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梅殊拔腿跑到正确的巷子里时,正巧就撞见了一幕校霸仗势欺人的画面。
身穿白色衬衫黑色校服裤的司若寒此刻正把一个人踩在脚下。作为这个世界的第一主攻,司若寒的长相格外邪肆俊美,他俊朗的五官格外立体,深邃的眼眸,修长的剑眉,刀刻斧凿,略微有些许混血儿的感觉。
此刻,这个俊逸的恶霸,眸子里满满都是恶意,他踩着脚下人的脚踝,格外用力,很明显,他脚下那个长相一般的人,就是那个路人甲林路。
而在司若寒的背后,一个同样身穿白色短袖衬衫黑色长裤,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身姿端正笔直的黑发少年,正在慢慢走过来。
少年很白,隔得有些远,梅殊看不清他的脸,可是通过他那白皙的手臂还有脸色,梅殊就知道,他一定是江冶。而此刻,江冶已经快要走近司若寒,马上,他就要被司若寒看见,与此同时,他的人生将面临深渊。
这怎么可以?!
梅殊怒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连走带跑地跑过去,在江冶快要走到司若寒身后的时候,梅殊猛的把手里喝空的酸奶瓶扔在了司若寒身上,吸管被砸得掉出来,上面的酸奶渍粘在了司若寒的衣服和裤子上,格外明显。
“司若寒,又在欺负同学啊?”梅殊哼哼着走过来,“你这恶棍,真的是欠收拾。”
司若寒抬眸看向梅殊,深邃的眼眸里怒火中烧:“梅殊,你找死。”
梅殊现在的身份,是梅氏集团的千金,也是司若寒的发小兼同班同学。她和司若寒,苏河,陈明重他们一起长大,算是格外相熟,梅殊如此对司若寒,司若寒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不得不说,5252给她安排的这个身份,算是给她添加了一层保护伞,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同班同学,就凭她刚刚这个扔酸奶盒的举动,司若寒就能够凭借家里的关系把她弄得退学。
“我找不找死你说的不算,司若寒,别欺负林路了,你这样仗势欺人,横行霸道,也不怕遭报应啊?”梅殊笑着说,可是她的眸子里,却是冷冰冰的,一点高兴的情绪都没有。
“他活该。”司若寒松开踩林路的脚,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他又踹了林路一脚,随后他呸了一声,“敢撞爷爷我,我怎么就不能给他好看了?”
地上,林路爬起来,身上满是灰尘,找到了庇护伞,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梅殊身后,然后一脸感激地看着梅殊。
梅殊没搭理林路,因为此刻,她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司若寒身后的那个少年身上。
他长得真好看啊,梅殊想,看看那白皙的脸,削尖的瓜子脸,碎发刘海下,那双漆黑如同寒潭一般的眼睛,格外深邃,这样的江冶,身姿挺拔,站姿如松,气质又格外清冷,他站在那里,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也难怪司若寒对他一见钟情,见色起意,从而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
而现在,梅殊不能够再允许那些事情发生了,这么美好的少年,就应该平平安安地长大,认真学习考取好大学,拥有一个光明的前程,而不应该沦为玩·物一般的存在。
梅殊看着江冶,满眼兴奋,同时还有点激动,不过她还是尽量忍住自己的情绪,走过去,走到司若寒面前,笑着开口:“司若寒,别在这儿闹了,快上课了,回去吧。”
“待会儿是午休,爷爷可以不去。”司若寒冷笑,“梅殊,你今天吃错药了?管到我头上了?”
“那就别在这儿挡别人的路了。”梅殊说。
“我挡谁了?”司若寒皱眉,他刚要回头去看,梅殊偏头凑过去,挡住了他的视线。
也就是在这时,江冶和司若寒擦肩而过,而梅殊把江冶挡得严严实实,成功地没让司若寒看见江冶的脸。
就在梅殊松了口气时,觉得自己成功帮助江冶度过这一关时,一旁的林路却突然开口道:“江冶,我今天中午可以请个假吗?我想回去换件衣服。”江冶作为高二一班的班长,林路和他同班,有事可以告诉他,请他给老师请假。
江冶回过头,看向了林路,神色冷淡地点了点头:“好,你早去早回。”
也就是在这时,司若寒看见了江冶的侧脸,他的眼神瞬间就凝固了,一股莫名的邪意从他眼睛里露了出来,梅殊顿时就在心里哀嚎起来了,踏马的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啊!
这个多事的林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亏她刚刚还帮了他呢!
