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应该是互动小说

『8月15日 / 水曜日 / 天气 / 阴』

今天下班的时候,我不小心死了。

这件事发生在下午六点过后,当时正好是晚高峰,准备回家的人潮拥挤地聚集在站台上,我等了好久才排到最前面的位置,结果在电车入站的时候被后面的人带着推了下去。

于是我和那个推我的人一起在轨道上粉身碎骨。

警|察很快出现,他们似乎有一个专门负责跃轨自杀的部门,只花了二十多分钟就清理完了现场。因为我和害死我的人已经黏腻得不分彼此,所以被收纳进了同一个收尸袋。

“好轻啊。”我听见处理员提着我剩余的残渣这么对同事说,“这里面真的有两个人吗?”

另一个人踹了他一脚。

“小声点!”那个人说,“这次是恶**件……有个准备自杀的男人在卧轨之前推了一把身前的女白领。”

提着我的处理员低声骂了句脏话。

“联系上他们的家人了吗?”他问。

“男的那个联系上了,父母在老家,过来需要时间。另一个女的还不清楚,她的手机无法修复,估计要等到之后有社会关系者报案失踪才能比对身份……毕竟她现在变成了这样。”

二楼的站台有许多人从栏杆上探出身子,举着手机努力往下拍照,他们厌恶地向上看了一眼,然后提着我离开。

你可能会疑惑,疑惑为什么我现在还有意识,但是很抱歉,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清楚记得自己被推下站台前心里正盘算着的晚餐菜单,却回想不起死亡发生那一瞬间的经过,或许我的大脑——如果它还存在的话——帮我遗忘了这段痛苦,有那么一段时间我陷入了沉睡,那种感觉很好,我湮没在甘甜的黑暗,所有积累在身体中的疲倦不复存在。

可是很快,我就带着梦一样的意识回到了身体上,我的大脑已经分崩离析,但我的知觉仍在延伸,浸入缓慢氧化的铁轨缝隙、溶进冰冷污浊的空气、飞溅在站台边缘的沿壁。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块骸骨、每一滴血肉被风吹干,而我的感官也随之飘散到空中——

这时我才发觉,我已经死了。

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

我仿佛变成了一阵风,飘飘然、飘飘然地上浮,我俯视渺小的城市,然后穿过厚重的云层,穿过光与暗交织的黄昏,来到这里。

这是一座死去之人才能抵达的图书馆。

我无法用语言确切地向你描述这座图书馆,它似真似梦幻,我看见无数书架耸立着直达天幕,这里没有光,但我却能看清文字,一个声音告诉我,这里的每本书都记载着一个人一生的故事。

我找到了我的书。

我的书很薄,这本小小的册子详细记载了我的生平,从突兀的诞生到荒唐的死去不过短短几百页,那些我记得或不记得的过往一字一句地印在这浅薄的纸上,包含着过期的快乐和悲伤,很快就被翻阅到了最后。

书的末页是长长的附录,上面标注着所有我认识的人的名字,以及他们的传记被放置的位置。

我默诵这份名单,像主人巡视参加葬礼的宾客,而后一本本地翻寻那些书籍,阅读他们仍在续写的故事,以此作为对这个世界的漫长告别。

……然后我发现,一个在我的书里只有几句话的人,用了整整一章书写关于我的故事。

A.主线P5,日记体倒叙,总是在电车上相遇的女白领和怪盗中学生的暗恋故事

B.主线灵能百分百,日记体倒叙,普通女白领和万能骗子除灵师的故事

C.主线弹丸论破,日记体倒叙,有过去的女白领和希望教教主的故事

D.主线电锯人,日记体正叙,魔人女白领和波其塔的故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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