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凤冠霞帔惹人思

这明面上是查采莲庄的案子,但背地里其实是寻找李莲花的师兄,不过在那之前得先找到一名有六根手指的男子,其名为狮魂,身份是金鸳盟的仵作,也是当初给他师兄敛尸的人。

四人将莲花楼驶进薛玉镇,穿过大街停在了采莲庄前的空地上,自从经历过玉城一事,明瑶再也不想打无准备的“仗”,所以提前把折叠刀、手电、药品以及压缩饼干塞进随身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小楼与地面约有半米的高差,见明瑶下来李莲花伸出左手欲扶她一把,当看到那枚戴在无名指上的莲花银戒时,她心里突然就没那么慌了。

女子跳下最后两阶楼梯,向他嫣然一笑,将手搭了上去,“我们走吧。”

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打从一开始她就不认为这是一桩新娘们意外失足落水的案子,更不觉得是嫁衣作祟的鬼杀人案,人心叵测,鬼由心生,该提防的应该是活着的人。

明瑶扫了一眼牌匾,上头只写着“采莲庄”三个大字,却无一点办丧事的模样,“我记得案卷上记录新媳的死亡时间是五天前,还没出头七,照理说应该还要挂白绫的吧?”

李莲花认同的点点头,“所以这里很可疑啊,一会进去跟着点我。”

“嗯。”

在阿飞坚持不懈的敲门声中,一位满脸枯槁褶皱的老妇人缓缓拉开条门缝,她的眼睛可能是得了什么病症,有一只变得白蒙蒙的,腿脚不利索,说话的语气也神神叨叨。

进门之后庄内的仆人都死气沉沉,一声不吭的干着手头的事情,即使他们走到面前也只是低头避让。

碧萱亭两侧是片巨型莲池,走道下的水是互通的,皆流向墙外的河流,莲池水浑但莲花却开的分外妖艳,且不说这个季节它们本不该盛开,这黑红渐变的色彩与比一般植株更大的体型也让人深感震撼。

心细的李莲花瞧出不对,便问了给他们引路的管家婆婆,姜管家说此花是采莲庄的老爷精心培育,之所以常开不败是因为老爷钻研出一套专门的养莲秘诀,引得无数达官贵人相看,并给此花取名为:流光玉碗。

名字的确好听,但培育它们的老爷人品却并不怎么样,这不刚走出碧萱亭走道的尽头处便传来女子磕头求饶的声响,原是一位丫鬟放错了肥料,那老爷便要将人活活打死。

把人命视为草芥,或许这才是古代大宅院里的真实写照,明瑶暗暗握紧李莲花的手,心中百感交集。

幸好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方小宝在,那位姑娘并没有受到责罚,他们以百川院查案的由头被请去了大堂,明瑶一路追随李莲花,倾听他们的问询,毕竟有时破案的关键就在于这不经意的细节上。

只是坐她对面的阿飞状态好像有些不对,拉长着脸似乎在隐忍什么,果然…他这臭脾气还是爆发了,大声斥问郭庄主是否见到狮魂,不过一提到六指怪人,郭庄主的神情还是有些细微变化的。

瞳孔放大并吞咽口水,而且下意识捏紧手指,显然是紧张的表现,但微表情并不是证据,只能反应出他是知道有狮魂这个人的,但他现在矢口否认了,笛飞声一听怒上心头,拍桌站起,“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郭庄主先是一惊,但他此刻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说起谎来更加面不改色,这种人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会认的。

“孽障!你们竟然在此!”

就在明瑶整理思绪的时候门口突然蹿出一个倒立行走的男子,他身材瘦小,头发凌乱,头上别着一朵鲜艳的红花,衣服也稀里糊涂穿着,见人就骂孽障。

随后赶来了一位神色苦恼的年轻男子,他上前想把疯癫男子劝回,只可惜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还被踢了一脚,郭庄主一怒之下严厉说道,“不是让你看着二叔!怎么让他跑这里来了,没看到客人在吗!”

