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五章,前往老朋友的家

『就像他们有两种不同的性格,一边是暴力和致命的人,另一边更温和,甚至善良。』

~~

我不知道该不该休息,我和他已经在街上走了好长时间了。斯内克时不时地审视四周,确保附近没有人突然从这条街道出现。我吸了几口气,我没想到我居然会同意和他继续走下去。可能跟我之前想的那样。不想让他死掉吧。我环顾四周,街道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垃圾。跟我住的地方没有任何区别。疲倦在我的内心升起了一秒钟,使我的鼻子比刚才更刺痛。

“我真希望能找到弄坏你嗓子的人。”他咒骂着,声音沙哑,几乎有些疲倦。“找到他们,让他们都去吃shi。”

我很想告诉他,我也想找到那个人。谁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有选择性不说话的症状呢?还是说,我的声音真的彻底消失了。

他喘着气说道,“我很高兴你在这里。宝贝。”

我也是,我很高兴有他在这里。而且我也很高兴,除了该死的亲吻和实施语言的不礼貌以外。还有,我真的希望能够多了解我和他的关系,我希望我能想起来什么。而不是仅仅关于那个奇怪的梦。

然而,我们来到坍塌的房子,我在里面找到一把凳子。将它拖到外面,示意他坐下。斯内克毫不犹豫地坐在上面。他将手里的枪放在大腿上,他的肋骨隐隐作痛。一只湿手在他的前额和脖子后面擦来擦去,男人用鼻子呼吸,然后把它从嘴里吹出来,我离开了他,在这片区域到处观察。这个地方真的太安静了。我可以看到有几只老鼠在地上乱窜。

我擦了擦脸颊和前额,我希望我能换掉这身破烂的衣服,它们不会让我看起来很好。毕竟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让我喘不过气。我连镜子都没照过,我可以感觉到我的头发很凌乱。

我转过身,发现他正在抬头看着我。他眯起蓝色的眼睛。流露出对我的关心和更多的yu望。更何况他懒洋洋地向后靠在凳子上,脚上沾满了黑色,棕色和灰色的污渍,还有他的……哦。有点大。嗯。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不尴尬。但我还是暗自笑了。

他的眼睛在我身上慢慢地扫了一遍,然后落在我的大腿,他的黑眉毛皱了一下。

他嘶嘶地说,“安雅。来这里。”他拍了拍他的大腿,我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睁大了眼睛,犹豫了一下,但他肯定不是要害我。与此同时,他还没有让我失望。只要我不忘记没有人会比我更照顾我自己,这就是让我活下去的原因。

我无法忘记这一点。

他会让我握住他的手指,因为我需要它。如果我必须选择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如果可以的话,那就是他。他是和比尔一样最亲近的关心我的人。如果这让人难过,那就是难过。

所以,我朝他迈了几步。我骑着他的大腿,不需要他再告诉我两遍就能骑上他。他的手臂滑过我的下背部,他把我抱起来放在他身上。他稍微抬了抬膝盖,把我的屁股放到大腿和tun部上,我自己的腿仍然蜷缩着,这样一边就能抵住他的肚子。在我背上,我感觉到他把手伸到一边,几乎就像抱着婴儿一样。在移动的某个时刻,他把枪掉在地上,枪还在他大腿旁边的触手可及的范围内,但他松开了枪,把他的手掌压在我的脊椎上,另一只手放在我的头发上。

我需要它。经历了这一切。

我需要他。

“还是很痛吗?”他直接对着我的耳朵说,他的声音低沉地嘟囔着。

我知道他是指我的大腿,的确。我快痛死了,但我不会说实话的。我摇了摇头,想让他相信这一点。

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耳朵。“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我会让你活下去。”他再次保证,我知道他能做到的。

“安雅——”

他的声音变了,低沉而粗哑,我感觉它就像心跳一样。他眯着眼睛看着我,像个乞求的小狗。他被我彻底迷晕了。

清醒点,斯内克。现在不合适。你会爆炸而死的。浪费时间就等于送死。我连吻他都没有吻他。迅速抽离了。斯内克恢复了意识,有些负罪感。他觉得刚刚太冒险了,必须等到离开这里再说。还有,该死的炸弹在他的身体里。

