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摘录 来信与回信

摘录一下所有未寻与蜘蛛用“给死者的往返明信片”写的往来信件记录,比较方便一次性集中观看,免得看了后面就忘了前面写了啥信,又回了啥信。

之后有往来的信件都会在本章持续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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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同行

未寻又去换了一张道具卡片“给死者的往返明信片”,给她想找的人写信。旅团的人曾经用这种方法确认过库洛洛的生死,现在,未寻也用了同样的方法,尽管她已经确定,尽管她并不想确定。

未寻取出几张新的“给死者的往返明信片”,一连写了好几张,她给她认识的所有旅团成员都写了信。看见库洛洛的样子后,未寻就知道,蜘蛛腿断得比她预想的更多。正因为如此,面前这个人现在虽然还没死,却也和已经死了没什么区别了。

第四章不能留存

其实,库洛洛不用问,他已经看到了未寻写的那一叠明信片了,那上面每一张上都写着他的团员、同伴的名字。库洛洛拿起那叠明信片,一张张翻看着,除了柯特、伊路米和自己,她认识的蜘蛛都在上面。

第七章来信

信长的信很长,他问了很多问题,说了很多话,还在中间夹杂了很多感想。他的字意外不错,挥洒自如,写满整张明信片,看起来也不突兀。相比之下,飞坦的信就很简洁,他的信就只有几个字:谁还活着?

芬克斯对敌人耿耿于怀,还想要再跟对方干一架。富兰克林和剥落裂夫的信都很简单,就是询问旅团成员的情况。

小滴的语气很平淡,不咸不淡地说着自己死了呢,原来死了是这种感觉。

玛琪,她没对自己的死亡发表什么看法。她在安慰未寻,她写了很长的信,很长很长,让未寻不要伤心。玛琪半点没提自己惨烈的死法,这个性格刚强又温柔的人,面对各种困局的时候,总是表现得很坚强。只有在面对在意的人的时候,她才是柔软的。

未寻一封封回着信,她把自己知道的关于旅团的情况告诉了每一个人,没有半点隐瞒,只有库洛洛还活着,但他能活到几时,她不知道。

回完信后,未寻又拿出一叠空白的“给死者的往返明信片”,她把那叠明信片放到一个盒子里,把盒子放在Iɑlǔna花丛中。要是库洛洛能回来,就能用这些明信片联系已死的蜘蛛们。

第九章一视同仁

未寻拿出给蜘蛛们的回信,上面又多了许多内容,那是蜘蛛们的回信。每个蜘蛛都回了信,都在问关于库洛洛的事。

信长这次的信没上次那么多话,却比上次更急切。

“团长还活着?他去找那群混蛋算账了?结果怎样?不要告诉我团长也完蛋了。”

他写了四句话,问了四个问题,都是在问库洛洛的生死。

未寻也回了他四句话:“不知道。是。不知道。不知道。”

富兰克林:“团长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

剥落裂夫:“一个人要对付那么大的有组织的力量,很困难啊,团长是不是想和他们同归于尽?”

“不知道。”

小滴:“团长现在应该还没死吧。他去找那些人了吧。听说团长以前是个哭包,他哭没哭?”

“不知道。是。在蜘蛛面前,他应该不会哭。”

玛琪:“小寻,团长他,你多关注一点吧。”

“嗯。”

飞坦:“结果如何?”

“不知道。”

芬克斯:“团长怎么样了?顺便问一句,死人能不能许愿?”

“不知道。能。”

第十二章失眠者的太阳

许久之后,未寻走出飞艇,走到坟前,给每个蜘蛛都写了一封信。月亮照亮了明信片上的字,月色之下,每一个字都泛着月光的颜色:

他没有选择结束。

这是,库洛洛的回答。

第十七章 蓝非蓝,绿非绿

雨已经停了,未寻坐在被砍得光秃秃的烟叶田上,给又写了回信的蜘蛛们回信。未寻之前写的“他没有选择结束”,每个蜘蛛都有不同的反应。

剥落裂夫:“这是团长还没死的意思吗?太好了。”

“是。”

富兰克林:“团长成功了?西索怎样了?”

“算是。不知道。”

信长:“团长活着?太好了!”

“是。”

小滴:“团长当然不会放弃。啊,对了,帮我问问团长,有没有找到我的尸体。我带着一本羊皮的《圣经》,很少有的,麻烦团长帮我拿回来吧。”

“找到了。已经拿回来了。”

玛琪:“团长他还好吧,受伤重不重?”