江冶的身影渐渐远去,司若寒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肆意起来,他看向梅殊,哼笑一声:“认识吗?刚刚那男的。”
梅殊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不认识。”
司若寒歪了歪头,看向林路:“姓林的,那是谁?”
林路作为司若寒经常欺负的对象,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那是……”
“嗯哼!”梅殊打断林路,她回头狠狠瞪了林路一眼,“你怎么还在这儿?!挨揍没有挨够是吧?还不快滚!”
林路被梅殊这一顿吼得缩了缩脖子,他看了司若寒一眼,还是选择了转身离开,回家换衣服去了。
没问到人是谁,司若寒格外不爽,他觉得梅殊今天就跟故意和自己作对似的,脸色也难看起来,语气更是不善:“梅殊,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故意的?”
梅殊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懵懂:“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天气好热啊,还是快回学校吧。”说完梅殊转身就跑,根本不搭理身后脸色难看得要命的司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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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梅殊从车上下来,关上门,她信步走向不远处的小吃摊。
梅殊身上依旧是白色短袖,黑色牛仔短裤,长发披散,身姿纤细婀娜,她漂亮夺目的脸上,此刻带着和煦的笑容。
走到小吃摊前,梅殊双手背在身后,白嫩的脸上,杏眼明亮,声音清甜地开口:“阿姨,我要一份煎饼果子,加培根加鸡蛋加火腿肠。”
小吃摊位上,身上围着围裙戴着口罩的江母笑呵呵开口:“小姑娘,今天晚上又吃煎饼啊?这都一个星期了,不腻吗?”
“阿姨的煎饼很好吃,吃不腻的。”梅殊甜甜地笑,“况且我家里没人做饭,随便吃什么凑合凑合,阿姨的煎饼这么好吃,有妈妈的味道,我当晚饭也幸福啊。”
梅殊这话,纯属撒谎,在这个世界里,梅殊的父母虽然都忙着做生意不在家,可是一日三餐都有保姆做,怎么可能没饭吃,她连续一个周都吃煎饼,纯粹就是因为她知道司若寒会来找江家父母的麻烦,所以来蹲守的。
天知道她连续吃一个周的煎饼都快吃吐了,早就腻了,但是为了任务,为了KPI,她忍了。
江母听梅殊这么说,心里又暖又酸涩,她给梅殊做煎饼的时候,又放了好几块培根,表达自己对这小姑娘的心疼与关爱。殊不知梅殊拿到煎饼果子以后,坐在一旁的小桌子前吃的抻脖子瞪眼,差点就要魂归西去。
有那么一刻,梅殊觉得自己会被这煎饼果子给活活撑死,要不就是噎死。
就在梅殊被那一份饱含满满关爱的煎饼果子撑得肚子鼓鼓的时候,不远处一群男人突然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拿了棍子,那姿态,就差把“□□”两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这情节,也就小说里看得见了,梅殊嘴角抽搐着起身,朝小吃摊走过去。
果不其然,那群五大三粗的男人拎着棍子走到了江家小吃摊前,领头满脸横肉的男人“碰”地一声,把棍子砸在了案板上,凶神恶煞地对这江母怒吼:“收保护费!”
江母被这气势吓到了,她取下脸上的口罩,脸色泛白地开口:“我,我们交了摊位费的,市场也没说这里要收保护费,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
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就把江母小吃摊上准备的食材全部掀翻扔在了地上,她摊煎饼的案板上顿时一片狼藉,不仅如此,那些食材撒得到处都是,江母的身上也被撒上了好多。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这个小吃摊位于市场热闹地段,人来人往,可是却没有人敢上前说话,只因为那群人的气势太强,又都手拿武器,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路过的行人沉默地看着这一出霸·凌,却没有人吭声。
梅殊的眼神冷了下来,她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江母的手,然后把她拉到身后,冷眼看着眼前满脸横肉的男人:“你想干什么?!”
男人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白□□学生,他眯眼:“小姑娘,这不关你的事,我劝你最好走一边去。”
梅殊漂亮的眉眼冷到了极致,她冷笑:“是吗?怎么不关我的事了?我天天在这儿买煎饼吃,今天这事我还就管定了,我就是想看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你们要干什么?!是持械行凶还是当街杀人?!”
男人拧眉,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答应上头来故意刁难一下这江家人,却横空跳出来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在这里和他对峙起来,一时间他脸色难看起来:“小姑娘,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开!”
梅殊冷笑,没有回答。
江母握住了梅殊的手,想把她拉开,梅殊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她看着男人:“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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