“我不该这样。”他握紧下巴,从恍惚中彻底恢复过来。就在他刚要站起身,在他的余光中看到一个人正往这边靠近,但肯定不是试图靠近我们两个。

斯内克站起身,一把抓起旁边的枪。盯着那个人。我也顺着他的目光往那边看去。我不知道那家伙鬼鬼祟祟地干什么,他迅速往另一个方向跑了。斯内克盯了他一会儿,也迈着小跑。跑到那里,当他站在井盖旁边时,他停了下来。低下头,看着脚边的井盖移动了。

突然,我听到前面传来更多的脚步声和奇怪的喊叫。我的身体僵硬了,恐慌和恐惧驱使我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斯内克转向我,“快过来!”他冲我喊道,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墙壁下面。我也跟着他,和他紧挨在一起。看着他握着枪指着正在冲过来的人群。

斯内克小心翼翼地往后退。我惊恐地看到井盖下面,不断地爬上来几个身穿破破烂烂的人。像个该死的活死人。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场面,我发誓。我会做噩梦的。这让我吓坏了,斯内克不停地审视四周,并往后退,手里仍然抓着枪。他把我挤到门后面。我们两个都躲进了里面。

外面的人群不停地喊叫和奔跑,像个野蛮人。斯内克一直将我护在身后,我低着头。尽量不踩到耗子。他们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很讨厌。突然,斯内克的一只脚从碎木板陷了进去。他将靴子从里面拽出来,继续向后退去。

我不希望被踩到脚,如果他希望往后退的话。我朝窗外瞥了一眼,外面的人仍然有那么多。奇怪,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从哪里来。我再次伸手抓住他的布料,普利斯肯想要对我说什么。但他却什么都没说。相反,他从鼻子里发出的轻柔的声音使我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就像每次我靠近他的时候,我都注意到他给我皮肤的感觉,如果我在他身边呆得太久,我的其他部位也会感到奇怪,但不是那种糟糕的感觉。

“你是警察吗?”突然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从身后的角落里传来。

斯内克迅速握紧手里的枪,转过身对准她。我像个受惊的小鸟贴在他的怀里。幸运的是,那大手抓住了我肩膀。

“我不是。”他用讽刺的语气说。

在黑暗中,坐在角落里的女人,看着我们。我看不清她的脸,但她肯定是在盯着我,然后移到斯内克握着我的肩膀的手。

“你有枪,”她的眼睛在我和普利斯肯之间来回跳跃。“那你有烟吗?”

斯内克仍然没有放下戒备,但他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扔给她。女人从里面掏出一根烟放在嘴里,点燃了一根火柴。

“用手挡着点。”他轻声说,时不时地瞥了一眼窗外。

“我们不搞动静,他们是不会听到的。”黑色的烟雾从她的嘴里喷出来,她看起来自信又美丽。有着和我一样的金色头发。哦,她可比我漂亮多了。“那是你的女人吗?”

“和你没有关系。”斯内克放下枪,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外面。我希望我能够呼吸,他把我抱的太挤了。

“没人会无缘无故地抱着一个女人乱跑。”她平静地说。听起来心不在焉。

我觉得这并不礼貌。我一点也不喜欢她的态度。我总觉得她很想把我的斯内克从我身边夺走。尤其是她现在离开了身后的墙壁,走向我们俩了。我紧紧抱着斯内克的腰。斯内克用困惑的目光快速看了我一眼,我才不在乎呢。

女人的胸比我大这是真的,但我的更圆。我不在乎。斯内克不再抓着我的肩膀了,他觉得现在没必要了。倒是我,我还在抱着他。女人的直觉。奇怪,我怎么突然这么上心了。我才认识他几个小时。

“瞧瞧,她怕我偷走你。”她笑着说,声音很小。

斯内克看了一眼怀里的我,没有将我推开。我希望我要是能说话该多好。

“我不会偷走他的。矮个子。”她吸了一口烟,我觉得很呛人。她离我太近了。“你的头是金色的。我也是金发。但是你的比我好看。”

我抬起头,对那张漂亮的脸眨了眨眼睛。然后点点头。表示感谢。女人仍然冲我微笑,但我还是不想让她靠近斯内克。这时,斯内克抓住我的前臂。冲我摇了摇头,我叹了口气。好吧,我相信你。她不会从我身边偷走你的。我不该这么小气。我松开了他,在一旁环抱双臂静静地看着外面。

“外面怎么了?”斯内克对她说。

“是疯子。”女人看了一眼外面。“月底到了,他们食物吃完了。”

斯内克喘着气说,“你住在这儿?”

