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和北、尾白阿兰一起去找宫侑了。
这个鬼屋很大,里面弯弯绕绕的,再加上昏暗的灯光,等我注意到四周已经没有声音的时候,我已经和他们走散了。
“我说你啊,给点反应行不,这样好没成就感的。”
一个贞子扮相的工作人员从旁边的门窜出来,本来是想来个突脸杀的,结果对方面无表情地推开了自己。
炒鸡不好玩诶。
贞子小姐叹口气,又钻了回去。
我拉着她的手:“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黄色头发,胆子很小的人啊?”
“你说的是这个吗?”贞子指向前面,那里的桌子下有一个蜷缩着的人。
我离近了看,弯腰戳了戳对方。
“啊啊啊啊——离我远一点啊!”
转过头像贞子小姐道谢:“谢谢,是他。”
贞子摆摆手,把门关上了。
“没事吧?”我蹲在宫侑旁边,“很害怕吗?”
宫侑捂着耳朵,眼睛闭的死死的,桌子勉强地保护住了他,但是跟着他一起颤颤悠悠的。
倒霉孩子。
我把自己身上的长袍脱了下来,盖在他的身上。
当时早乙女给我的时候我还嫌弃它大,结果现在刚刚好罩住了宫侑。
“别害怕,”我把兜里的手机拿出来打开手电筒,放在他的手心,“有光会好一些,我们先出去,北很担心你。”
宫侑在手上被塞了东西的时候,眼睛悄咪咪地张开了条缝。
盖在头上的白色袍子和手心的光亮,让他安心很多。
手腕上传来的热度让他脸上一红。
怕鬼这种事情超逊的好吧。
在排球场上英勇无比的形象此刻碎成了渣渣。
我可不知道他的内心想法,只觉得宫侑都怕成这样了还到处乱跑,这不纯粹自己吓唬自己嘛。
我拉住他手腕,尽量往出口走,结果没想到
里面曲折复杂,过了一个路口还是一个路口。
够了,要不是现在在霓虹我还以为我鬼打墙了。
“诶,你走反了。”贞子小姐不知道从哪个门出来的,跳到我面前给我指路。
你人还怪好的嘞。
我还没开口,宫侑就尖叫着跳到我身上。
爸了个根的,要不是我反应快,我就要屁股着地了。
宫侑抓着我的领子,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地不放手,还一阵一阵的啜泣着。
贞子歪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惨白的脸,低下头掀开衣服去看:“真哭啦?”
“走开啊!”宫侑躲在我怀里,头埋在我的颈窝,眼泪都把白色长袍打湿了。
我拍拍他的头,不好意思地给贞子道歉:“不好意思啊,这家伙怕鬼,可以带个路吗?”
“没问题啊,”贞子从身上摸出来个小手电,走在前面絮絮叨叨的,“你说现在的男孩子啊,就是这么娇气,明明知道鬼屋可怕很,还非得来,没有一点男子气概,说句母道话,男人还是得找雄一点的,像排球部的宫侑,那可杠杠的,又能保护女朋友还充满安全感。”
她还在头发下面给我使个眼神儿。
什么乱七八糟的。
“哼。”宫侑在我后面扯着我的衣角,弱弱的哼唧几句,“男生也会怕鬼的啊。”
“嗯嗯嗯,你说的都对。”
这个鬼屋除了NPC,还有很多的陷阱,一碰到就会鬼叫,我注意力都在上面,压根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是嗯嗯啊啊的敷衍过去。
没走多久,就看到了光亮的出口。
“行啦,记得给个五星好评昂大袜子。”贞子挥挥手就走了。
出去了之后,宫侑才从我的长袍里钻出来,红着眼眶把衣服甩给我:“不过就是小小鬼屋,拿下。”
但凡你没有把我衣服哭湿我就信了。
没等一会北他们就出来了。
宫侑这个时候已经缓过气,焉哒哒地靠在墙上。
北担忧地皱起眉头:“没事吧?”
