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的行动力还是很强的,也许是财大气粗,不过两三日就领着好几个武林人士派头的人上门。
西辞眼睛亮闪闪的,哇好酷。
“老爹,这些都是你给我找的师父吗?”
孟大人,“……当然不是,”咽下那句你咋还没死这条心呢,“你看看有没有你顺眼的,找来给你当侍卫。”
西辞凑近打量了那些看上去很有逼格的武林人士,那些人都昂首挺胸起来。
西辞在脑海里想像自己出去玩,然后身后跟着一帮凶神恶煞看上去深藏不露的高手,呃,会不会太招摇了。
磨蹭之下,他突然瞥了一眼旁边一直悄无声息的阿奴。
眼睛一亮,“爹爹我有个好主意,为啥不让阿奴跟他们学武功,再来给我当牛做马呢?”
阿奴抿唇看了他一眼,西辞笑嘻嘻的眨了眨眼睛。
阿奴转过头。
西辞:……给你脸了。
孟大人当然看到了这些个小互动,脸色更古怪了些,嘴巴张了半天不知道说啥,最后极深的看了西辞一眼,“算了算了,你开心就好。”
离开时还对天长叹,“终究是孩子大了。”
西辞:老爹您又误会啥了?
回过头看着阿奴,西辞邪恶一笑,对着那些武林人士指着他,“考察你们的时候到了,谁能最快让他出师训成武林高手,我重重有赏!”
那些人也没听过这样离谱的要求,小心翼翼问,“这武功非一朝一夕练成的,习者必吃苦受磨难,这位小兄弟怕是坚持不下来啊。”
西辞无所谓,“你们尽管磨炼他,他受得住。”再看看一直沉默注视着他的阿奴,笑的不怀好意,“我的小狗狗,快学啊,学好有骨头吃。”
然后大笑着离开了。
剩下的几个老师父两两相看,再看了一眼那个沉默的少年。
有点摸不准上面的心思,想想还是,练吧,给钱就行。
……
西辞心想我可真是一个小机灵鬼,旁边白团子也在捧场:宿主大人真的是聪明绝顶,能不吃的苦绝不吃,只是万一男二真的学有所成了,把我们干掉了怎么办?
西辞轻飘飘看了它一眼:这不还有你嘛,没事的,不用怕哈。
被寄予厚望的白团子:……怎么感觉自己被pua了呢。
西辞笑的老奸巨猾:不是pua是push捏。
温暖和煦的一束光不经意映照在西辞瓷白姣好的侧颜,微微一抹淡笑显得人格外的清丝美好。
刘玉岚屏息注视着这一幕,再看了一眼西辞身后的方向。
眼神暗了一瞬,等到西辞注意到自己时,脸上又挂起了无害的笑容。
“表哥~”甜甜的一声。
西辞眼睛亮了一下,“表弟~”
两个人不过是半天没见,却是相见恨晚。
玉岚咬着唇不经意问了一句,“表哥刚刚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吗?”
西辞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依着栏杆撒着鱼食喂鱼,眼神没看他,“不过是逗个人玩儿,有啥可开心的。”
表哥没有看自己,玉岚有点不开心,气鼓鼓的不说话,看着池里夺食的鱼。
半晌没声音。
西辞挑眉看向他,“咋了不说话?”
刘玉岚抢过他手中的食,都丢进池塘里。
西辞心疼,“诶诶诶你个败家爷们儿,这鱼你给我喂死了我爹打你我可不管啊。”
刘玉岚红着眼睛,“鱼重要还是我重要。”
西辞干脆,“当然你重要啊,你可是我的小表弟呢。”
刘玉岚心中莫名不是些滋味,但他也想不清楚究竟是何缘故,只能把气都撒在这些鱼身上,骂着,“笨鱼,笨鱼!”
西辞听着好像“笨驴”,笑呵呵的看着他,倒觉得岁月静好。
一个静谧悠闲的下午就这样悄然过去了。
傍晚时,西辞去检收一下习武成果。
看着明显只是小打小闹让男二划水的教习,西辞有些不高兴。
“我是让他来受苦的不是让他来享福的,你们那么温柔搞得我很难做诶。”
“他享一时福,未来我的危险就多一分,你们好自为之吧。”
一个老师父上前请教,“大概什么样的方式呢?”
西辞冷笑,“魔鬼模式,越魔鬼越好。”
师父们揣测了一下“魔鬼”二字,汗颜不止,看着阿奴面露同情。
阿奴身上汗意津津,目光幽深的看着西辞。
这个一直在找他麻烦的小主人。
西辞察觉到他的目光,看过来,阿奴眼睛不经意向下看,睫羽微颤。
西辞漫不经心转过头,还敢瞪我?继续加练吧你。
唉要是高中军训那个教官能一同穿过来就好了,那可是训倒了好几个学生啊。
恐怖如斯。
终于,在那些老师父不懈努力和西辞不停督促下,阿奴就像被打磨过的木头,终于有了形状。
本来是冷白皮的阿奴,硬生生给晒成了小麦色,搭配上他那双惑人的琥珀色眼眸,整个人平添了几分混血感。
又高又帅,现在还有肌肉,就像出锋的刃,看上去野性撩人。
西辞满意极了,捏了捏他手臂上的肌肉,阿奴头发剪短了些,散着乌黑的头发低着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深深凝视着西辞。
带着秋烟,伴着原野,缀着沟壑,金黄色的涡轮将人深深吸入。
西辞抬起头,那双好看的眼眸从未离开过他一眼。
西辞皱眉,“咱俩的距离有些过于暧昧了。”
阿奴怔愣着,看了他一眼,试探着后退了一小步。
“好停。”西辞然后伸开手臂,像只刚学飞的小鸟,昂着头,看着阿奴。
阿奴:?
西辞“啧”了一声,“呆子,你是我坐骑,代步工具懂不懂啊?抱我,把我抱着走,你别跟我说你抱不动吧。”
阿奴听懂了,上前去一把把他抱了起来,手垫在西辞屁-股上,托着,稳稳的。
海拔突然升高的西辞很是兴奋,手揽着阿奴的脖子,看了看四周,周围的仆人都低着头毕恭毕敬的。
西辞:我终于过上了不用腿走路的日子了,爽。
他指挥着阿奴去哪去哪,阿奴安安静静当个无情的代步工具,嫌阿奴慢慢吞吞西辞还会故意抓一下阿奴长长的头发。
被抓疼了的阿奴只会默默看着西辞,西辞有些无趣,突然勾起恶劣的笑看着他,“阿奴你是哑巴吗?怎么疼了也不会叫。”
就在西辞以为这家伙又要装聋作哑当个活-死人时,突然听到极轻的一声。
“不是。”
许是许久没说过话,嗓音微闷带着青少年的些许清透,干净滞冽,如风般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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