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哒哒哒哒

“谁!”白鹿浔猛然看向声源处,一个穿着黑色小西装,白色丝绸衬衣和方口小皮鞋的男孩,头上戴着一顶画风不太对的黑色尖顶软帽,手里拿着一副单片眼镜。

他笑嘻嘻道:“美丽的小姐,鄙人乃一见习魔术师。”

“……啥?”她疑惑地发现时间静止了,因为恺撒不眨眼睛了,不管是混血种未来帝王还是纯血废柴,在眨眼睛这事上应该是平等的,而且他没有和她统一战线对那自称魔术师的小屁孩报以看中二病的眼神,仍然一动不动的杵那儿,盯着那小丑,满眼嫌弃。

虽然早知道混血种都是一群资深中二病整天嚷嚷着血与火,以眼还眼,举起战旗,重铸荣光啥的,但自称魔术师的还是少见,历史上的混血种反派一般一步到位自封为神。

“你能停止时间吗?或者这是梦?玫瑰是怎么回事?”白鹿浔没慌,问得慢悠悠的,因为慌也没用,这是她这段任务经历最大的感悟。

“这是几个小魔术。”男孩一个响指,她头上出现一顶玫瑰花环,“鸽子,丝巾,花和气球,魔术师的入门本领。”

他拿起帽子,拿出一只红烧乳鸽。

“全聚德的。”

“当我没见过魔术吗,人家鸽子是活的!”白鹿浔吐槽,“还有别乱插播广告啊,全聚德是烤鸭。”

男孩笑笑,双手合拢,再张开时,大变活鸽,白鸽直奔着她脑袋上来。

白鹿浔小心翼翼躲了下,她怕它的喙,“我刚刚看着你手没合拢,是唰一下它就活了。”意思是男孩拿魔法伪装魔术。

“魔术是这样的,玩弄一些欺骗人的把戏。”他一招手,白鸽飞他帽子上安窝了,“光被双眼捕获,光能变成电能,信息传导到大脑然后被加工……你怎么确定你脑子看到的就是你眼睛看到的,它们明明是两个东西,而真实是第三个,接下来了还有无数个。”男孩摊手,表情似乎在说世界就是谎言,所见皆为虚妄。

“你费劲搞这一出就是为了给我上哲学课吗?”白鹿浔思考下,“我不确定真与假,我不在乎。”

就算哪天科学家突然一脸悲痛地在电视上说其实世界是沙盒,我们是巨人手里的玩具,曾经顽固的数学法则是会变的,只不过凭我们这些无数番薯人的一生都见不到它的一次改变。那又如何?数学法则可能会变,天体可能逆行,上下颠倒,乾坤扭转,今天水逆明天火逆大后天谁谁终于活腻。

但生活的法则不会变。

人不还是要满足存活需求的同时偶尔搞点小乐子直到死期那一天吗?

谁一天到晚没事思考生存与毁灭,上帝还是马克思,薛定谔有几只猫,人到底是几维……

数学留给懂它的人,哲学留给想秃头的人。

她不在乎。

间歇性轰轰烈烈,持续性混吃等死的白鹿浔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小屁孩的发顶。

男孩哈哈大笑,边笑边鼓掌,“太狂妄的女孩不够可爱,但你不一样……”他止住笑,声音变得循循善诱起来,像一块裹着蜜糖的苹果,“命运的长流不会回转,一旦做出错误的选择,三女神会毫不犹豫编织另一段结局,凡人无法触及命运的线,更别说斩断它,但你已经握住了,你有机会改变它。”

“想知道,你将犯什么错吗?“

白鹿浔一翻白眼,“我最大的错就是去面试卡塞尔,这事白清负全责,其他的锅别甩给我。”

男孩长叹一口气,夸张的样子让白鹿浔恍惚以为自己错过大事了。

“好吧。”男孩终于放弃了,“我其实是来……”他看她打起精神来听,狡黠道:“代替哥哥来相亲。”

