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天才的世界不是我能理解的。
安科麻木的看着卜狄龙怼过来的这些发明…还真是变宝为废啊。
这里面的东西简直就是谁享受谁知道,四个表盘套在一起的手表,八个手柄的水杯,伪装成饭盆的手铐,倒立洗头机…
一看就没什么人敢用,但是里面的每一个,卜狄龙都有话讲,而卜通也能正面补刀。
“自从买了六个绿水鬼后,我骚头拍大腿的次数就多了,这样累人,所以我把四个绿水鬼镶到了一个表带上,这样不用转动手腕,就能炫耀我的手表”
“四个时区是吧,一个首都的,一个魔都的,一个云都的,一个闽都的,就是时间是同一个,把老夫卖水稻的钱都拿来买手表了吧?逆孙!”
“水杯是日常生活中常见的物件,但是它只有一个把,如果从其他位置拿就不好拿了,所以我发明了这个水杯,这样,四面八方都能拿起这个水杯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多把,你的嘴怎么喝水?”
“我们抓捕犯人的时候,给他们戴上手铐会伤他们自尊,只要我们在脸盆旁边加一副手铐,这样看起来他们就像端着什么,而不是被抓了”
“你有病吧,我们这个组织抓人还管伤不伤自尊?”
“老卜在凶我的时候,我只要能假装我是傻子,他就会气呼呼的放过我,所以我用洗衣机改了这个倒立洗头机,他一骂我,我就去洗头”
“这样你的脑子就进水了吧?”
终于,在卜通暴起伤人之前,安科把他按住了,岳子青也迅速把这对冤种祖孙给收了回去。
“安科,现在怎么办?”
岳子青望着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头疼极了。
“拉回去吧,好歹卖点破烂,但是…唉”
……
“小岳啊,你这些是什么啊?”
第二天,一脸懵逼的高金福看着解剖部门前空地上多出来的一大堆东西。
他之前都叫岳子青部长的,但是岳子青觉得太羞耻,让所有人都改口叫小岳了。
“我家里的亲戚是搞发明的,他送来的”,和高金福稍微混熟一点了的岳子青解释道。
“霍,绿水…四头鬼?”高金福捡起来一个长得奇奇怪怪的手表,“你这亲戚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对,地主家的傻儿子,把他老子种田的钱拿来霍霍”,岳子青言简意赅的解释着。
“哈哈哈哈哈,小岳,你亲戚有点意思啊”,高金福说罢放下这个手表,“我去给你找点挡雨布把它们盖上吧”
“好,谢谢老高”,岳子青正答应着,他的电话突然响了。
安科从他兜里掏出手机接通放在他耳朵边上。
“小岳啊,有个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来一下呗”
电话里头,顾一指贱贱的声音传来。
“老高在吗?让他也来”
……
“我们国家在觉醒者这方面,一直非常弱,别的国家成片成片的觉醒,我们国家很多觉醒者都是干到快退休了才突然蹦出来个职业,让人小瞧了啊”
办公室里,顾一指长嘘短叹,而他的面前,是四个部门的部长加上岳子青。
“现在其他国家的人要来灭我们的威风,我们怎么办?”
“宰了他们!”
现在慷慨激昂说话的是特勤部部长姜霞,她是姜蒋犟的表姐,比起跟小绵羊似的姜蒋犟,她更像是根红辣椒,连职业都是厨师,换而言之,就是控火的。
“老顾啊,说正事吧”,高金福无奈的打断他,“你也知道我们解剖部一群废柴扎堆,能力很有限的”
“高部长,你怎么一点锐气都没有?”
高金福旁边站着的一个紫发杀马特阴柔青年嫌弃的说。
这玩意是后勤部的部长武金蛇,和他的名字一样,他是个养蛇的,紫色的眼影和唇妆再加上一绺一绺的衣服,让他看上去特别的非主流,更骚的是,他居然还打着唇钉和脐钉,看着贼骚。
安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比音东还不好看,却敢于尝试比音东平常的衣服更妖娆的服饰,就很佩服。
“人到中年不得已啊,保温杯里泡枸杞,锐气都磨没了,哪像你们年轻人,真羡慕”,穿着格子衫的秃顶中年男人笑眯眯的打圆场。
难以想象,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掌控了整个首都的诡秘信息(?)
