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徐歌单方面地对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死侍进行视线攻击的五分钟前，伪装成一个□□小头目的迪克·格雷森AKA夜翼，成功通过自己顺来的请柬混进了拍卖大厅。

“计划顺利，”他在座位上佯装自然地摸了摸自己嘴边浑然天成的痦子，对微型耳麦另一头的红罗宾说道，“我已经看见罗杰了。”

这位罗杰全名泰德·罗杰，在布鲁德海文大舞台上倒不算是什么很出名的角色，唯一值得一提的本事是跑路跑得飞快，逼得夜翼一路从布鲁德海文追到哥谭，今天才终于算是逮住了身影。

“嗯……行，”在蝙蝠洞做远程支援的红罗宾回复得有些迟疑。

“有什么不对劲吗？”夜翼问道，他敏锐地从前者的语气中察觉了问题。

“可能是我的错觉，”红罗宾皱着眉头在面前的另一块屏幕上调出了拍卖场内监控的后台信息，无数电子数据在屏幕上展开，“但是监控的画面好像和刚才不太一样。”

“看来今晚会是个热闹的夜晚，”夜翼不会怀疑红罗宾的判断，他的嘴角挑起了一个迷人的微笑，就算是顶着现在这张简直是有损市容市貌的脸，这一下也让路过的其他客人们频频侧目。

与此同时，距离他直线距离还不到一百米的徐歌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倒卖什么东西不好倒卖死侍啊，她一边在心里痛骂主办方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一边咬牙切齿地想办法。

最理想的状态是这条异化的死侍始终没有恢复意识，她就在这等着就行了，之后直接跟着买主离开这个人员密集的地方，到时候无论是要杀还是要剐都比较方便，也更安全。

但就怕死侍不会跟着徐歌的剧本行事，万一这家伙在拍卖台上来个华丽变身而她还蹲在后台那就完蛋了，到时候等她再赶到现场八成也就剩下收尸的活了。

而且根据密党的保密原则，如果无法将其带走，那么徐歌必须将这条死侍人道毁灭到无法检测出DNA的程度，但她现在手上是要长枪有长枪，要硫酸有长枪，要汽油有长枪。

麻烦，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后台内的四个守卫分站在房间的四角，徐歌不怀好意的眼神在他们身上转来转去，她这是在考虑第二个计划——现在就把死侍劫走的可能性，但可惜的是后台的守卫们看起来比大门处的专业，基本上没有能让徐歌一举得手的破绽。

就在她纠结之际，拍卖师通过话筒放大了的声音模糊地传进了后台，拍卖会开始了。

拍品们流水般地在守卫们的目光下通过联通的暗门被运进大厅，能动手的时机已经过去，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条死侍“死”的有够彻底了。

在目送着装了死侍的展柜被推走之后，徐歌火速转身向着之前服务员指过的拍卖大厅的方向跑去。

＊＊

“我知道了！”红罗宾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他激动的声音从耳麦中传出直通夜翼的耳膜。夜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吓得浑身一抖，这时候他已经距离目标罗杰只有一臂的距离了。

“怎么了？”他尽量不动声色地问道。

在这个昏暗的拍卖场中无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被灯光聚焦的拍卖台上，后台的幕布拉起，新的拍品被助手推了上来。

趁着这个时机，夜翼的右手大臂无声无息地朝着罗杰的脖子勾去。

“监控录像被修改过，”这时红罗宾也平复了一些看破真相的兴奋感，回道，“有一个人的身影被掩藏了，虽然做得很细致，但还是留下了痕迹。”

“是谁？”夜翼问道。

这时罗杰已经发现了自己身后的不速之客，但任何人在要害被控制住的时候，恐怕都很难做出什么有效反击。

“现在还不知道，分析录像需要时间，”红罗宾说，“不过看起来这个人的目标很明确，应该和你的任务没有关系。”

“女士们先生们，请看——”拍卖师充满了诱惑性的声音盖过了夜翼的回复，“传说中的人鱼，非凡的神奇物种，只要吃一口肉就能长生不老。”

说着，他猛地将玻璃展示柜上的红色绸布抽下，暴露在众人目光下的死侍引起了阵阵压抑住的惊呼。

和欧洲故事中的人鱼不同，这只死侍形态扭曲相貌丑恶，蛇状的长尾上布满了嶙峋的鳞片，而此刻干枯的状态更是增加了几分狰狞之感。

在无数道或贪婪或好奇的目光下，只有徐歌充满警惕性的目光显得格外突出。

别变身别变身别变身别变身……

徐歌在心里默念祈祷，之前她一直没注意到，这个拍卖场简直是人潮汹涌摩肩接踵，在这么多血气的刺激下，死侍苏醒的概率一下子激增。

“……起拍价五千万美元，加价幅度一百万美元一次，”在一段煽动人心的介绍过后，拍卖师终于宣布开拍。

场内沉寂了几秒钟，随后有人率先举牌，“五千一百万！”

伴随着这发令枪似的举牌，场内喊价的速度越来越快，价格节节升高，或许是在这巨款的刺激之下，血液开始沸腾，空气热了起来。

换个角度来说，就是“人味”越来越重。

“不妙啊，”徐歌是这里为数不多还能保持冷静的人，她的脸色铁青，伸手握住自己的武器，同时挤开了身前的人不断朝着拍卖台靠近。

拍卖场中的气氛达到巅峰的标志是价格提到八千万的那一刻，在这一瞬间，肾上腺素的气息都仿佛满溢出了身体弥漫在空气中，激得人头脑发昏。

喊出最高价的人受到了全场的注视。

但同时，玻璃展示柜中的恶兽终于睁开了灿金色的双眼，暴戾又凶毒的气息震人心魂，高强度的防弹玻璃在长尾一扫之下破裂殆尽，福尔马林瞬间倾泻而下，在满场的尖叫之中，死侍张开了巨大的嘴裂。

腿软瘫倒在地的拍卖师下一秒就将成为被献祭的血食。

大家好我回来了，我没有消失，只是考研去了，之后的更新应该不会再隔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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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