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球！”
体育馆的大门被推开，一直注意着门那边动静的菅原孝支瞬间就望了过去，提着大包小包的藤间奏出现在了他视野中。
“刚下车吗？”菅原不自觉流露出笑意，接过他手里的袋子。
“嗯，时间刚好赶上了就直接来体育馆了。”藤间屈指挠了挠脸颊，随后有些紧张地问：“学长，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菅原微微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
“啊，旭，你来的正好。”菅原对着路过的人摆了摆手，招呼他过来，“这是三年级的东峰，也是我们队的王牌。”
“你、你好。”
被称为留级五年、手上沾了人命的东峰旭扎着高高的丸子头，被叫到的时候下意识地立正站好，略显拘谨地打了个招呼。
明明身形还算高大，但却有些畏畏缩缩，在接受到来自陌生人的视线时更是浑身绷紧。
“咦……你好。”藤间眨了眨眼，同样回了个招呼。
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菅原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叉腰爽朗地笑出来，“原来如此。看来藤间也听过那些课间传闻啊。”
“菅原桑……”东峰看起来更不自信了，尴尬地把手搭在菅原的肩膀上，脸色难看地像是要便秘，“不要再提了啊。”
菅原笑着应好。
“那这样，除了西谷外，人就齐了。”
染了一头黄毛还打着耳钉的陌生成年男人走过来上下打量着藤间奏，“藤间，你的情况我都听泽村和菅原说了……还是来一场队内摸底练习赛吧。”
“喔…好的。”
…老实说，他觉得这个人长得更像“东峰”。
“这就是乌养教练。”菅原凑到他耳边轻声道。
“我不在这两天，总感觉发生了好多事喔。”藤间同样轻声回道。
“嗯，总之还是好事居多。”
“藤间同学！你回来了啊！”日向翔阳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你发给我的照片我都看了！东京真的好繁华！好想去！”
“照片？”菅原看向藤间。
“嗯，在路上拍的照片也给日向发过去了。”藤间说，从大袋子中拿了个小袋子出来，仔细辨别了片刻后递出：“唔，这个是给日向的。”
“哇！”日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的眼睛放着光，“这就是东京特产吗！！”
一旁的田中也挤过去看，发出激动的声音，“东京！”
“……每个人都有啦。”藤间奏用手指戳了戳菅原孝支的掌心，趴在他耳边悄声道：“给学长的礼物在包里，最后再拿喔。”
“……”
“咦，阿菅，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拿着特产袋子的泽村大地疑惑地看向不断冒着蒸汽的菅原孝支，“太热了吗？”
“没事！”菅原捂住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还有西谷学长、东峰学长以及乌养教练的，因为我不太清楚你们喜欢什么口味就每个都拿了些——西谷学长不在么？”
“他被禁止社团活动了，得明天才能来。”
藤间与还抱着排球的影山对上了视线。
“影山。”藤间奏把手中的袋子往前一递，笑了笑，“这是你的。”
影山手中的排球不自觉地掉在了地上，他注视着在地上弹起的排球，缓缓伸出手。
指尖相触，他的手指像是被电流击中，往后瑟缩了一下后又向前伸出，下意识做了抓握的姿势。
他想要抓住什么，但对方的手早在将袋子递出时就收了回去。
影山抱住了弹起的排球，嘴唇蠕动，挤住了微不可闻的两个字：
“谢、谢谢……”
“不客气。”藤间说。
“影山！道谢的时候要大声说！”
“……日向笨蛋！闭嘴！”
＊
队内摸底训练赛。
乌养系心抱臂站到一边，静静观察着场上的一切。
当然，其他队员的情况他基本上摸得差不多了，就差刚从东京回来的藤间奏。
现在，场上轮到藤间奏发球了。
——“藤间吗，他之前是篮球社的，在国中时期的篮球赛事上似乎有不错的成绩。”泽村大地沉稳道，但说出的话却让乌养系心不太淡定，他重新确认了一遍：“……我们是排球队吧？”