“现在还好。很重,死不了,应该能治好。”

飞坦:“西索死没死?”

“不知道。”

芬克斯:“团长赢了!那些家伙肯定没好下场。死人能许愿的话,要怎样才能许愿?”

“您想许什么愿呢?”

未寻一个字都没提还原能力的事,她认为那件事不该她提。让该提它的人去提,该做选择的人去做选择。

第三十四章 Moon Child

未寻坐在修女坟前,拿出“给死者的往返明信片”。

剥落裂夫:“团长现在怎么样了?”

未寻直接画了一个和粽子差不多的库洛洛在明信片上。

富兰克林、信长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未寻也画了同款粽子库洛洛。

小滴:“《圣经》有没有被弄脏?能不能烧给我?羊皮不好烧吧,太臭了,还是算了。”

“已经弄干净了。”

玛琪:“团长他不肯用‘大天使的呼吸’吗?找找阿侠吧,他或许有劝团长用的办法,库哔和团长的关系很好,也问问他吧。”

“是。嗯。”

飞坦:“问问团长,西索死没死。”

“明天再回答您。”

未寻单独拿出一张空白的明信片,给西索写了一封信。等明天,就能知道他的生死了。现在还是不要再去问库洛洛这种问题了。

芬克斯:“当然是干掉西索那家伙!他死没死?”

“明天再回答您。”

未寻又拿出两张空白的明信片,给侠客和库哔都写了信。她在信上交代了旅团和库洛洛的情况,同时抄送了玛琪的话。

第三十九章一体多面

退到舱外后,未寻拿出了“给死者的往返明信片”,查看给西索写的那封信的情况。她不会在库洛洛面前回信,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无言的提醒、无声的催促,会让库洛洛意识到他承担了多年的责任。那种经年累月积累的责任感,已经束缚库洛洛多年。

在无法确定自己到底要做怎样的选择的前提下,那种责任感反而会成为枷锁,锁住库洛洛,也锁住蜘蛛。继续沿着过往的轨迹,在漫无目的的行动中找寻什么,像是在迷雾重重的海中做没有指南针的航行般难以为继。

写给西索的那封并没有回信,他还活着。

未寻拿出两张空白的明信片,给芬克斯和飞坦回复,对两人她都只写了三个字:他没死。

库哔回信了,回了一封很长的信:

“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只剩团长一个人了。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团长他一直很有自己的想法,我有什么想不通总是会去找团长。连团长都搞不定的事,我实在想不出比他更好的方法。

我的仇什么的,不用管了,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下面是我私人的想法,揍敌客家的两个小子,柯特还好,伊路米那家伙只是为了任务入团的,现在应该也退团了吧,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旅团算是解体了。团长他……他其实已经不用再承担那么多的责任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团长他无论去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他已经做得够多了,偶尔也休息休息吧。”

“我会把您的回复转达给琪小姐,您还有什么需要转达其他蜘蛛的话吗?”

侠客也回信了,他的信也不短:

“没想到死了以后,还要收到这种信息,说实话真的不太想知道啊。玛琪说问我,其实我也拿团长没辙,团长有的时候很任性的,他不想做的事情,谁都强迫不了。唉,其实最懂团长的是派……要不问问富兰克林吧,他比我清醒冷静多了。

报仇的事,库哔的仇不能算完,我的就算了吧,被人正面一击打倒,挺丢脸的。话是这么说,团长肯定是不会罢休的。早知道,还是要多修炼一下战斗能力,总是依赖操控的玩具,果然翻车了。

这些话能不能不要告诉团长?包括玛琪的那些话?团长现在很不好过吧,不能再给他增加负担了。我们这群难搞的家伙,实在给团长增加了很多负担。”

“您的这些回复,我会只转达给您想转达的蜘蛛,您还有什么需要转达其他蜘蛛的话吗?”

收到粽子库洛洛图画的剥落裂夫:“团长受伤这么重?!!”

“嗯。死不了。”

收到同款粽子库洛洛图画的信长:“这不是剥落裂夫吗,团长什么时候走他的风格了?是谁把团长伤成这样的?”

“不知道。”

收到同款粽子库洛洛图画的富兰克林:“这么严重?问问玛琪,她那里有‘大天使的呼吸’,应该还在。”

“是。在,在我这。他不用。”

回完富兰克林的信,未寻又把侠客的回复抄送给富兰克林。

小滴:“啊,那就把羊皮《圣经》给多恩神父吧,他在启明(金星)教堂。我以前一直都舍不得给,现在用不着了,就给他吧。”

“多恩神父已经死了。”

玛琪:“阿侠怎么说?库哔呢?他们有没有办法?”

