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的微风似乎也感知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变得轻柔起来。快斗那无声的震动和落寞并未逃过所有人的眼睛。Knights的成员们交换了眼神,之前的嬉闹渐渐平息下来。
濑名泉率先打破了沉默,他靠在栏杆上,声音不像平时那么尖锐,带着一种罕见的、沉淀下来的平静:“喂,我说你啊……那副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他没等快斗回答,目光转向远方逐渐亮起的城市灯火,像是在对空气说话,又像是在说给快斗听:“那个时候…她突然说要离开,回归本家,不再担任正式的制作人……我们其实…”
他顿了顿,似乎不太习惯说这种话,但最终还是啧了一声,继续道:“……也不是不能理解。佐仓家的大小姐,总不能一直泡在偶像堆里。她有她必须承担的责任。”
朱樱司接过了话头,小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认真和一丝怀念:“是的。姐姐大人离开的那天,为我们安排好了一切后续的计划,甚至精确到了未来三个月的行程表。她笑着说‘以后就靠你们自己了’,表现得非常冷静和专业。”
鸣上岚轻轻拨弄着自己的发梢,叹了口气,语气柔软了下来:“可是啊…我们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哦。她转身离开的时候,肩膀绷得紧紧的,一次都没有回头。回到车上之后,据说一个人默默哭了很久呢……真是的,明明那么舍不得,却还要装出坚强的样子。”
月永雷欧停下了他一直在虚空打着拍子的手,难得地没有“呜啾”,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情感:“Inspiration……好像也跟着梦子一起暂时逃走了呢。那段时间,旋律变得好苦涩,写出来的歌都带着离别的味道,一点都不Knights!呜……”
朔间凛月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却带着一针见血的洞察力:“嗯~小梦总是这样呢。觉得自己必须坚强,必须安排好一切,然后把所有的不安和难过都藏起来,自己一个人消化。以为这样就是对大家都好……真是个笨蛋啊。”
濑名泉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凛月的话:“所以,看到她现在还能这样回来,还能和我们一起训练,一起胡闹……虽然是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和理由,”他瞥了一眼快斗,“其实……也不算太坏。”
“司一直很感激姐姐大人。”朱樱司认真地看着快斗,眼神清澈而坚定,“即使她离开了制作人的位置,她也从未真正远离过Knights。网上投票的数据分析,大型活动的幕后建议,甚至是我们遇到瓶颈时,只要一个电话,她总会想办法抽出时间……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守护着我们。”
鸣上岚点了点头:“是啊~所以,对我们来说,梦子亲从来都不是‘前’制作人哦。她永远都是Knights重要的伙伴,是无可替代的一员。”
快斗静静地听着,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轻轻敲击在他心上。他仿佛能看到那个故作坚强、安排好一切后独自离开、在车里偷偷哭泣的少女背影。也能看到她在离开后,依旧在远方默默关注、暗中支持的身影。
她的离开,并非割舍,而是将那份炽热的羁绊,转化成了更深沉、更持久的守护。
而他之前……竟然以为那只是她一段“过去了”的经历。
Knights的成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并非诉苦,更像是一种平静的陈述。他们没有抱怨,反而透着一种对梦子决定的理解,以及……对她悄然付出的、心照不宣的感激。
这份历经时间沉淀、双向奔赴的羁绊,远比快斗想象中更加深厚和坚韧。
他忽然明白,自己之前那些试图引起她注意的幼稚行为,那些藏着掖着的秘密,在这种经过风雨洗礼的信任面前,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他想要真正靠近她,或许……首先需要学会尊重和正视她所珍视的一切,包括这段他未能参与、却塑造了今日之她的过去。
晚风将少年们的话语吹散,却将某种更沉重、更清晰的情感,吹进了快斗的心底。
王牌制作人!
