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本又在上课期间给他发来了短信。明智选择在课间老师离开后再给他回信。

“嘿，明智，我又找到了一家珠宝店！虽然花了挺久。放学后要不要去看看？”

“我今天很忙，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明智今天打算去印象空间，他要去向之前遇到的阴影询问晶的冤案的事情。

“你是想说给晶选礼物的事情不重要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智飞快地回复。

“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忙得很。等你有时间了告诉我一声，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老师来了，我之后再联系你。”

有一堂课很快的过去了，铃声响起，已经到了午休的时间。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离开了教室，他们聊天的声音传入了明智的耳中。

“你说明智最近是不是不太一样？”一个男生问道。

“有吗？”另一个男生不屑地回答道。

“我感觉他最近时不时会露出很失落的样子，让我感觉超级别扭。”

“估计是因为他最近人气下滑吧。”第二个男生毫不在意的样子。“这就是反对怪盗团的下场。”

“嗯……也许吧。”提出这事情的男生似乎并不是完全相信这个说法，但是也没有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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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被刻薄的夫妇打压的川上老师。就在刚刚川上老师把她叫到学生辅导室，一脸高兴地和晶说，她听从了晶的建议给鹰濑夫妇打了电话，和他们说明了自己不再会给他们付钱的事情。然而就在她刚刚兴致勃勃地向晶告知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时，鹰濑夫妇找来学校，再次对她进行威胁，直面鹰濑夫妇的川上老师被击溃了心理建设，屈服于他们的要求。一如晶所担心的一样，想要摆脱这对夫妇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川上老师没能坚定自己的想法，强硬地反驳面前的两个人。

“没有用的，我也没有办法了，除非奇迹发生，不然我是无法摆脱这两个人了。你说……怪盗团他们……”川上老师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希望，但是却又摇了摇头，“不，算了，我在说什么啊。”

“他们叫什么？”

“什么？”

“鹰濑夫妇叫什么？”晶问道。

“鹰濑先生叫敏男，鹰濑夫人叫秀美。给他们汇了这么多次款，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他们的名字。你为什么想知道他们的名字？”川上老师警惕地问道，“你不是打算对他们做些什么吧？”

“就像你说的那样，去找怪盗团帮忙啊。你不是很期望怪盗团能帮助你吗？”

川上老师很惊讶地说，“可是……”

“发起请求是匿名的不说也没什么花费，所以为什么不试试呢？最差也不过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罢了。说不定会有用呢？”

“你的意思是，就随便试一试，填表发出请求。如果真的有作用的话，我的问题也会得到解决。”川上老师笑了起来，“谢谢你给我加油鼓气，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试试。”

晶挑起了眉，“你打算自己做吗？”

“没错。”

“哪记得在上面写全名。祝你好运。”

这是不错的结果，晶本来就打算下午去印象空间解决最近攒下来的任务。川上老师这个时候发起请求简直再好不过了。

午休的铃声响起，晶在去中庭的路上遇到了三岛。

“嘿，来栖，刚刚是川上老师叫你来着吧。你不是惹上了什么麻烦吧。”

“没问题，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都好。你呢？最近怎么样？”

三岛很兴奋的样子，似乎很乐于和晶分享自己最近的经历。“我正要跟你说呢。双叶真的给我做了管理网站用的软件，我已经用了有一段时间了，超级好用。她还给我推荐了几个程式帮我增强网站的安全性，防止刷票刷评。她太厉害了。”

“那当然。”晶压低了声音，“解决了梅吉多的人可是双叶哦。”

三岛瞪大了眼睛，“什么？真的吗？”

“我骗你干嘛。”

“你们太厉害了。”他靠近晶小声问道，“对了，你们找好下一个目标了吗？”

“找好了，其实我们已经定下了两个人。虽然还没确定要从哪边先下手。”

“还不止一个人！同时对上两个吗？简直太让人兴奋了。我等不及想知道你们会怎么做了。”

听了三岛的话，晶恍然大悟。这里纠结是先解决幕后黑手，还是先处理特搜部部长，不如把两个人一起解决了比较快。晶打算回去和大家商量一下。

晶和朋友们会合，用起了午餐。

“嗯？你今天不买炒面面包啊？”龙司问道。

“今天不用了。”想到明智现在正和自己吃一样的午餐，晶的表情柔和了几分。

几个人用起了午餐，但是杏却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没有用饭。龙司注意到她在走神，于是问道，“杏，你怎么了？”

“嗯，我在想明智昨天和我说的话。我昨天遇见他了，他……”杏和大家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所以他承认了，自己对那些精神疾病相关的案件，给出了错误的结论。”真总结了一下从杏那里得到的消息。“他说有人强迫他通过制造错误的结论，消除众人对真凶的怀疑。这就说明，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就算不清楚事情的真相，知道的也比其他人多得多才是。”

“那些已经已经腐朽的大人，强迫他保持沉默，还威胁他。所以他才没有退路。”杏说道，“因为提到了那些滥用职权的大人，所以……我就和他说了志帆的事情。结果明智和我说了他小的时候曾经有一次自己冲到了车来车往的马路上，结果寄宿家庭的人只是斥责明智给他们添了麻烦，根本没有关心他。”

晶倒吸了口气，这是她曾经在梦里见到过的，明智的过去。那时的他也只有10,11岁的样子。也就说是2009年的时候。晶瞪大了眼睛，他当时一定是患上了无气力症。但就算患上了无气力症，那些寄宿家庭也从来没在意过他。

在场众人都是一惊。

“你这不是开玩笑吧？”龙司问道。

“也就是说明智承受的苛责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杏再次开口，“他说要是当年他就死了的话，可能会更好些。我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再次……”

“之前他在我家住下的那天哭了。”真说道，“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呢？我试着安慰他来着，但是我能做到的事情不多。”

“明智有的时候看起来会有些伤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深切的理由。”春说道。

“他几乎从来不会让我们看到那样的自己。”龙司咬紧了牙，“但是他隐藏的这么好，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样的话谁能知道他在承受什么，不知道的话我们怎么帮他啊。”

“从来没有人愿意帮他不是吗？”杏颤抖着问道，“可能他没意识到可以找人来帮他，也可能是因为他认为就算问了，也没有人愿意帮助他。”

更糟的是就算他没有自杀的打算，在不久之后他也可能会被判处死刑。

“而且他暗示过明年不回来我们学校的学园祭。”真说道，“莫非是因为他打算做什么蠢事吗？”

“天啊，这怎么行。”春惊叫道。

“这可不行！”龙司气势十足地说道。“我们可要找个机会好好和他谈谈。”

杏点了点头，“我和他说了，如果真的有了类似的想法一定要告诉我们。但是就这样等着也不行，我们要先下手为强。我一会就给祐介和双叶发消息和他们说一声。”

“尽快的解决组织吧。”春说，“如果那些大人真的和组织有联系的话，只要摧毁了组织，他们就没办法继续威胁明智了。”

大家都点了点头。

“但是我们还没决定是先解决幕后黑手，还是先对付特搜部部长。”真提醒道。

“我有个主意，但是这事情还要和CROW商量一下。”晶说道，“我打算下午去印象空间解决已经攒下来的人物。准备好了之后我会联系你们的。”

“希望CROW也回来。”春说道。

“他不来的话我们就换一天讨论这件事情了。不过我觉得他会来的。”晶确保可以让他到场。明智很担心川上老师，只要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今天出现的新请求，那只要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他就一定会来。

“但是我们还要跟他说那件事情啊。”龙司说，“就明智还有废人化案件的事情。”

那肯定会吓到他的。

摩尔加纳似乎也这样认为。“杏女士刚刚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是想知道明智知不知道自己得出的结论有问题，想知道胁迫他的人是不是和组织有关系。现在我们已经明白了，这就足够了。”

“为了避免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我们也要尽量获得更多的信息才行。”真争辩道，“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我们可不能重蹈覆辙。CROW比任何人都清楚组织里的情况。他是我们唯一的消息来源。”