“没办法。”

未寻把侠客和库哔的回复抄送给玛琪。

第四十三章各自的流向

她坐在船舱外,把明信片拿出来。

芬克斯:“那家伙没死!我现在就想干掉那家伙!之前你说死人可以许愿,我的愿望没别的,就是亲手干掉那家伙!需要什么条件,你尽管说,我全部都答应!”

“条件不是我决定的,取决于您。”

飞坦:“西索怎么还没死?是团长没有找到他,还是没能杀掉?”

“不知道。不知道。”

库哔:“我也没什么要跟其他人说的,相信他们也差不多,都已经死了,也无所谓了。说起来大家都死了,你是用‘给死者的往返明信片’来联系其他成员的吗?如果是的话,能不能帮我带一封信给一个人,也是死人。还有,团长他能不能麻烦你多照顾照顾?其实团长一直都没遇到太多能理解他的人,就算我们这些团员都不太搞得懂。我很多时候也不太懂他在想什么,他似乎和你还能说到一起去,你好像也能听懂他在说什么。现在又是这种状况,拜托你多和团长聊聊吧。”

“是。能。嗯。”

侠客:“转达给玛琪和富兰克林也好,我想不出来,也许他们能想出来。对了,玛琪那张‘大天使的呼吸’是给你的吧?现在还在吗?如果在的话,能不能给团长用一下?我也没什么能用来交换的,只有些存款,大概几百亿。如果不够的话,还有一些没来得及处理的宝物,应该也能值几百亿。不好意思,没有更多能拿来交换的了。”

信后,侠客还附上了存款和宝物的信息。

“是。在。他不用。”

富兰克林,他写了一封密密麻麻的长信:“团长不用?我知道了,他又在惩罚自己了。这件事并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大家是一个团体,团体的责任该大家一起担,一个人是担不了所有责任的,从以前到现在都是。

阿侠说得对,把我们这帮死人的话告诉团长,只会增加他的负担,让他继续惩罚自己,就按照阿侠说的做吧。

库哔比较能体谅团长,也比较看得开,不会再给他什么压力。

剥落裂夫反应比较慢,等他反应过来,其他人已经问过几轮了,请你直接把我、阿侠和玛琪的话转给他。他看了以后,就不会再给团长带什么话了。

玛琪虽然平时话不多,又表现得很刚强,其实是个很细腻的人,很多我们都不在意的事,她都会在意,会记在心里。之前没能及时拦阻西索、通知阿侠和库哔避开西索,她就已经算在了自己头上。这件事对她的负担很重,她一直都把同伴看得很重的。上‘黑鲸号’的时候,她还给了我们能够空间转移的纸,可惜一个都没能救到,她自责起来其实不比团长轻。你和她是朋友,有些话,你比我更好说,也比我更知道该怎么说,请你多劝劝她吧。

小滴,不用太操心她,她对这方面不太在意。

芬克斯和飞坦比较难办,最不甘心的就是他们俩。如果他们有什么要请你转达团长的,就麻烦你把我第一段话和这句话转给他们,不要替他们转什么话给团长,让他们有什么话都冲着我来,我会跟他们交涉的。

麻烦你把他们的话转给我。对了,如果他们言语上有什么得罪,我先替他们道歉,请你不要跟他们计较。

信长,请你把我、阿侠和玛琪的话都转给他,只要把团长现在的状况告诉他,他就会明白的,他还算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团长那边,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一下。我们的事实在是麻烦你了,谢谢。”

“您的这些回复,我会转达给您想转达的蜘蛛,之后有信,也会转给您的。”

剥落裂夫:“是谁把团长搞成这样的?”

“不知道。”

回完信后,未寻附上了富兰克林、侠客和玛琪的话。

信长:“不是西索,就是登托拉的那帮人。那帮家伙居然利用贪婪之岛的卡片来搞偷袭,他们肯定也这样对付团长了。团长怎么想的,他打算怎么做?”

“他现在不知道。”

回完信后,未寻也附上了富兰克林、侠客和玛琪的话。

小滴:“神父死了啊,那就放在启明教堂的壁画那里吧,就是圣母像的那幅。”

“嗯。”

未寻直接去了趟流星街,把《圣经》放在画着圣母像的墙内。

玛琪:“阿侠也没办法?那只能去问派……不,不能再打扰她了。算了,我来想办法,等我想想,之后再告诉你。”

“琪小姐,能交给我处理吗?”

