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中途拐了道弯劈在傲因筋上，光芒转瞬即逝，无事发生。

他作为十三戒幻化出来的心魔能够存活并离开炼狱塔已是不易，因为一个褚璇玑前功尽弃，不值得。

他扯了扯越缠越紧的傲因筋，选择放弃，回屋睡觉。褚璇玑则不得不跟着他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司凤，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呀？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传音铃被昊辰师兄收走了。玲珑说我要哄哄你才行，那我哄哄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喋喋不休的，他只想割了她的舌头让她闭嘴。

想想也不行，光是想想也要痛。

他咬牙切齿：“别说话，让我安静一会儿。”

褚璇玑应了一声，隔了片刻扯动傲因筋，说她饿了，他不想理，这姑娘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可怜巴巴地跟他说话，他脑子里“同归于尽”四个字来回打转，最终认命，叫店小二送来一桌饭菜。

傲因筋是真见不得他好受，缩短成一尺，褚璇玑每每抬手夹菜，他都得配合才能让她夹到，脑补了几个杀掉褚璇玑的方法，结果被头痛折磨得精神涣散。

心魔的命不是命吗，难道只有禹司凤除掉他的份儿，他不能反杀？反杀会遭报应？

报应就是这个该死的褚璇玑。

“司凤，这个好好吃啊，你也吃！”心思单纯的褚璇玑怎会知道他的想法。

他不介意告诉她。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褚璇玑杏眸凝望，懵懵懂懂：“什么？”

“把你……”扔油锅里炒一桌菜，他尝尝好不好吃。

话才开了个头，涌上喉头的腥甜先糊了一嘴。

“司凤你没事吧！”褚璇玑连忙放下筷子，抬起袖子要帮他擦拭，“怎么突然吐血了，是不是打傲因的时候受伤了？”

呸，区区傲因。

他随意抹了把唇上鲜血，后仰躲开褚璇玑的触碰，胡诌道：“中毒了，靠近女子会死。”

褚璇玑眨了眨眼，提出疑点：“可是那个陆嫣然也是女子，你靠近她就不会发作啊。”

雌性灵兽和女子还是有区别的吧，他懒得解释，睨她一眼，目光毫不掩饰恶意：“主要针对你。”

随痛感迸发的，是眼前姑娘显而易见的不解与委屈，眼眶泛红却流不出一滴眼泪。褚璇玑是傻，但也能听懂好赖话，她如果做错事会道歉会弥补，为何司凤要说这样伤人的话呢。

他克制地敲了几下额头，还能把他痛死不成：“褚璇玑，话我只说一遍，禹司凤不会生你的气了，但也请你以后离我远点，我不招惹你，你也别招惹我好吗？”

她大概看出他是真的难受，想关心却又怕再将他惹恼，咬着唇不再说话，饭菜也不香了。

缓过来之后，他给自己施了清洁术，整理干净衣物。因为不想跟褚璇玑单独相处，他把小银花叫进来，小银花又怕他，找了若玉一起，若玉顺道就把褚玲珑和钟敏言一并喊来了。

也行吧，反正他也睡不着。

傲因筋不知不觉又拉长了些，他干脆让小银花坐在他和褚璇玑中间，比起褚璇玑，还是灵兽瞧着顺眼。

小银花老实巴交地抱住双膝，根本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