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如同幻梦发生地如此不真实。
糸师冴的胸口温暖,常年不见光的皮肤是白皙的,还有着绸缎般的丝滑。刚醒来的你懒懒地不想动,手心摸了上去,肌肤像带着奇异魔力般把你的手吸住,你不想放开。
“想要?”开过荤的男人行为大胆,捉过了你的手,一口一口咬上莹润的指节。
你吓得直摇头:“饶了我吧!可不敢再来了。”
“这点出息。”男人冷嘲着,下床开始穿衣服,动作迅速地像个渣男。
拥有过他的你就再也不想失去,惊慌地去拦:“糸师,你去哪里?”
他对你的不安像是无法理解,敷衍了一声:“弄点吃的。”
有那么一瞬间你想拉住他,不安萦绕在你周围,你不知道这是上床的后遗症还是自己内心的性格,明明已经得到了他,你却像失去了他千万次而痛苦着。
拉高了松软的被子,你缩成一团,想尽可能地留住属于糸师冴的气味和体温。
他似乎是进入了休赛期,你们吃完简单的鸡蛋面后,他提出要带你去买些日用品。
说实话,累了一场,你不太想逛。可你又不想拒绝糸师冴。看出了你的力不从心,他让你在商场休息区等待,顺带给你买了一点小零食。
谈恋爱和不谈恋爱的区别似乎没有那么大,男人还是平常冷淡面无表情的样子,大概的不同在于,他离开前会像哄小狗一样地拍拍你的发顶。
你拿出了手机,将大部分的社交昵称改成了「冴的私有」。
在要熄屏时,你点开了电子日记开始记录:“从今以后,千秋的愿望更多了。”
条理分明的愿望清单上第一个赫然是:有一个温暖的小家,最好带画室!
再接着是:一间属于自己的花店,帮助不开心的人解决烦恼,让开心的人更幸福。
第三个愿望是:十年内办一场自由为题的画展。
你又开始编辑:为糸师先生学做几道好吃又营养的菜、和糸师先生去看巴西圣保罗双年展。
加上愿望后你收起了手机,攥得紧紧的,想象着和不解风情的糸师冴去看艺术展,他的鼻子一定都会皱成一团吧。
你光是想象,就乐上云霄。
最终你下定决心,在愿望墙上慎重加上一条——
嫁给糸师冴。
*
脸上、身上的伤突然隐隐作痛起来。你胡乱抹了把泪,丢开手里的酒瓶,不顾酒液倾洒,身子前探,去抓桌上的手机。
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劲,你摔下了飘窗,觉得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的疼痛,你却什么都不管,打开手机的电子日记,狠狠戳弄屏幕,将「嫁给糸师冴」彻底删除。
而当初的愿望下又多了几条:和冴生两个孩子、养一只狗、明年和冴去看巴西圣保罗双年展。
后面跟着的是无尽的“×”号。
你绝望了。
*
“傻乐什么。”你还在专心捧着手机等待糸师冴回来,额上就传来轻疼,男人作乱的手指保持着屈指姿势还没移开。
这个男人根本不懂怜香惜玉!你鼓嘴开始咯吱咯吱吃薯片。
男人买了很多东西,甚至还有衣服。比起你挑选东西的速度,对他你只想赞叹一句:不愧是运动员!高效!
你们回家后就开始收拾,你偷笑着把他的牙刷和自己的并排放,两个陶瓷刷牙杯也贴贴在一起。他的睡衣、拖鞋和你的也要纠缠着。
而在最后你从袋子里翻出了两个小盒子,标志品牌Durex。
你翻了翻包装,一盒还是二十四个?!
在和经理人打电话的糸师冴听到你不慎摔倒的声音,简单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来到你身边,看你跌坐在地,手里还颤悠悠地举着BYT,俊眉一挑:“你想不戴?”
“你、你买这么多干嘛……”
“拿来吃。”糸师冴无语看你,单手轻松将你从地上抄起,接着坐进沙发,连带着你身子一轻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太多了……”
“不喜欢?不满意?还是不愿意和我?”