回完所有的信后,已经是满天星光。天上每一颗闪烁的星星都有各自的轨迹,就像地上的每一个生灵,都有各自的流向。

第四十五章 Like A Rolling Stone

等到黎明的时候,未寻坐在船舱外,查看明信片。

芬克斯:“什么样的条件才够?我现在这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付出的了?之前有没有死人跟你许过愿?他们都付出了什么代价?”

“每个情况都不一样,够不够,衡量的尺度在您那里。有。有。知识、意志力、骨气、记忆、决心、运气、亲情、缘分、可能性等等。”

飞坦:“团长现在有麻烦?很麻烦?”

“有。是。”

库哔:“那就麻烦你帮我转交这封信了。谢谢你。团长那里如果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告诉我,我会尽力提供自己能提供的信息的。”

“已经转发了,如果有回信,会转给您的。嗯。”

信后面,库哔附了一封给另外一个死人的信,未寻按照上面的信息,把信抄送给库哔寄信的对象。

侠客:“我知道团长的想法了……他一旦这样做,我也没办法了。团长固执起来真的很固执,他从小就那样,谁也劝不动。团长的伤严不严重?会不会有后遗症?他现在的体质还不差,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能拜托你多照顾一下团长吗?我现在也找不到其他能拜托的对象了。如果有什么新情况,能请你通知一下我吗?那些存款和宝物,就请你按照你的想法处理吧。谢谢。”

“重。不会。没有。嗯。嗯。嗯。”

剥落裂夫:“原来是这样,我懂了。就按照富兰克林、侠客和玛琪的想法做吧,我也想不出比他们更好的办法。谢谢你替我们传递消息,谢谢你照顾团长。之前的事,也要谢谢你的帮忙,一直都没来得及说。有什么新消息,请通知一下我。”

“嗯。”

信长:“他们三个说那些话,是想算了的意思吗?我知道,团长现在不好过。要是我现在能替团长,我肯定自己去做,决不再让团长去。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算了?算不了,没完。团长也不会算了的,就算他现在算了,以后想起来会后悔的还是他。我不想后悔,也不想团长后悔。不想后悔,就不能算了。”

“不知道。算不算,各位自己决定。需要把这些话转给他们吗?”

富兰克林:“好,之后有什么请转给我。团长的消息,也请转给我。那些家伙如果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请你多多包涵,实在麻烦你了。”

“嗯。”

小滴:“给死人烧纸能不能捎到呢?之前卡金的那个庙里,就有人在给死人烧纸,还有烧手机、汽车的。没有手机好无聊。”

“不知道。我给你烧。那边有信号吗?”

玛琪:“小寻,这帮家伙很难搞的,团长有的时候都不太镇得住他们,被他们搞得头大。这些本来就不是你的事,该我们自己面对的,没理由都压到你身上。现在这样代传消息,很容易又发生团员对峙,牵连到你。那些家伙如果说了难听的话,你就当他们在放屁,别理会。团长那里又是你在照顾,团长也很难搞的。这帮家伙加起来,实在是太为难你了。”

“没事,主要是小Z在照顾。不太难。”

回完信后,未寻去买了一大堆纸扎的手机、汽车、飞艇、电脑等等物品。她按照卖香烛的人说的方式,把那些东西烧给小滴,顺便也烧了些给玛琪。香烛店里还有天地通用版戒尼币,币值有100亿的,未寻也买了些,一并烧了。卖香烛的人见她买得多,还附赠了一间纸扎的别墅,未寻也把这个烧给小滴了。

烧完东西回到船上时,天边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第四十八章全力以赴与点到为止

长鳍磷光鱼群继续向前,到了月亮即将消失的时候,还在继续游。库洛洛已经睡着了,未寻坐在甲板上查看明信片。

库哔寄的信有了回信,未寻把回信抄送给库哔。

侠客:“对了,听说多恩神父死了,能不能请你帮我给他送点花?流星街有种叫‘月之眼’的白色小花,就是专门用来祭奠用的,这个名字还是团长取的。麻烦你了。”

“嗯。”

未寻买了许多白色的Iɑlǔna,去多恩神父、修女、蜘蛛们和万人墓那里都放了花。

小滴:“没信号吧,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听说死了要下地狱,看起来也不像,一个鬼也没看见,死神也没看见,冥王也没有,阎王也没有。候判所、狂风、冻雨、滚石、沼泽、会喷火的棺材、血池、石桥、冰湖、炼狱山都没有,我也没见到撒旦,但丁写的原来都是假的。你说,人死了到底是在哪?为什么我现在还有意识?”

