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挪了挪屁股，决定离辉火远一点，辉火看起来也不想和我废话，但他又不想和亚伦离得太远，于是退而求其次继续蹲在我隔壁那棵树上，于是三个人一起观赏哈迪斯城时不时就冒出的爆炸特效，我很没公德心的把嘴里嚼成碎末的草根吐出来，然后有点遗憾地想为什么没有爆米花。

一团类似于元气弹一样的鬼火突然从哈迪斯城中冒出来，随即又迅速消失。我琢磨了一下原剧情，觉得大概是白礼已经成功封印了修普诺斯。于是问道：“哈迪斯大人，我们要不要前往哈迪斯城看看？”

但是亚伦并没有回答我，他沉默了片刻，微不可察地叹息：“这样不行啊……克丽丝。你就代替余先行一步，去帮助圣域军封印修普诺斯吧。”

“哦。”我随口答应到，又往嘴里塞了一根草根，植物酸涩的汁液刺激着我的口腔，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亚伦在说什么。

我“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草根，噌噌噌往后退了三步，这才想起来亚伦的小宇宙是直接攀附在我冥衣上的，后退没用，于是只好义正言辞地拒绝：“等等，哈迪斯大人您……！”

亚伦在不做人的造诣上总是技高一筹，不等话说完，我脚下就出现了一个漆黑的传送门，牛顿诚不欺我，于是我只能说：“哈迪斯大人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就以脑袋朝下的姿势，直接砸在修普诺斯的头上，修普诺斯被我这么一砸明显歪了一下身子，我努力把自己的头从地板里拔出来，一边在心里把亚伦翻来覆去骂个十几遍一边希望自己能变成一只鹌鹑……你们打你们的就好了不要管我一个乱入的，我对你们嘉米尔一族和修普诺斯的恩怨情仇一！点！都！不！感！兴！趣！

修普诺斯显然还不在状态。他说：“你……”

史昂像是那种一旦我出现就会立刻锁定仇恨对象的野怪：“怎么又是你！”

白礼显然也一头雾水，但这不妨碍他抓紧一切机会揍修普诺斯，他说：“那这次，就加上我的灵魂吧！！”

“积尸气转灵波！！”

庞大的小宇宙卷起哈迪斯城的碎石砖块，我恍恍惚惚看着白礼的灵魂化作攻击性极强的小宇宙加入一个看起来和元气弹没什么区别的能量波中，朝我和修普诺斯的方向袭来，当然我是顺带的，被这么针对的主要原因是我一记标准的车田摔正好摔在修普诺斯前面。

我￥%…@%￥#&，你们神仙打架能不要波及无辜吗！？

我泪流满面地燃烧小宇宙，试图苟住一命，说真的我拒绝给修普诺斯陪葬啊？他失败了最多被关小黑屋，我这种外来的灵魂可能就直接灰飞烟灭了啊喂！

一个身影越过了我，他挡在我面前，单手接住了白礼的小宇宙。我被小宇宙余波卷起的风沙糊了一脸，勉强睁开眼睛看去，发现挡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修普诺斯。

我惊讶地差点咬舌自尽：“修普诺斯……大人？”

我不太灵活的脑子此刻更加转不过弯来，修普诺斯救了我？搞什么飞机啊？你为什么要救我啊？虽然你救我我是很感谢你，但是你一个小时前还想着要杀我吧？

修普诺斯自带混响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人类真是不可思议，若是抱着拼死一搏的觉悟，便能获得和神一战的力量。克丽丝啊，你对此有何看法？”

我脑子仍然被“我竟然被修普诺斯救了”这个事实冲击到一团乱以致于完全说不出话来，要知道我这段时间能惨成这样都是拜他所赐。而且你是什么带哲学师吗干嘛要在即将game over的时候问我这么深奥的哲学问题？难道是因为即将进小黑屋所以给自己和塔纳都斯找点话题聊？

尽管我一脸傻样地盯着他完全接不上茬，但是修普诺斯对此似乎毫不在意。我看着他的冥衣出现裂缝，逐渐破碎。最后他感慨了一句：“真是漂亮，人类。”就心满意足地被关了小黑屋。

我满头问号的看着修普诺斯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不见，心说修普诺斯你不能因为冥王没醒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摸鱼吧？直到白礼“啪嗒”一声扣上盒子，我才反应过来我现在陷入了一对三的尴尬境地，其中一个还不知为什么总看我有仇。

我十分难过：“你们要破坏结界是吧，我往旁边站站，你们破坏的时候注意不要波及到我。”