“藤间踢足球也踢得很好。”菅原默默补充道，“因为他们中学没有排球社，所以算是高中零基础进入的排球社。情况跟日向差不多。”
“唔，完全没有接触过啊。”乌养系心皱眉沉思。
老实说，如果从高中开始才接触排球的话，他能发出什么样的球乌养系心都很淡定。
无论是发不过网、出界，还是打到队友的后脑勺，他都能从容面对。
“藤间，发个好球！”
藤间奏把球在手里转了几圈，然后向上轻轻一抛。
乌养系心觉得他的姿势太奇怪了，但一想到这人没碰过几次排球，他又觉得这姿势奇怪的说得通。
“砰”！
球被打出，堪堪擦网而过，落在了对面的场地上。
“发球得分！藤间同学好厉害！”
“那球怎么看都是运气吧。”
是运气吗……
乌养系心摸着下巴，看着被队友拍着脑壳夸赞的藤间奏，又感觉不太对劲。
……
“藤间，发个好球！”
在球再一次擦网落地时，乌养系心的手缓缓放下了，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哇，运气很不错啊，竟然又是擦网得分！”田中大惊。
什么啊。
什么运气。
这个一年级。
真够恶趣味的。
在他第三次发球，对面站位改为靠前来戒备擦网球时，球高高飞过了球网。
站在后排的泽村大地注视着球的飞向，迅速判断：“出界！”
本应飞出界外的球却突兀地在半空停住，猛地直线下坠，重重落在了界内。
全场鸦雀无声。
片刻后，藤间再次被围住，田中用力地揉着他的脑袋，发出激动的语气词。
“连续发球得了三分啊！这也太厉害了吧！”
“只是运气好了啦。”藤间挠挠脸颊，跟向他伸出手的菅原击了个掌。
“连续发球得了三分啊……”乌养系心喃喃自语，“这真是，从高中起才碰排球的人能打出来的吗？”
……
天才。
他想不出其他词语。
看似普通无威力的发球，却次次得分。
“藤间！再来一球！”
排球在他的手中旋转，接着，被高高抛起。
那是——
跳发！
“不能让他继续得分了！”泽村大地扎好马步，深吸一口气，屏息凝神。
“……啊嘞？”
藤间奏挥出的手只打到了空气，球落在他的脚边，弹起后又滚远。
“哈哈！”田中叉腰笑了几声，“没关系没关系！下一球继续！”
菅原揉了揉他的脑袋，对他竖了个大拇指，“好球。”
发球权给到了对面的影山，他将球在地上拍了两下后抛出，一个大力跳发球漂亮地打了过来。
“藤间！”
藤间奏望着冲自己飞来的球，脑袋出乎意料的冷静。他跨步到了球的第一落点，摆好姿势——
极速旋转的球撞击到他的胳膊，飞出了场外。
“看来接球还得练练啊。”乌养教练认真观察着。
“啊，抱歉……”
“别在意别在意。”菅原露齿笑道，“下一球继续。”
影山接着起跳发球，藤间奏注视着排球的飞行轨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都大跌眼镜的动作。
他放弃用手，用脚背接起了球，给了个完美的一传。
虽然接球接的很漂亮，但乌养系心的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着。
“真不愧是踢足球的啊。”
…嘛，算了，只要能接起来就好。
“学长！”
藤间以惊人的速度冲到了网前，菅原孝支的球下一秒托到了他的脸前。
砰！
带着惊人速度的球落在界内，高高飞起。
“藤间同学！”日向哇了一声，他隔着网，兴奋地道：“好厉害！”
除了怪物快攻外，乌野的一年级还有其他惊喜啊。
乌养系心长舒了口气，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是学长球传的好啦……”
但他很快发现了这个怪物新生的最大缺点。
“跑不动了……”他躺在场地下一动不动。
乌养系心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除了接球训练之外，体能也得上强度啊。
赶了及川的生日发，虽然及川没出现……T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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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模拟练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