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武器X战斗X捉弄

飞坦伤好的差不多了之后,总想着活动筋骨,跟出了笼的野兽一样,到处找架打,热衷于钓鱼抢劫的他倒是给我们的存款增添了不少,所以逐渐富裕起来的我们第一件事就是——

买武器!

没错,以前也和飞坦讨论过喜欢的武器类型,但是真正去买的时候才发现武器的种类少的可怜。

而且打劫来的武器里要么就是什么坑坑洼洼的狼牙棒啦,烂的不行的大砍刀啦,或者干脆就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铁棍之类的。

别说是飞坦了,就连我也看不上。

所以当我们去垃圾站打算买两把趁手的武器时,发现只有一堆平平无奇的破烂时都失望不已。

“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嘛。”我用手肘撞了下飞坦,不满的嘟嘟囔囔抱怨着。

飞坦正眼神犀利的打量着地上的武器,暂时没空搭理我。我自讨没趣的蹲下,拿起了一把应该是西洋剑的武器仔细端详。

“没有其他的吗?”低哑的声音响起,显然飞坦也并不满意这些破烂。

趴在桌上的人终于抬起头,他挠了挠头:“啊,其他的倒是有呢,不过你们买的起吗?”

“那要看过之后才知道吧。”飞坦平静的开口,没有小看这个看似无害的家伙,我们都知道,能在流星街开店的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动起手来比谁都狠辣。

我可不想体会莫名其妙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感觉。

莫洛克挑了挑眉头,仔细打量了下飞坦,身旁逐渐弥漫起若有若无的杀意,半响他看着面不改色的飞坦和一旁镇定的我,起身示意我们跟他进去。

我不动声色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放开背在身后紧握成拳头的手,和飞坦对视一眼默默跟了进去。

“哇塞!”我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武器,不由得在心里惊呼一声,这简直跟外面的破烂是天壤之别啊。

一旁的飞坦眼睛也亮了亮,他克制的没露出过于兴奋的表情,只是快速的将武器都扫视了一遍。

好美丽的剑!

我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审视着面前泛着银色光芒的长剑。这把剑身细长笔直,尾端划过一抹优美的弧度,而剑柄和剑鞘是一个材质,由黑色铁木制成,质地坚硬,通体没有任何花纹。

明明看上去非常不出彩,就连旁边的剑鞘也是毫无装饰,平平无奇的样子,但我还是一眼就被这把剑吸引了。

抚摸着锋利的剑刃,我握上它,非常顺手的挽了个剑花,心里更满意了,这把剑不轻不重,重量正好我能够负担,而且也合适我这种速度型。

站在一边的莫洛克看着我明显爱不释手的样子不由一笑,开口为我介绍起来。

“这种剑被称为草薙剑,剑身大约两尺七八寸长。刀锋像是菖蒲的叶片,刀身中央部分较厚。握柄的部分约有八寸厚,有多处环节而不平滑,就像鱼的背脊骨,由上到下都是白色的,听说这种剑还有很深厚的历史呢。”

“不过倒是很适合你。”他为我合上剑鞘,把剑递到我面前。

我双手捧起草薙剑,发现收剑入鞘后它反而不像是一把武器了,更像是一个装着长笛的盒子,一个毫无威胁的玩具。

“多少戒尼?”我做好了被他狠宰一顿的心里准备。

莫洛克微笑着没回答,只是把目光转移到了飞坦的身上,显然是想等飞坦选好之后一起报价。

我转头看向飞坦,他溜达了一圈之后陷入了犹豫之中,我打量着他眼神停留的武器,毫无疑问,这是把锋利的细剑,剑身甚至比我选的草薙剑还要窄上几分。

“怎么?”我轻轻撞了下飞坦,没明白他在犹豫什么。

飞坦把目光转向另外一边,显然这就是他犹豫的原因。

“雨伞?”