“!现在婚恋市场已经严峻到这种地步了吗??”白鹿浔震惊。

“没办法啊,哥哥不争气,做弟弟的只能多辛苦一点了。”男孩抹抹不存在的眼泪,“我哥哥英俊潇洒,幽默风趣,早睡早起,健康活力,很受女孩子欢迎的。”

“听着不像不争气的样子。”白鹿浔思索。

“哎呀,总要夸张点的。”男孩一脸诚恳地看着她。

一直面无表情吐槽的女孩忽然绽放出笑容,生动的面容让本就耀眼的五官更加美丽,她也诚恳道:“婉拒了。”

“真干脆啊。”唯一的欣赏者没有被这笑容迷惑,指了指后面,“看到了吗?马上死侍会从那里扑下来。”

白鹿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看到了顶部岩石的缺口隐隐现出的暗黄瞳色,灰黑嶙峋的外皮让它们能很好的隐藏自己,而那缺口就在他们头顶不远。

“谢谢提醒。”她说完,加了句:“真心的。不过话题转折也太快了!”

“后面那句就不用加了。”男孩摆摆手,“那不是天然形成的缺口,是当初修建陵寝的人类留下的通道,卡塞尔没有填上,里面有六只死侍,等它们全部出来,你的男孩会帮你挡下所有,你只要往那里逃,就能活下来。”

此地无风,即使有,在此时静止的空间里也不会有风吹来,但白鹿浔分明感受到一股凉意。

不知道是为男孩口中计划的自私还是为他勾起人**的能力感到心惊。

自称魔术师的小屁孩实际一肚子坏水啊。

“活下来,你可以为恺撒表功,他想要的荣耀也能得到。活下来,你可以亲手为他复仇,向世界宣泄你的怒火。他不会怪你,他曾经承诺带你回去,现在到了践行诺言的时候。在这个世上,真正的错误只有一个。”男孩的演讲非常平淡,但蛊惑人心,他把理由都给她想好了,生路越来越宽,好像只待她往前那一步。

“真正的错误只有一个,是弱小。”白鹿浔的双瞳忽然闪过赤金色,很快又消失,仿佛被压制住,纯黑的双眸紧紧盯着男孩,她再次说:“我不在乎。”

此时她的语气,冷硬得像块石头。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感性的理性的充满**的那些话,他试图将人变成鬼,变成一个兽类,去追逐权与力。

男孩没有被打击到,加快了语速,“那算了,我们下次再谈,人总得抛弃些东西,现在你还有的选,以后呢……时间差不多了。保险的开关被我移到了手环上,主屏幕向右滑动两下长按10秒启动,启动后不能中断。我叫路鸣泽,下次见,嫂子。”

说完,他脚下开了个洞,掉了下去。

“拜拜~”

白鹿浔赶紧扑到洞边缘,被路鸣泽气到了,前面说些有的没的重要的事情竟然一句话就概括了!

“臭小鬼!”

“什么?”她听到了恺撒的疑问。

白鹿浔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恺撒旁边,面前的小丑仍然摇晃着,里面的播放器不知疲惫地循环着好运来。

她摸了摸头发,没有花环。

一场梦?

她滑动两下屏幕,看到了一个像素按钮图案。

她扫了一眼看到那缺口,恺撒察觉到她的眼神,跟着望去,也看到了潜藏的死侍,身体瞬间紧绷,打了个手势。

白鹿浔明白他的意思,没有犹豫,两人共同扑向一旁的武器堆,第一件事是带上隔音耳机和墨镜,他们知道接下来要靠火力支撑。

恺撒捡起最近的加特林重机枪,因为他一眼扫过,这枪周围的弹匣非常充足,并且固定装置和液压避震装置都摆好在那,就差一杆枪了。他快速检查起枪支的完好性,装入弹匣,调整角度架好,一气呵成。

