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在半道上就下火车了。
临走前,他突然向你发射了一波扑克牌。
你身手敏捷地接住了三张,剩下的全都躲过了,深深地插在墙壁和地板上。
西索对着你露出#变态的满意微笑#,“那么~再见了~小杏”
你满脸黑线,按照他测试小果实的办法,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被惦记上了。
真是变态如同韭菜,一茬接一茬。
在这时,伊路米突然拉住你的手,你顺势跌坐在他的腿上。
他把你抱在怀里,看着西索,一脸认真地开口,“不可以哦,西索,小杏是我的。”
“诶?”西索包子脸,“不可以吗?”
伊路米的双手微微收紧,你感到了轻微的痛感。
他的脸颊凑近少女如同猫咪一样炸毛的头发,在上面磨蹭了两下,说话的时候有股超乎常人的执著,“小杏,是我的。”
西索撇撇嘴,“那算啦~”
包间门被重新关上了。
伊路米一脸严肃地看着你(虽然你并没有看出什么变化),“小杏要里西索远一点,他很危险。”
这话听起来有点好笑,但你笑不出来。
伊路米的眼睛纯黑如猫瞳,面部线条柔和,短短的黑发软软地搭在他的额上,无论怎样看起来都是偏女性化的柔弱的样子。
他和你额头相抵,又重复了一遍,“小杏明白了吗?”
你一下子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感受这副瘦削挺拔的身躯底下缓慢而沉稳的心跳,闷声闷气地说,“我知道了,哥哥。”
不仅仅是西索。
而是所有的变态都最好远一点。
伊路米顺势把下巴搁在你的头顶,手掌轻抚你的背脊,心满意足地说道:“好乖。”
你们在第二天下午到达了辣香山。
作为举世闻名的香料产出地,这个地方经济繁华,人口众多。
伊路米先是带你买了身漂亮的礼服,他对着穿戴好的你说,“因为雇主要求任务对象在今晚宴会的最**死在所有人面前,所以小杏要自己把握好时机。”
你惊讶地看着他,“哥哥不出手吗?”
“啊,糜稽已经调查清楚了,没有什么危险,小杏自己可以的吧。”伊路米回答道。
你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说什么,点头以作回答。
夜晚,你和伊路米是跟着两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女进入会场的,这是他在半道上找来的人,已经被念针控制了。
门口的保镖检查过你们的请帖后就放行了。
你在会场里吃吃喝喝,但目光一直锁定着目标。
任务对象就是宴会的主人,难得的没有啤酒肚也没有秃顶,不是那种油腻的有钱中年大叔,笑起来还蛮儒雅的。
时间差不多以后,大叔笑容满满地走上事先搭好的台子上,对着话筒清了清嗓子,“咳、咳,欢迎各位来到小女十岁的生日晚宴……”
你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突然感觉有点发慌。
在大叔说话的时候,他的女儿,也就是这场宴会的真正主人公走到了他的身边。
那是个比现在的你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孩儿,黑色的头发被盘成高高的公主髻,脸上还带着开心的笑。
当然会开心的吧,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啊。
你还看见了站在两父女不远处穿着一袭长长晚礼服的温婉的女人和她身边穿着西装背带裤的小男孩。
在这么开心的日子里,无论是爸爸妈妈还是兄弟都陪伴在旁边,是很久以后想起来都会觉得幸福的日子吧。
大厅里的水晶灯照射在这一家子身上。
——那是充满光明与温暖的未来。
伊路米突然将手放在你的肩膀上,“小杏,时间快到了哦。”
你回过神,背上像是出了一层冷汗,感觉手脚发麻。
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
在战场上杀掉敌人和为了酬金夺取别人的性命是不一样的。
虽然两者之间并没有任何区别,本质上都是做着高高在上的让人厌恶的决定别人性命的事。
但是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面对那些向你下死手的人,夺走他们的性命是为了保证自己活下去,这是生命为了生存的本能,所以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没有多少犹豫,很自然地就做了那样的事。
真是太天真了。
即使在忍者世界,你也没有接触过真正的黑暗,那些生长在地底的“根”,又或者明背后的“暗”,都离你太远了。
现在要做的,和从前的都不一样。
战争和单纯地夺取人命是不一样的。
“唉。”伊路米叹了一口气,语气平平,“没有办法下手吗?”
你惊慌地抬起头,看着他面带苦恼的脸,这是因为你不能动手杀人而产生的情绪。
伊路米低头看着你,一双猫瞳在阴影里沉得就像深不见底的水,“如果小杏不动手的话,虽然哥哥不是很想杀不收钱的人命,但为了让小杏听话一点,我也不介意破例。”
大叔的话已经接近尾声了,侍者正推着巨大的生日蛋糕从侧面的门出来。
你看见伊路米的手里已经握着念针了,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一样发紧,但声音还是从里面挤出来了,“不用了哥哥!我去!”
伊路米听见你突然发出像只被抓住的小猫一样的尖细,脸上露出微不可查的笑容,他拍了拍你的肩膀,语气轻松,“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拨开面前的人群,真正站在任务目标前面的时候,似乎一切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尖锐的指甲出现在你的手上,身形快得不可思议,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像伊路米教导的那样,轻而易举地用手挖出了目标的心脏。
在同一时间,大厅里的灯光暗下来了,这是伊路米做的。
人群里发出阵阵惊呼与疑问,还没有人发现上一刻还站在大家面前侃侃而谈的人已经死了,只是疑惑着为什么突然断电而已。
你确定自己的动作很快,那个儒雅的大叔临死前并没有多大痛苦,甚至可以说他还没有觉察就已经死去了。
在黑暗里,你回头,目光在一瞬间和伊路米对上了。
混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说话声在这间大厅里响起,青年正歪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你。
鲜血黏腻濡湿的触感清楚地停留在了手掌上,又顺着指甲汇聚到地板。
在灯亮的前一刻,你收回目光,从后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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