐道,手无力推拒地抵在他胸膛,“不要了……”
姜御握住她的手,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睡吧,不折腾你了,贞儿,以后就在我身边,再也不离开了好吗?”
没人回答,又仿佛是一种默认。
姜御笑了起来,眉眼间流露出令人心碎的温柔,他眼睛逐渐泛红,看着简知的脸颊,他低声呢喃出那句曾经在冰阁里说了上千次的话语:“我爱你,魏贞。”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