濑名泉抱着手臂,冷哼了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目光锐利地看向快斗,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喂,你小子,别以为她现在看起来游刃有余,就以为她这个‘王牌制作人’的名号是白来的。”
“最开始的时候,”濑名泉的声音沉了下去,“这家伙可是个比你想象中还要乱来一百倍的笨蛋。”
朱樱司用力地点了点头,接过话茬,眼神里充满了敬佩:“是的!司听前辈们说过!姐姐大人刚接手Knights的时候,为了尽快了解我们每个人,会彻夜不眠地观看过去所有的演出录像和访谈,笔记做得比教科书还厚!”
鸣上岚优雅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里却带着心疼:“何止是看录像呀~她还会偷偷跑去观察其他当红组合的演出和训练,研究最新的流行趋势,然后自己关在房间里琢磨到凌晨,黑眼圈重得用多少遮瑕膏都盖不住呢~真是的,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皮肤。”
“呜啾!”月永雷欧忽然大声道,绿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还有还有!她为了帮我找灵感,会陪我通宵打游戏!看动漫!(梦子为了放松期间也要工作,顺便玩了也学习了)结果自己第二天顶着熊猫眼还要去上课和处理组合事务!最后反而是我被她按着头去睡觉!明明我才是需要灵感的那个人!”
朔间凛月慵懒地笑了笑,补充了最关键、也最让人心惊的一点:“嗯~最疯狂的那段时间,如果不是我们几个人轮流盯着她,强制她休息吃饭,她大概真的会把自己累倒在训练室或者电脑前面哦~”
他的目光扫过快斗,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小梦她啊,一旦认定了目标,就有一种不把自己燃尽决不罢休的狠劲。那种拼命的程度,连我们看了都觉得害怕。”
濑名泉总结道,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所以,别小看她。她现在的从容,是她当初用几乎透支自己的努力和坚持换来的。她对我们每一个人、对这个组合的了解,是建立在无数个不眠之夜和近乎偏执的钻研之上的。”
“她不仅仅是下达指令的制作人,”朱樱司认真地看着快斗,一字一句地说,“她是真正意义上,和我们一起流血流泪流汗,共同奋斗过来的……最重要的战友。”
Knights成员们的话语,如同拼图一般,在快斗的脑海中,一点点拼凑出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却又无比鲜活的佐仓梦子的形象——
不是那个含着金汤匙出生、一切唾手可得的大小姐;
而是一个会为了目标拼尽全力、甚至需要被监督着才能休息的、执拗又坚韧的少女;
一个会偷偷熬夜研究、会顶着黑眼圈傻笑、会为了寻找灵感而陪成员疯玩的、充满热情和生命力的制作人。
这份沉重而真挚的过往,这份深埋在她骄傲外表下的坚韧与付出,远比任何华丽的头衔都更有分量。
快斗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他发现自己之前对佐仓梦子的认知,是多么的肤浅和可笑。他看到的只是冰山浮于水面的一角,却从未想过水下蕴含着怎样庞大而坚实的过去。
而正是那样的过去,塑造了如今这个既能与他针锋相对、又能与伙伴们温暖相依的、复杂而迷人的她。
他忽然觉得,自己那些试图隐藏秘密、想要保持距离的行为,在她这般毫无保留的过去面前,显得格外……卑劣和渺小。
欺负女孩子的人不可饶恕
天台上的气氛,在Knights成员们回忆起梦子过往的艰辛与付出后,变得更加沉凝。那些温暖的回忆固然珍贵,但随之而来的,是对眼前这个似乎“弄哭”了梦子的家伙更加清晰的不满和护犊之情。
濑名泉率先发难,他上前一步,冰蓝色的眼眸如同利剑般直刺快斗,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严肃:“喂,黑羽快斗。我们不知道你具体做了什么。”
“但是,”他加重了语气,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能把那个曾经累到快要倒下、被我们硬逼着去休息都没哭的她,气成刚才那副样子……”
朱樱司紧接着站到濑名泉身侧,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紫罗兰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罕见的怒火,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威严:“梦子姐姐大人是我们Knights最重要、最珍视的伙伴!绝不允许任何人轻易让她伤心落泪!”