史昂对此十分鄙夷：“身为冥王军的一员，你的觉悟只有这点吗？”

喂你到底和我什么仇什么怨，你怎么这么记仇？

让叶对此十分不信：“长老，这个冥斗士被圣域俘虏过，据说在教皇厅对雅典娜大人十分不敬，请不要上她的当。”

我是冥斗士欸，为什么要尊敬雅典娜？

听闻让叶的话，白礼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你就是赛奇曾和我提过的冥斗士？”

没等我的答案，白礼便拎着他那把前代雅典娜留下的剑朝我走来。他一步步走近我，我则死死地盯着他。我已经悄悄燃烧起那不属于我的小宇宙，我还没有完成对亚伦的承诺，我还没有实现他的愿望，如果白礼打算在这里对我动手，那么我只能选择先一步送他去冥府了。

但是他只是静静地走过，甚至连小宇宙都没有燃烧，在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甲。

“喂！”我猛地转头：“你到底……”

“克丽丝，玩得开心吗？”

亚伦的声音降临在哈迪斯城，他打断了我对白礼的询问，而我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我的手还保持着伸出的姿势，上一刻，我还试图拉住白礼，但是下一刻，鲜血就从白礼的身体里绽开。虽说自圣战开启我就一直活跃在前线，但是细想一下，我根本没在圣战中见过血，干的最坏的一件事就是帮助赛奇把塔纳都斯关进小黑屋。而现在，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战争”是个多么残酷的东西，鲜血刺激着我的瞳孔，血腥气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新鲜的血液从白礼了无生息的身体内源源不断地流出，奇怪，人的身体里有这么多血吗？我忍不住后退一步，大脑混乱的无法思考。

“不能原谅你！哈迪斯！！”

身后有声音在咆哮，啊啊，这是谁的声音来着？很熟悉，而且每一个字都淬着浓烈的仇恨，简直像是毒蛇蓄势待发准备喷出的毒液。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故才能拥有这样刻骨的仇恨，我不得而知。但是……他到底在说什么？无法原谅哈迪斯大人？

“星屑旋转！！”

“深水咆哮。”

我一个瞬移挡在亚伦身边，那份神力被我充分燃烧，轻而易举便接住了星屑旋转，我的指尖用力，像掐死一只虫子那般掐灭了那团小宇宙。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胆敢对哈迪斯大人动手，你是活腻了吗？白羊座。”

这是我的声音吗？真不可思议，我竟然能用出如此冷漠的语气说话？还是对着刚刚失去恩师的史昂。不，这不是我！我也绝对不会对史昂说出……！

不！！

另一个声音如同鼓槌一般撞击我的耳膜，那声音在我耳边咆哮。他意图对哈迪斯大人不敬。对哈迪斯大人不敬的，对哈迪斯大人有所威胁的，全部都是我的敌人，而敌人都该……杀死！！

我的视网膜上清晰地印出史昂的影子，我看得出来他很愤怒，他的金色的发丝因为小宇宙高涨的原因无风自动，他的瞳孔微微颤抖，嘴角几乎被咬得看不见血色，他暗金色的眼睛盯着我：“雅典娜大人实在太过仁慈了，对于你这种恶徒，果然当初在圣域就不应该放过！”

“白羊座，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吾等本来就是效忠哈迪斯大人的冥斗士，对于企图伤害哈迪斯大人的圣斗士，除了幽深的冥府，你们再无归宿！！”

我再一次燃烧小宇宙，打算给史昂致命一击，在神力的加持下，他的动作在我眼里被放慢了几倍，恍惚间我想到史昂原本应当是成为下任教皇之人，在此时此地杀死他，那么在243年后的圣战中，那群青铜圣斗士也无法追入极乐净土，对哈迪斯大人不利了吧！

“永别了！白羊座！！”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天马流星拳！”

一个存在感极强的小宇宙突然插入我和史昂之间的战斗，这小宇宙不强，但却让人觉得分外熟悉。我一个后空翻躲过袭击：“啧……天马座。你来做什么？也好，作为神话时代唯一重伤哈迪斯大人身体的圣斗士，就让我在此斩杀你好了。”

亚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夹杂隐隐的怒气：“住手，克丽丝，没有余的允许，不准对天马座动手。”

我不为所动：“哈迪斯大人。您那仁慈的侧面干扰了您的判断。请放心，这里就交给我这天损星的……”

“你是把哈迪斯大人的话当作耳边风吗！？”

