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的宿敌毫不犹豫放下芥蒂合作观察，恺撒站在楚子航身后，手亲昵地搁在楚子航肩上……实际上只有这个姿势才能完美共享屏幕。

楚子航冷漠道：“这些数据没用。”

恺撒应了一声，接着飞速后闪躲开楚子航的肘击。

“我还以为你这种人不会偷袭。”

“那你又想错了，并且这不算偷袭，如果我偷袭你绝对躲不过去。”

“那最后赢是谁还不一定。”恺撒自信。

“凭你这几天买了大量酒？”恺撒似乎能听见楚子航的冷笑。

那种名为二锅头的纯净的液体十分辛辣——恺撒亲身尝试后立刻拍板决定购进大量给家族里的老古板们试试新——至少他表面上是这么说的。

五天路明非没有传来任何动静，安静堪比发芽的土豆。

楚子航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但恺撒自诩组长，十分关照自己未来的手下，而他恰恰有些秘密不想被人知道。

正常情况下恺撒不会探究，可关系到了龙王，很多人的态度是头发丝一样的事也成了擎天柱——好像天马上要塌了一样。

恺撒正好不在，楚子航提上童子切和蜘蛛切，通过白天拉开的窗户跳下，有路人也无所谓，他们只会当这是一丛鬼影。

他的速度太快了。

·

路明非慢腾腾地在柏油马路上挪动，他的身体在正常行动，但呆滞的神情可见他神游天外。

风和日丽，阳光正好，远处山峰起伏的线条柔软宛如少女的曲线——哪有清心寡欲不识好歹毁灭世界的龙王？

路明非义愤填膺地打算如果真的遇见就屁滚尿流逃走。

这么好的天气怎么就下雨了？

纷纷扬扬的线条划乱了他的发型，衣服上小点连成一片，路明非甩甩头，开始奔跑。

不过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有点发怵，他不会乱入某个鬼片片场了吧？那他是主角还是配角呢，不管是谁都要遇到不好的事……

路明非咽口水，安慰自己，最大的魔鬼就在身边，鬼怪全是小儿科！虽然付出灵魂感觉比死亡更糟。

又跑了一段，路明非隐隐看见前面的亮白色灯光，松了一口气，继续狂奔。

脑子却不是很清醒，黑翼在夕阳下扬起遮蔽半个天空，金色瞳孔仿佛巨灯冰冷审视，被钉在青铜柱上的少女腹部裂开骨骼攀爬生长……

路明非意识模模糊糊就这么到了灯光所在处，那是一个收费站，他在屋里站了一会感觉好多了，又沿着路奔跑。

他被人拉住了。

路明非眯起的眼困惑地睁起，跳动的金色消失不见：“师兄？”

楚子航点头：“你在这里干什么？”

路明非心说我还想问您干什么提着两把刀是有什么深仇大怨。

“就是无聊，出来走走。”他老老实实回答。

“到高速公路上？”楚子航挑眉，他一点也不适合这个动作。

“就在普通马路——”路明非瞧瞧四周，十分不解。

声音戛然而止。

收费站！

“你的身上也湿了。”楚子航点出事实。

是雨，路明非想回答，可是这样的好天气……怎么会下雨？

路明非打了个哆嗦，他感到自己和什么鬼擦肩而过，没有死的缘由可能是人家看不上他这二两肉，也有可能他只是一个诱饵。

“师兄。”路明非再次抬头，已经看不到楚子航的身影。

“哥哥，别喊了，他走了，人家要做的事为什么非得去拦呢？”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路明非回头，小魔鬼依旧穿着那身雪白的西装，笑容优雅得体：“不过如果选择交换就另当别论了，未来的任何事都可以改变哦。”

“滚。”路明非信了他的邪。

“我可是诚实守信的员工。”路鸣泽死皮赖脸跟在他后面，“感到哥哥有一场巨大劫难才结束了和女恶魔的约会着急赶过来的，哥哥居然不领情。”他泫然欲泣。

“路鸣泽你好歹是爷们。”路明非抓狂，“正常点会死吗？”

“好的。”路鸣泽一秒正色，“提醒一下哥哥要好好锻炼言灵，七宗罪不要忘啦，龙王都有很大很难砍的脑袋，小心不要把自己弄死。”

“其实交换也无所谓。”路鸣泽耸肩，“反正是最后一次了。”

路明非严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