鸣上岚收起了平日里温柔的笑意,用精致的扇子轻轻点着掌心,眼神锐利:“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让女孩子流眼泪,尤其是让我们的梦子亲流眼泪,可是最差劲、最不可饶恕的行为哦~黑羽先生,你的‘罪孽’看来相当深重呢~”
月永雷欧气鼓鼓地蹦到快斗面前,绿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少了平时的天真,多了几分认真:“呜啾!坏蛋!虽然你的魔术很有趣!但是让梦子哭就是不对!音乐都告诉我了,她现在心里很难过!都是因为你!”
朔间凛月最后慢悠悠地踱步过来,血红色的眼眸半眯着,慵懒的声线里却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威胁:“嗯~小梦是我们公认的‘女王陛下’哦~虽然她有时候很任性,很乱来,让我们操碎了心(彼此之间操心)……”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快斗,唇角勾起一抹没有笑意的弧度:“但能让她哭的人,就是与我们整个Knights为敌。这点,请你务必牢牢记住~下次若是再让我们看到她因为你而露出那种表情……”
他没有说完,但那份无声的威胁,比任何狠话都更具压迫感。
五个人,如同护佑着公主的骑士,虽然风格迥异,却在此刻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同仇敌忾的气场,将快斗牢牢锁定在中央。
他们的指责并非基于具体事实,而是源于一种本能般的保护欲和对梦子毫无条件的偏袒。
濑名泉总结道,声音冷硬:“我们不管你是她的什么人,管家也好,别的什么也罢。在她面前,收起你那些莫名其妙的心思和手段。”
朱樱司用力点头:“如果…如果您无法让梦子姐姐大人开心,那么至少,请不要再带来伤害!”
鸣上岚:“否则,就算梦子亲心软,我们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哦~”
月永雷欧:“呜啾!Knights的怒火可是很可怕的!”
朔间凛月:“嗯~就像惹怒了整个蜂巢一样哦~会很麻烦的~”
快斗站在原地,承受着这来自五个方向的、毫不留情的“嘴炮”攻击。他没有试图反驳,也无法反驳。Knights成员们的话语,虽然带着护短的偏激,却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可能带来的、他未曾深思过的伤害。
他们或许不知道秘密,但他们看到了结果——梦子的眼泪。
而这,对他们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这种纯粹而坚定的维护,让快斗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力,却也让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佐仓梦子所处的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更要温暖和……排外。
想真正走进这里,似乎比他以往执行过的任何一次任务,都要艰难得多。
可以说出口吗?
(场景:Knights练习室 - 午后)
Knights的练习刚告一段落,空气中还残留着激烈舞动后的热度与微喘。成员们或靠墙休息,或拿着水瓶补水,松散地围坐在一起。梦子坐在他们中间,手里捧着一杯鸣上岚递过来的温热的、散发着淡淡蜂蜜香气的茶水。
氛围轻松而融洽。刚刚结束的排练很顺利,大家脸上都带着运动后的红晕和满足感。濑名泉正习惯性地挑剔着刚才某个动作的细节,月永雷欧抱着笔记本哼哼唧唧地修改旋律,朱樱司认真听着前辈的讨论,朔间凛月则懒洋洋地几乎要靠着墙壁滑下去,鸣上岚则拿出小镜子整理着微微汗湿的刘海。
梦子看着他们,看着这群她曾经倾注心血、如今依旧亲密无间的伙伴,心脏被一种温暖而饱胀的情绪填满。但在这份温暖之下,一丝难以启齿的纠结如同细小的藤蔓,悄悄缠绕上来。
她抿了一口蜂蜜茶,甜味在舌尖化开,却无法完全压下心底的涩意。
这几天,因为快斗的事情,她和Knights的互动变得格外频繁。看着他们为了给她“出气”而那样“努力”地“训练”快斗,她心里既觉得解气好笑,又莫名地生出一种愧疚感。
他们如此维护她,为她打抱不平,却并不知道她和快斗之间那最离谱、最核心的纠葛——那场荒诞不经的身体互换。
那是只属于她和黑羽快斗的秘密。一个太过魔幻,以至于说出去都可能被当成玩笑或者需要去看心理医生的秘密。
可是,正因为它如此特殊,如此私密,像一根看不见的线将她和不远处的那个实习管家紧紧缠绕在一起,才让她在面对Knights全然的、不问缘由的支持时,感到了一丝不安和…隐瞒的歉意。
她张了张嘴,声音却卡在喉咙里。
该怎么说? “其实,我和快斗君曾经互换过身体?” “所以我知道他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浮不可靠,因为他用我的身体解决过危机?” “所以我对他那些捉弄人的行为又气又恼,却又没办法真的彻底讨厌他,因为我们共享过那样惊悚又…奇特的经历?”