“但是提到明智的时候CROW就会很生气。”春有些低沉地说道，“听他那么说明智让我有些难受。明智本来就受了很多苦，为什么CROW还要这么生他的气呢？”

“明智的确编造了案件的结果，但是半吊子有点过了。”杏说道，“明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感到很后悔，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怎么能这么对待他呢？”

摩尔加纳叹了口气，晶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明白了明智对自己有多么的苛刻。

“我们是不是该劝劝CROW 啊。”春问道。

“这就交给晶好了。”摩尔加纳建议道，“她最了解明智了，她一定能提出很多有说服力的理由。”

真似乎很满意这个提议，“你说得对。我们一开始也不太喜欢明智。如果不是晶带着我们慢慢和他接触，我们也不会和他熟识起来。那就靠你了啊晶。”

明智对自己太过苛刻，而且已经心如死水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晶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论如何都一定要让他改变想法才行。

“交给我吧。”晶笑着说。

仿佛是有什么感应一般，晶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的是明智。

“抱歉，这电话很重要。我接一下。”晶和朋友们互换了一下眼神。好像是准备好了，开始行动吧一样的目光一样。这样想着晶站了起来。

可以不受打扰的通话之后，她接通了电话，“明智？”

“啊，晶，我只是想谢谢你的午饭，很好吃。”

“你喜欢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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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明智才意识到自己没什么能和晶说的事情。他有些尴尬地动了动。“嗯，我……这是……我这是在干什么啊。抱歉，这么突然给你打电话，明明发个短信就可以了。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刚刚等了一段时间晶才接起电话，这大概是因为晶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是不是有读心术啊。我刚好想给你打电话呢，这下好了，省事了。”晶又给出了让明智诧异地回答。“对了，我这里有了新的消息。”她压低了声音，“川上老师今天和我说不打算再给鹰濑夫妇付钱了。还说会继续教师的工作，但是因为鹰濑夫妇对此不满，所以就来学校威胁她。”

明智担心了起来，正如他所担心的一样，那对夫妇很危险，仅仅通过商谈怎么可能解决川上老师的问题呢？

“我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他们来的时候你没在场吧。”

“我……我在。”晶马上补上一句说，“不过我没事。川上老师倒是不太好。他们打算散布川上老师在风俗业工作的谣言，利用舆论让学校辞退她。他们坚持说，能付出那么多钱，一定是因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工作。”

这就很糟糕了，明智慌张起来，“川上老师的工作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吧。”

“没有。”听了晶的回答，明智松了口气，“只是普通的女佣而已。虽然有些人会用下流的目光看她，但是也止步于此。问题是她所在的公司旗下也的确有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工作的分店。对她很不利。”

“这就糟了。”

“不过，听川上老师说，她准备在网站上对怪盗团发起请求。”

“什么？”这是明智没想到的事情。他预想到了晶可能会自己接下这个请求，但是却没想到会是川上老师自己提出想要试试。

“侦探你让我有了什么新的消息就告诉你，我可是遵守约定了哦，对了，之前我见到了一二三。试探了一下，然后知道了些事情。一二三说她和她的妈妈大吵了一架。她妈妈坚持让她放弃做将棋手，去做偶像。她还说，最近的对局都是她妈妈安排的。这让我些在意，如果真的像你说的一样，这些比赛结果已经被安排好了，而做出了这些安排的人又是一二三的妈妈，那该怎么办呢？”

“那就糟透了。”

“是啊，之前一二三和自己妈妈之间的关系就不太好，现在更糟了。如果你的推测是正确的话……天啊，我都不敢想。我想找办法帮帮一二三，所以就自告奋勇提出帮她向怪盗团发出请求。”

“听起来怪盗团今天会很忙啊。”

“是啊，我这边没事了。那就再见了，侦探。”

这就说明一件事情——他们今天绝对会在印象空间遇见。

放学后，明智回家放下了自己的书包，换回了常服。

手机响了起来，是坂本。看起来短信已经无法满足他，让他直接打来了电话。

“嘿，明智，我知道你说今天有事，但是能聊一会吗？”

“没问题，怎么了吗？”

“我……刚刚听杏说了些不太好的事情。她说你小的时候想自杀，我……我就担心你是不是现在又有类似的想法。”

“哦。”明智忘了一旦和怪盗团的成员说了什么，那就和告诉了整个怪盗团没什么区别的事情了。高卷同学自然会和所有人说明自己听说的事情。“别担心，我不像以前一样了，不会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情的。”

但是坂本并没有被说服。“你跟我说实话。杏告诉我们了，你说你觉得当时就死了的话，可能会好些。”

高卷同学连这个都一起告诉他们了吗？在怪盗团的面前，明智总会因为愧疚而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明智抿起嘴唇，绞尽脑汁想要编造出劝服坂本的理由。“不用担心，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随口说出的气话而已。”

“你这话丝毫没有说服力啊。你这不是相当于承认了自己心情不好吗？”拙劣的借口并没有骗过坂本。“说吧，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得了，现在除了在晶的面前，明智在其他人面前也变得笨嘴笨舌了。

明智叹了口气，“就是我突然意识到，我这一辈子都在给别人添麻烦。”

“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想？是，你当年运气不好遇见了那么多垃圾的寄宿家庭，但是你不能一概而论啊。你给周围的人带去了麻烦，胡说八道。好吧，我承认一开始我看你不爽，你开口就是嘲讽的语气，你说说谁受得了啊。”

这话有些伤人，但是坂本说的没错。“谢谢你真诚的评价，坂本，其实我一开始对你的印象也不好。所以我们大概扯平了？你其实是个很好的人，而且需要的时候会很成熟。”

坂本尴尬地笑了笑，“听你这么说让人感觉有些害羞啊。说实话我这帮朋友里都没有几个人这么夸我。不过其实你人也很好啊。我敢说，随便找个人说你曾经是个混账都不会有人信。这还是多亏了晶一直在坚持让我们和你一起玩，让我见到了从前从没见过的你。对我来说认识你可没给我带来过麻烦，不只是我，晶她们也是一样的。”

不过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真相而已。晶一定会气急败坏，双叶会恨他，其他人估计鄙视他吧。

坂本继续说着，“明智你是因为没有容身之所才这样想吧。我脑子不好使，但是我知道你的感受。虽然不是很容易，不过我最后还是找到了接受自己的地方。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找到的。别放弃，我没什么能耐，不过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怪盗团每次给明智带来的温暖都让他忍不住想要笑起来，“谢谢，坂本，你是个很好的朋友。”

“你说真的吗？”

“当然，你就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朋友。”

“虽然迟了点，但是总比没有好不是吗？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啊。那我更要全力以赴了，不能让你失望啊。”

坂本发自内心地表示对明智的支持。战车社群升级，让明智非常感动，却同时让他担心起来，担心当一切公之于众之后，坂本和他的关系会完全破裂。

坂本的声音让明智视线中的塔罗牌消失，“好了，我就是想和你说一说这事情来着，我今天也有点忙，所以就先走了。”

“谢谢你，坂本。之后我们一起去吃拉面吧。”

“好啊！不过之后我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对吧。那就全力以赴吧。”

通话结束，明智打开了怪盗团的主义而，上面的确多出了一个看起来是川上老师发出的请求。确认了这一点之后，明智动身前往印象空间。明智原本打算直接去找负责晶的冤案的警官，但是已经到了往常和怪盗团见面的时间。在CROW进到了印象空间里面的时候，他就碰到了在入口处等着他的怪盗团。

“太好了。”看着走来的CROW，JOKER开心地叫了起来，“我正盼着你来呢。你果然来了。我们该商量一下幕后黑手，还有特搜部部长的事情。”

CROW点了点头，“好，那就商量一下吧。”