“不知道。不知道。活人和死人,大概没有太多区别吧。”

玛琪:“你把小Z带去了?那挺好的,让它去照顾团长。就算不难也不该压到你身上,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这帮家伙也不是一下两下就能搞定的,还是让我们几个来处理吧。如果芬克斯、飞坦和信长要说什么,你把他们的意思转给我、阿侠和富兰克林,我们来跟他们说。”

“嗯。”

信长:“转,当然转,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什么意思!”

“嗯。”

未寻把信长的上封回信抄送给玛琪、侠客和富兰克林。

芬克斯:“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无形的东西也能当成条件?这么宽泛?”

“能。只要您觉得可以,就可以。”

飞坦:“什么麻烦?”

“他在犹豫还要不要继续做Red?如果要的话,要做怎样的Red?Red之后到底要做什么样的事?如果他做回了Red的话,Green,Yellow,Pink,Orange,Blue,Purple是不是还愿意和他一起继续下去?Green,Yellow,Pink,Orange,Blue,Purple现在想做怎样的选择?大家的意愿是不是还有志一同?如果当初促使同伴走到一起的信念已经没有了,清洁战士还有必要继续集结在一起吗?清洁战士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要清洁?清洁战士要的清洁,到底是怎样的清洁?清洁战士过时了吗?当初需要清洁战士的地方,如今还需要清洁战士吗?”

第五十一章未曾谋面者的回信

被小Z催去休息后,未寻去了流星街的山谷。她把明信片都拿出来,查看回信的情况。

库哔给他收到的回信回了信,未寻把他的回信抄送给他寄信的对象。

小滴:“我知道了,是还没到时间。我看过一本小说,里面有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天上的两小时等于地上的一个月。地狱也一样吧,上面有一个月了吗?我这里才两小时吧,是时差。要去地狱的话,还要等使者来领,在路上还没来吧。不知道是死神还是勾魂使者。”

“已经一个多月了。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换算的。”

侠客:“信长说的其实也没错,以团长的性格,要是现在算了,过后一定会后悔的,到时候他又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了。不过也不一定急于一时,再等一等,至少等团长想通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我会把您的回复转给他。”

玛琪:“这家伙还是这个样子。他要去就让他自己去,别什么都推给团长。小寻,他现在的状态能跟你许愿吗?”

“不能。他没有为此不惜一切的决心,他的执念并不在复仇上面。”

富兰克林:“请你把这段话转给他。你这家伙够了,你到底要团长怎样?再去跟那帮家伙同归于尽一回?现在只剩下团长了,让他自己想想到底要做什么。把你的执着劲放到别处去吧。说真的,要不是见不到,也不用那么多废话了。”

“我会把您的回复转给他。”

未寻把侠客和富兰克林的回信都抄送给信长。

芬克斯:“知识,这玩意我没有。意志力和骨气不行,记忆和决心也不行。亲情,那是什么?缘分也没有。就运气和可能性吧,这个够不够?”

“是哪方面的运气和可能性呢?这是很宽泛的范围。”

飞坦:“他要做什么决定都由他。当初是他起的头,要加入是我自己做的决定,要为选择负责的是我。现在我没得选,要继续选的是他。旅团的信念一直没变过,他要是记不起来,就去萨拉萨的坟前再蹲几天,想清楚再说。过不过时、需不需要,问流星街的人,不要问我或者其他蜘蛛。”

“如果您能继续选呢?”

第五十三章无尽夏新娘

画完之后,未寻就被小Z赶去休息了。在休息之前,她把其他的明信片拿出来看。

库哔的回信,对方没有再回复,未寻把结果告诉库哔。

芬克斯:“运气和可能性也有范围?我还以为都一样。”

“可以宽泛,也可以具体。如果比较宽泛不加以限定的话,实际付出的代价,大概会比您设想中愿意付出的多得多。

比如运气,如果只限定在赌|博方面,那就只是付出了这方面的运气,不会波及其他方面。

如果不加限定,那就是方方面面的运气。如果选这个做代价理论上的确是够了,付出这样的代价对谁都已经足够了。如果您用运气做代价,之后您做什么事大概都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可能就会出现逢赌必输、逢战必败、喝水呛到、平地摔倒、被从天而降的东西砸死等等结果。限定得越多、越明确,造成不想要的结果的概率就会越小。”