女人听后很惊讶,“和这些死人?你开玩笑吧?我现在和土耳其人在一起。我只是入夜后在街上被逮到了,整晚都得困在这里。”

他皱着眉,轻声说。“七小时前一架飞机在第八大道附近坠毁。你看到了吗?”

“没有。”她摇了摇头。

斯内克咒骂道,“妈的。”他再一次沮丧地坐在身后的凳子上。

“你是警察吗?”她问。

“我是一个混蛋。”他偷偷地看了我一眼,我没有看他而是看向窗外。对外面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嘿,等一下。我知道你是谁了。”女人盯着他的脸,“我听说你早就死了。”

“我是死了。”斯内克回答。

我被女人的话吸引了,我将目光移到他身上,我很好奇他说他死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这件事情以后会知道的吧。普利斯肯肯定不愿意告诉我,这让我为他担心。

“大蛇,普利斯肯。可以啊。我想你旁边的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吧。”

我眨了眨眼,脸红了。

“你拿这把枪是在保护你的女人吗?”

我可以看到两个脑袋移到我身上,然后又移回来。

“也不是,我在找人。”

“谁?”她问。

“总统。”

金发女人听后,笑着说。“少来了,他真的在这里吗?”

“某个地方。”

他不确定,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联系。

“你找到他后,会带他走吗?”

“嗯。”他脱口而出,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那她呢?你能带她出去吗?离开这里很难的。外面到处都是疯子。”

她是对的,我心里知道我很有可能无法活着离开这里。也许斯内克没法把我弄出去。我知道这让我很害怕。我很害怕他们要带走我。我害怕我的生活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当恐惧出现时,理性就不存在了。

真希望我能找到比尔,我也许会和他在一起。

天啊,我好害怕。

但他必须离开这里。他必须活下去。

普利斯肯必须活下去。

“我会带她走。”斯内克坚定地说。

他与我的目光相遇。有什么火花在我的心中点燃了,是那种非常、非常熟悉的感觉。这让我渴望和他在一起,要是我想起来就好了。我会说话就好了。

“好吧,”她用那种无聊、平淡的声音说。“记住,这是你要的。”

斯内克没有说话,我在一旁默默地站着。空气冰冷到极点,就在斯内克想要开口说话时。突然,我们三个人听到附近的地面钻出一个人,普利斯肯快速站起身,朝地面的那个家伙开枪。那个人被射死了,扑通一声地倒在地上。不幸的是,金发女人脚下的木板塌陷了,她掉了下去。尖叫着。

我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恐慌和恐惧驱使我必须把她救出来,但斯内克刚要将她拉上来。有几个人已经把她彻底拽下去杀掉了。

又有几个人试图闯进这里,人太多了。斯内克抓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冲出了房间。我的喉咙灼痛,我想发出一声尖叫,我的脑袋嗡嗡地回响着撞击声。我们朝另一个房间跑去。我们穿过的时候,每一扇门是敞开的。当我前面的窗户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人们怒吼起来的时候,我发出了尖叫。没办法,我和斯内克不得不跑进另一个房间。

斯内克将玻璃撞坏了,我不想拖后腿。

“快下去!快!”他喊道,推了我一把。

我跳出了窗户,来到外面。双手紧紧抓住木板子,斯内克迅速越过窗户,他示意我爬到头顶上的另一个窗户。我和他的时间不多了。我跟着他往那边爬着,他抓住铁护栏。沿着顶部继续攀爬。当他跳进另一个窗户,用脚踹烂木板。跳进里面时,他抓住我的手。将我拉了进去。我没想到这并不难。他推着柜子将窗户挡住了,防止他们闯进来。

我们从这个房间逃跑了,我能做到的。我的腿在颤抖,我们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斯内克对准墙壁不停地射击,形成一个小门。他踹开了被射穿的墙壁,冲了出去。而我也快速跟上。我在斯内克撞坏木板的情况下,一起跳了出去。我知道我们要成功了,就在斯内克翻墙的时候。他的对讲机摔在地上,摔碎了。他没办法,前面的人穷追不舍。他和我必须从这里逃出去。

他抱紧我,让我的脚重重地落在地面。拉着我的手沿着巷子跑了。不幸的是,我的腿抖得太厉害,无法支撑我的时候,我几乎滑倒在地板上,躺在地上。

我摇了摇头。我希望他赶紧离开我,别再管我了。我会拖他的后退的。

“我不会丢下你。”