这些话在脑海里翻滚,每一个字都烫得她舌尖发麻。
太私密了。那段时间的感受,惊慌,无措,以及最后那一点点难以言喻的、因为共同拥有一个惊天秘密而产生的诡异联系感…这些都太难以宣之于口了。
而且,这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秘密,也关乎快斗。那个混蛋虽然讨厌,但她似乎…也没有权利擅自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即使对象是她最信任的Knights。
更重要的是…他们会信吗?濑名前辈大概会觉得她是不是训练过度产生了幻觉?鸣姐姐可能会担心她的精神状态?雷欧前辈没准会觉得是新的创作素材而兴奋起来?司君可能会开始研究科学解释?凛月前辈…或许会若有所思,但大概也会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吧…
一种近乎羞耻的情绪涌上来。这种事,听起来就像青春期少女荒谬的幻想。她可是佐仓梦子,是曾经冷静干练的制作人,是现在需要独当一面的佐仓家大小姐。这种不科学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还被她如此郑重地考虑要不要说出来…感觉好丢脸。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温热的茶杯熨烫着掌心,却驱不散那份犹豫。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可能在微微发烫。目光游移着,不敢长时间停留在任何一位成员脸上,生怕他们锐利的目光能看出她心底翻腾的古怪念头。
几次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换来的只是更加用力的抿唇,和一声几不可闻的、被练习室背景音掩盖的叹息。
或许…不说比较好?反正身体已经换回来了。反正那只是个意外。反正…现在一切都在慢慢走向正轨(?虽然快斗正在遭受各种特训)。
可是,心底那份想要坦诚的冲动,那份希望他们能更全面了解情况(而不是单纯以为她只是被管家惹生气了)的渴望,又让她无法彻底放弃。
这种反复的纠结,让她的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脸上流露出一种与周围轻松氛围格格不入的、混合着为难、羞涩和焦虑的复杂神情。
“嗯?小梦?”朔间凛月慵懒的声音带着一丝察觉到的意味响起,血红色的眼眸微微睁开,看向她,“从刚才开始就欲言又止的呢~是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关于那个白脸管家的?”
他的话音不高,却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吸引了其他成员的注意力。
唰的一下,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梦子脸上。
梦子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脸颊的温度骤然升高。她猛地低下头,盯着杯中晃动的茶水,心跳如擂鼓。
完了…被发现了… 要说吗?现在?在这里?
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最终却只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我…那个…其实…”
声音细若蚊蝇,充满了窘迫和难以启齿。
那些魔幻的、私密的、让她纠结万分的词语,终究还是被她紧紧地、艰难地锁在了喉咙深处,只化作一片沉默的滚烫和无处安放的视线。
或许,这个秘密,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或者一个更合适的时机,才能…小心翼翼地揭开一角。至少,不是现在。
被凛月点破,又瞬间成为所有目光的焦点,梦子的脸颊“唰”地一下变得通红,几乎要冒出热气。她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缩起来,手指紧紧攥着微烫的茶杯,指尖都微微发白。
“我…那个…其实…” 她的声音更小了,几乎含在嘴里,眼神慌乱地四处飘移,就是不敢看任何一个人。那种羞窘和极度为难的样子,与她平日里或强势或从容的模样判若两人。
Knights的成员们交换了眼神。梦子这副罕见的表现,更加坐实了她有重要且难以启齿的事情在隐瞒,而且大概率与那个新来的管家有关。
濑名泉皱起眉,他不太习惯看到梦子这样支支吾吾的样子,这让他心里的疑虑和不满又加深了一层。他刚想用稍微严厉点的语气追问,却被鸣上岚用眼神制止了。
鸣上岚放下小镜子,凑近了一些,声音放得更加柔软,带着安抚的意味:“梦子亲~没关系的哦,无论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们说。我们不是最棒的伙伴吗?”