JOKER第一个提议，“我之前说过希望有第三个选项吧，我有个想法，这次比起纠结先处理哪一个目标，同时解决他们两个人会不会更好些？”

“两个一起？”CROW催促JOKER让她解释自己的想法。

“对啊，就我们分成两组，然后同时攻略两个殿堂。你觉得怎么样？”

“听起来说得通。”CROW沉吟片刻说道，“但是会很困难吧，就这么几个人，队伍里就不会有替补队员了。两个殿堂里的陷阱都会很复杂。如果攻略组里面没有能解除陷阱能力的成员怎么办？举个例子，如果两边的系统都像MINERVA的殿堂里一样，需要骇入的话怎么办？没有ORACLE的一对该怎么解决那些障碍呢？？”

“你说得有道理。”QUEEN说道，“你快速地找到提议的问题所在的能力真是让我羡慕。”

“你不清楚这些殿堂内部的样子吗？”PANTHER问道。

“不是完全清楚，我也说过了，我不保证自己清楚知道幕后黑手殿堂的所有机关。”

“那还是要按部就班的来啊。”QUEEN说道，“不过在给其中一个人改心之前，我们应该确保另一个殿堂里通往财宝的路线。这样就算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也可以马上做出对应。”

JOKER赞许地点了点头，“好，那就不分组，一个一个来，拉近窃取两个殿堂里财宝的也不错。”

“JOKER的想法挺有意思的。”FOX说道，“我们可能不能同时进入两个殿堂进行攻略，但是可以在时间紧迫的时候，分成两个队伍同时探索一个殿堂不是吗？”

“这样如果真的需要帮助的话，也可以马上联系到对方。”MONA说道。

“那队长怎么办？”PANTHER问道，“JOKER像平常一样可以带一个队，但是另一个队怎么办？我肯定不行。”

“我……我也不行。”ORACLE说道。

“我也不太合适……”NOIR小声说道。

“我就不用提了。”SKULL说道。

“另一个队的话……年长者比较合适吧。”FOX说道。

“那就找年龄最大的怎么样？”PANTHER随口问道。

“那就是MINERVA。”CROW不假思索地回答，“她通常都很忙啊。”

“等等？”SKULL说道，“MIINERVA是已经成年了，但是也没比我们年长多少啊。难道你比她还小吗？你多大了啊？”

“没想到SKULL还能注意到这种地方。”FOX说道，“我们的确还不知道CROW的年龄。”

“还真是。”QUEEN目光中带着疑问看向了CROW。

CROW僵住了，如果让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年龄，怪盗团一定会顺藤摸瓜猜出他的身份。没想注意到这一点的人竟然是SKULL，这下怎么办？

“我们队伍太厉害了吧。”JOKER突然插话，“15岁的黑客，少年天才画家。年轻有为的检察官，还有我们的出色的特工。都是金字塔顶端的存在啊。”

“无关年龄，大家都各有千秋。”QUEEN说道。

“JOKER是我们的队长，但却不是最年长的人。”ORACLE说道，“所以年龄和能不能做队长没关系的，稻荷。”

这让CROW松了一口气，年龄的话题似乎被岔开了。

“QUEEN作另一队的队长怎么样？”CROW问道，“她是很出色的军师，作为领导者再合适不过了。”

QUEEN吃了一惊，“我？我倒是可以，但是我觉得CROW，你会更合适一些啊。”

这话让CROW非常震惊，“我？”

“你给人感觉很适合是带领队伍完成艰难任务的人。特别是我们下一次的任务可不简单。”QUEEN解释道。

CROW疯狂地摇起头，“不，不行，这怎么行？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多不适合团队合作。我做队长只会让事情变得一团糟。”

“我不这么想。”MONA插话说，“之前和你一起完成请求的时候，主导的就是你，你作为队长会很出色的。而且你们两个变牌分在两组里面比较好，除了你们之外没人能换人格面具平衡属性。这样队伍中的配合也会更出色。”

虽然MONA的话有道理，但是CROW并没有接受这个说辞。“队长应该是所有人都信任的人才好。而且……”

“当然，”MONA说道，“如果我们不信任你的话，干嘛要让你当队长。这可是QUEEN的提议，她可不是轻易就交付信任的人。这还不够吗？”

“又不是所有人都同意。”CROW说道。

“我可以啊。”NOIR说道。

“我也是。”PANTHER接道。

“如果让CROW当我们的队长的话，一定会很有趣。”FOX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也赞成。”SKULL表示同意。

“我也挺想看看。”JOKER点了点头，“CROW，我看得出来你很适合做队长。你有责任感，很可靠，而且为了成员的安全奋不顾身。没关系的，你的队员可是我们。你了解我们，我们之间的配合也很好。带领我们可不用像在公司里一样均衡员工之间的关系，解决他们的矛盾。这可是安全模式。”

“又是全员一致吗？”CROW一脸不满地说。“开车，导航，现在还想让我做队长？你们老是用所谓的全员一致，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我受够了，你们从来不考虑我的想法。”

“什么？”PANTHER反驳道，“可是一般反对我们的意见的人只有你一个啊。感觉你老是找借口拒绝和我们的合作。”

“看，我们又吵起来了。”CROW眯起眼睛说道，“如果让我带领队伍的话，结果就是无穷尽的争执。那我们就大难临头了。结果你们就会想，如果是JOKER带队就好了之类的事情。我无法代替JOKER的。”

“什么？没人能代替另一个人的。”JOKER反驳道，“而且你的意见当然也很重要。你这是在混淆是非。不过我们的规则是全员一致，而不是少数服从多数。在经过一番探讨之后，如果不能达成全员一致，那么这个提议就会被否决。没人让你遵从多数人的提议，之前也是你自己同意的。”

“那这次我拒绝。”CROW坚定地说。

JOKER对上了他的目光，最后还是放弃了，“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们也无能为力。”

“可惜了，不过既然不能全员一致也没办法。”FOX有些扫兴。

“真是的。”ORACLE嘟囔着，“我还想看看做队长的CROW呢。”

连ORACLE都这么说。怎么会变成这样？

QUEEN叹了口气，“好吧，如果没有其他的提议，那我就负责带领第二个队伍了。可以吗？”

其他人接受了她的提议。

“好了好了，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JOKER挥了挥手，“今天我们有很多要做的事情呢。可有不少任务呢。CROW能搭把手吗？”

“那你开车。”

“好啊。”不知道为什么JOKER竟然没有反对，大概是想避免再次和他吵起来。

坐在副驾驶上，CROW叹了口气，他又和怪盗团发生了冲突，为了防止再次和他们争执起来还是闭嘴比较好。

途中CROW仔细观察着JOKER驾驶的样子，虽然车子还是摇摇晃晃，但是能看出来她在努力的控制着车辆。

“目标在那边！”MONA提醒道。

进入了阴影的空间之后怪盗团离开了MONA车。远远地站着两个人影，正是在医院威胁川上老师的人。

“利用自己的孩子的死，从无辜、诚实的老师手里榨取金钱，真是卑鄙。”FOX说道。

“没想到川上老师竟然被你们这样的人威胁。”PANTHER说道，“我们一定要帮帮她才行。”

“给这一切做个了结吧。”JOKER坚定地说着走上前。其他人跟在她的身后。

他们走到了阴影的面前。

“你们是来嘲笑我们的是不是？”女性阴影质问道。

SKULL翻了个白眼，“你在说什么？我们有什么嘲笑你们的理由吗？”

“我们是来对你们释放我们的怒火的。”JOKER直奔主题，“为什么要勒索川上老师？”

“既然大辉不能给我们钱了，我们总要找一个能替他给钱的人不是吗？”女性阴影那轻飘飘地语气简直令人作呕。

“大辉？”PANTHER愣了愣，“你是说你的儿子吗？”

“听你的话，你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儿子，只在乎他给你们的钱啊。”JOKER说出了CROW的心声。

