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大队和特训营部分教官于一周后如期而至。林韵杭去机场接人，常今朝在据点等着。

全黑色的车里，林韵杭终于有了一丝久违的熟悉和放松感。她黏在发小林雾夜身上，问游惑：“你和楚月姐想好怎么打入内部了吗？”游惑摸了摸耳钉回答：“没。你怎么进去的？”

林韵杭没有立刻回答。她突然发现秦究游惑的无名指上各戴着一个素圈，似乎是对戒。她挑眉：“结婚了不告诉我？”秦究正在开车，他单手摸了一颗棒棒糖扔给林韵杭：“喜糖。”

“敷衍。”林韵杭撇了撇嘴，拆开糖塞进嘴里。段柒柒呵了一声：“知足吧，他大概是看在你和A和他都当过同僚的份上才给你棒棒糖的。你知道他给我和雾夜什么吗？一人一袋白砂糖，还是规格最小那种。”林雾夜克制翻了个白眼：“是啊。不能和他的A一起执行卧底任务可伤心了。所以要把这难过的情绪传播到我们每个人心里。”

秦究闻言，偏过头对游惑说：“大考官，你直系下属编排我呢，你不管管？”游惑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扫了他一眼：“这不是事实？”

楚月不厚道地笑了。笑完扯回正题：“所以你怎么进去的？”

林韵杭回忆了一下，老实说：“当时应该是经过一个小巷子，看到Gin在杀人，然后就嘲讽了他两句，他不知道是破防了还是想灭口，总之就是想杀我。我跟他过了两招，制住他了。三天后他们二把手亲自联系我想拉拢我入伙。”

“拿到代号的话……应该是上次，酒厂和另一个□□交火，你们也知道我在系统里那股狠劲儿，比真□□还黑，杀疯了。BOSS一周后直接给我亲封代号。所以理论上来说我和Gin平级。”

一车人听完她的卧底过程直拧眉。楚月说：“我和A给出的命令一直是安全为重，你有听过吗？”林韵杭耸肩：“在系统里大家都疯，你扎自己眼睛时想过这些吗？彼此彼此吧，就别拿这说事了。”

游惑也想说她两句，但她看起来是不会听的了。所以他转回卧底一事：“我们不可能用这么冒险的方法。”

秦究漫不经心地说：“说自己是系统研发者。”

林韵杭眼角狠狠一抽，叼着糖说：“那样Gin只会把你当知情者杀掉。”她说完后靠着林雾夜，思考的时候手指不自觉摩挲着。突然，她脑中划过一道闪电：“兄弟们，要不放出消息说Z在破解考试系统防火墙的代码？反正他们现在还开不了。”

游惑心生不详之预。果然，在秦究哂笑问出那句“你动手脚了吧？”后，预感灵验了。因为睡醒了的922回答：“其实也不算什么手脚吧。我们俩怕有人有异心，所以加了几层防火墙，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游惑心里的感觉越发不妙。他问：“你们一起？干了什么？”

林韵杭摸了摸鼻尖，心虚道：“其实，就是，一次失败就代码清空而已。”

段柒柒倒抽一口冷气，幸灾乐祸：“希望他们记得把代码多复制几份存到U盘里。”

楚月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瞎瘠薄扯淡的计划，发现对她来说好像确实可行：“但A怎么办？”

林韵杭摊手：“这不简单吗？你说你死也要带上你的家属。相信我，组织为了自身的利益一定会同意的。尤其是那个现在都没见影的大Boss。”

秦究没忍住笑了。游惑一言难尽的看着林韵杭，半晌，他似是找不到什么形容词，骂了句神经，倒也没反对这个计划。

米花町19号别墅里，021等人已先一步到达，在的还有常今朝和林韵杭薅来的威士忌三人组。客厅的电视投屏已经开了，标题特意用日文写的，内容巨醒目：“论！破系统到底哪里值得他们惦记了？”

