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像我的人(月岛萤x你)

像我的人(月岛萤x你)

#OOC致歉

#你痛了先需要我

#【 】可带入你的名字,祝观赏愉快

#彩蛋解锁

【1】

我没有想到再次遇到月岛萤是在博物馆里。

搞什么嘛,和他的相性一点都不符合啊?

【2】

佛说,人有七苦,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离合既循环,忧喜迭相攻。如果说没有考上白鸟泽是我人生第一次体会到【求不得】,那我想,与月岛萤的相识和相爱,甚至到后来的分手,对于他来说,应该是除输球后第一次体会到了【怨憎会】吧。

我从来都不是他的首选,事实上,能和月岛萤相遇也是我处心积虑下求来的怨果。说我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未免过于抬举我了,因为他根本没有选择,而是被我死缠烂打后无奈地默认了交往的事实。

【3】

月岛萤为数不多的耐心都给了他的队友们,以及发小山口忠。感谢山口忠愿意在我苦恋月岛萤时持之以恒地提供情绪价值和攻略技巧,我能带着甜品安慰剂熟练地出现在月岛萤每天回家的路线上山口忠功不可没。

所以在后来我们不可挽回地走向分离时,山口忠好像哭得比我还大声。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眼看着故事会走向你意料之内的终点,但没有人能够挽回。

【4】

月岛萤说“我只是习惯了。”

我对他第一眼心动的瞬间不是在他高一时成功拦下牛岛若利的那一球,而是他因为拦网时被排球砸到手指软组织肿胀的时候。很难解释我为何会对一个同班同学的伤势这么担忧,明明在被拉来当啦啦队之前,我已经无数次路过过他的座位,而他也并不是第一次因为排球而受伤。

我想,虽然表面上他是理性派,但他应该天性也是一个追求刺激的人,能在输赢未知的赛场上下注,本质上也是一名博弈者吧?越是这种难以控制的目标,越能刺激他本性里想方设法都要获得胜利的本性。

所以,他才会找到爱上排球的【瞬间】,才会第一次真情实感地在赛场上呐喊。

就是这一刻,我想我喜欢上了这个看起来很冷静的亡命之徒。

【5】

他很难接近,倒不是说他有什么白月光或者朱砂痣,爱而不得。纯粹是他觉得在排球之外还要忍受笨蛋对他近乎是骚扰的追求,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如果只是在鞋柜里放情书、午休时被邀请一起吃饭、部活时被人盯着,这种隐蔽的爱恋倒也还没那么难招架。可我偏偏喜欢更简洁粗暴的方式——在排球队队员的瞩目下对他表白、在放学回家路上带着蛋糕堵他、在他正式比赛的时候组织全班同学为他应援。这种少年人不分轻重的直白爱意差点击溃一直用刻薄和冷淡包裹自己脆弱内心的月岛萤。

哪怕他已经反复拒绝过我,又认真地告诉我现在不想谈恋爱,甚至毫不客气地放言说这辈子不会爱上笨蛋,我也对此乐此不疲。

事后想想真的给人家带来特别大的困扰,以至于分手后我的愧疚远比痛苦要深刻。

我们关系的转折发生在那次我为了给他做蛋糕而耽误了回家时间的那个周五。夜幕向匆匆下班的路人蜿蜒展开了暗色,那些蠢蠢欲动的恶意在被放纵的欢乐和**里肆意流窜。蛋糕店旁边的巷子里坏了的路灯闪烁,飞蛾在一旁扑簌双翅,一切看起来都非常的符合恐怖故事的开篇。

