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特么你叫飞段啊?”
安科有点窒息,因为他遇到的情况实在不知道怎么描述,这不符合原著来着,虽然他知道这个诡异的世界肯定会出事故。
地上,密密麻麻的粉红色肉组织爬满了这里,不知道是在摄食还是在交流,那些组织时而凸起时而陷落,蠕动着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朝周边布满黄沙的沙漠增殖,宛若一条肉色的菌毯。
大概是营养跟不上的原因,菌毯表面上冒出来的棍状触手延伸到空中,变成了嫩绿色,这个玩意为了增殖甚至还学会了把光能变成营养!
在这肉粉色的菌毯中,一丝丝黑线正在极力维持着电信号,五个能量核心在不断的闪耀着,好像在拼命维持着什么。
理智?
不过貌似再等一会这玩意就要完蛋了,能量核心的神力在不断的被同化,然后化作增殖的营养,它们的能量反应简直可以用风烛残年来形容,数不尽的喃语在四周细细碎碎的祈祷着,这个菌毯将它们托举到接近外界的位置,希望它们吸收能量给自己同化,不过目前,它们自己真的快撑不住了。
不过这几个核心在这种太阳大又干燥的死亡之地应该算是最好的可持续获得能量的东西了,那毯子短时间内是不会让它死掉的,可能它俩会形成地衣和孢子这样的共生关系呢?
因为这个菌毯对包着黑线的核心没有直接吞噬的冲动,它只是在同化,就像叶绿体和线粒体的祖先藻类遭遇的一切一样。
它们被更大的藻类吞进肚子,然后被它用食物泡包裹,因为无法消化,成为了它的能量提供地。
嘛,这个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共生。
现在安科算是有点看明白了,这坨肉是飞段和角都。
粉的大概是飞段,黑色触手是角都伸出来的,他俩倒霉玩意应该是打着打着量子纠缠变不回去了才紧急求助让佩恩叫自己来帮忙的。
像这种情况,安科一般是不帮的,这都快疯掉了,怎么帮?而且这又不是自己的信徒,有什么好帮的?
但是现在这俩,安科竟然正好是能帮的,“威尔和李导的信徒啊,佩恩有点意思”
这里除了自己这块的信徒,可还有很多其他古神的信徒啊,看起来他们都活蹦乱跳的,什么事都没有。
比如说迪达拉,他就不属于任何一个自己认识的神,可能是和伊万那样喜欢路过的品种。
谁喜欢到处爆炸来着,没见过,希望永远别看见。
另外就是大蛇丸,他的那个神,自己也没见过,不知道什么玩意,他一开始以为是泡泡,但是仔细一看,这神力反应太低了根本跟泡泡对不上。
脑子里还想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安科的手却一点都不慢,本来菌毯已经蔓延到和沙漠接壤的荒漠了,在看不见的伟力下,那些蠕动的血肉被如同煎饼一般裹回来,然后在浮空的安科附近浓缩成一小团粉红带黑的肉团,最后被细胞分裂似的掰成两个模糊的不规则物质。
“你们俩刚刚都成个玫瑰芝麻欧包了,我只能粗略的分一下,感觉怎么样?”
话音刚落,眼前的两坨东西就变回了正常的可爱猫猫,刚刚掉san的情况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呲呲呲…
白毛德文的身上不受控制的伸出来好几条黑色触手,而银渐层的身上则到处都是粉色的斑秃,那些粉色的皮肉正在逐渐鼓胀,和几颗瘤子似的挂在那里。
“不大好”,德文努力想要控制那些捣乱的触手,却反过来被扇了好几个大比兜,“角都,你的触手真活泼”
“飞段,你能不能抑制一下你自己的那些肉啊,我撑不住了”
比德文大一圈的银渐层不堪重负的倒在地上,它身上的瘤子已经比它自己的身体还大了。
“不行,血肉脱离我的掌控了”,听到银渐层的话,德文把眉头都皱出来了也没成功,只能一边吃大比兜一边伸出血一样的指甲,“角都,我帮你砍掉!”
见它特别有同伴爱的要过来帮忙,银渐层吓得爬出去两三步,然后又被到处增殖的肉块拖倒在地。
“你离我远点,你不死之身没错,我不是啊!”
“没事,割了就好了,我有经验,能给你治好”
德文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自己身上的触手全用指甲削了下来,但是那些伤口马上又长出了新的触手,这回不打脸了,改绊脚了,德文被自己身上的触手搞得动弹不得,连站起来都困难。
见此,银渐层猛松了口气,它这个搭档特别实诚,说要干嘛就干嘛,它真的怕自己一会失血过多死在这里。
“emmmm”,安科看着它俩折腾的模样陷入了沉思。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嘛,问题不大。
安科随意的打了个响指,这俩倒霉蛋身上的奇怪东西就蠕动着融入了它们的身体。
不管是李导还是威尔,这俩玩意的主神可都是我嘞,都是自己的钱,搁着换啥呢。
不过我的爪子咋打响指的?哦,是无意识降落后爪子伸出来磕到地上的声音,那没事了。
这爪子颜色好奇怪,不是透明的,是黑的,难道自己得了黑指甲?