郭庄主抬手作揖,“各位见谅,此乃舍弟郭坤,少时得了场怪病所以疯癫,失礼了,这是犬子郭祸…”

原来是这就是他的儿子,说真的,这文文弱弱的形象与她猜想的有些不大一样,当着他们一众外人的面连连道歉,看得出郭祸非常听他的话,也非常惧怕他的父亲,古往今来,这种打压式的教育方式真是屡见不鲜啊。

“各位见谅,此乃舍弟郭坤,少时得了场怪病所以疯癫,失礼了,这是犬子郭祸…”郭坤跳到凳子上,有样学样的说道。

郭祸唉了一声,“二叔,你快下来吧。”

见郭坤变本加厉,郭庄主脸色一变,“没用的东西,还不把他带下去!”

郭坤指着郭祸,“没用的东西,还不把他带下去!”

他是在学人说话吗?但为何不学郭祸只学郭庄主?

“对不起父亲,是我的错,我一会自去领罚。”郭祸怯懦的说。

“呔,你跑不掉了!跑不掉了!”疯癫男子挥舞着手,用戏腔疯癫的说道。

可刚才郭庄主没说过这话吧,明瑶心里突然冒出一种可怕的猜想,破案剧里遗留在案发现场的鹦鹉会模仿凶手的声音,所以能给警方做出提醒,那刚才那句“孽障”与“跑不掉”会不会是郭坤在还原某个场景?

只是这都是她的猜测,想要找到真相还是得找到证据,郭祸带着他疯癫的二叔走后,郭庄主一副伤神的模样,便找了个仆从带他们在庄内自行欣赏。

由白石铺设的道路两侧摆放着许多凸起的石头,仆从说这是少爷买回来改风水用的寿山石,明瑶起初也没在意,古人嘛,包括现在的有钱人也特信风水这种东西,可她一路走来不仅石头越来越多,甚至把下坡的堤岸也排布的非常杂乱,完全谈不上美感。

终于来到采莲庄的最佳观景平台,李莲花伸了个懒腰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许久不曾说话的女子他好奇的走近,“发现什么了吗?”

明瑶蹙了下眉,“你让我再想想。”

李莲花看着明瑶一副苦恼模样捏了捏她的肩膀,开解道,“别把自己整累了,你看这莲池风景还是很漂亮的,就当散散心,破案的事情就交给,喏,那个正儿八经的刑探。”

方多病因为没有头绪抱着剑在平台上来回踱步,“这庄子怎么那么奇怪,言辞闪烁的庄主、突然闯进来的疯子、唯唯诺诺的少爷还有神神叨叨的管家,还有你阿飞,刚才干嘛打断我问话,你知不知道这会打草惊蛇啊!”

“无知。”笛飞声冷言说道,“破案的事我不管,我只找狮魂的下落。”

后面半句显然是跟李莲花说的,但前面半句…好吧,方小宝就跟个炸//药桶一样又炸了,非要分辨个高低,“你把话说清楚,到底谁无知!”

笛飞声理都不带理的留给他一个背影,李莲花一把将他拉回,“哎哎哎,还查不查案了,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一会你跟我去看看那淹死的新娘,看看还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切。”方多病向笛飞声的方向翻了个白眼,“知道了。”

“阿瑶。”

明瑶应声点头,“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看会莲花。”

“也好,我去去就回,堤岸草长地滑,你注意安全。”李莲花嘱咐道。

目送三人离开,明瑶站在岸边盯着湖面看了一会,这堤岸修的如此陡峭还没有防护措施,像他们第一次来的人都能发现,那些失足落水的新娘怎么会不知道,还是说…她们是被人推下去的?

此外郭乾、郭坤与郭祸,他们三人又在此案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第一起案子发生在十年前,也是狮魂最后一次留有书信的时间,可第二起在七年前,第三起是五天前,时间上完全没有规律。

“李夫人!岸边地湿,你站在那边很危险,请您速速上来。”

身后传来女子紧张的提醒,明瑶连忙退到路上,“不好意思,贵府的荷花着实美丽,瞧我都看入迷了。”

“不,不碍事,您注意安全。”小姑娘低垂着头,好像不敢看她。

明瑶瞧了下穿着打扮并无不妥,于是就打量了一下女子,她的裙摆膝盖处灰扑扑的,虽然看不清神情,但头发却很凌乱,总觉得有点眼熟。

她向自己行了个礼便要离开,明瑶这才想起这姑娘不就是刚进门时险些被打死的小丫鬟吗?