我看向角落立起的一把黑色雨伞,我没蠢到觉得飞坦只是单纯的想买把伞遮阳或者其他什么,只是讶异还有欺骗性这么强的武器。

飞坦将伞柄转动后轻轻一抽,顿时一把寒光凌冽的细剑便呈现在了我们面前,抛开造型奇特用伞柄做剑柄不谈,这把剑倒是很符合飞坦的审美,不花里胡哨,隐蔽性还很强。

有点意思。

我看了看两把剑,耸了耸肩。

“要是喜欢都买了呗,换着用。”非常务实的想法。

飞坦冷不丁斜睨了我一眼,没吭声,我这才迟钝的意识到按照我俩的存款来说,显然无法同时拿下这三把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剑。

“.......”

沉思了半天,最后飞坦还是带走了那把伞剑,这两把剑也掏空了我们所有的存款。

要不是后来紧急找了个好心人‘借’了点钱花花,差点就饿肚子了。

其实我后来还疑惑的问过他为什么看上这把伞剑,按道理来说这种奇怪的武器在流星街反而更受瞩目,更招人忌惮。

然后他哼笑一声懒洋洋的回了我一句话。

“方便遮太阳,怎么,不行?”

我有时候真的无法理解飞坦的脑回路。

——

我不得不说,换上心仪已久的武器后,战斗时的感觉都完全不一样了。

慢吞吞的把草薙剑从尸体里抽出来,我甩了甩剑身上的血液,没什么心里波动的开始搜刮尸体上的物资。

果然武器变长之后攻击都好命中了不少啊,我感叹一声。

就连提剑厮杀的时候都比拿着把短匕首自在多了。

头顶的天空泛着漂亮的橙红色,傍晚的暖风一阵阵吹拂在脸上,我眯着眼放松下来。现在的天气比起之前来已经变的凉爽许多,不再是能把人热到能当铁板烧的时候了。

我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原地坐下,伴随着耳边若有若无的哀嚎声,恍若未闻的就着尸体上的衣服充当拭剑布。

好的武器就是要仔细保养才行,杀完人不把剑身上的血清理干净的话,剑会在剑鞘里慢慢生锈的。

花了大价钱的东西可不能就这么随意折腾啊。

惨叫声终于渐止。

旁边的飞坦结束了他那日常折磨环节,慢悠悠的朝我走过来。

“别甩到我身上了啊!”

我埋怨的瞪了一眼飞坦,往旁边躲了躲,这会他正一脸恶劣的朝我甩伞上的血水。

飞坦毫无愧疚,咧开嘴把伞剑丢给我,自己开始打扫战场。

我愤愤不平的接过来擦拭,气哼哼的把伞面抹的哗哗作响。

侠客在旁边贼眉鼠眼的不知道摆弄什么,之前挖到的游戏机被他死皮赖脸借过去研究之后就开始到处找零件,说什么可以升级一下。

我真怀疑就靠他那个菜鸡水平,真把游戏机整坏了飞坦不得一剑戳死他。

“说起来,我们最近找到一盘[清扫战队]的录像带,你们要不要来一起看。”

侠客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一脸兴奋的看向我和飞坦。

“[清扫战队]?没听说过。”

我耸耸肩,不是很感兴趣。

“而且,我可不想溜回教堂被抓到后白挨一顿揍。”

教母们可不是吃素的。

“这可是很受欢迎的特摄剧欸,这都不知道。”

听到前一句话的侠客还一脸人畜无害的开口嘲笑我,但后面那句的话让他收起不慌不忙的作态,急忙解释道:“不会的,我知道一个秘密通道。”

“不感兴趣,我更想——”

我没理会侠客提出的解决方法,竖起眉头正想回击时却被他忙不迭的打断。

“但是......因为里面的语言是外语,只有库洛洛听得懂,所以库洛洛说要不要大家一起来配音,这样的话大家都能无障碍观看了。”

“这么麻烦啊......不要,我们最近忙着赚钱呢。”我耸耸肩,再次拒绝了,不过倒是对他话里的库洛洛有点印象,依稀记得是个看着很乖巧的男孩子,不过心眼也挺多的就是了。