“好强!”
在安科琢磨自己爪子的时候,角都掀开衣服惊叹的看着自己光滑的皮肤,这不是正常啊,这是非常正常啊!
可能有人觉得他在说废话,但是这就是他的内心写照。
因为和地怨虞共生的原因,角都的体表总是不受控制的长出来黑色触手,那些触手也不受他的控制,它们在他兴奋的时候炸起来,在他恐惧的时候贴着皮肤瑟瑟发抖,但是对实力一点用都没有,反而容易泄露自己的情绪。
比如说怕二代火影被飞段嘲笑什么的。
不过,现在,没了,都没了!只要我板着脸,谁还看得出来我在想什么!
“角都,你在干什么?”
比他矮很多的飞段正摇着自己变成折扇的血腥三月镰,发现神在研究指甲,角都半晌没说话,就用扇子遮着脸好奇的问道。
“没,我没在高兴”
“?”
飞段不大明白这前后的逻辑,他歪着头收起扇子后用扇骨敲在角都肩上。
“你在尴尬吧?你刚刚跟我对视竟然还不自在了”
“是又怎样?”角都被敲到后不自然的别了一下身子,差点软在地上,一点都不想看飞段宛若紫水晶般的眼睛,“这么热的天你扇风啊倒是!”
“哈哈哈好呀”,闻言,飞段刷的一下展开那血色的扇子卖力的给包得很严实的角都扇了起来,只是,因为扇子大小原因和角都的穿着,这看起来更像是在玩闹。
“你这也太幼稚了,好歹用原型扇啊”
“原型的话你的心脏我就切走咯?哈哈哈”
等了一会后,研究完自己爪子的安科也甩了甩自己的身子走过来,见状,飞段一把丢掉自己的武器跪倒在地,还不忘把一旁的角都也扯下来,害得身体虚弱的他差点直接摔在飞段身上。
“不用这么大礼,你们正常站着就行了”
安科急忙制止了它们的动作,在他眼里,德文直接把自己瘦削的身体立了起来,两只又软又白的爪子贴着有着柔美曲线的腰腹,然后这猫猫就优雅而从容的直挺挺倒在地上,头摔在沙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又迷迷糊糊的甩着自己白中带粉的耳朵,东倒西歪的站起来,它宝石似的眼睛渗出丝丝晶莹的液体,看上去可怜又卑微。
“谢谢您,神,您想要我…”
“我不想”,看着它那媚骨天成的模样,安科下意识的拒绝道。
卧槽,这个飞段怎么回事啊?这个样子汤姆猫基本上迷得五迷三道的,杰瑞它表哥来了都能过几招,自己也快变furry控了,那柔软的白色卷毛,那上挑的紫眼尾,那优雅的动作,除了刚刚的奇怪礼节外,它把魅惑搞到了极致,在猫咖那就是一呼百应,是王者的存在!
“诶?”飞段不解的看着他,“总感觉您在想一些失礼之事?”
“您在此间行走,需要很多东西吧,我可以把我的钱给您?”
“你怎么还有钱?不是都给我了吗?”还没等安科回应,角都就不满的叫了起来,“我还趁你睡觉的时候把你扒光了,你哪里有钱”
“你就扒光,没做别的?”安科诧异的看着那只愣头愣脑的银渐层角都。
这不科学啊,飞段这皮子连自己都想摸两下,角都怎么可能扛得住?
“哦,那确实有,我把他卖到花街了”,角都想了想后恍然大悟,“卖了好多钱呢!”
啊这,够狠呐,这什么搭档啊,安科惊叹的看着飞段,这能忍?
“唉,他后半夜又把我抢回来了”,飞段无奈的朝安科笑了笑,捏扇子的手指拧得发白,看得出来他对这种事非常嫌弃,但是又没有办法,“虽然我知道,他肯定想逮着机会再给我卖一次,但好歹没真的被卖掉不是”
“对,我之前的搭档都只能卖一次,砍掉头卖去给地下通缉那边,你不一样,你可以卖到每个国家的花街,甚至一条街卖很多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可赚了”
“nb”,你们俩花样真多。
不过安科觉得它俩关系还蛮复杂的,如果只是卖和被卖的关系,角都不会拼命帮飞段维持理智吧,他自己在那里头的等救援就行了,连能量都不需要花,也不会现在显得这么虚弱,甚至要飞段撑着才行。
“是您救了我们吗?”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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