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诺诺降灵般的侧写，简直像看了一场民国科幻风格的古风虐情话剧还被强制共情，路明非鼻子有点酸。

或许是因为男孩太过眉清目秀，除了路鸣泽他很少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让人想捏捏他的脸蛋。

只是容易被骨刺割了手。

是拐卖吗？都这样了年长的一方你信任的亲人都没来看你诶，为什么还像小猫一样依恋？白骨伶仃的鬼片片场都过不了审。

他莫名有种负罪感，男孩让他想到一只小猫，皮被剥了一半耳朵穿孔的小猫，他看到它半死不活地躺着，吐出一点温热柔软的舌头，生命从躯壳里漏走了。虐猫的人不关心自己的作品，后来的中学生也挽救不回来，它黝黑的眼睛里残留着人影。

小猫就这么死了啊……可是它只是一只猫，连痛也不能说连痛也不会说……杀死一只猫甚至不算罪过。

路明非的手抖得厉害，像被风雨不停地吹打着，吹得很歪很歪。

他的肩似乎被按住了，比他矮的某人只能是悬浮在空中：“别担心，哥哥，有我呢。”

某些人的出现就预示着某些人的死亡，他想到康斯坦丁，耶梦加得，芬里厄还有…老唐…诺顿。

路鸣泽没有显露出身形，交易的弊端明显暴露出来了——他以路鸣泽的意志行事，却觉得这就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

昆古尼尔。

锁定。

攻击。

他熟练地如同新生儿舞动肢体。掉落在地上的肉块或肉糜长出肉芽，顷刻间成为新的生命。

成体会变幼虫，切开打碎只是增加它的数目，每一个细胞都可以成为不同的个体，灯塔水母般恐怖的再生力。

路明非终于明白为什么那面墙上会是群体，所以他现在要面对一支克隆龙军队？

等路鸣泽给他收尸算了。

他吐槽着，手抬起来。

眼。

命中。

黑色偏浅的瞳里金色岩浆流淌沸腾，君王下达绝杀令。

逆臣。

血液在欢腾，叫嚣着冲出身体，被逼到悬崖边的狮子只会转身扑向敌人。

镰刀无用。

他在不知是幻觉还是现实的地方被激发出骨子里的东西，或许是魔鬼留下的痕迹？

向魔鬼祈祷，与魔鬼同行。

他该知道自己是昏了头。

·

“群体”躁动起来了。

恺撒和楚子航明晰他们对面的那个怪物开始焦躁，失败的前兆还是诱敌深入？长时间运转的大脑延缓了反应速度，而迟钝在战斗中是致命的。

很奇怪，死侍仿佛杀不完。

当然，因为它们在分裂。

以死去血亲的尸骨为养料，每一段残骸都在生长，真正意义上的“骨肉相连”。龙王特殊的血液赋予它们接近不死的权柄。

可笑龙王本身被囚禁。

恺撒再一次将死侍砍断，他的金发打结，毛燥地团在一起，活像去印度度假被人抢劫再贩卖工作了四个月。

虽然不想承认，但将所有的赌注压在路明非身上有些冒险，如果不是之前三次经历狠狠磨练了恺撒直觉他更愿意料理完一波死侍自己再挑战龙王，再不济也是他的劲敌楚子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