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嵌进了水泥地0.5公分,李午仰头,眼白睁的很大,垂涎欲滴的凝视眼前光裸着上半身的人,目光粘腻的沾在平坦的胸膛,细窄柔韧的腰,以及被裤腰截了一般的红玫瑰。
起身太快,眼前有些发白,李解荣没跑几步,手臂被拽着拧在背后,胸磨着粗糙的地,下巴磕在地上痛的眼下冒起泪花。
腿一凉,李解荣再一次猛烈的挣扎着,嘴里发出不成句的咒骂。
“动我一下你试试!”
李解荣转着手腕才发现已经被绳索捆着,侧脸被抵在地面,李解荣竭力的瞪着那双游走大腿的手,内心一阵犯恶心,双眼赤红。
“你tm最好今天玩死我,否则等我活着明天就是我玩死你了。”
“怎么会玩死你呢”说着李午的手下伸,隐大腿内侧。
哐嘡,□□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旁边扬起了一片灰尘,李解荣转头就看见不远处倒地的人软死成一段面条。
复泉青胸膛飞速的鼓起又瘪下,喉咙里发出类似野兽进攻时的咕噜声。
苍劲的手挥着木棍,一下又一下狠狠的砸着昏死过去的人,青筋盘踞在裸露的手臂和脖颈处,青白色脸配上通红的眼,如同真正鬼煞。
棍棒划出破风的咻咻声,随后是惊心的木棍打在肉|体上的声音。
李解荣扭动着身体翻过身,入眼的就是一团蜷缩在一起血肉模糊的李午,和失去理智一遍又一遍挥棒的复泉青。
“复泉青,别打了,听到了吗!他要被打死了。”
“我们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好不好。”
李解荣见这架势怕了,压下心底的恐惧,摇晃着步子,恳求的喊道。
可那棒子越挥越快,腥热的血滴溅在脸上,李解荣表情空白了一瞬,崩溃的大叫着,眼泪早就止不住的在地上汇成水洼。
“复泉青!我们回去可以吗,别打了,他真的要被打死了……”
手还被捆绞在背后,身体没有平衡的前倾,在那双红通通的眼扫过来时,心停了一拍,李解荣瞳孔颤抖着不住退步。
凉意缠着心尖,李解荣连腿都忘了怎么动,只会眨着眼睛,听着那滴血的木棍轻敲底面,惊恐的眼睛倒映着阴鸷沾血的面庞。
“阿荣,不会把他打死的,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复泉青轻柔的用指腹抹过那下巴成串的眼泪,蓦的钳制住那尖细的下巴,将脸凑近,鼻尖轻轻的顶着面前那哭的红肿的鼻翼。
“阿荣,阿荣。”复泉青深深呢喃着,缱绻又病态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宽大的羊毛衫罩在了头上,很快衣摆被扯动,头探出了领口,李解荣惊魂未定的看着套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及赤着上半身半蹲在面前的复泉青。
“我有衣服,你不用给我穿的。”李解荣顺着那薄但宽的脊望去,只能看到低着头的人。
“那个脏了。”
复泉青手指从堆叠了一圈裤管的脚腕开始,向上拂过被鲜血染红的皮肤,在刺眼的伤口附近停住,睫毛快速的煽动,极致的狠和生理性的饿融合在一起。
喉结上下滚动,复泉青拉过裤腰将那莹白的腿一点点盖上,手指翻转系着裤扣,指背流连在那朵红玫瑰上,又很快撤离,让人挑不出毛病。
再小心裤子都会蹭着皮肤,每动一下,李解荣都咬着牙忍痛呜咽着。
天地翻转,李解荣惊呼一声,恐慌的用手臂环住对方的脖颈,脸贴着微凉但紧致的胸膛。
“我还是自己走吧,也没有很痛。”
一个男人居然被人公主抱,虽然没有别人在旁边看着,但李解荣想到这还是不由的羞恼。
“你确定?”复泉青瞥过那通红的耳朵,眼底的笑消退了些煞气。
被这么明晃晃的调侃着,李解荣高声想要辩驳,身后响起了井然有序的脚步声,一时忘了回话。
一转头就看见,几排重叠密不透风的黑影从两边显现,全都正对着自己,脸突然爆红,放弃的埋在了对方的怀里。
胸口的那一块温度尤其的烫,复泉青闷笑着将人环的更紧。
“把他拖下去。”冷冽的目光扫过站在正前方的西装男,阴冷的声音不复刚才那点温存。
“是,主子!”
重叠的人堆分割出了两个世界,一明一暗互不相容。一道高大而单薄的身影从暗处走来,光衤果着上半身,稳稳的抱着另一个男子,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坚定。
要说这身形单薄其实也不明确,除去白的醒目的皮肤和偏窄的骨架,这份身体竟还算的上强健。
骨骼上覆着一层有力又不突兀的薄肌,腰侧的鲨鱼线勾出细窄的腰很是有力,腹肌被遮了大部分也能看出其完美的形状。
长腿迈在潮湿的路面也有中走T台的美感,每一步迈腿、提胯、收腿都干净利落,很有观赏性。
人影消失在一辆黑色的宾利,那地表留下的湿漉漉的脚印也随着车辆的离开,逐渐变浅消失。
“这不是去我家的方向?”李解荣扒开帘子,望着飞速往外倒退的建筑疑惑的问道。
“去我那。”复泉青揉捏着那着温软指腹回应着。
“你在这把我放下吧,我还有别的事。”
“找你那个岩生?”
薄薄的一层眼皮撩起,直长的睫毛横立空中,深沉的黑眸闪烁着山间幽蓝色的鬼火,泛着诡秘的光泽。
李解荣怔了一下,迟疑的看向身侧的人。岩生不见了这件事李解荣从没有和别人提起,连着这个人都不曾和对方说过,这些复泉青又是从何得知?