“没错。”那阴影毫不在意地说道，“反正也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

“什么？”CROW惊叫道，“那为什么要收养他！”

“当然是为了让他补偿我们。”男性阴影回答，“被有钱人嘲讽的感觉真是耻辱。他的父母就很有钱，不像我们。估计也曾经在背地里嘲笑我们是一群乡下人。”

女性阴影接话说，“他们死了之后，我们收养了他们的儿子，让他体会一下穷人的感受。”

“可能？”CROW怒斥道，“你们都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真的看低你们就做了这种事情？你们就为了这么虚无缥缈的事情残害一位无辜的少年吗？”

“他们肯定在蔑视我们。”男人坚持道，“所有人都是这样，所以我们要进入上流社会。”

CROW确认了自己的怀疑，这两个人为了无聊的理由胁迫川上老师。他们其实根本不需要经济上的帮助。

“保持光鲜亮丽的外表可不容易，时装、香水、流行的妆容这都是钱啊。”女性阴影说道，“大辉还活着的时候，我们从福利设施那里得到了不少钱，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

“你说什么？”这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和自己过于相似的经历让CROW怒火中烧。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为了福利设施的钱才收留他的寄宿家庭。那份钱没有一丝一毫用在CROW身上。“你就为了这种愚蠢的事情收养了那个孩子吗？”

“愚蠢？你知不知道那些上流社会的人是怎么看我们的？”女性阴影反问道。

“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才对，”CROW的语气变得危险，他的声音颤抖着，“你们从来没想过那孩子遭遇了什么吧。他失去了自己的父母，还被当成垃圾一样对待。”

怪盗团被CROW的怒火吓了一跳，MONA鼓起勇气打断了CROW的话。“够了，他们已经完全扭曲了，这么说下去也没有意义。”

CROW很清楚，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他以前就想和那些寄宿家庭说这件事情，当时他没有立场和对他们表达自己的想法，这些话语从那时开始就一直深深地埋藏在了他的心底。

“没关系的，”JOKER对CROW投去鼓励的眼神，“说出来吧，说出来会好很多。”

CROW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算了，够了，我不想再和他们吵下去了，我也不想在听他们胡说八道了。JOKER下指示吧，我们要揍翻他们。”

“好。”JOKER从恍惚中回神，“我们上！”

“我们也受够了你们这群小屁孩！”女性阴影叫着变成了蒂坦妮亚（注1）。

“如果你们死了，我们可能会有新的理由从川上那里榨取金钱。”男性的阴影变成了奥伯隆（注2）。

看起来自信满满的阴影对上现在的怪盗团其实不堪一击，战斗瞬间就结束了。阴影摔倒在地，露出了屈辱的神情。

“不，你们会嘲笑我们的。”那女性阴影尖叫道。

“没人在笑你们。就连那些你们认为嘲笑过你们的人都没有这样做。”

“啊，这一定是因为之前我们去高级餐厅留下的心理阴影。”男性阴影坦白道，“当时我们中了奖，招待我们去高级餐厅用餐，我们不知道那种场所的礼节，惹得周围的上流社会的人嘲笑。在那之后我们就固执的认为有钱人会傲笑我们。”她说道，“其实，大辉的父母是好人。他们从来没嘲笑过我们。大辉也是好孩子，我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迁怒罢了。”

“我们也对川上老师做了糟糕的事情。我们愿意补偿她，挽回我们的过失。”

“你们早就该这么做。”PANTHER说道。

“我们会向她道歉，不会再找她要钱了。”男性阴影说道。

“我们还会尽力把钱还给她。不过可能要花一段时间，我们已经花了不少钱了。”

“那就好。”JOKER赞同地点了点头，“慢慢弥补你们的罪行吧。”

女性阴影叹了口气，“我沉迷于进入上流社会，都忘记了我多爱敏男，我以前和他在一起很开心，知道我不能孕育孩子的时候我们很伤心，也许我们应该……再收养一个孩子，好好的养育那孩子成人，这也是我们对大辉的补偿吧。”

两个阴影留下他们的财宝消失了。

“这下川上老师的问题就解决了。”JOKER放松地笑了起来，看向了CROW，“刚刚的爆发很有气势哦。”

CROW可没想到自己的爆发还会有这样的效果，希望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以拯救一个在寄宿家庭受苦的孩子。

PANTHER开了口，“我听他们说寄宿家庭的时候差点没上去骂人，不过CROW代劳了（拿了那份蛋糕）。”

“是松糕才对。”MONA说。

“松糕？”大家都很困惑的样子，ORACLE开口问道。

JOKER爆笑出声，“嗯，美味的松糕再好不过了。”

没人能和JOKER分享她的兴奋，似乎没人明白她在说什么。CROW也很好奇，但是还是没有开口询问，没准只是个笑话而已。

“这是什么意思？”QUEEN茫然地问，“这和松糕有什么关系？”

JOKER调皮地笑了笑，“是个很大的谜题的线索哦，想到的人奖励一个曲奇。”

SKULL眨了眨眼，“曲奇？为什么不是松糕？”

JOKER歪了歪头，“好像这样更合适啊，那我是不是该去研究一下松糕的菜谱，你说呢CROW？”

“什么？”CROW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扯到了自己的身上，吃了一惊，“为什么问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哦，有关系的。这事归根结底可是从你这里开始的。”MONA笑着说道，“是因为你提到了松糕，才会变成这样哦。”

“我搞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提到过松糕。”

“你的确提到过，虽然只有一次，但是足够了。”MONA坚持说道。

JOKER耸了耸肩，“本质上来说是MONA提起来的，不过无所谓啦。”

ORACLE还是一脸困惑的样子，“这个松糕是什么模仿传递行为吗？”

NOIR笑了笑，“我完全搞不懂JOKER和MONA在说什么，但是我也想吃松糕了。”

“我也是。”FOX说道，“谁能拒绝美味的松糕呢？”

“那下一次的庆功宴就定下来了？”MONA说道，“ JOKER回去不要忘了好好地查一查松糕菜谱哦。”

“我这是给自己找了什么麻烦啊。”JOKER开着玩笑抱怨道，“庆功宴啊，还是复数。等你们都知道我再说什么之后，怪盗团绝对会把松糕当成传统的，到时候你们肯定每次庆功都要吃。不过在庆祝之前还是先完成工作吧，我们还有好多任务呢。快走快走！”

怪盗团转身离开了阴影的领域。

“这到底是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CROW嘟囔着跟在其他人的身后离开了这个领域。

下一个目标是人气将棋手东乡一二三的母亲，她在操纵自己女儿的比赛结果。

“一二三是我的女儿。”那阴影咆哮着，“她是我的，理应听我的话。作为我的女儿，她有义务服从我，给我带来名誉。”

“一二三不是属于什么人的东西。”JOKER叫道，“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工具，你不在乎她的幸福吗？她想成为将棋手，而不是偶像。”

“我当然期望她幸福，但是事实上比起将棋手，她更适合成为偶像。她以为她是靠着自己的能力赢得的对局，但是如果不是我在后面替她打点，她怎么可能获得现在的名誉？我雇佣了私人侦探，找出她对手的弱点，迫使他们输掉对局。我把赞扬她的文章卖给媒体，还花钱打压那些批判她的人。她有现在的地位可是多亏了我！”

JOKER瞪大了眼睛，“我们的确怀疑有人在操纵比赛结果，但是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吗？”

“感激？”CROW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什么都不明白是不是？棋手是有他们的傲骨的，逼迫她的对手故意输掉对局伤害了他们的自尊。如果你的女儿发现自己的胜利不过是幻影，她也会受到伤害。她会变得绝望，她不会对你表示感恩，她会对你感到失望。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当然不是！”阴影看起来有些惊慌，但是很快恢复了冷静，“我这辈子都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名誉，但是现在我有了这个机会，我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只要她不发现真相就不会有问题。我不会让她知道的。”阴影变成了莉莉姆（注3）的样子。“一二三不会发现那些对局的问题的，我们会永远享有无上的名誉和荣耀。”