“一看就知道是922的手笔。”常今朝如此评价。

“所以呢？你们军方会议特意叫我们来不是看这个傻叉标题的吧？”降谷零挑眉。

“有点事要拜托组织情报员波本，嗯，传一传谣言。”林韵杭小心翼翼又理直气壮地说。

“那我们？”诸伏景光不太确定看着她。

“啧，光他一个人散播有可信度吗？别人肯定要多方求证。怎么求证？肯定来找我们小组的另外三个人对不对？更何况我们这可有人会预知未来呢，我不信你们对我们手里这份未来死亡名单不感兴趣。”林韵杭把客厅一旁的白板翻转过来，上面赫然是她在小群发过的那张纸。

“什么玩意儿？谁会预知？”高齐蒙了。021和赵嘉彤也挺懵，但秦究游惑和楚月都一脸了然，所以没人问。林韵杭死机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三个当时在模拟器里训练没听到。段柒柒一脸悲悯：“可怜呐，078都知道了，你居然还不知道。”林雾夜摸了摸鼻子，眼神乱瞟：“嘛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现在不太适合说，可能，大概，也许会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你们能不能快点，154都催了。”922举着手机举到胳膊酸。手机上面赫然是和154的语音通话。

“好好好好好，主场交给A和001。”林韵杭迅速撤回林雾夜边上。威士忌组估计头一回见她如此认真的神色。

他们全员接在来之前恶补过日语，发音居然还挺标准。游惑用最简洁的话说明了本次任务分配：“从今以后卧底全部单线联络自己的联络人，今日解散后尽量不要再聚，以保证不暴露。1006和E联络国内总部。922和154作为技术支援。Y对标Night。Morning对标Seven。A对标001。Z对标021。卧底与联络人见面只能私下面交。一切联络用Y和922研发的软件。”

林韵杭不满举手：“我请问一下，我研发的软件很不安全吗？为什么不能继续插科打诨。”

游惑抬眸，眼神凌厉：“确保不会发生不必要的暴露。”

林韵杭恍惚了一下，仿佛回到了当年系统里的时候。游惑熟悉的语调明明是冷的，但在异国他乡，在危及性命的任务里，有A和001坐镇，还是觉得安心。

秦究还在讲解非卧底的任务，这块和他们几个卧底没多大关系，所以他们头凑着头讨论谣言传播的时间。

林韵杭：“那就三天后？这三天我先给你写个脚本，顺便发一份给922让他接着写，定期给你发进度？”Z朝她爽朗一笑：“别小看我啊，少说我之前坐镇幕后也是掌管技术的。我自己试着往下写写。但你还是给他发一份吧。保险。”“成。”

秦究突然点林韵杭：“我搞定了，Y你不上来讲讲你的图纸？”林韵杭偏头：“你不接着讲？那让段柒柒上去吧。”

段柒柒应声而起，拉过白板开始讲解。从时间线到死亡细节，无比详细。降谷零听到未来三年内警校五人组除了他全军覆没时，脸色难看。诸伏景光听着自己死亡细节也不好受。赤井秀一听到自己暴露的原因，本来就冷的脸快赶得上游惑了。段柒柒话锋一转：“但无所谓。上述情况我们军部会尽量制止。请相信中**方能将他们救下，覆灭酒厂。”

“说得好！”林雾夜很是捧场。然后林韵杭点了赤井秀一：“你还是暴露一下比较好。别问，按我说的做不会让你吃亏，甚至保证有所收获。”过来人秦究深以为然的点头。

“Ho……”赤井秀一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疑问音节，没反对，但不知道是不是真听进去了。

“OK，下面终于轮到我了。”楚月起身，开始讲解自己和游惑的潜伏计划。922听到自己还有活，仰头：“我也是过上了堪比主监考的日子了。”

秦究，游惑和楚月不置可否。

林韵杭冷笑了一声。

作战会议临近尾声，秦究和游惑起身，向威士忌组伸出了手：“也许林韵杭已经和你们谈过合作了，但作为本次行动的军方总指挥，我秦究代表军部，期待与各位及各位的机构合作愉快。”

“总指挥，游惑，合作愉快。”

tbc.

我操，，我究惑终于出场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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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