飞坦:“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这里有本《誓言之书》,可以供人许愿用,用誓言的方式实现愿望,类似‘誓约与制约’。只要达到一定的条件就能许愿,愿望的上限,取决于许愿者认知的上限。您已经达到条件了,如果您想继续选的话,可以考虑一下这种方式。”

信后,未寻附上了许愿的条件。她把条件同样寄了一份给芬克斯,尽管之前,她已经告诉过芬克斯相关的条件了。

信长:“等?还要等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你们什么时候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了?我什么时候说要让团长和那帮混蛋同归于尽?别小看团长啊!现在也没硬币可抛了,要是能见面,还废什么话?直接就让你们这些家伙清醒清醒。”

“我会把您的回复转给他们。”

未寻把信长的回信抄送给侠客和富兰克林。

玛琪:“不在复仇上?那他在较什么劲?我不懂,闹了半天,他到底想要什么?”

“大概是不甘心吧。一直想得到些什么,一直都在努力去争取,结果似乎始终什么都没能得到,反而失去了很多。”

小滴:“管他是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忘了说,寻酱,帮我给多恩神父送束花。神父喜欢Iɑlǔna,听说这花的名字是团长取的。他为什么要取这样的名字?听起来不像花,看起来也不像是流星街的语言。”

“嗯。

luna就是‘月亮’、‘月神’的意思,许多地区神话里与月亮有关的神就用这个名称,是个通用的名称。lǔna中间加了夫多语的特殊象征符号ˇ,表明指的是夫多神话里极夜之地的月之神。夫多神话里,代表极夜之地的月之神就是只有一只眼睛的。那只眼睛能同时看见过去、现在和未来,永远不会闭上,象征着极夜永不消失,月亮也永不消失。在夫多语里就用ˇ来表示那只眼睛。

I是慕那语里‘眼睛’的意思。ɑ是平克语里‘唯一’的缩写。这个词是几种语言拼接起来的,实际上是‘极夜之地的月之神唯一的眼睛’的意思。

他用这个名字,大概是想让逝去之人也能一直受到月之神的注视吧。或许他觉得流星街的人死去后也会一直待在极夜之地,所以就需要月亮的一直照耀。你们流星街的人,似乎都很喜欢太阳、月亮、流星、启明星这些天上的东西,很多建筑名称都和天体有关。

Iɑlǔna在其他地方被叫做劳多米亚。劳多米亚的名字来源于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里的一座城市,是能同时容纳生者、死者、未出世者的城市。取这样的名字,大概是想表达,劳多米亚是能同时容纳生者和死者的花,无论生者与死者,都能从这种花里得到一些慰藉。”

回完信,未寻又去买了许多Iɑlǔna放到各个墓前。

第五十六章一直游到海水变蓝

未寻坐在桥上,翻看着蜘蛛们的明信片。

信长已经和富兰克林、侠客吵了几轮,仍旧谁也说服不了谁。要不是不能面对面,他们就不会吵架,直接靠拳头说服了。

自从那回问了信长到底在执着什么后,玛琪就不再追问下去了。她也不再管这件事,让富兰克林和侠客去跟信长说。

未寻按照信长的要求,把这些内容都抄送给所有的蜘蛛,让他们都来投票。玛琪不理会。小滴没管这个,还在和未寻聊其他的。库哔和剥落裂夫也选择旁观。

芬克斯和飞坦也没回应,现在这种情况,他们认为吵没用,得做有用的。比起让人去做,他们更喜欢自己去做。既然有能够自己去做的途径,就没必要浪费口舌了。两人都决定试试用许愿的方式,都卡在了条件的订立上。

死人能许愿,条件比活人苛刻得多,因为能用来支付的东西比活人少得多,寿命、健康、金钱、功名利禄等等有形的东西都没了。能用来当做惩罚的约束条件也少得多,像天打雷劈、暴毙之类的惩罚对死人就没用。没有足够的支付代价和惩罚条件,死人是不能许愿的。

蜘蛛的情况更特殊,他们也没有亲缘、友缘这种东西可以拿来支付,可选择的范围又少了很多。未寻不能直接告诉他们用什么条件可以,只能对他们自己提出来的条件做出行不行、够不够的判断。即便只是这种判断,她也不能明确说行不行、够不够,只能用假设性的反问方式,让他们发觉其中可能存在的隐患。

结果两人提出的条件,不管是支付的东西还是违约的惩罚都不行。反反复复提,又被未寻一再用反问的方式否决。就像当初她一连多次问侠客怎么解决道具卡的使用漏洞那样,两人也被问得无言以对,只能一再更换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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