双方发生了战斗。阴影在怪盗团面前毫无还手之力。JOKER的换手提升了CROW的力量，罗宾汉的克加翁（注4）击败了阴影。

“不不不！”变回原来样子的阴影一副绝望的神情，“求求你们，不要告诉一二三，不要让她知道真相。”

“不，她一定要知道真相。”JOKER肃穆地说。

“但是我们不会告诉她的，”CROW说道，“你该自己坦白自己的错误，如果你真的希望她幸福的话。”

阴影垂下了头，看起来很惭愧，“一二三小学的时候赢得了众多比赛，被称为天才少女的时候，我很骄傲，然后我就想可以利用她获得我想要的名誉。我从来没想让她伤心，我想要名誉，但是谁不想要呢？我永远也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不想要无上的名誉。我是个糟糕的母亲，一二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阴影哭着消失在了光芒中。

“这两个请求都完美解决了。”FOX说道。

“我们继续吧。”JOKER兴奋地说。“下一个目标。”

第三个目标在秋叶原活动的游戏玩家的母亲。

阴影瞪视着面前的一群人，“你们就是信也经常提到的窃贼吗？就是你们带坏了他。”

“你才是带坏他的人。”JOKER反驳道，“你到底在做什么？我听说你还打算吃霸王餐，还对经理大吼大叫，你简直是个混账，如果这样下去，你的儿子也会变成这样。”

CROW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样的父母的确不是什么好的榜样。

“我一个人养大孩子本来就很辛苦了。”阴影抱怨着，“没人愿意对单亲母亲伸出援手，信也和我可没有退路，如果我们出了什么事，根本不会有人来帮我们，如果我输了，那一切就结束了，所以我不能输，我一定要变得强大才行。”

CROW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很清楚单亲母亲一个人抚育孩子的辛苦。他的母亲陷入绝望，是他生命变成地狱的开始。他不想其他的孩子遇到和他一样的情况。

“没有了你，他就要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了，谁知道他会遭遇什么。”CROW突然开口，“你不会想让他成为一个仗势欺人、或者说犯罪者吧。如果你真的不希望他变成这样的人，你就该端正自己的行为。你说为了他要变得强大，但是胡搅蛮缠可不是强大的表现，你需要的不是身体上的强大而是精神上的强大。”

“就是这样。”JOKER赞同道，“我们会告诉你，失败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是走向新的人生的第一步。”

虽然这个阴影比之前的两个强了些，但是怪盗团很快就击败了她。

“不，我输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一无所有。”

“怎么会一无所有呢？你还有信也啊。”JOKER提醒道。

“信也，”阴影直起了身子，“对，我还有信也。”

“他很担心你，他很爱你。”JOKER温和地笑着，“他变得和你一样执着于胜利和强大。但是他自己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他也意识到了你的错误，我确信当你看到现在的他，你会为他的坚强而感到自豪。”

CROW郑重地看向面前的阴影，“你们还有彼此啊。好好照顾他。”

阴影说完就消失在了光芒中，任务完成。

“信也是那个交给你射击技巧的小学生吧。”PANTHER问道。

“嗯。”JOKER回答。

CROW忍不住问道，“你在学习射击技巧，还是和小学生学吗？”

“他叫我玩一款叫Gun About的联机游戏，游戏里的技巧意外的在认知世界里也有用。”

“你似乎很热衷于提高自己作为怪盗的技巧啊。”CROW无奈地看着她，“那孩子很坚强啊。要是我也能向他一样坚强就好了。”

“CROW。”JOKER叫着他的代号。

CROW问道，“这群家长都是怎么回事，奥村也是，还有ORACLE朋友的父母，怎么一个个不是把自己的儿女当成垃圾，就是把他们当成金钱的来源，要不就是把他们当成工具，还给孩子糟糕的影响。这不太正常啊。”

“当然不正常。”QUEEN平板地说。

“你家的呢？”SKULL问道。

CROW的表情扭曲起来，咬紧了牙冠。

“看这些任务对他的影响，想必CROW家里也不好过。”FOX推测道。

“是这样的吗？”NOIR看向CROW的方向。

他们的窥伺让CROW不满起来，“和你们无关。”

SKULL调皮地一笑，“这和承认了有什么区别。”

这让CROW更加的恼火，随着怪盗团的追究，他暴露的可能性变得越来越大。

“我受够了，我走了。”

“别！”JOKER的惊叫吓了CROW一跳，“抱歉，今天全是这样的人物。”

“你为什么要道歉？”CROW不满地问道，“他们变成这样和你无关，我们只是做了我们该做的事情而已。”

“但是他们影响到了你的心情，我没想到你会受到这么严重的影响，抱歉。”

“和请求相关的人都会变得幸福，所以无所谓了。”CROW掏出一个回家轨道正准备使用的时候，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头制止了他。CROW被这突如其来的触感吓得微微一惊，他下意识回头想看看是谁的时候，对上了怪盗团导航的视线。

“再……再待一会。”

“ORACLE？”CROW震惊地说道。

ORACLE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她的手还搭在CROW的肩膀上。怪盗团的其他人都离开了阴影的领域，进到了MONA车里面，ORACLE没有直接向车走去，而是先把CROW推了过去。“进去。”她轻声说。

“到后面吗？”CROW看向自己之前坐的副驾驶。

“就这么想坐在JOKER身边吗？”MONA调笑着问道。

“不，不是！”CROW尴尬地反驳道，“我只是没想到会换位置而已。”

“换个位置也可以换个心情不是吗？”QUEEN说道，“我去副驾驶好了，没准还可以给JOKER提几个建议什么的。”

“好啊。”JOKER接受了QUEEN的提议。

“只要不是QUEEN开车就好。”SKULL小声嘟囔着。

QUEEN坐在了副驾驶上，现在只有CROW和ORACLE两个人还没上车。CROW等着ORACLE想让她陷进去，但是她动都不动。

“你先来。”ORACLE推了他一下，“你离门远一点，免得你逃跑了。”

依然处于震惊中的CROW上了车，坐在后面的位置上，ORACLE坐在了他的右侧堵住了下车的门。

“嗨！”坐在他左边的NOIR对他温和地笑了笑。

“欢迎来到后座啊。”PANTHER高兴地说。

CROW看了他们一眼作为回答。

ORACLE看起来有些紧张，于是CROW想稍稍退开，让她自在些，可惜后排的空间不是很大，他并没能腾出多大的空间。

怪盗团开始聊了起来，但是ORACLE和CROW之间保持着沉默，气氛有些尴尬。遇到了敌人进入战斗时，ORACLE会像往常一样完成自己的工作，可是一旦回到了车里她就会安静下来，沉默且紧张地看着CROW。

又结束了一场战斗众人回到了车里。看着ORACLE一脸不开心的样子，CROW再次和ORACLE拉开了距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蹭到了CROW的身边，抓住了他。不过尴尬的沉默依然盘旋在两人之间。

怪盗团成功地制伏了一只阴影，见此CROW打算将它收服为人格面具，可是……

“好啊，那就谈谈好了。如果满意的话，我就成为你的力量好了。”那阴影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喜欢的女孩，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向她告白，你说我该怎么办？”

“什么？”CROW眯起了眼睛，“为什么就连阴影都会问这种问题啊。”

JOKER走上前挑衅地看向CROW，“你不准备回答吗？那好我来。”

CROW一脸震惊地看向身边的JOKER，“你这是干什么啊？”

“既然你放弃了交涉，那就换我来好了。”她看向了面前的阴影，“接下来我来接手，你的问题是什么？”

阴影说道，“我想向女孩告白，但是我们经常吵架，我感觉她可能认为我不喜欢她。”

“如果你认为这是误会的话，那么解除这个误会就好了。不要太过纠结，告诉她你真实的想法。没有比这个更简单的办法了。”