又一个身影出现在哈迪斯城内，是天暴星的辉火，他没有过多言语，一个日冕疾风朝我拍了过来。我凝聚水障抵挡住这炙热的小宇宙，然后皱着眉头十分不解地问他：“天暴星，你在干什么？”

“这句话我应该原原本本还给你。”

辉火越过两股激烈相撞的小宇宙，直接向我袭来，但是，普通冥斗士的力量怎么抵得过获得神力的我？因此我只是冷冷地盯着他，打算在他挥拳的那一瞬间把他打进哈迪斯城的城墙里当壁画。

辉火的拳头准确无误地冲着我的鼻梁挥出，他的拳风迎面而来，我伸出右手接住辉火的拳头，同时左手握拳，对着辉火的腹部就是一击。

但是辉火的动作出乎我的意料，他没有挥出的那只手稳稳接住我的左拳，上半身猛地前倾，用一记头槌直接把我撞的眼冒金星顺带滚出去好几米，还砸通了哈迪斯城一堵墙。

在飞出去的那一瞬间，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竟然被一个普通的冥斗士阴了一招，那种行动被同僚背叛的愤怒几乎让我的杀意又噌噌噌上涨了好几度，但是下一秒脑袋和城墙亲密接触带来的痛感就让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血从我的额头上流出来，我条件反射伸手捂住头上的伤口，血顺着我的指缝一路滑进我的脸，我眨了眨眼睛，整个视线便被血染成了红色。

透过红色的视线，我看见了气势汹汹站在我几步之遥地方的辉火，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有不耐有疑惑，在这样的注视下，我突然觉得脑海中原本笼罩的什么东西悄然褪去了，暴涨的杀意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我今天到底被辉火打了几次的疑惑。

于是我十分气愤地从一堆瓦砾堆里手脚并用地爬出来，“呸呸呸”地吐了几口不小心吃进嘴里的沙子：“辉火，你今天打我几次了！？信不信我和哈迪斯大人告状啊！？”

辉火：“哈迪斯大人就在这，你告啊？”

我痛心疾首，可恶啊辉火已经学会还嘴了吗？他到底是被谁带坏的？几天前还只会瞪人的那个可可爱爱的辉火呢！？

我抹了一把脸，好歹把糊在眼睛上的血给擦干净，然后开始环视四周的情况。

辉火，亚伦，天马，史昂，童虎，让叶，耶人……在目光掠过早已没有气息的老人后，我不由的眼神一暗。等等，史昂怎么这么惨？

我疑惑地回忆了一瞬，然后惊觉史昂这么惨，好像都是我造成的……我现在跑还来的及吗？

见我脸色的表情变幻莫测，辉火倒是放心的切了一声：“脑子终于正常了？别怀疑，那边那个圣斗士那么惨就是你揍的，哈迪斯大人劝都劝不住的那种。”

辉火你最近是不是越来越会怼人了！？

而且我也不知道刚才我是哪根弦搭错了，虽然亚伦同学确实是我老板吧，但我也没到别人骂他一句就要冲上去踹人一脚的地步啊？而且还敢磨刀霍霍向亚伦同学的宝贝宿敌，我这么既得罪敌方又得罪友方的接下来是不是没什么活路了。

亚伦面色不善地盯了我几秒，一副在想要怎么把我灭掉的亚子……我现在抱亚伦的大腿哭还有救吗？

可能是嫌和我计较太浪费时间，毕竟天马已经到场了，这个天马控还哪有时间管我。最后，亚伦叫我的名字：“克丽丝……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老板大发慈悲地打算放我一马，我小心翼翼地回答了一声“是”，然后麻溜地滚到亚伦身后，窝在角落里努力把自己变成一只没有存在感的鹌鹑，顺便吃瓜。

剧情终于到了伟大的冥王哈迪斯和他命中注定的宿敌天马座之间相爱相杀的环节。现在让我们把镜头给向我们命定的主角，天马座的天马，只见天马完完全全无视了亚伦，径直越过他向白礼走去。

天马蹲下身，他轻轻伸出手，在白礼被血液浸染的银发上虚虚抚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触碰白礼的遗体，却又怕惊扰了战士的长眠。最终他站起身，看向亚伦背对他的身影问：“亚伦……是你做的吗！？”

“呵。”

亚伦轻蔑地笑道，他的声音很轻快，透着高高在上的神对凡人的不屑：“亚伦？你口中的亚伦，指的到底是谁啊？”