他的直白令你心惊,但干净的眼里不含任何**,而是认真理性地在和你讨论着人生问题。
“拜托,”你在他胸口轻捶一记,“你含蓄一点不会吗?”
“我要回答。”
你闭紧了眼,豁出老脸一吼:“喜欢!满意!我愿意!!!”
“那就不要嫌多。”他在你脑袋上抚过。
果然,糸师冴就是你的克星。
有了恋人后你觉得人生都鲜活起来,虽然之前的生活也平淡温馨,但那种幸福是日复一日重复的,而糸师冴的到来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你逐渐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太美好了,你有很多很多事想和面前的男人一起完成、有很多很多话想告诉他,可是在真正闲散下来时,你又只想牵着他的手,偎着他,看他择菜、做家务。
大概是受你感染,糸师冴没有初见时那样冷峻了,眉目里多了一点温情,你反而有了点清清冷冷的味道。
你在化妆镜前涂精华,越看镜子里的自己越皱眉:“怎么办,我和你的臭脸有点像了。”
“臭脸?”他的手指捏住你的腮边软肉。
“疼疼疼,松开。”你装模作样打了一下他的手背。
男人改掐为摸,帮你把精华液涂好,再把你抄到他的腿上,胸膛肆无忌惮贴上你的后背,压住。
就像你喜欢玩他的头发,他喜欢玩弄你的手指,你们俩甚至可以静静玩上一天。
不过他的休赛期很短,最长也只有两个月。
分别你的时候你总会在机场哭成花猫,一贯冷心冷情的男人也软了心肠,一句句叮咛:“放学就立刻回家。不要去偏僻的地方采风。遇到危险要报警。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他每次告别翻来覆去都是这么几句,永远不会说什么「我会想你的」、「你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舍不得你」。
甚至他寥寥几句的「我爱你」都是在床上说的。
谁让他是不解风情的大冰块呢?你只好认命。
“我不是小孩了。”
说来也奇怪,每次他叮嘱完,你都觉得被他看轻了从而气鼓鼓,伤心的情绪反而淡了。
他继续做招牌动作——揉你的脑袋。
接着头也不回地登机。
*
你第一次认识糸师凛是在大三。
之前你在他的钱包里看到了一张小男孩的照片,脸庞、气质和糸师冴有几分相似,你以为是他幼年的照片,还撒娇让他把照片送给你做纪念。
糸师冴头一回黑脸:“是我们家的不孝弟弟。”
弟弟?还不孝?
你十分有眼色地噤声。
大三的时候你要做社会实践,父母担心你照顾不好自己,又从乡下搬过来,尽管你提前和糸师冴打过招呼,甚至花了一天时间把他的存在痕迹都消除,但为了不让父母发现端倪,你连通讯都不敢和他保持联络。
糸师冴坐在自己家里的沙发扶手上,紧盯着某人三天前发的消息,不悦地挑起眉根。
“哥。”
这段时间正好也是糸师凛的休赛期,他目前的比赛排期比糸师冴要少一点,这当然让糸师凛很不爽。
两个心情极度不美丽的男人最后以激烈地单挑篮球结束。
别问为什么不是足球,问就是家里没那么大场子!
“凛,”糸师冴看着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弟弟,自己擦过汗的毛巾丢到他头上,“让阿姨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不要把脏东西丢过来啊!”糸师凛扒下毛巾丢在一边,再看向糸师冴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
糸师凛一边爬起来去打电话一边不忘吐槽糸师冴:“死变态,不会自己找阿姨?”
糸师家出了两个天才球员,糸师父母早就乐得四处旅游去了,平常的糸师家宅是由两位家政阿姨一月打扫一次的,只有当糸师冴、糸师凛两人提前说回国,家政阿姨才会特别再打扫一遍,现在有人要来住宿,客房当然是需要重新清理。
等等?住宿?
糸师凛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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