CROW剧烈地挥动着手中的武器，“JOKER你干嘛打扰我的交涉，我还没说完呢，我可没说要放弃这次交涉。”

JOKER笑道，“怎么？我可不认为你有什么建议能给面前这个可怜的阴影。”

“是吗？你这建议又有什么用？‘直白地告诉她？这不是很简单吗？’对你来说可能是这样，反正你也可以自在地坦白自己的情感。但是对其他人来说可没这么简单。”

那阴影大笑起来，“你们两个真是活力满满啊，我喜欢，要是我也能和自己喜欢的女生这样接触就好了。我……等等！我想起来了，我是灵魂之海中的一个，嘿，怪盗小姐，不要误会，但是先提出让我成为力量的人是他，所以我以后就打算帮这小子啦。祝你们两个好运。吾即汝，汝即吾。”说罢那阴影变成光芒没入了CROW的面具中。

JOKER漫不经心的扫开眼前的头发，“这次你赢了。”

CROW却还在在意刚刚的交涉，他忍不住问道，“祝你们好运是什么意思，他难道是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不要在意那些阴影的话，”SKULL说道，“他们总是胡说八道。”

“不过JOKER和CROW两个人之间的氛围的确很独特，很有活力。”FOX说道。

MONA了然地点了点头，“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变牌。还有其他的原因，而且这种关系可不是会被随随便便击溃的。”

NOIR对着两个人笑着说，“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我觉得那个阴影可能以为你们两个是一对来着。”

“什么？”CROW震惊地退了一步。

NOIR再次开口，“看着他们抱在一起不是很暖心吗？”

“那是！”CROW面具后的脸颊染上了红色，但是马上反驳道，“这只是我们在证明我们和好了而已。”他看到JOKER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的微笑，可能她也是在害羞吧。CROW慌张地打断他们的话，“不要胡说了，没看到JOKER也很尴尬吗？”

“这两个人的性格真是完美地互补。”FOX无视了CROW的话。

“你们快住口啊！”CROW坚持道，“你们是疯了吗？我们，我们怎么会看起来像是……JOKER你也好好和他们说一说啊！”

“我……”JOKER一反常态地顿了顿，“我说，CROW……”她向前一步，“假设，就是假设，我有一天找上你，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爱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什么？”CROW面具后的脸已经红得发烫，“你，你这是在说什么啊？”

“假设而已嘛，我只是想知道你会怎么做而已，能告诉我吗？”

这是个让人尴尬的问题，而且JOKER还是毫不避讳地在所有人面前问出的，让CROW更加的尴尬。这是个局限性很大的问题，她没有问如果有人向你表白的话会怎么样。她明确的说了是她，JOKER——来栖晶对他表白的话会怎么样。

“我，这个……”CROW尽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没有意义，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你怎么会喜欢上我这种糟糕的人。”

“原来如此。”JOKER低声说道，仿佛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是这样认为的是吗？”

“没错，可能不是正常的回答，但是如果你要求我回答的话，那这就是我的答案。”

“的确，你回答了我的问题，而且这个答案很有用，多谢了，不过让我反驳一句，你不是一个糟糕的人。”

CROW微微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你在说什么，我当然是个糟糕的人。”

“我不相信。”JOKER坚定地对上CROW的目光，“如果你真的想要说服我的话，那就现在，就在这里证明给我看好了。”

“什么！”CROW震惊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所以，你要怎么想我证明呢？照着我的脸打一拳？来啊，你不还是在嫉妒我吗？”她催促道。

“JOKER！”QUEEN惊叫道，“要是他真的打了你怎么办！”

“没问题，”JOKER平静地回答，“我们之间的体力差距没有那么大，我相信挨几下打我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FOX也对此表示反对，“就算真是这样，这种提议也太过愚蠢了。”

“没错。”CROW一脸不满地赞同道，“有的时候我真的分不清她到底是勇敢还是愚蠢。对，我还嫉妒她，没错，我还很在意这些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我是不会打她的，我承认，如果我现在满心都是复仇的**和滔天的恨意的话，我可能会这样做，甚至可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想到差点杀掉晶的噩梦，CROW的眼中充满了惊恐的神情。“但是我已经明白了这些特别之处对她来说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可能曾经有过资格得到这些特别的能力，然而在我犯下了那些错误之后，我已经没有享受美好生活的权利了。对她发泄我的不满之情也不会改变什么，而且在那之后我一定会后悔的。”

JOKER的眼睛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赞许地微笑，“你明白了吗？这就是我说你不是一个糟糕的人的原因，如果真的是坏人，你会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碾碎阻碍了你的人，而不是说出这种话。”

“没错。”NOIR赞同道，“坏人是没有道德观念，没有底线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话，忘了吗？”

“你有着道德观和自己的底线，并且严格地遵守着自己的规则。”QUEEN也赞同NOIR的意见。

“甚至有些太苛刻了。”MONA说道。

CROW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怪盗团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他们难道不很他吗？这在他的耳朵里仿佛美梦一般。

“我不是个坏人，你们是认真的吗？”他轻声问。

“我们就是这个意思。”SKULL回答。

CROW有些犹豫的看向了ORACLE，从在车里的时候她就一直贴在自己身边。

ORACLE露出微笑，“你是好人，而且很帅气。”

CROW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之后他才说道，“但是，你们知道的，我是废人化的罪魁祸首，而且……”

JOKER打断了他的话，“事先说好，我很清楚你以前是个坏人，而且我也明白如果是那时候的你估计揍我一顿都算是轻的，想到可能会出现这种事情也让我很伤心，但是你已经不再是那样的人了不是吗？”

“从你在奥村殿堂里找上我们开始，你就一直对我们友好而诚实。”

“没错。”JOKER接着说道，“现在的你已经不是造成废人化和精神崩溃的你了，我们都很清楚这一点。那个造成精神疾病的你已经不见了不是吗？”

“我……”CROW哑口无言。

但是JOKER的话还没说完，“我们不是做了约定吗？你向我保证过再也不使用那种力量了，我相信你会遵守这个约定，就像FOX说的一样，你对我们很诚实，我确信我可以相信你。”

“希望你也能多告诉我们一些你的事情。”PANTHER有些失落地说道，“我们对你还一无所知。”

NOIR有些犹豫地问，“我们不能做朋友吗？”

“朋友？”CROW轻声重复道。

“不行吗？”PANTHER问道。

CROW的心跳得飞快。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切美好得不真实。他认为自己没有资格获得这样的幸福，心底叫嚣的罪恶感让他摇了摇头。

“不行吗？”尽管她戴着面具，CROW也能看到她脸上失望的神情，“为什么？”

“和我做朋友是错误的选择。”CROW低声说着，语气中充满惭愧。

“错误？”PANTHER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承认吧，你很喜欢我们。”JOKER说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不会尽心尽力地保护我们了。”

“我……”

“你其实是想向我们坦白一切的不是吗？”MONA追问道，“来吧，坦诚一些，不要违背你的内心。”

被愧疚压垮的CROW根本无法正常的表达自己的情感，“我承认听到你们的温和的话我很开心，但是在我做了那些事情之后，我不认为我有资格和你们成为朋友。”

“这和资格有什么关系？”SKULL听起来有些困惑，“哥们，我觉得朋友不是这么交的。”

“我也这样想。”FOX对SKULL的话表示赞同。

“友情该是如同水到渠成一样的东西。”JOKER说道，“我不知道你想和我们做朋友需不需要什么许可，也不知道和你做朋友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但是我知道你已经进到了我们的心里，在我们有所察觉之前就在其中占据了一席之地，你对我们来说是特别的。对我来说这就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从每次我们谈论到你的语气判断，我确信其实大家都把你当成了朋友，就算没人说出来也一定是这样。”