“等等。”

小丫头害怕的停住脚步,弱弱的问道,“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你别怕,我只是想把这个给你。”明瑶从包里拿出一小瓶镇痛化瘀的药来,温柔说道,“我夫君是大夫,这药膏是他做的,早晚各一次,有助于伤口恢复。”

小姑娘感动的想伸出手但又害怕的缩了回去,她跪在地上声音哽咽,“谢谢您的好意,但老爷不允许我们收取客人的礼物,被他发现…会,会被打的。”

她的手背上有不少淤青,深深浅浅,新伤叠在旧伤上,看起来着实可怜,这在大宅院里做事怎么跟待牢房一样。

明瑶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人,蹲下身对她说道,“没关系,附近没人。你刚才好心提醒我,这就当做我给你的答谢。”

可能是被打怕了,小姑娘还有些犹豫,明瑶只好打开盖子将药膏轻轻涂抹在她的手背上,口气轻松的安慰,“这样就不会让别人发现你收礼了吧。”

“呜…”

唉,看她模样不过才十五六岁,遇到这种事会哭也正常,哭出来总比憋着强,明瑶陪着她走到亭子后面,这里草木茂盛不容易被人发现,等她哭累了她又递上帕子,难受劲过了人心里才会好受些。

“…已经…好久没有人呜…对我那么好了。”

她抽抽搭搭的说着,大概是说三个月前她被父母卖到采莲庄后便过着这样非打即骂的日子,庄子里人情淡漠,管家也神神叨叨,没有人教她该如何做事因此时常受罚,所以明瑶突然对她那么好,让她感动的不知所措。

“李夫人…庄子里不干净,少夫人就是在这片池子里丢了性命的,您还是快些离开吧。”小姑娘红着眼睛,她明知说这种话是大逆不道的,但还是勇敢的去提醒明瑶。

“谢谢你,我知道了。其实少夫人是我儿时伙伴,可我远嫁后就再鲜少与她联系了,好不容易回来却听到这个噩耗…”明瑶佯装抹泪,难以自持的说,“抱歉…可否带我去她的房间看看?”

真是,跟李莲花待久了她好像也学到了一些忽悠的门道,谁让采莲庄的人口风实在太紧,她想多听多问也无从下手,直到看见这个姑娘,当然想帮她是真,查案也是真,但做这些事明瑶也会注意不牵连她。

“如果不方便的话指条路即可。”

小丫头连忙摆手,“不,不,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带您去吧。”

两人走了一段后,小丫头指了指三十米开外一间屋子,“这是少夫人待嫁的房间,只是出了那件事后就上锁了,我没有钥匙…”

“没关系,看不到便罢了。”

此处距离新娘溺亡的地方有百米远,她若穿嫁衣跑到观景台溺亡,这操作着实难以理解。

明瑶观望四周,发觉右前方有一处闪着光的巨石,便好奇的问,“那是?”

“是镜石,少夫人嫌每次照镜都要绕远路,可少爷说房间的风水不允许摆镜子。”

又是风水,这少爷多少有点问题。

“原来这样,她以前最爱美的…”事实上没有一个女子不爱美的,她穿着最漂亮的衣服本该嫁给如意郎君,如今却命丧水中,怎能不让人唏嘘。

明瑶走近一看,突然发现镜石附近摆满了寿山石,一左一右的排布就跟路障似的,而且这坡还那么陡峭,这要是不小心摔了撞到石头上不死也残。

等等…

不死…也残!

此地三面环水,要是摔晕爬不上这陡峭的堤岸,那就只能在水里苦苦挣扎,最终不幸溺亡,而水是流动的,尸体便会被水冲到了观景台…

而这镜石与寿山石的摆放,郭祸你当真残忍!