朱樱司也用力点头,眼神里充满了鼓励和担忧:“是的,姐姐大人!如果您遇到了烦恼,请务必告诉司和前辈们!我们一定会帮您的!”
月永雷欧歪着头,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是新的inspiration吗?虽然看起来好像很苦恼的样子?呜啾!说出来也许能变成超棒的曲子哦!”
朔间凛月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血红眼眸安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
伙伴们温柔(大部分)而坚定的支持像暖流一样包裹住梦子,反而让她的负罪感更深了。他们这么好,这么信任她,她却……
勇气似乎凝聚起来了一点。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终于敢在他们脸上一一掠过,声音虽然还带着颤,但清晰了不少:“我…我知道大家很关心我,也很担心我和快斗君之间的事情。真的很感谢你们。”
她又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脸颊依然很红:“我们之间…确实发生了一些…一些非常特别的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种简单的冲突或者他单方面惹我生气……”
特别的事情? 成员们的眼神更加专注了。
梦子的手指绞在一起:“那件事…很复杂,也很…难以相信。甚至有点…荒谬。” 她艰难地吐出这个词,脸颊更烫了,“而且…那不仅仅是关于我一个人的事情,也关系到快斗君的个人**……所以我……”
她的声音再次低了下去,充满了挣扎:“我暂时…可能没办法详细告诉你们全部……对不起!”
最后三个字,她几乎是带着歉意喊出来的,然后猛地低下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等待着审判。
练习室里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朔间凛月,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嗯~‘非常特别’、‘难以相信’、‘荒谬’……还涉及个人**啊……” 他血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听起来像是不得了的大事件呢,小梦。”
濑名泉抱着手臂,眉头依然皱着,但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哼,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虽然很不爽你这种隐瞒的态度,但如果涉及到别人的**,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瞥开视线,“不过,如果那家伙借此欺负你,我可不管什么**不**。”
鸣上岚轻轻用扇子抵着下巴,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吗?不是简单的闹别扭,而是有更深层的原因啊~怪不得梦子亲的反应有时候会那么微妙呢。” 他笑了笑,“没关系哦,等到你觉得能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们吧。”
朱樱司虽然脸上还带着些许困惑和担忧,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司明白了。姐姐大人有不能说的理由。我们会尊重您的决定。但是,请您记住,Knights永远是您的后盾!”
月永雷欧眨巴着眼睛,似乎还在消化“荒谬”这个词,但他很快又开心起来:“呜啾!没关系!只要梦子没事就好!等inspiration来了,也许你自己就想说了!”
感受到成员们虽然好奇但依然选择了尊重和理解,梦子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下来,一股巨大的暖流冲散了之前的窘迫和不安。她抬起头,眼圈微微有些发红,但脸上露出了一个真正放松的、带着感激的笑容。
“谢谢你们……” 她轻声说,这次的声音里充满了真诚的感动。
虽然秘密依旧还是秘密,但那份沉重的、害怕被误解的负担,却减轻了许多。她知道,他们或许在猜测,在好奇,但他们选择了信任她,等待她。
这种信任,比任何追问都更让她觉得珍贵。
而关于黑羽快斗……或许,她需要找一个时间,和他好好谈一谈。至少,关于这个他们共同守护的、荒谬的秘密,该如何面对这些关心他们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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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knights永远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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