CROW哑口无言，怪盗团走向通往下一层的阶梯，他也只能有些心不在焉地跟在他们身后。

他回到自己在MONA车上的新座位，脑子里一团乱麻，ORACLE一脸犹豫地看着他，仿佛想说些什么一样。过了好一段时间，她才终于开口把CROW从思绪中拉了出来，“CROW，之前的汉堡怎么样？”

“什么？”CROW一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他想了一段时间才回想起ORACLE指的是什么。

“汉堡？”NOIR加入了讨论。

“后来我们又买了一个，”ORACLE说道，“我和JOKER给他送过去的。”她再次看向CROW，“好吃吗？”

CROW仿佛陷入了回忆中，最后点了点头。

“真的？”

“很好吃。”CROW回答道。

ORACLE就这样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你喜欢对不对，你喜欢之前的汉堡。”

“说的跟是你做的一样。”MONA在一旁嘲讽道。

“我不会做饭，所以我选了已经做好的汉堡。”ORACLE有些惭愧地回答。

“不过付钱的人是JOKER吧？”FOX毫无眼力地问道。

ORACLE露出不满的神情，“稻荷，你闭嘴。”

“好了好了，重要的是那个汉堡包含了ORACLE的心意是不是？”PANTHER打着圆场。

ORACLE又害羞了起来，“因为你总是看起来不太开心，那个汉堡有让你开心一点点嘛？”

CROW点了点头。

“太好了，有用耶！”ORACLE高兴地叫道。然后又压低声音有些沮丧地说，“要是你也和我们一起去了大爆炸汉堡就好了。你从来不来参加我们的庆祝活动。”

“下次可不能再让你逃了。”SKULL坚定地说。

“下次就算直接把你拖出印象空间，我也要让你和我们一起去！”JOKER威胁道。

“说到庆祝，下次是什么时候呢？”PANTHER问道，“应该是解决了幕后黑手和特搜部部长之后吧。那一定要庆祝一下才行。”

“等等。”MONA突然插话，“这的确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但是还是有点早，庆祝还是留到救了他之后吧。”

所有人都严肃了起来。

只有CROW一脸茫然，他完全不知道怪盗团在说什么，“救他？他指的是谁啊。”

“当然是你啊。”MONA严肃地回答。

QUEEN有些犹豫，“你也知道，你有可能会被处以死刑。”

CROW怔住了，“等等，你们难道是要！”

“我们打算为了你的自由而战斗。”FOX说道。

“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做什么？”

“我们也不清楚。”FOX承认道，“虽然MINERVA说要从对你有利的方向立案，但是可能还远远不够。”

“我们该怎么救你？”SKULL听起来有些沮丧，“我很笨，不管怎么努力的思考，我都找不到什么办法。你比我聪明得多，而且比我们清楚司法系统的运行方式，所以我只能问你了，我们该怎么救你。”

“没用的。”CROW自暴自弃般回答，“你们对此无能为力，我已经做了太多的错事，不值得被拯救，你们和MINERVA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SKULL并没有接受这个回答，“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就这样放弃啊！”

“没有尝试的必要，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理应接受惩罚。这样才能彰显正义。这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MONA把怪盗团弹了出去，开始了和阴影的战斗，突如其来地动作让CROW险些摔倒。仿佛是在掩饰自己的慌张一般，CROW恶狠狠地瞪着阻碍了他们行进的两只单卡拉比（注5）。

“正义？”JOKER怒气冲冲地挥舞着自己的匕首，把它狠狠地扎进了对面星星形状的阴影里，这群纯粹是迁怒。“你，还有你那些扭曲的正义观念。对我来说这可不是正义，你在做正确的事情，你该有改正的机会。”

“这不是我的正义观念。”CROW举剑击穿另一个单卡拉比。“这是白字黑字写着的法律，像改心这种行为根本没有什么证实方法。所以能够进行定罪的只有受害者的人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战斗已经结束了，同样处于战斗前线的QUEEN都没来得及出手。

“我一直在考虑，如果我父亲还活着，他会怎么处理改心的案件。”QUEEN肃穆地说，“他是个很有同理心的正直的人。”

MONA却很乐观，“CROW也许会有对法律很清楚的人调查了你的案件。处死你，那些亡者也不会回来了，事情也不会被解决，说真的，我相信你活着带给社会的贡献会多得多，我希望审判你的法官也会这样想，所以不要这么自暴自弃。”

“不要再抱有这些错误的希望了。只会让你们失望而已，不要再试着救我了，忘了这一切，放弃吧。”

MONA轻哼一声，“你当你在和谁说话？我们可不知道放弃这两个字的意思，这个词不存在于怪盗团的词典里。”

CROW咬紧了牙关，然后二话不说抓起MONA把他扔到了铁轨上。

条件反射一般MONA变成了汽车的样子，“你这是干什么。”

“因为你太固执了需要教训一下。”

“哇，你还有脸说我。”

CROW瞪着面前的汽车，他知道如果不是变成了汽车，MONA也一定在回瞪着他。

“你可让我变得更强大了，变成了汽车之后我变得巨大而且坚固。如果我想的话，我可以从你身上压过去。”

“有胆子这么做的话，你就试试好了。”CROW挑衅道。

“等等！”PANTHER惊恐地叫了出来。

“这可是你说的，那就来比一比好了，我会让你心服口服地认输的。如果我赢了，你就要老老实实地接受我们的帮助。”

“你们两个适可而止。”PANTHER想要阻止他们。

“那就来吧。”CROW激活了自己脚下的滑轮。

“你们进来！”听着MONA这样叫道，CROW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出了怪盗团的视线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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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跌跌撞撞地爬进了车里，JOKER这时才意识到什么一样恐慌地问，“开车的人……是我吧。”

“你没问题的。”MONA说道，“记住，这是为了他好。”

MONA说得没错，为了CROW，她也必须这样做。JOKER努力压下心中的紧张，然后尽力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会全力以赴的！”

她点燃了发动机，MONA车瞬间冲了出去，万幸这一层的地形简单，而且路上也没有多少阴影。

“在那里！”FOX叫道，“他马上就要进站台了。”

“很好。”MONA说道，“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

“MONA你不是真的打算从他身上压过去吧。”PANTHER连忙问道。

“不用担心，PANTHER。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把你们都弹出去解除变身。然后JOKER你把我扔过去。”

“扔过去？好。”

他们离CROW很近了。

“就是现在！”MONA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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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站台的时候CROW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怪盗团的方向。MONA车离他还有一段距离。CROW露出了自傲的笑容，他赢了。

或者说，他以为自己已经赢了，他转身朝着楼梯走了过去。

“就是现在！”MONA叫道，然后是车子解除变身的声音传来。

“去吧！”JOKER的喊声紧随其后。

然后下一秒，有什么东西撞在了CROW的后背上。“哇！”CROW被撞得踉跄一下，惊叫出声，差点直接脸着地。

“你这是作弊。”

“没有哦，反正一开始也没有明确的规则。而且JOKER可是为了你努力驾驶来着，你总该稍稍表扬她一下吧。”

“为了我？”CROW趴在地上愣愣地问。MONA从他的背上跳了下来。

CROW慢慢地站了起来，他回头看向怪盗团的众人，JOKER对他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我真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CROW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真的不明白，从在奥村殿堂找上你们开始，我们就一直争吵个不停。我以为你们恨我，我以为你们愿意和我合作只是因为我打算击溃组织。所以我和你们保持着距离。我没有任何吸引你们接近我、了解我的地方。但是你们却说我是个好人，还愿意和我成为朋友，我不配得到这样温柔的对待。”

“你当然值得我们这样对待。”MONA平静地说，“你已经和我们接触很长时间了，而不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还要在那些坏人面前替我们遮掩，豁出性命保护我们。”

“对你来说，这可能什么都不算，那什么对你来说才是重要的呢？”FOX问道，“这也体现了你是一个心怀大爱，心胸宽广的人。”

