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罄。”
在荒郊野外的一片树林里,一个在带着面具的男子轻巧的落在另一名男子面前。
带着面具的男子看着面前的男子,嘴里喊着一个名字,他对面的男子听到后,警惕的向后退了两步,把剑举到身前。
“你是谁?”
方多病轻笑一声,重复了一遍封罄的问题,“我是谁?”
他悠悠然的又向前走两步,封罄举着剑,又退了两步。
“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是谁。”
“萱公主追随者术师风阿卢的后代,一心想要光复南胤,数年前找到了萱公主后代的身份的证物,那人便是单孤刀,随后与单孤刀联手,在背后布局。”
“我说的可对啊,封罄。”
封罄本来就警惕的看着方多病,方多病的话一出,他就有些惊慌和惊讶。
“你从哪里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方多病没有管他,而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说着。
“仅凭一枚玉佩便可断定他是你的主人?封罄啊,你也太可笑了点。”
方多病拿出那枚玉佩,在封罄眼前晃了晃。
“这枚玉佩,本就不是单孤刀的,封罄,你不会不知道吧?”
方多病勾起笑,略带疑问的看着封罄。
封罄眼睛紧盯着方多病手里的玉佩,听到他的话瞬间抬头看向方多病。
“你胡说什么!”
“怎么能是胡说呢,你寻找萱公主后代多年,想必也怀疑过李相夷是萱公主的后代,只不过是年龄对不上,而这玉佩又在单孤刀身上罢了。那你就不曾问过李相夷的师父,李相夷是不是有个亲哥哥。”
方多病作似可惜的摇摇头,叹息一声,略带可怜的看着封罄。
“李相夷的父母是漆木山的恩人,李相夷小的时候,和他的哥哥李相显被赶出去,成了乞丐,李相显很是爱护他的弟弟,但李相夷当时才几岁,自然是不记事的,他只知道,他有个哥哥,对他很好。”
“后来,李相显生病,两人又没有钱,食物本来也是靠李相显找的,所以李相显自知渡不过,便将李相夷交给了认识不到几天的乞丐,单孤刀,还给了他一枚玉佩,托他照顾好自己的弟弟。漆木山找到李相夷的时候,李相显已经无力回天,旁边也只有一个发着高烧的单孤刀。”
“单孤刀高烧痊愈后,烧到了脑子,忘记了自己这枚玉佩是李相显赠的,也自动带入了李相夷口中对他很好的哥哥这个角色。”
方多病说着,脸上没了笑意,而封罄的脸色却更是难看。
封罄一脸不可能的看着方多病,那样子似乎笃定方多病在骗他。
“不可能!那个玉佩我曾问过李相夷,他说就是单孤刀的!”
方多病叹息一身,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向封罄。
“我不是说了吗,李相夷当时还小呀,根本不记事,而且,你这几天就没听到外面的传闻吗,李相夷跟单孤刀决裂那天,芩婆下山,亲自把玉佩拿了回来,还说,这玉佩本就不是他的。封罄啊,你这么傻,怪不得主人都找错了,还帮着外人害李相夷。”
封罄依然不敢相信,他没想到,他找了这么久,不仅找错了,还差点害死了真正的主人。
“我凭什么信你,你是谁?”
封罄又问了一遍方多病的身份。
方多病始终没向封罄透露自己的身份,封罄就抓着这一点,一直否认方多病的话。
方多病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不想再和他废话,直接甩出吻颈剑,一招相夷太剑,把吻颈架在封罄的脖子上。
“相夷太剑,吻颈。”
封罄见到方多病的招式,终于无力的垂下手。
原来,他真的找错了。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封罄似乎想要补救自己的过失,急忙开口问方多病。
方多病收回吻颈,嘴角重新勾起笑,说起话来却有些冷然。
“这需要我教你吗?这些年的布局难道是单孤刀一个人做的,这也要问我?”
方多病转过身,准备离开。
他只要封罄不再帮着单孤刀对李相夷下手就够了,其他的他可管不着。
只要他去皇宫把业火母痋拿到,毁了母痋和子痋后,再把知道李相夷身份的封罄杀了,这一切就算完成了。
至于罗摩天冰,自然有人帮他找。
不过,在哪之前,他可不能保证封罄会保密。
方多病从袖里温吞的拿出一枚药丸,然后转身回去,捏着封罄的脸,逼他吞下去。
“你毕竟在单孤刀身边挺久了。”
“这毒呢,叫春相,半月发作一次,不会致命,只会痛不欲生,只要你不对任何人泄露李相夷的身份,这解药自然也是半个月一份,不过,若是让我知道你说出去了,那么,后果你可承担不起。”
李莲花失踪后,他们人人都说方多病越来越像李莲花。
其实,方多病自己从来不这么觉得。
李莲花是早已释怀,而方多病十年来,只看得到李莲花,是漠不关心。
确实不能说是像,他那么固执的寻了十年,对自己,对外界,对江湖,毫不关心。
“知道了。”
封罄忍着刚被下毒的痛苦,紧咬嘴唇回答。
方多病不在看他,转身准备离开。
“你到底是李相夷的什么人?”
如今得知李相夷才是自己的主人,而方多病显得如此来历不明,虽然看起来是站在李相夷这边,但他看着方多病如此神秘,也想要探究一番方多病的身份。
方多病背对着封罄,听到封罄的问题,他居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想当徒弟,不想只是朋友,不愿止步于至交,可是,又好像只能如此。
方多病自嘲的笑着,就这样背对着封罄,看着远方。
“我啊,是他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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