我还没开口,宫侑就拉着宫治诉说着刚刚的事情。
宫治则是略微嫌弃的撇过头。
外面的天空渐渐暗下去,这次的文化祭也是拉下了帷幕。
不过校园论坛上倒是热火朝天。
这还是角名告诉我的,毕竟我是外校的学生,没有学校的论坛。
〔楼主:家人们谁懂啊,排球部是真的乱啊!今天在甜品店里看到了双子和角名在一起,结果转头双子就勾搭上了北信介,简直就是荒谬!男人看了发神经,女人看了绝经,这是抑郁症的克星!〕
1L:楼主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乙女。
楼主回复:我是早乙男。
2L:你疯了吧,就不怕宫双子追杀你?(惊恐抱头)
3L:真不明白现在年轻的男孩子怎么会走上这样一条道路,道德在哪里,尊严在哪里,照片在哪里,line在哪里,家庭住址又在哪里?
4L:求已读乱回教程。
楼主回复:质量非常好,与卖家描述一致,孩子们都特别喜欢吃,三个孩子撑死俩,还有一个飞走了。
…
102L:不是,这个世界没有正常人了吗?感觉大家的精神状态都不太佳啊。
楼主回复:那咋了。
103L:期待照片。
楼主回复:已私聊。
…
这一层楼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不明白。
“最近大家都很忙呢,”角名又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眼睑永远都耷拉着,但是注视着你的样子,又感觉像是被狐狸算计着,“不过我倒是很闲。”
“嗯,”确实是,除了排球部,我很少在其他场合见到北,“北最近在干吗?”
角名的眼皮终于掀开:“你管他干嘛。”
“难不成我管你?”
我扫了他一眼,在稻荷崎里,我跟北更熟这不是都知道的吗?
真是奇怪,一个二个都这样。
文化祭过后,先是宫侑经常在我面前晃悠,三步一个回头。
就跟打篮球的人在路上,突然来那么两下子一样。
懒得喷。
再是宫治,我不太吃的惯稻荷崎这边的套餐,正好学校宿舍有生活间,我就自己做了便当,结果每次都能发现自已的便当被调换。
我的便当在那头,他的便当在这头。
所谓饭愁。
最后就是角名。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一样,现在老是和宫双子到一年级这里来。
美名其曰路过。
我路你二大爷呢。
排球部本来就是热门中的热门,再加上宫双子的知名度,我感觉自己都要被盯穿了好吧。
连老师都这样,我上课都不好睡觉了。
最近晚上都在和很早之前游戏里认识的小妹妹联机,没怎么睡觉,一起床就觉得天都塌了。
说起来,也快到去井闼山的日子了。
佐久早阿姨很热情,在这个学期刚开始就说要带我好好玩,结果最后我要来的时候偏偏出差了,到时候家里就只有我和佐久早圣臣。
想到那个麻烦的家伙就头疼。
周末的时候,去了趟北信介家的神社。
自从上次从那里回来,我整个人都不对劲。
对很多事情都没了记忆。
比如说。
我在家里做甜点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做一份黄油曲奇。
再比如说。
我看着我家赖皮,总觉得它嘴巴里能吐出点什么话。
乌鸦和八哥一样吗?
我跑去问月岛?生物专家?萤。
他说我脑袋是不是只能用来增加身高。
你咩。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我还是很难以释怀。
科学没法解释的东西,那就交给玄学。
所以我来拜访北的奶奶了。
北奶奶还是和之前一样精神抖擞,走起路来比我还稳当。
我把我心里的疑问告知,北奶奶却只笑不言。
没说话就代表我猜的是对的。
我看不懂她眼里的深意,但是也能猜到这是我现阶段,所不能触及到的东西。
有人曾经将我的记忆洗刷。
山上的日子很悠闲,但也过的很快,黄金周一下子就溜走了。
在离开的那天,奶奶将我的手放在了北的手心里。
北笑的很坦然,我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在奶奶看不到的地方想要挣脱开。
他握得更紧了。
我颇为不解地望向他,双目相视,只觉得他的眼睛澄澈无比。
他到最后也没说什么,牵着我直到车站。
在车来之际,他才放开我,低声说了句话。
上了车我也在回想着这句话。
“明日自有风吹起。”
到井闼山也就几个小时。
不过就是铁腚坐烂。
下了车我第一件事儿就是去商场买消毒用品。
不知道佐久早为什么会这么洁癖,但是也无大碍。
谁叫我胸怀坦荡。
佐久早阿姨不在,我向阿姨要来了佐久早的联系方式。
虽说许久未见,但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郁沉闷。
穿的拽拽的,戴个口罩站在路边。
想不认出来也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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