老板啊，刚才天马不理你的那一瞬间你是不是怔了一下啊？你这么馋你妹妹的圣斗士你妹妹知道吗？你这么想天马你就能不能不要一见人就喊打喊杀外加疯狂飙戏？不管是傲娇还是病娇现在都已经不流行了，大家都更喜欢倒贴这种戏码。

我十分同情地看着天马，命中注定要攻略我们老板这种难搞的角色，我猜他现在头上应该已经顶满了问号，不知道我们老板在讲什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们老板想讲什么，毕竟艺术生的脑回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

天马十分愤怒，如果他在二十一世纪，我猜他一定想说“谜语人滚出哈迪斯城”，但十八世纪没有这么好用的骂人句式，因此天马只能十分愤怒地说：“那还用说吗？当然是你啊！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亚伦继续不说人话：“是吗？亚伦啊。余为了复活于这个时代作为容器使用的少年。他的话，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了。”

“不存在？不存在是什么意思！？那我面前的你又是什么！？”

亚伦笑的十分好看，但不妨碍他讲话欠打：“吾乃，冥王哈迪斯。”

如果让我形容什么叫“无效交流”，我这种语言组织能力向来就有点问题的可能没法立刻给你描述出来，但是你要我现给你找一个例子，那我就要隆重地推荐刚才我们伟大的演技可以拿奥斯卡奖的冥王亚伦同学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好基友天马的对话。

显然天马也很认同我的观点，他放弃了亚伦的交流，对此我十分赞同，你一个雅典娜手下战斗力上限最强的打手没事和亚伦那种脑子有洞的艺术生交流什么你是谁我是谁这种终极哲学问题干嘛？

我又往后挪了挪，找了一个不太容易被冥王和圣斗士小宇宙波及到的安全地方，看着天马打出了天马座招牌技能天马流星拳，然后被亚伦完虐，不仅来了经典的以头抢地摔，连肩甲也给亚伦打碎了。眼看着亚伦手里的冥王剑就要给天马开几个洞，和我一样在一旁吃了半天瓜看了半天戏的童虎终于知道动了。童虎用天秤座的盾牌替天马挡下了这一击，盾牌和哈迪斯剑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童虎那坚不可摧的盾牌也应声而碎。

童虎将天马护在身后：“如果那是亚伦的话，我是不打算出手的，但怎么看似乎都不是那个样子！”

原来你刚才是故意不出手的啊？我真的服了这群圣斗士，简直是用生命在吃瓜，不是我说，你们家天马和我们家亚伦的瓜就那么好吃吗？

亚伦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什么叫“我一个可以打你们十个”，我默默地用手遮住了脸，然后从指缝里十分好奇地去看几秒中就被亚伦打飞的天马和童虎的惨状。

“就在这里彻底结束和你自神话时代就纠缠不休的因缘吧，天马座！！”

亚伦高举冥王剑，漆黑的小宇宙带着能撕裂空间的狠戾朝天马的方向劈去，在冥王剑要劈中天马的瞬间，金色的小宇宙自天马的双拳爆裂，撕扯着缠住亚伦黑色的小宇宙。雅典娜的虚影浮现在哈迪斯城内，胜利女神的目光温和而坚定，她的目光依次落向早已死去的白礼，伤痕累累的圣斗士，我和辉火，最终落在和她遥遥相对的亚伦脸上。

少女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随后，作为女神的少女举起手中象征着胜利的金色权杖：“哈迪斯……我不会容许你涂炭生灵，妄图用黑暗与死亡统治大地的暴行，我将与天马一同战斗，以战争女神的名义！”

自家老板到场，原本被亚伦和我揍的已经只剩一层血皮的童虎和史昂硬撑着站了起来，见此情景，再摸鱼就有点对不起冥斗士的编制了。瞥了一眼和我一样吃了半天瓜的辉火，他已经把目光放在了童虎身上，让叶和耶人不是什么威胁，那我的对手就是史昂了。

“住手，克丽丝，辉火。”

看出了我俩的蠢蠢欲动，亚伦直接出声制止。他的小宇宙一截一截向上攀升，冥王压倒性的神力几乎让我忍不住颤栗，我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圣斗士——更是一副苦苦支撑的狼狈模样。

“若是现在的余，甚至能将你那虚幻不实的灵魂击碎！你这完全是自掘坟墓，雅典娜！！”

冥王剑又劈出一记比刚才更甚的攻击，扬起巨大的烟尘。按照一般有烟无伤的剧情套路，亚伦的攻击被天马毫无悬念地挡住了。巨大的银白色翅膀徐徐展开，金色的花纹镌刻其上，即使在远离阳光的哈迪斯城，我也能清晰地看见金属的铠甲上流转的光芒。