身边的白鹿浔则拿起了另一杆M3冲锋枪,无他,她好像在实战讲义上看到过这枪,比较熟悉,她同样检查起完好性,填充弹药,等她准备就绪时,恺撒手中的加特林已经毫不犹豫地向那洞口宣泄弹药。一米长的枪口焰高速的喷射让子弹变成密集的令人看不清的线,只有雷霆版的巨响,像钢铁猛兽在怒吼,射入洞口的黄铜弹打得死侍不敢冒头。但他没有停下,只是放缓了扫射,怕枪管过热。

白鹿浔与恺撒背对背,警惕着来自入口的死侍形成包围以及正在苏醒的次代种。往洞口处射击难度更大,死侍往后一退就能躲起来,敌人在上,他们在下,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就很不妙。而通道内情况又不明,子弹经过反射还有可能伤害到自己,所以恺撒首先选择了这边,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了白鹿浔。

死侍不是活物,它们几乎感知不到痛觉,尽管子弹如弹幕般死死拦住那洞口,却也只能靠冲击力拦住一时,死侍会躲避等待时机,但不会畏惧。恺撒明白,他与死侍迟早会有一场血的战斗。

终于,第一只死侍冲了出来,有几颗子弹嵌进了它的鳞片缝隙中,激发了它的凶性,它愤怒地张开了颌骨,上下之间几乎成了水平,尖利的牙齿挂着血肉弥漫着腥气。

恺撒乘机朝它柔软的食道中倾泻枪弹,它腹部瞬间鼓起来,有几枚子弹穿过了鳞甲绽出血花,它发出婴儿般尖细的哭嚎,随即倒了下去。

趁着这点时间,后面的死侍得以离开狭小的通道,冲了出来。

白鹿浔本应从旁策应恺撒,但是她也陷入了麻烦。她这次没敢小看死侍们的智慧,但仍然低估了。

在恺撒那边失守的同时,入口上方也跳下来几只死侍,掉在粉色的救生气垫中,爪撕破气垫,后面的死侍直接摔在了地上,发出咚咚几声。

它们终于克服了对次代种血脉的恐惧,或者,它们已经臣服于那尚未苏醒的胚胎,开始了一场合围。

白鹿浔第一次用机关枪,后坐力打在她的肩上,她觉得自己骨头在呻|吟抗议。

实在是痛,但比不过黑王言灵的痛。

她手臂一动不动,像钢铁般坚硬,顽强地将枪口对准死侍。

好消息是这群死侍们级别不算特别高,可能是走歪了的进化路线,它们有了一部分智慧,但身躯并没有同步进化,在强劲的火力下如果集中薄弱的部位,是能靠枪弹杀死的。

面对比恺撒那边还要多的死侍,乌压压一片,白鹿浔甚至向前一步!

灿金色的双瞳逼视着敌人,火焰般耀眼,一种无与伦比的勇气存在于她的心中。

她不止要守住,她要杀灭。

她丢出一枚炸弹,爆炸的冲击让带头最强壮的死侍倒了下去,长尾痛苦拍打,阻碍了后面死侍的行进,甚至有死侍蠢蠢欲动,想要吞噬。

冲击也让陵寝有些摇晃,头顶的岩壁哗啦啦掉下石屑。

趁着这点时间,白鹿浔迅速捡起一旁的汞核心弹,她先丢了一盒给恺撒,大吼一句:“接着!”

恺撒接住却没空填充,他扛着重机枪冲了上去,这边只剩三只了,枪管已经发热到随时会炸镗,最后发挥它的光和热再干掉一只,剩下的恺撒有信心近战解决,用刀或是汞弹。

重机枪塞入死侍口中,毫不留情灌入火舌,炙热的枪弹火药炸开,半个颅骨飞起,脊柱断裂,脊柱神经正是它们的弱点。

恺撒见两个死侍都围了过来,拔出腰间的狄克推多,露出兴奋的笑容。

“来吧!!”

没学好断章呜呜呜

只是想解释下小丑是玩具,声音是路鸣泽的

下次更新再说吧,要忙起来了哒哒哒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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