NOIR憧憬地看着CROW，“如果不是你的帮忙，我可能现在还在父亲定下的婚约中挣扎，奥村集团的员工也会饱受严苛的工作环境的摧残，我父亲可能已经死了。”

“特搜部也可能已经开始追查我们。”QUEEN提醒道，“我们可能已经被抓起来了，我姐姐可能也站在恶人的一边。你救了我们，也救了我的姐姐。你帮助我们改变了她，让她找回了自己曾经遗忘的正义。”

“我曾经认为默默无名的英雄很丢人。”SKULL说道，“但是我现在明白并不是这样的。你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保护着我们，这很帅气。我其实挺想知道你为了我们做了什么，虽然我知道的不是很多，不过我明白你很帅气。”

“我，我可能已经死了。”ORACLE小声说，“你也知道，当时殿堂在坍塌……”

“我们都很感激你为我们做的一切。”JOKER说道，“而且你的行为让我们清楚地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们开始慢慢地了解你，知道你多么的友善、多么的可靠、多么的出色。你赢得了我们的信任、尊敬和欣赏。”

“你知道你很特殊吗？”MONA问道，“你是自己一个人就解决了内心的扭曲。可没多少人能做到这种事情，这证明你有很强的意志。不是什么人都能当上变牌的。”

CROW猛地摇了摇头，他因为这些夸张的赞誉害羞起来。“不，你错了，我不是自己改变了自己的内心。其实……我遇到了一个人。她对我很好，明明没有这个必要的，我们两个当时称不上认识对方。她不是为了利益，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只是单纯的出于无私的善意。”CROW露出有些梦幻的神情，“我已经不记得在遇见她之前多久没有人出于善意关心过我了。她让我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善良的人的，让我明白我不能再继续向着错误的方向走去。我意识到组织带给我的，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那愚蠢的复仇计划也不会给我我想要的东西。”

“真是个动人的故事。”FOX说道。

“原来是这样。”MONA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就是这样。”CROW点了点头，很高兴怪盗团终于理解了他说说明的事情，“如果不是运气好见到了她，我可能还是以前的样子……”

但是MONA打断了他的话，让他明白自己刚刚的说明不过是白费口舌，“你是知道的吧，坏人不会因为有人友善地对待他们就会悔改的。这不正常。你的周围全是组织里的坏人，里面从来没有因为受到了善意的对待，所以就改变了自己的人。他们不会改变自己，反而会利用其他人的善意。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是因为你内心中正直的一面战胜了扭曲的自己。你真的很特殊，为此我们才认为你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还年轻，你往后还有大好的时光。”

“MONA你知道他的年龄吗？”SKULL问答送。

又是这个话题。

“他比MINERVA小啊。”ORACLE提醒道。

万幸，SKULL并没有追问下去，“对了，你知道我们怎么能帮上你吗？不管多小的事情都可以，我们去试试。”

“CROW，”MONA叫道，“遵从自己的内心吧，你想活下去不是吗？你其实期望自己能活下去，对不对？”

“你刚刚提到的人就是你想要帮助的那个对你很特殊的人对不对？”PANTHER猜测道，“你现在踏上了正确的道路，如果我们帮你获得了新生的机会，你不就可以和她一起并肩前行了吗？”

CROW想像以前别人对他这样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般开口反驳，但是却只是和PANTHER相对无言。

MONA笑道，“这次你不否认你喜欢她了？”

“我……我……”CROW张开嘴，但是却没能反驳MONA的话。

“一定会有办法的啊。”JOKER的声音在颤抖，她啜泣了一声，CROW看到了她眼角滑下的泪水。

MONA说道，“没错，第一步就是要相信一切皆有可能。如果我们断定没有解决的办法，什么都不做的话，那么什么都无法改变。”

“我们要全力而为，这样才不会留下遗憾。”QUEEN说道，“没错，这是很困难的事情，而且我们可能不会成功，但是谁知道呢？并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尝试后失败了，我们会伤心，但是我们至少会知道我们尽力了，可是如果不去尝试就得到失败的结果的话，我们一定会后悔的。”

CROW微微笑了笑，“ MINERVA和我说过一样的话，你们两个真是像。”

QUEEN笑了起来，“我很崇拜自己的姐姐，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认为不能变成和她一样的人，你的话对我来说是无上的赞许，谢谢你。”

“你们真是太固执了。”CROW无奈地说，“所以我才说我不该和你们做朋友，一旦你们太过深究，你们也会惹上麻烦的。”

“别担心。”QUEEN向他保证道，“我们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

CROW对上了JOKER恳求的目光，他认为自己不该向怪盗团妥协，不该让他们抱有无谓的希望。但是JOKER的目光让他无法拒绝，特别是，她在哭。

“不管谁怎么说，我们都绝对不会放弃的。”JOKER的哭腔中带着坚定，“我们是怪盗团，我们为了饱受不公待遇的人而战斗，你也是其中之一，就算我们成功了，你未来的生活也会很艰辛，你会被边缘化，公众会鄙视你，但是就算这样我们也会陪在你的身边，我……我们是不会放弃你的。”

“没错。”MONA点了点头，“我以前也说过，只要你还和我们在一起就不会失去容身之所。”

怪盗团的支持让CROW的心口暖暖的，时间静止，显示着愚者升级的景象在他的眼前浮现。

CROW很困惑，他是罪人，他不应得到这样的善意，然而却被着温暖的关怀所包裹。他从来没想象过这般场景，这一切都让他不知所措。

“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CROW轻声说，“我都无法相信现在的一切，说实话，我真的无法相信你们会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做了那么多错事，然而你们还是这样轻易的就接收了我。感觉太美好了，仿佛是幻境一样。”

“这是真的。”NOIR对他保证道。

“我们不是无缘无故就接受了你，”FOX说道，“就像JOKER说的一样，你赢得了我们的尊敬。”

CROW的心跳得飞快，他感觉自己冷静的表情正在坍塌，随时可能在怪盗团满潜放声大哭。

在他事态之前，他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回家轨道啊，“我走了，我需要好好整理下思绪。”然后在怪盗团出声阻拦之前，用了回家轨道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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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KER听了CROW坦白自己对他的影响感到非常感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对CROW的影响如此巨大，这让她的眼中不断地涌出泪水。

JOKER哭着看向刚刚CROW消失的地方。在他使用回家轨道前，似乎已经快要崩溃了。如果他留在原地，JOKER可能会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把他拥入怀中，哪怕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也一样。

SKULL第一个开口，“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以为我们恨他吗？我根本都不敢想。”

ORACLE一脸失望，“他又跑掉了，堵住他旁边的门根本没用。”

JOKER松了口气，他现在是喜极而泣，“但是这次我们确信他已经清楚的明白我们的想法了。”

“他的内心充满了愧疚。”FOX说道，“就这么让他自己一个人离开真的好吗？”

PANTHER也赞同FOX的话，“我们是不是该追上去。”

“还是给他些时间让他冷静一下吧。”MONA说道。

JOKER只是有些沮丧，“还是让他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吧，我相信他有坚强的心灵，他一定能处理好的。”她这样说道，但是其实她只是怕自己待在CROW的身边会忍不住去安慰他而已。

作话

抱歉脱了这么久，沉迷P5R无法自拔，现在已经快结束第三学期了，我还挺喜欢P5R的。

有读者问我会不会在文章中加入第三学期的故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感觉会挺有意思。看看评论数量吧，希望看的人多，我就考虑一下。真的加第三学期的话，就真的要尽快把晶的新社群给提上日程了。

这章……拖更和字数成正比，2w8。我有预感有一天我可能会搞出来超出3w的章节。

译者感想

我等这章也好久了，上周就听aiyumi说这周大概会更新，当时就微微预感这章的长度可能会让我肝到吐血。果不出我所料。我虽然现在非常亢奋，但是我已经预见到了肝完之后吐血的自己。

后半部分还在校对，明天发。感谢新的校对小伙伴，我的糕点之神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9章 Chapter 33 特殊的情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