案发部,孟鹤,一个看起来就是被IT折磨得不行的男人,技能是人工智能,平常做的事情就是跟部员坐在一起看监控,提前步入保安生涯,少奋斗了二十年,碧桂园五星上将属于是。
他真的划水贼牛逼,安科上次和岳子青从开头到事发都没见着案发部叫人来,到结尾了特勤部就哇啦哇啦跑过来抢功劳,没有他从中作梗,安科不信。
“好,那我也不卖关子了,国家要举行运动会,我们局要首当其冲,做好安全保障,把一切危险的苗头按死在看不见的地方”
顾一指恶狠狠的说。
“整个局出动,别想偷懒,说得就是你们解剖部”
“哦”,高金福无奈的应声,“但是我们部只有四个人,再怎么勤快也没用啊”
“在场的都至少是地级别的,我们,是国家的中坚力量,是部里其他人的榜样,明白吗?”
顾一指给他们灌鸡汤,可以说是非常热血,但安科都听得要睡觉了。
之前李导也这样,整天说什么国科院是国家的,我们是国家队。
哦,国家队一个月两千块,早上六点上班上到晚上十二点,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我们是国家队!”
顾一指一开口安科都麻了,不会吧,这画的大饼都一样?
“这种屁话我才不说”
喂,你刚刚才说了啊!
“我要说的是,你们,至少都是华夏人,现在国家请求你们,让那些打压我们的帝国主义势力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可以吗?”
顾一指真挚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动容。
“那是当然的啊!”姜霞斩钉截铁的说。
安科总觉得这妹子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特别冲动。
“可以”,武金蛇笑着点头,“任君驱使!”
“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拒绝不成”,高金福嘟囔着。
“哎呀老高你这话就不好听了,民族大意面前,我们都有责任,这可是写入法律的”,孟鹤看顾一指脸色都变了连忙打圆场。
顾一指这才放过高金福,他望着一直沉默不语抱紧怀里人偶新娘的岳子青。
“小岳,相信你们也在电视上看见了,一个人端掉一个组织的人,他也差不多地级”,顾一指朝众人介绍道。
“小岳啊,刚刚你都没说话,怎么啦?怯场啦?”
“嗯”,岳子青点点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着,“好多人我没见过,害怕”
他这话一说,场上就直接冷了,大家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唉算了,不讲这些虚的了,就说答不答应?”
顾一指终于放弃了给他们打鸡血。
“答应”*5
五声要么洪亮要么萎靡的回应在办公室里回响,顾一指听到后开心的笑了起来,然后扯开自己的嘴,伸出舌头。
他发白的舌苔上有一个黑色的舌钉,明明色色的东西在他嘴里一身正气,这种违和感让安科很奇怪。
干啥啊,正义的舌钉?
“你们知道,我是个剑术师,修的义理剑”,顾一指喇拉着舌头说道,“你们,都答应了,所以,不遵守的话,会被剑气削死”
大概是怕震慑力不够,他还笑着补了一句。
“我可是天阶哦,你们要好好想想”
“我不管你们原来是哪里来的,来试探什么的,这次运动会,要是出了事情,我追你们到天南地北!”
众人听到这里都开始检查自己的舌头,有的慌乱有的麻木,众生百态展露无遗。
大叔,你放话的时候别耷拉着舌头好吗?好恶心啊!
“他有点上火,舌苔发黄啊”,在一片混乱中,岳子青用古神语跟安科说。
“你嘴说话的时候别张那么大,被他发现你嘴里那玩意是可拆卸的就麻烦了”,安科也小声嘀咕着。
“明白,我又不是面瘫中风,没有顾一指眼歪嘴斜的毛病”,岳子青说话的时候,顾一指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把舌头弄回去,看着跟中风确实有点像。
片刻后,众人就快适应这个舌钉准备找顾一指麻烦的时候,他又呵呵的补上一句,“你们身后的势力也在这个范围内哦”
然后下一轮的吵闹又开始了,高金福和岳子青像两个木头人似的看着前面。
“小岳,你不怕啊?”,高金福奇怪的问。
“我要怕也要有背后势力啊”,岳子青望着剩下的人无奈的说。
他背后势力刚刚被安科端掉,所以现在什么都不怕。
“巧了,我也是,自己吃饱全家不累”,高金福笑呵呵的小声嘀咕,“没想到啊,这几个喊得热血,结果全是别的组织的”
“子青,你说顾一指,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舌头抽筋了?”安科饶有兴趣的看着跟狗一样耷拉着舌头的顾一指。
“我看看”,岳子青被他这么一提来了兴致,“还真是,他舌头僵了,可能是刚刚伸出来太用力,现在不收回去下巴都可能脱臼,你看,他口水都流一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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