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比赛。
藤间和月岛、山口一队，比赛对象是影山、日向以及被拉来的田中龙之介。
藤间和月岛没什么好说的，月岛这些天阴阳怪气的调调听得他现在看到月岛那张脸就已经有了捂住耳朵的冲动。
赛前热身。
只听月岛轻咳一声，用状似商量的语气道：“啊啊，那个小不点和田中学长，先干掉哪一个好呢？”
看着气的跳起来的日向，藤间默默后退了几步跟山口小声道：“月岛总是这么说话，真的不怕出门被人套麻袋吗？”
山口同样小声回答：“没有人敢套阿月吧。”
看了眼将近一米九的月岛，藤间赞同点头，“你说得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感觉你们两个在讨论很失礼的事情。”
月岛转过身，眼镜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被闪了一下的藤间偏过头，
“…错觉吧。”
“别拖后腿啊。”
月岛萤在经过他身边时轻飘飘说道，藤间不客气地呛回去：
“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吧。”
月岛眯了眯眼睛，又仗着身高优势俯视藤间，藤间果断后退几步，拉开了和月岛的距离。
月岛“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不要吵架，不要吵架……”
眼见这两人又有像前几天训练时那样有吵起来的趋势，山口看起来比他们都急。
藤间撇过头，“我才不会跟月岛这种人吵架。”
“哈？”月岛望过来，山口又硬着头皮来劝月岛，“阿月，你少说两句啦……”
两人对视一眼，相看两厌地把头扭了过去。
他们这里的不和睦差点搞内讧的氛围看得菅原拍着泽村的肩膀笑起来，“他们相处的还真不错啊。”
缘下一脸慈祥，“是啊，他们关系真好啊。”
“这一点也不像关系好的样子吧！！”
比赛正式开始，影山托球给田中，田中利落地把球扣了下去，还没等他高兴，视线中一只脚出现在了球的上方，把球接了起来。
“还在用你的脚接球啊，天才。”
“你的嘲讽技术用在对面我会很开心的。”
藤间说，“你倒是把球拦住啊。”
月岛的脸色比他更黑，眼见球还在空中飞两个人间却又有火药味，山口一边抬着头找球的落点一边劝架，整个人慌张地不行：
“藤间阿月，不要吵了啊……”
“山口，把球给我。”
藤间说，虽然语气平静，但山口却莫名慌了一下，下意识去服从他的话。
“欸、是！”
并不熟练托球的山口用了下手托球，在把球给出去的瞬间他就慌张道歉：“抱歉！球给高了！”
藤间注视着在空中的球，后撤几步后助跑起跳。
“砰”！！
落地的排球擦着日向的发丝飞过去，弹到了身后的墙上。
“好球啊山口。”藤间对山口竖了个大拇指，“把球给高点就好。”
“是！”山口情不自禁地高声应道。
“……”
月岛拒绝转头，一点也不想看到藤间挑衅的表情。
直到接下来影山托给日向的球全都被月岛拦下，月岛才回头，脸上浮现出了虚伪的歉意：“抱歉啊，没法让你再用脚接球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
他又假惺惺地加了一句。
藤间的手痒了，山口拼命拉着他不让他没撸起袖子揍月岛，月岛脸上逐渐扩大的笑容让他一下子冷静了下来，用夸张的语气说：
“真厉害啊，月岛君——”
月岛推了推眼镜，又去嘲讽隔着网的影山，以“球场上的王者”来称呼他。
虽然月岛嘲讽意味拉满，但不清楚这个称号背后所隐藏的含义的藤间觉得这个称呼还蛮好听的。
“月岛君，你竟然能想出这么酷的一个称呼，真是了不得。”
“这可不是我起的称呼，是他国中时的队友起的。”月岛说，“这也不是酷的称呼，这个称呼代表的意思是——”
“独断专行。”
他拖着长腔，缓慢地解释。
“独断专行？”
“影山不是和学长一样是二传吗？独断专行形容二传不对吧月岛君。”藤间说，他回忆着熬夜补的排球知识，“二传不就是队伍的指挥官么？跟不上指挥官的人，被淘汰掉才对吧。”
藤间并没有为影山说话的意思，他只是单纯在陈述他所理解的事实。
但影山的视线实在是太灼热了，他隔着网锁定了他，眼底似是意外似是震撼又似是还带着其他的情绪，复杂地让藤间看不太懂。
在场外的菅原也微微一愣。
“一个交响乐团可以随意地更换成员，但是不可能随意地更换指挥官——”
“说得很好，但是我们不是在玩音乐呀，天·才。”月岛打断他的话，藏在镜片下的眼睛带着冷漠，他咬字着重在最后两个字上。
藤间面无表情地回视回去，两人间的火药味再次浓重起来，山口急得都快要哭了，“阿月、藤间同学，不要再吵了！”
“我才不吵架。”藤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赶快开始吧。”
日向攥紧了拳头，在冷硬的气氛中突兀地开口:
“……我觉得藤间同学说的很对。”
“而且国中是国中，高中是高中，影山他一直都有好好地传球给我，所以根本就没问题。”
于是在下一次球来的时候，本来要托给田中前辈的球，在日向忽然高高跃起时做击球动作时，转了个弯，精准地托到了日向的手底下。
日向用力一挥，球就狠狠砸在了地面上。
从传球到球落地时间间隔不过三秒。
“……”
藤间愣愣地看着砸在自己面前的球，无意识“哇”了一句。
排球，竟然还能这么打吗？
“你干什么突然……”影山反应过来，皱眉看向日向。
“因为球有传过来。”
日向用力地大喊，吸引着藤间抬头望了过去。
“我不知道你在初中时代有过怎样不好的经历……但是对我开说，无论传过来的是什么样的球，我都会心怀感激地去打它！”
“无论球离我多远，我都会去追！无论球难度多大，我都会尽力去打！”
“所以，所以……”
日向深吸一口气，
“把球，传给我吧！！”
藤间瞳孔微缩。
他忽然在尘封的记忆中回忆起了他跟日向在雪之丘练球的日子，尽管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且对排球并不怎么感兴趣的门外汉，日向依旧抱着排球兴致勃勃地为他讲解着“扣球”“接球”。
尽管谁都能看出他的敷衍，谁都能看出他只是单纯地不想参与社团训练，日向依旧热情不减，脸上洋溢着热烈的笑容。
“藤间同学，你能来陪我打球，我真的特别开心！”
他说。
攥紧拳头用力大喊的日向与记忆中抱着球望着他的日向重叠在一起。
……
藤间的目光不解地放到了被日向紧紧抱在怀里的排球。
排球。
真的那么有意思吗？
他好像也，想认真打打了。
走一遍剧情让奏酱也燃起来
马上就谈恋爱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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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排球？排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