“天马座的神圣衣！”

我小声惊呼了一下，立刻被身旁的辉火十分不满地瞪了一眼顺带踩了一脚：“区区天马座，怎么可能伤到哈迪斯大人的一根头发丝。”

那你能不能别踩我啊？你今天到底打了我多少次？算了我和亚伦控没话说。我走！我离你远点还不行吗？？

我十分悲愤地朝和辉火相反的方向挪了挪……十分有观战精神地继续看亚伦和天马相爱相杀。只见天马整个人化作一道银色的流星，对着亚伦的脸就冲了过去，打人不打脸啊少年。而且即使冲着脸也没用，神圣衣体验卡怎么能打得过冥王模式全开的亚伦同学呢？

亚伦十分轻松地挡下了这一击，天马昙花一现的神圣衣也在战斗的余波中消失，破损的青铜圣衣露出黯淡的光泽。雅典娜的魂体也因为冥王的小宇宙变得虚弱而飘摇不定。至此，这场战斗的结局将不言而喻，胜利站在拥有冥王之力的亚伦这一边。他的黑发无风自动，不急不缓地走向倒在地上的天马，似乎将要给天马最后一击。

“庐山百龙霸！”

在主角即将被KO的关键时刻，天秤座的童虎又双叒叕站了起来！只见他直接开启了庐山爆衣流，别的圣斗士都是衣服越穿越强，童虎和他二百四十三年后的徒弟都是衣服越脱越强，果然当主角总是得有点与众不同的地方。

亚伦的黑色长发无风自动，他长长的鬓发飘过耳侧，又落回原处，在那短暂的一瞬间，我看见亚伦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但当我去细看的时候，亚伦脸上的那抹笑容已经消失了，他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的表情。

冥王剑应声挥下。

这一击像是给因失去结界早已摇摇欲坠的哈迪斯城添上了最后一根稻草，哈迪斯城开始崩裂，坍塌，史昂带着天马、耶人和让叶强行撤离，离开前，天马撕心裂肺地叫着童虎的名字，像是在给这走向陌路的哈迪斯城奏上的终曲。

长长的阶梯从天空一直延伸到亚伦的脚下，他一步一步登上阶梯，潘多拉站在高处，她一袭黑裙，屈膝行礼，我目送着他，直到他在我眼里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

命运像一只无形的手，驱赶着人和神走在既定的剧本上。而这一切，终将在圣战的终点尘埃落定。

“喂……”

“喂……”

“我说喂！你是耳朵聋了吗？？”

“噫！”突然被贴着耳朵吼了一声，吓得我从伤春悲秋的感慨中直接跳了起来：“你干嘛？别告诉我你又想打我。哈迪斯大人在天上看着呢！”

辉火十分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他指了指不远处半裸着倒在地上看上去浑身都是血的童虎，表情略有纠结：“他死了吗？”

我联想了一下原剧情，有点不确定：“呃……应该没死？”说完，我走到童虎身边，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卧槽真没死。

虽然早就对童虎有不死光环这件事心知肚明，但是亲眼见到冥王剑的威力，我还是被圣斗士小强般的生命力狠狠的震撼了：“不是吧？这还能活！？”顺带歪头躲过了打算给我脑袋来个爆头一击的石块，联想到原著中哈迪斯给辉火的任务，我突然有点担心童虎没死在冥王剑下反而被哈迪斯城活埋了，老板的一剑还比不上哈迪斯城的攻击力，那老板的面子往哪搁？

我只能好好先生地提醒辉火：“哈迪斯大人应该给你别的任务了吧？你再不快点天秤座真要死了。”

辉火：“……”

辉火：“……你怎么知道哈迪斯大人交给我的任务？”

在可疑的沉默后，辉火这个十级弟控表情是十一级的扭曲，辉火呦，想不到吧，你的秘密不是亚伦和你两个人的秘密，而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哒！

想到我今天被辉火揍了那么多下，我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十分欠揍地开始得瑟：“我和哈迪斯大人那是什么关系，那是哈迪斯大人的小宇宙可以附身的关系，哈迪斯大人上你身了吗？没有吧？”

说完，我不等辉火反应，立刻扑扇着我那几对大鱼翅掠出哈迪斯城，用一秒一百个字的语速说道：“追来打我小心你任务完不成！”

嗯，皮完就跑，真他妈刺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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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