这句话太刻薄了,但我还是无力地哼了一声,那张既熟悉又不熟悉的脸更怒视着我。

他毫不犹豫地抓住我,用他粗壮的双臂抱住我,拉我站起来,我呼吸着他那熟悉的气味,汗水和烟味。气味可以缓解恐惧。

“我有你了,安雅。”他发出柔声的声音说,“我有你了。”

我有你了,这句话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们一直在沿着巷子跑,身后的人群朝我们涌了过来。就在我们快要跑到街道上的时候,一辆黄色的汽车停在出口。一个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我知道那个人是谁。就是我们之前碰到的那个老头。他在冲我们微笑。

“你们两个要去哪?”

斯内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暂时还没有追上来。他拉着我毫不犹豫地跳进了车。终于,死亡暂时离开了我们。我紧紧抱着他,眼泪沿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

“这附近太乱了,大蛇。晚上从鲍厄里走到42街是很危险的。我在这片开了30年出租车。我跟你们说就不该晚上在这片附近瞎溜达。”他从旁边拿出一瓶燃/烧/瓶,斯内克根本没有专心听他的话。巷子里面的几个人要冲过来了。“他们十秒就能杀了你们扒了你们的皮,我自己通常不来这里。我只想看看热闹。 ”

老人将燃烧/瓶点燃了,向那边扔了过去。“像金子一样!”他喊道,那边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将那些人围住了。

很快,老头开车将两个人拉走了。

~~

“嘘,宝贝,没事的。”他看着我说。“我们已经安全了。”

我擦了擦眼睛的泪水,看向那边燃烧的火焰。他的对的。这一切真他妈糟透了。但我还是扶在他的身上,让他把我抱进他的胸膛。这恐怕是我的噩梦,因为我亲眼目睹那个女人的死,还有这一切的混乱。斯内克,他仍然很镇定自若。他把我的脸抱在他的肩膀上。我并不羞于得到安慰,我需要它。

经历了这一切。

我需要他。

光是这个想法就和我刚刚经历的磨难一样可怕。

然而,那个老人再次打断了我们。

“嗨,你和你的同伴什么时候来的。大蛇?”他笑着说,“我都不知道他们抓住你了。哦,大蛇普利斯肯在我的车里。待会,我要跟埃迪说。坐稳了,两位。”

汽车不停地拐弯,让我有点坐不稳。我离开斯内克。向后靠在座位上,努力深呼吸。不想歇斯底里。我敢打赌我和斯内克都又累又饿了。

老头笑着说,“嘿,你在那做什么?”

“找人。”

“那你怎么不问我,我认识这里的所有人。这俩车我开了30年了,就是这辆车。”

斯内克将手里的枪对准他的脑袋,把前面的老人吓坏了。

他低声说。“我正要问你,总统在哪?”

老人一边开车,一边惊恐地说,“在公爵那,大家都知道。你没必要拿着枪对着我。我跟你说。”

是的,普利斯肯很聪明。

“公爵?”

“纽约公爵,最厉害的。大人物,就是这样。”

斯内克哼了一声。

“好吧,真不错。”

他不再用手里的枪对准他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要见他。”

“什么?”他惊讶地说。“你不能见他的,你疯了吗?没人能见公爵。只要第一眼见他就死定了。”

普利斯肯将手里的枪再次对准他的脑门。

“带我去见他。”

老人一句话也没说。继续往前走了。

~~

公爵是谁,难道是这里的老大吗?听起来并不好对付。希望这些疯子没有抓到比尔。我也不敢睡觉,我怕在车里睡着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尽管我现在又累又困。

在黑夜中,我忍不住瞥了一眼他的嘴。我总感觉我好像吻过他。那些嘴唇。我试着把目光移开,我是做不到的。不可能。

就在那时,我毫不怀疑地知道,当我尖叫出我的肺时,我爱上了他。

也不只是一点点。

当那个老人带着我们来到一栋破旧的建筑时,我就知道我们的机会来了。

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就像普利斯肯那样,他的蓝色的眼睛在闪闪发光。

好像要把我带走。

‘生活中充满了他们,但有些人比其他人更重要。’

是的。这就是他的名字。

救了我的男人。

音乐Broken Belief

作者Bob Moses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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