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近日出现了新的势力，首领和他的属下莽撞得像是全然不知哥谭市□□默认的规则，也谨慎得像刚刚从一线退役的黑手党。有人拍到他戴着手套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铂金戒指，一枚刻着玫瑰花纹的戒指。

哥谭市的黑手党排外，但不意味着她们拒绝接收来自外界的信息，更不用说罗马人的家庭本部就建立在意大利。她们很快辨认出布兰诺家族的族徽。

为什么原本驻扎在意大利的黑手党突然插手哥谭市内部的事务？没有人能够相信现在掌控布兰诺家族的人是一个不知道哥谭市特殊性的蠢货。答案并不难猜测：现任家主想要在哥谭市驻扎自己的势力，打乱哥谭市现有的格局。

接收到意大利本部消息，得知尤兰达近乎血洗策略的罗马人率先向自称“红头罩”的男人抛去了橄榄枝，邀请他在目前中立的冰山餐厅中谈谈合作的相关事宜。

所以现在杰森面临着一个重大的抉择：是先和罗马人谈拢合作，然后弄死黑面具和企鹅人这些其她的黑手党，还是趁这次交谈弄死罗马人，借此机会和他背后的家族宣战。

在每周一次的通话中，尤兰达慵懒的声音像刚睡醒，带着倦意和沙哑：“你来做决定，亲爱的，我不是说过，在哥谭市，你想做什么都行吗？不过罗马人的本部家族刚刚归顺布兰诺家族，如果你对罗马人动手了，记得通知我一声，我得在意大利处理他的本部家族。”

“那我晚点处理罗马人？”杰森问。

“你随意就好，反正到时候记得告诉我，省得她们以这个为借口来找我麻烦，”尤兰达打了个哈切，“处理掉她们的家族不算什么难事，别对此有压力，亲爱的。”

“你累了？”从舌尖下意识滑落的问句让杰森懊恼得想要咬住舌头。

尤兰达的笑声像是刀刃在相互碰撞，带着金属的冷冽和铁锈的味道：“只是刚刚处理完一点小麻烦而已，多谢关心，亲爱的。”

杰森努力把“我没有关心你”咽了回去，让它像坚硬的枣核一样掉进肠胃那个幽深密闭的器官中，不发出任何声响。他从头脑中挑挑拣拣许久，最后选出来一句和他往日说话风格最为相似的句子：“克拉普西河瓦伦提娜她们两个如果知道你这样，会在五分钟内把那个家族夷为平地，把里面每个人全都扔进海里喂鱼，甚至连一条狗都不会留下。”

“她们目前还不知道，她们在处理另外两个家族的事务。”尤兰达咽下杯中的柠檬水，这让她有些干裂的声音重新变回往日的柔软，“看来我们最近都有些忙碌。”她说到“我们”时，发音总是有些特殊，音节的长度被刻意延长了半秒，尾音有些模糊，像融化在水雾中的纱。

杰森罕见地没有在心底反驳她的“我们”，而是为她语气中的轻松所惊讶：“你同时在处理三个家庭？”

“别那么惊讶，男孩儿，”她依旧拉长尾音，这好像是她说英文时的习惯，让她的英语口音染上一点意大利语的黏腻，“一群乌合之众而已，谈不上是什么难题，不到一个月就都能解决完。等我处理完手头这点事以后，要不要我去哥谭市找你？放心，以你亲爱的姑妈的身份去，不是家族首领的身份。”

“那你还不如以首领的身份来找我，至少这样我可以知道准备些什么。”杰森显然不期待尤兰达的到来，“那我还是晚点处理罗马人吧。同时处理四个家族——至少我在克拉普西和瓦伦提娜的手下从未学到过类似的课程。”

“嘿，别忘了我可是她们的首领，我学得比她们可要好多了。”尤兰达用钢笔末端敲了敲文件，发出几声沉闷的声音，“怎么？你想学这部分的内容？那我下次来哥谭市的时候教教你？”

“我认为你大概还记得，哥谭市内谈得上名号的黑手党总共加起来也就只有三个，”杰森把“三”读得稍微重了些，“其她的帮派在处理完这三个以后都会归顺的，其余双面人或者是谜语人她们的手下，在处理掉首领后自然会解散了。”

“不错的规划，”尤兰达拿起桌角的哥谭市报纸，随意翻过几页，“我还没有来得及看今天的报纸，让我找找你出现在哪个板块……怎么每天的报纸都以布鲁斯·韦恩的脸当头条？”

杰森发出一声短暂的嗤笑：“什么时候我作为新闻头条了，那我距离被蝙蝠侠送进阿卡姆疯人院、当作和小丑同等级的精神病就不远了。”

“他会这么对你？”尤兰达的声音听上去很惊讶，“你不是他的养子和罗宾吗？”

“哈，”杰森挤出一节干涩的笑声，“早就不是了。第二个罗宾早就死了。”

“好吧，”尤兰达翻过一页报纸，决定跳过蝙蝠侠的话题，和一个具有严重恋父情结的人谈及他又爱又恨的父亲永远都是不是最好的选择，尽管他本人拒绝承认蝙蝠侠是他的父亲，“我在报纸上看到你了，说真的，你真的不考虑换一个头罩吗？”

“我认为它很好看。”杰森坚定立场。

尤兰达叹息着盯着报纸上的黑白色图片：“如果你坚持的话，那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顺便，你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处理罗马人的事情？”

“我和他约在三天后的冰山餐厅，”杰森如实告知，“不过我猜这场谈话大概率会被蝙蝠侠打断。”

尤兰达皱起眉：“不能再延后一段时间吗？”

“我能自己解决这件事。”杰森立刻猜到尤兰达的想法，“蝙蝠侠也不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我不是那个意思，”尤兰达解释道，“我只是稍微有点担心你的第一次谈判，在这方面你有些薄弱，尽管那些技巧面对罗马人绝对绰绰有余，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你，如果你不想要我出现的话，我就不赶过去了。”

“我……”杰森轻咳一声，跳过了刚才的话题，“我会解决好这件事的。在和罗马人谈过合作以后，我会先去处理黑面具。”

“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处理就好，亲爱的，我认为你有能力处理好哥谭市内的全部事务，不需要向我汇报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尤兰达称得上甜蜜地说，她的声音像一杯倾满了蜂蜜的玻璃杯，“但我很高兴你能和我分享你的想法，也很愿意你用这些事情来给我打电话，我亲爱的。”

从这章开始走哥谭剧情了，下一章蝙蝠侠就能登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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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