“李夫人,李夫人?”

“抱歉,我想起了些以前的事,我们先回去吧。”

明瑶紧握双拳转身离开,这个郭祸看似平易近人,殊不知在其父亲打压式的教育下早已生出恶念,可她不懂的是为什么要对自己新娘下手?

之后明瑶让小丫头先回去了,她面色凝重的坐在石围栏边整理线索,十年前郭祸年纪应该还小,第一位与第二位新娘的死他应该策划不来,只有第三个新娘与他有关,还有那上锁的待嫁房屋,里头到底放了什么,只能等一会与他们碰头之后交换下情报了。

此时李莲花与方多病通过验尸发现了新娘身上多处骨折,但腹中有积水可以断定她落水时人还活着,而笛飞声在郭庄主第一任续弦的书房里发现狮魂的字迹,可见郭乾满口谎言。

案件脉络渐渐明了,各位的肚子也发出了抗议,现在身为四人中最有钱的明瑶跳了出来,“走吧,我请客。”

“那我想吃松鼠鳜鱼,冰糖肘子,香菜牛肉,粉蒸排骨,香酥鸡翅还有…李莲花你干嘛打我!”

正在报菜名的方小宝忽然被李莲花打了下脑瓜,“谁请客你都这么不客气啊,别人的钱不是辛苦赚来的是吧!”

“那,这不是…”阿瑶姐姐请客嘛,小宝努了努嘴,“知道了知道了,一切从简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来到酒楼后四个人点了两荤两素,还听了一些酒肆闲谈,大概就是说乱葬岗无端丢了尸体,之后又好巧不巧的遇到了给郭坤买八宝鸭的郭祸,现在明瑶对他的印象很不好,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没法揭了他的真面目。

但他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即使听到有人议论他懦弱也不发作,反而是酒楼上菜的绿柔姑娘替他驳了回去,想不到他女人缘倒是不错。

一听到郭祸要请这顿,方小宝把刚才的菜单重新报了一遍,索性花的不是自家娘子的钱,李莲花吃的心安理得。

夜晚,采莲庄客房

明瑶坐在床边在包里翻找着什么,李莲花拿起那把散落在旁的银色匕首,女子见了提醒道,“那是折叠刀,小心点手。”

李莲花掂了掂说道,“好轻。”

“钛合金的,所以比一般的轻点,削水果很好用。”

李莲花哦了一声,放下刀坐在明瑶边上,“吃饭时就看你心不在焉,你这脑瓜里在想什么?”

“别打,会笨的!”明瑶躲开他的爪子,突然想起离儿说过他在灵山派时就撬了柴房的门锁便问他,“对了,你会开锁吗?”

李莲花抱着手臂轻哼了一声骄傲道,“出门在外多少有点技能傍身的嘛,不就开个锁,你相公什么不会?”

“太好了!那待嫁新娘的房间被锁锁着,等夜深咱们去看看有没有线索吧。”说完明瑶看了眼李莲花,经过这么多天相处他不说话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水,明瑶放下手里的物什倾身在他的唇边亲了一下,“嗯,你最棒了!”

有被奖励到,但觉得不多的李莲花趁机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一吻才心满意足。

“你,我唇膏都被你吃了!”她气急的拍了下腿。

“喔,有吗?我还以为你背着我偷吃蜂蜜去了。”

装傻充愣,你要是排第二就没人排第一了!