“赚钱?”侠客惊疑的看了我们一眼,对我口中委婉的说辞表示鄙视,打劫就打劫嘛,还赚钱。

“哼哼,因为最近大出血买了两把武器,急需回血哩。”我没和他计较,大发慈悲的原谅了他。

听到这句话侠客失望的直叹气,偷偷看了一眼飞坦,期望飞坦能站出来大声反驳我。

但很遗憾,听到我们对话的飞坦对侠客期待的眼神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继续扒尸,对我的决定不置一词。

侠客低落的垂下了眉毛。

什么嘛,白期待了。

“那好吧,那我换几个人问问。”

“对了,侠客,你上次说的什么念能力,你找到什么头绪了吗。”

看侠客刚才的十分模样不爽,我一边擦着伞面一边恶趣味的仰头看向侠客。

“!......”

转身开始捣鼓零件的背影一僵,手里的动作肉眼可见的开始慌乱起来。

“哈哈,那个,念能力啊......”

“快要有线索了,嗯...反正,念能力肯定存在的!”

他背对着我,语气从一开始的心虚慢慢变的坚定,像是在说服自己,还肯定一样点了点头。

“啧啧。”

我也不揭穿他,只是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哼笑一声。

呵呵呵,天塌下来侠客你的嘴都能顶的住。

#笼中鸟,何时飞

我讨厌自以为是的人。

更讨厌莫名其妙就开始自说自话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那要从我刚满八岁就被赶出教堂说起,那时候我不久前才和艾丝芙他们一刀两断,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东区游荡着。

一个人独自生存很艰难,总是会遇见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所以、多出一个同行者也是一件不足为奇的事。

对吧……?

即使——这是在我根本没有同意过的情况下。

为什么我会说莫名其妙呢。

在好不容易抢回我的食物,正准备一棍子敲死眼前不长眼的死丫头的时候,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臂。

“不要杀人,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就再也回不去了。”

看着眼前正气凛然的男子,我不禁疑惑的抬头望天,怀疑是不是今天没有睡醒。

我是在做梦吗?

面前的神经病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好似圣父在世,开始不停的巴拉巴拉对我说着什么作为人应该要有底线,更何况你只是个孩子之类的话……

......

哈啊?

什么东西?

我甚至以为我身处梦境,不然怎么会听见这么莫名其妙的话,看到这么莫名其妙的人,还发生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事。

简直就像是触发了什么固定剧情一样。

我猛的晃了晃脑袋,不解的看着眼前的npc,完全没搞明白这个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反应过来后被他的话气笑了。

回不去了?

他是想让我回到哪里去?

莫名其妙。

我打心底的觉得这句话真的很令人作呕。

底线?这种东西和流星街的人有一毛钱关系吗?

啊啊,能说出这句话的人要么是怀着对世界,对人类本性美好的向往,觉得同类相杀是大忌啊,人应该有底线啊什么的天真家伙,要么就是道貌昂然,刀子没捅到自己身上就完全不会觉得痛的伪君子。

我觉得他应该是这两者的集合体。

这句话实在是太虚伪了,我对此由衷的感到恶心。

他叽里咕噜一大堆后,眼前的死丫头已经乘机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我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想反手给他上个眩晕。

很遗憾双方武力值不对等,未果。

甩也甩不掉,打也打不过,憋屈的我在心里咒骂了他几百次。

就这样,我被这个神经病给缠上了。

在流星街遇到他这种说不清是天真还是装傻的人,简直就是对我的一种惩罚,绝对是艾丝芙的诅咒。

在被迫与他短暂同行的旅程里,他乐此不疲的给我灌输着这种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思想。

一开始,我还单纯的以为他只是个‘圣父’。

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他是个妄想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我身上的疯子。

他会在被人抢走东西后觉得他们还是孩子,所以把他们放走了,结果就是我和他两个人饿到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

在我为了好不容易捡来的一袋垃圾和人奋力抗争,结果被打到亲爹都认不出来之后,仍然在一般劝我不要冲动。

在我好不容易逮到罪魁祸首准备斩草除根,准备以泄心头之恨的时候,非常大义凛然的告诉我不要被仇恨蒙蔽眼睛。

“不要被所谓的仇恨蒙蔽双眼。”

