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回想着自己最近的经历。
除了前些天在那个日子里又收到了数字传真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发生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就是最后一年了。
所以这还没到时候呢啊。
怎么就……
他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却移动不了太多。
腕部与床边围了一圈儿的护栏,都用手铐铐在了一起,连脚上也是用的手铐。
他该庆幸这不是那种用沉重的金属球连接的那种脚镣吗?
虽说手铐也很硌。
脖颈和腰上也有类似的束缚,看不到底部,但感觉应该是连接着床体的那种。
……至于吗?
刑事部那边关重刑犯都不会这样的。
西服外套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希望没有被扔掉吧……姑且也还算是有意义的物件。
别的衣服倒是都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但现在已经皱到了穿出去就会被嘲笑的地步。
松田阵平目前还是机动队那边的人,工作日的平时只要在警视厅了,那出不出勤都是要统一穿那边的制服的。
他是在休息日外出的时候被‘绑架’的。
说是被绑架,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突然间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在这个地方了。
脑袋能够转动的幅度也有限,墙上好像连窗户都没有,只有一盏挂在墙壁上的仿烛灯一直在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能看见的墙角装着监控,另外的几个方位可能也有吧。
有谁在看着这边吗?
也不知道这种监控有没有监听的功能,自己说话或者做口型的话,能够引来背后的人吗?
……
似乎不能。
松田阵平问这是怎么回事,问对方是谁,说这样是犯法的,还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的东西。
不论哪个,都没能引来任何一个人。
这让他开始怀疑镜头背后到底有没有人在看了。
他说话说得嘴巴都干了,完全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
肚子时不时地叫上个几下,饥饿感和酸水一起涌了上来,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只能抬上不到四十五度的脑袋,让快到喉咙部分的胃液尽可能地再顺下去一些。
‘喂,我饿了’
他对着唯一能直面的那个镜头张了张口,在即将发出声音前,却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坦诚这样的生活需求有些羞耻,而没能说得出来。
“……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你费尽心思把我弄到这里,应该不是因为只想要玩什么放置play吧?”
松田阵平又酝酿了好一会儿,才问出来这些。
……沉寂。
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而安静得越久,他就越觉得自己刚刚说那一大堆的样子特别像是个笨蛋。
人难道是不在吗?
他试着忽略掉那尴尬的情绪,转而猜测起监控后的状况。
……猜不透。
他想了几种可能都总感觉不是很合理。
正常的他根本就无法理解这种‘变态心理’。
又过了可能几十秒?也可能是几分钟或者更多,这个屋子里除了他的呼吸和心跳之外,总算是有了一点儿别的动静。
无规律的电流噪声从房屋的中央响起,松田阵平下意识地看向了正对着的天花板。
天花板的表面微闪了几下,随后一个看起来像是即时放映的影像呈现在了上面。
唷,玩儿这套啊。
松田阵平仰着脸,在心里感慨了一下。
之前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这是一种显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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