半个时辰后,也不知是不是大家都想到一起了,二人行竟演变成了四人行,而且原本落到李莲花头上的开锁也被方小宝抢先了一步,气得他呀黑着脸一句话也没说,明瑶只好不停顺毛。

新娘的房间并无什么特别,只是很多衣服的颜色都格外的素,因此也衬得屏风后的嫁衣格外的鲜艳,笛飞声掂了掂缀满银珠的头冠,“起码二十斤,怕不是座银山。”

“这么重也不怕穿上去把人累死。”方小宝吐槽道。

之后四人转悠了半天也没发现不对之处,就连这嫁衣除了重了些,也没什么特殊的。

其实与其说是嫁衣不如说是少数民族的服饰,明瑶思忖了一下开口说,“既然凶手攻击的对象都是穿这件衣服的女子,那我”

“不行!”李莲花打断了她的话,握住她手的力道也加重了些,“这嫁衣再华贵也死了三人,你不能穿。”

其实在她心里这也谈不上嫁衣,除了红色,这头冠与银饰她潜意识里只觉得是件少数民族衣服,何况她也不信这种鬼神之说,就算真有,被害死的女子们也希望她为她们申冤吧。

“可这是吸引凶手出来的最快办法,而且你知道的,我不信邪,也不怕那种东西。”明瑶安慰的揉了揉他的手臂,“好了,再说你们不也在,我不是一个人啊。”

“我看行。”这女人还是有点胆识跟脑子的,至少比某个聒噪的家伙强,笛飞声有些改观。

“阿飞你闭嘴。”李莲花瞪了他一眼。

其实方多病也觉得明瑶这个主意不错,可又恐李莲花过度担心,便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不都在呢嘛,断不会出意外的。”

说完两人相继出去守在门外,房间内只留下她与李莲花,明瑶看他那眉头都锁成了川字,为了缓和气氛只好捧起他的脸调笑道,“花,你这么想留在这里看我换衣服?”

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而且我已经猜出新娘们是怎么落水的了。”明瑶知道他担心,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是。

“门外的镜石呈下坡趋势,而且被摆放了许多寿山石,新娘们多半是从那里摔下去的,你今天验尸时不也看到新娘身上有多处骨折吗?可我们没有证据,那只能抓人抓现行。”

也正是如此他才不能让她去,他也无所谓门口两个的嘲笑开口道,“我穿,我去当诱饵。”

明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别闹了,你要穿也给我穿新郎的喜服,再说我已经事先踩过点,也会游泳,断不会伤了自己。”

南面的石头相对而言稀疏一些,她到时往南站站就行了。

明瑶心意已决,实在无法说服她的李莲花只能一脸愁容的走了出去,看到他这样笛飞声当然要趁机“踩”上一脚,“你要不要照照你现在这幅样子,跟个什么一样。”

“他什么样关你屁事,人家夫人以身犯险当然着急了,你一个光棍懂什么,连点内力也没有只会说大话。”

方多病怕是见不得笛飞声开口,这不两人又掐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吵的人脑仁疼。

“你们是想把人都吸引过来吗?”

过了半刻房门开启,身着红色华贵嫁衣的女子没好气的瞪着两人,都说嫁衣是女子一生穿过的最美丽的服装,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绣着金丝的红袖随开门的动作轻微摇曳,领口处是双花鸳鸯的绣样,前襟缀满玻片银饰,何等华丽,项链上的银珠在月光照射下折射出亮眼的光芒,大气的红色更显得人华丽雍容。

二人声止,李莲花也维持着转身的动作迟迟没有说话,这房间里没有镜子,所以明瑶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可看他们这茫然的反应难道是她穿反了?

不会吧,明瑶想低头查看但头冠实在太重压的她脖子无法动作,于是只好扯了扯衣袖局促的问,“很难看?”

怎么会难看呢…

肤若凝脂,凤冠霞帔,若这不是做戏该有多好。

李莲花抬手整理了下她鬓边纠缠的步摇,发自内心的说道,“很美。”

明瑶瞬间舒展眉眼,如清晨阳光撒向湖面般的闪耀,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胸膛。

“那就好,不过这这衣服实在太重了,你快扶我一把。”

李莲花立刻托住她的手臂,等他们结婚时定要定制一套轻便又不失华贵的嫁衣给他最爱的娘子。

花花这里无比动心!!

Ps:因为大家都追过剧啦所以三人组的探案基本都一笔带过,本篇就以女主的视角来描写她破案的过程,不过她也非全能,所以下章会受点皮外伤…花花心(黑)疼(化)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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