“杀人只会让你的双手沾染血腥,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听着这些狗屁不通的话,我已经被折腾到没有脾气,掏了掏耳朵,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这些天类似的话我都要听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荒谬。

我心知肚明。

他根本只是沉浸在自己能‘拯救’一个内心邪恶,从此弃恶从善成为一个好人的自我幻想里。

他根本不在乎这种人是否能在流星街里生存下去。

说到底,他只是为了自我满足而已。

这个疯子。

“不管这么样,心怀善意总没有错。”

看着眼前还在不停逼逼叨的神经病,我心累的叹了口气,不再与他争辩,因为根本没有意义。

我的恶意从来都没给我带来过最坏的结果,给我带来坏结果的每次都是我那幼稚的善意。

不过记忆里最深的还是他对我语重心长的另外一句话。

“到现在为止,你已经从你所有你曾经以为不会让你活下去的事情中活了下去,你应该庆幸才对。”

哈哈,庆幸?我终于被他激怒,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多么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啊。

是啊,我是活下来了,代价是我一受到委屈就会在没人的时候把我所有所有的痛苦翻倒出来,一遍一遍的回味,直到我的眼泪流干,把这些痛苦拧成水,掺杂着血与泪一同咽下,每次每次都是如此,我才不会庆幸,一点都不会。

每一次遭受痛苦都让我以为我快要死了,随着时间推移痛苦它确实淡化了,可下一次又是同样的打击,重新揭开了我的旧伤疤。

我很疼,我忘不了,我好不甘心。

每一次看到那些嘴脸丑恶得意洋洋的贱人,我都怨憎的咬牙切齿。

我好恨,恨那些欺负我的人,恨那些抢走我东西的人,恨那些所有不让我活下去,折磨我给我带来痛苦的人。

为什么弱者就要遭受折磨?为什么大家不能和平共处?我也曾这么不解过,我也曾在心里大声呐喊过。

后来我匪夷所思的发现,当我凶狠的对待这个世界的时候,世界却突然变得温文尔雅了。

我懂了,我明白了,弱小就是罪,无能就是你最大的痛苦来源。

力量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唯一方法。

被欺负了就奋力还击,东西被夺走了就想尽办法抢回来,杀人只不过是保护自己不被杀的手段。

即使是善良,也需要力量的保护,不带锋芒的善良,叫做愚蠢。

我才不在乎什么底线,我只要自己更好的活着,为了这个理由,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如果弱小会带来痛苦,那逃避只会雪上加霜。

我明白这个道理,他也明白,只是他不在乎。

所以没过几个星期,在我的冷眼旁观下,被围堵的他在车轮战的攻势下败北,死亡。

凶手正是那几个他心生怜悯,放走的那群人。

他死亡的真相我们彼此心照不宣。

我就是故意把他们引过来的又怎样。

他知道我是故意的,所以一定会笑着原谅我对吧,毕竟,你不是一直都是这么说的这么做的吗?

不过让我无语的是,他死前居然还在喋喋不休的对我说什么“不要为我报仇。”“要好好活下去不要迷失在杀人的深渊里。”

即使是在死前,他还沉浸在自己撰写的剧本里,觉得被迫和他相处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的我,会为了他大开杀戒,报仇雪恨之类的。

我已经无话可说。

被恶心到脸颊抽搐,我差点没把昨天的早饭吐出来。

啊啊我怎么没早点把这个神经病给弄死啊?

我还是太善良了。

我真的由衷对这段犹如被绑架一样的经历感到匪夷所思。

漠然看着他死去,我心里没有一点波动,终于摆脱他这件事让我发自内心的感到快乐。

和这么令人作呕的人同行了这么久,真是把我委屈坏了。

这一定是艾丝芙的诅咒应验了。

我坚信。

—————

这里承接了第三章“你”和飞坦说讨厌“说教你的人”“蠢货”的剧情。

没有姓名的炮灰一枚,主要是为了完善“你”的性格设定,大家可以把他当作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热衷拯救他人并且热衷洗脑的神经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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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武器X战斗X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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