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尼加被发现了。

这件事在最初并没有使你太过担忧，因为亚路嘉对揍敌客来说是家人。

揍敌客永远不会对家人出手。

席巴和基裘利用家里的管家对亚路嘉和拿尼加的能力进行了测试，三叶因为没有答应亚路嘉的四个“强求”，连同管家里的另外一个人惨死，而另一个叫泰叶在答应了三个撒娇之后，许下了成为亿万富翁的愿望，因此被处置了。

一共三条人命。

不过你并不恐惧亚路嘉。

三叶是基裘下的命令，泰叶是咎由自取。

奇犽告诉过你亚路嘉能力的限制，他的撒娇是不确定的，代价也取决于许愿之人的愿望，甚至如果许下的愿望是有关治愈的话，那么下一次撒娇也会回到原点。

这不是对亚路嘉的诅咒，而是对许愿之人的诅咒。

但你没有想到的是，后面的情况会急转直下。

伊路米新派去的管家拒绝了亚路嘉的四次“强求”，死了67个管家。

之后又陆陆续续测试了几次，糜稽甚至利用亚路嘉来完成任务。

“你怎么可以——”你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做那样的事，“你让亚路嘉来帮你杀人！”

糜稽被你愤怒的声音吓得缩了下脖子，但还是嘴硬地反驳说，“那有什么关系，死的只是个游客而已。”

亚路嘉只有五岁，因为身体的原因，家里对他没有过多的要求，也就是说他以后完全可以选择不做一名杀手。

你的面色冷了冷，“你在利用亚路嘉。”

糜稽的脸一下子憋得通红，“那又怎么样！反正都是测试，我只是顺便让他帮忙一下任务而已。”

你所排斥的并不是亚路嘉杀人这件事，而是糜稽没有问过亚路嘉自己的意愿，就利用他做了这样的事，仿佛是将他当做趁手的工具一样。

亚路嘉在不明白什么是夺走一个人生命的年纪，就已经在做这样的事了。也许他长大以后会像奇犽一样不愿意做一个杀手呢？到时候明白这其中含义的亚路嘉会后悔会自责吗？

他们都没有想过这些，只是把他当做一件工具，不管是测试还是利用，都让你感到了愤怒。

实在是不想和糜稽多说，你瞪了他一眼，摔门而去。

席巴基裘和伊路米对亚路嘉的最终决定是将他关在家里的地下室，由五扇厚重的合金密码门把守。

你终于知道了动漫里为什么没有亚路嘉的身影。

你不自觉地走到伊路米身边，伸手牵住他的衣角，有些语无伦次，“可是、可是亚路嘉根本没有错啊……而且他还这么小……”

“啊，我知道。”伊路米低头看着你，他摸了摸自己面前这颗毛茸茸的银卷毛，“但是，亚路嘉会威胁到家人。”

你怔怔的，“……亚路嘉也是家人——”

“不是的，小杏。”伊路米打断了你，他的发丝顺着脸颊微微滑下，纯黑色的猫瞳隐藏在阴影里，“亚路嘉不是家人，而是来自异界的黑暗。”

他弯下腰，一只手扣着你的头和你额头相抵，两个人呼吸近得交缠在一起，“我才是，哥哥才是小杏的家人——明白了吗？”

你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声音颤抖，“我、我知道了——”

伊路米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说话时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哥哥就知道，小杏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对于亚路嘉的决定已成定局。

奇犽的声音几乎要把天花板都给掀了，他甚至打伤了管家想要强行带着亚路嘉。

结果显而易见，他被关进了牢房。

因为伊路米发现你在管家拦截奇犽的时候有偷偷帮助他，所以一起打包被关了。

尽管理智告诉你你的帮助毫无用处，但是一看见奇犽的脸上出现从来没有看见过的阴鸷的表情，大声地愤怒地叫着亚路嘉的名字，那么努力地想要把他从那间小小的房子里带走，你就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这种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心情，你再明白不过了。

涡之国被灭的时候，你只有两岁，总是笑得傻乎乎的被老妈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老爸一个人留下来断后了，他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坚毅，嘴里说着“是男人就应该用生命来保护老婆和女儿”这样的话，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老妈则死在了战场上，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时候，和所剩不多的每一个千手族人一样，她为了保护同伴而死，名字刻在慰灵碑上，有很多人在三代目火影的带领下身着黑衣来吊唁她。

即使再怎么学习这些暗杀技术，干脆利落地用手挖取任务目标的心脏，但从本质上来讲，你还是一个忍者，而不是杀手。

忍者最重要的是同伴与守护。

你们俩就像两块被风干的腊肉一样，吊着手腕悬在半空。

不得不说，伊路米的鞭子真的很疼，尤其是当血液黏在衣服上，每一个动作间的牵扯都可以带来新的疼痛。

这时候，你就格外羡慕奇犽，如果是男孩子的话，就可以脱掉上衣再被抽了。

你微微晃动了一下脚腕，与之相连的脚铐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一想起曾经对亚路嘉说过的要保护他的诺言，你就觉得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响。

“小杏和小奇一样，很喜欢亚路嘉啊。”伊路米放下鞭子，突然对你们说。

奇犽愤怒地冲着他吼道，“去死吧！我要把你们全都杀了！你们才是真正的魔鬼！”

面对这样充满敌意与杀气的指责，伊路米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一样，只会一板一眼地说出让人胆寒或者气炸的话。

“啊，那么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伊路米一边说，一边握着一根小小的念针向奇犽走进，“虽然这种针比较麻烦，但用来解决现在的问题很适合。”

令人喘不过气的厚重的压力从他的身上弥漫，奇犽在他面前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只孱弱的小兽一样，在充满血腥气的捕食者面前不停地发抖。

你明白这种感觉，在念能力者的恶意念压下，没有念的人就像是赤身**站在冰天雪地里。

那根细小的念针插入了奇犽的额头，他不断发出痛苦的声音，遍布伤痕的身体在半空中大力地挣扎，却无法摆脱手上和脚上特制的镣铐。

你猜测伊路米的所作所为不会对你们造成真正的身体上的伤害，只是鉴于他操作系的能力，会更加利于他掌控而已。

但明白也没有用，因为你还没有力量反抗他，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对你做出和刚才一样的动作。

“伊路米。”这使你第一次没有叫他哥哥，“总有一天，我一定、一定会胜过你的。”

伊路米歪着头，和你视线相交，像是在认真地打量，分辨你说话的真假。

他忽然笑了一下，“那么，那一天哥哥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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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