忽的,脑子一道光闪过,自己当时所处的位置偏远且路况复杂,如果真的说凑巧过来就很难说的通,再加上还正巧带了一帮人,就更奇怪了。
李解荣表情冷了下来,黑耀色如同宝石一样折射奇的光彩,一错不错的盯着人瞧,“你怎么知道岩生不见了,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复泉青手肘按压着放在裤兜里的手机,望见对方眼里的警惕,特意停顿了几秒,扭过身,拉进了两人的距离,徐徐开口道:“为什么这么问?”
这番回答超出了意料之外,一套反客为主着实打的李解荣措不及防,嘴唇下意识的抿着,“太巧了,感觉和小说里的桥段一样。”
“现实不是小说,我知道只是因为我有足够的权利。”
复泉青亲昵的蹭着那灵巧的腕骨,阴郁的气质毫无过度的转为上位者的压迫和自傲笼罩着车厢。
感受到气场的变化,虽然只是瞬息之间,李解荣面色不变,似疑惑似懵懂,而内心已经警觉的留了心眼。
车停了,车门大开着,复泉青只穿了件风衣先一步下车,风一吹,衣服就飘了起来,宽大的领口显露出半遮半掩的胸肌轮廓。
“我可以帮你找到他。”复泉青转身,虔诚的伸出手去迎接自己神明。
“你想要什么?当你的模特?”李解荣没有回应的伸出手,坐在车厢里看向外面的人。
“不是,我们进去聊。”手悬于半空,复泉青耐心的等待着。
“好。”李解荣刚迈出车门,脚还没有落地整个人就被再次抱在怀里。
这次旁边有张管家看着,李解荣扯着对方的深V的衣领,羞恼的说着:“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这样更快。”复泉青瞄了一眼正前方的张管家张管家很有眼色的转身,在前面带路。
一直来没怎么说话的1099捂着嘴巴压抑尖叫,咵擦咵擦的在后面拍着两人的照片,整个球体亮的好比耀眼的太阳。
“先处理下伤口吧。”
室内开了暖气热烘烘的,李解荣嗯了一声,仓皇的略过那光裸的脊背,观察着室内的程设,前两次来去的都是画室,而这个房间还是第一次。
虽然内心疑疑惑不已,但李解荣还是大致能确定,这房间应该是复泉青的主卧,尽管屋内东西摆的很整齐,却依旧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臀下的沙发不像画室那样柔软、包裹感很强,有点硬,但皮革很舒服,是温热而细腻的触感。
大多都是玻璃样透明的隔断分割这房间,所有的布局都能一览无余,李解荣看了大概就收回了目光。
消毒棉球沾在伤口上,李解荣闷哼的往后倒,五官痛苦的皱在一起,手下是昂贵的皮革,不敢使劲,只能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掌心。
不容置疑的力量分开了手指,十指严丝合缝的交错,复泉青将对方的头移到自己的胸膛,从后面半包式的将痛的瑟瑟发抖的人纳入怀中。
“痛的话可以咬着我。”
复泉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俯身凝望着瞬间瘫软下滑到腹部的那张脸。
疼痛让粉白的面庞染上红色,眼睛没有神盯着虚空看,听见头顶声音才迟钝的转着,声音嘶哑中带着浓浓的哭腔,“不用,你继续吧。”
复泉青将目光移到了红肿凸起的膝盖,以及掺着尘土的伤口的小腿,凝神放轻了动作。
“啊——”
李解荣吃痛的大叫,如被掐了脖子而悲鸣的天鹅,凄惨而可怜。
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膝盖痉挛的弯曲,扬着脆弱的脖颈,整个身体仿佛被一根线牵拉着抬高,刚刚还滑落到腹部的头,一个上挺到了肩头。
腹部到胸的那一段被毛绒的发猛地一蹭,复泉青动作加快,镊子在血淋淋的伤口中精准夹出一块石粒,准确的扔入弯盘。
怀里的人还在疼痛中颤抖,灼热而急促的呼吸打在下颌,复泉青也不由的加快胸膛的起伏,怜惜的用下巴蹭着颈窝那冒着冷汗的脸蛋,微不可查的挪动下肢。
“结束了,今天还要去洗澡吗?”
黑色的眼眸染上了暖光,专注的盯着人看有了几分深情。
“有防水保鲜膜吗?没有的话就不洗了。”
李解荣终于喘过来气,虚软的瘫在对方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姿势有多么暧昧,复泉青的眼睛又是多么有侵略性。
全身摔的厉害,但大部分都是皮下撞上的,唯一严重的也就是右小腿,手掌和手肘流的血虽多,但凝结的也快,只是表层的小伤。
“有。”
复泉青早有准备似的,从医药箱里掏出了医用敷贴,将伤口严严实实的包裹住。
李解荣全身是汗,衣服湿湿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但手指头都使不上劲,疲软的倒在沙发上望着头顶的环境灯。
“你能帮我找到岩生吗?”
“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复泉青将最后一块敷料严密的贴合在小腿的伤口上,身子自然的下沉往前,手撑在沙发的靠背,半悬空在李解荣的上方。
“那我,需要做什么?”
一张忧郁又没有血色的脸代替了灯光,李解荣直视着那双莫测的眼,试图从里面看到些什么。
“我需要你当我的男朋友。”
有了筹码,复泉青直白的将目的说出口,寒潭沉星样的眼瞳偏执的望着身下的人。
“不行,除了这个要求,别的都可以。”李解荣没有任何思考的拒绝,只觉得心沉入谷底。
“那你和我结婚。”复泉青将身体压的更低,掠夺者对方本就所剩不多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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