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理局接受劳改，改得太成功，才会导致17号在跟异世界本土危险生物交流评估的时候，手下留情。

早知道会有遗留麻烦，就把对方变成培养皿了，懊悔的17号愤愤地咀嚼后咽下点心，然后瞄到纳尔尼亚的果然如此的神情。

“你诈我？”17号太久没和看门犬前男友打交道，都忘记这家伙心眼贼多了。

如果在管理局干到高层，是不是就可以有随意消灭异世界人口的权限？

17号的目光掠过书房的门，想到书房里正在工作的机器，忍住了把面前的恶魔按进字面的冲动。

“现在，你可以答应我的请求了吗？”看门犬虽然用着敬语，但他说话的语气就是让17号感到不爽。

还有，他说到现在，根本就没说是什么事情。

不算是什么事情，从一开就不想答应的17号又看了眼关着门的书房，盘算着要是回去汇报的时候说机器不小心被原住民砸了，这个理由有可信度吗？

暂且打不过高层的17号深呼吸后，姿势改为单手撑着脑袋，目光停留在纳尔尼亚的脸上，反复观量。

不加遮掩，但目的不明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起初，纳尔尼亚并没有在意，而是缓慢抬眼对上她的视线。

她黑色的瞳孔宛如漩涡，看门犬看着自己的倒影浮在黑色漩涡中央，被粘稠的光影黏住，一瞬间周身就好像处在飓风前，马上就要被撕扯拉裂开。

在这样的弥留时刻，他听见有声音在轻声问他，“你的愿望是什么？”

询问声穿过耳膜的一刻，一切都柔和轻盈起来，缠绕周身的枷锁散开，一切都让他情不自禁地开口，“我想要……”

不对，空气里传来的管风琴低鸣声宛如来自教堂里的古老韵律，让纳尔尼亚惊醒，他最讨压这一类的乐谱。

他一把抓住西尔维娅的手腕，低声挣扎着，从齿间艰难吐出字眼，“……你对我使用精神诱导魔法？”

咦，这里的恶魔也和天使干过架，这么讨厌教堂的吗？下次给他用这里本土的魔王乐章好了，这么想的17号先收回了对方身上自己的干扰魔力。

“我只是更想了解你，”17号说着还伸出另一只手握上纳尔尼亚抓住她的手背，轻轻拍道，“合作伙伴？”

纳尔尼亚怀疑西尔维娅还在使用精神魔法，不然她触碰到自己的时刻，怎么会让他觉得放松下来。

即便是来要挟西尔维娅帮忙，纳尔尼亚也没有准备将自己的计划跟她全盘托出。

差点被侵入大脑让他感到了不安。

切实的不安感，不应该肢体接触，而缓解。

他猛然松开17号的手腕，将自己的手抽离开，温暖的触感。

下意识拿起自己面前茶杯的他，在温热的液体快要入口时，停止了入口的动作。

谨慎的看门犬假装饮用了主人端上来的茶水后，将杯子放下来。

一改现场的态度，笑眯眯看着他喝茶的西尔维娅，更让他肯定自己的猜测。

在离开前，纳尔尼亚不会喝一口热茶了。

冷静后的纳尔尼亚，向刚才答应了帮忙的西尔维娅推过去一个U盘，“这里关于魔神的资料或许对你有帮助。”

“不是，凭什么魔神的资料是电子形式，我的调查资料就是纸质，我讨厌被落伍。”

“……”纳尔尼亚安静几秒后表示，“纸质的安全性会高一些。”

17号才无语，魔界又没有毁灭性质的机器人，会入侵所有的电子设备。

再说了，你要是不调查我，不是更安全吗？

说实话，她更担心纳尔尼亚给自己的U盘里有病毒。

“你就不能直说，希望我帮忙给魔神制造些麻烦吗？”17号没有接过纳尔尼亚递过来的U盘，她起身，隔着沙发间的茶几，猛然拉近自己上半身和纳尔尼亚的距离。

看门犬的鼻尖嗅到了久违的熟悉气味，不算浓烈，却也难以忽略。

被熟悉的味道勾起旧画面的看门犬再次感受到心脏的跳动加速，还没有界定徒然萌生的情绪定义的他听见西尔维娅在问自己，“你要拿什么来交换我的帮助呢？”

正欲给出回答的看门犬，还没有来得及张口，就被勾住了领带结。

对方没有用力勾扯，稳重的领带不再得体，缠绕在颈周，带来制控项圈一样的压迫感，“交换的东西，应该由我说了算吧？”

仿佛被扼住的喉间，反驳被束缚住，他听见，“你说对吧，看门犬阁下？”

怪不得写卡鲁耶格被戴项圈不得劲，

还得是坏狗来[墨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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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训狗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