很应景的,几个小混混在路灯下抽烟,看到我时便自然地朝我走来。

“喂,是JK啊,JK,要不要跟哥哥我一起去找点乐子啊?”我被吓得挪不开腿,满脑子疯狂回忆老师教我们如何应对突发事件的画面。

然而老师不知道的是,就算理论经验再丰富,实际遇到时还是会瞬间产生恐惧。我的脑子告诉我赶快跑,呈S形路线跑走这样就不会被轻易追上,但实际上我的双腿已经失去力气。

我甚至还分神想了一下,如果跑了的话,蛋糕也会毁了,这样月岛萤就没有办法吃到我亲手制作的草莓蛋糕了。

沾满了烟臭味的手正朝我伸来,眼看着就要抓到我的手腕了。此时,一道身影骤然出现,挡在了我的身前,是月岛萤。

他拉过我的手腕,用那极具压迫感的身高从上到下的打量对面的几人,张嘴就是能气到对面祖坟都炸裂的嘲讽:“这辈子没和女人说过话想找高中生刷存在感?你们这种货色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说完还不等对面的人反应过来,头也不回地带着我往大路跑去。本来气得牙痒痒的小混混想要追上来给我们一个教训,立马又被山口忠“已经报警了!”的怒吼吓退,嘴巴不干不净地离开了。

如梦境一般英雄救美的画面也会出现在他身上吗?虽然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但我还是被自己的脑补逗得笑出声来。

“你这家伙,亏你还笑的出来啊?”月岛萤直至跑到附近的大路上才松开我的手,看到我的笑意,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要一个人走小路?你家明明不在这边。”看得出来他很想发火,但又碍于礼貌硬生生忍住了。

“因为今天还没给萤吃这个。”我笑眯眯地把手上的蛋糕递给他,却懊恼地发现由于急于奔跑,蛋糕已经被我撞坏了。

“我才不喜欢吃这些东西……是你做的?”他没好气地接过,打开发现是我手作的蛋糕后皱起眉头。

“才不是呢,阿月说虽然你很烦人,但是蛋糕做得不错。今天也是他发现你没有去看他打球后才来这边碰碰运气的说~”

山口忠在后面毫不客气地戳穿他,在被月岛萤狠狠地瞪了一眼后假装四处看风景。

“是吗?那还真是辛苦两位了。”我又拿出抽空烤的曲奇,给两人一人按口味一人分了一点,满足地看着月岛萤因为甜味而被安抚的臭脸。

【6】

在山口忠再三要求下,月岛萤不情不愿地承担了【送同班女同学回家】的重任,虽然他一直吐槽说明明我家和他家相隔不过一条街,但到底还是看在山口队长的面子上妥协了。

月岛萤本以为他屈尊吃了蛋糕,我就可以安分点。没想到我一路上还能叽叽喳喳,“萤”来“萤”去的,属实聒噪。

“说到底,你为什么要喜欢我?”他被缠的有点不耐烦了,想一口气划分我和他的界限。

“国王大人和日向以后都打算走职业道路,队长也是山口,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执着呢?”月色轻柔地洒在我和他的身上,眼前的男孩终于把最在意的问题问出口。

“我们已经是高三了,就算谈恋爱,也不过是一年的时间。人生的规划都不一样,为什么能这么不计后果地去追求一个人呢?成本又高,也不一定能有好结果。”他冷静地看待着每一个来到他身边,会和他产生羁绊的人。

或许是从小到大对于任何感情都比较淡漠,所以月岛萤才会对我的执着感到难以理解。

“高一的时候,乌野和白鸟泽对战的那次,萤你接下了牛岛扣球的瞬间,你还记得吗?”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疑惑,事实上我也确实是通过那场比赛才发觉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意。

“啊啊,很逊呢,花了很长时间,甚至手都受伤了才接住的。”他不明白话题为什么突然转变了。

“当大家都在为萤接下了牛岛那球欢呼的时候,只有我看到了哦。”我直视着眼前人蹙起的眉心,笑着说道。“你的手虽然受伤了,但是你拦网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了。一般人很难克服自己对于再次受伤的恐惧,但是你做到了。或许在你眼里,这只是找到爱上排球的瞬间,但是在我眼里,这是你向世界证明野心的证据。”

“很帅的【亡命之徒】呢,萤。我想,我就是在这个瞬间,爱上你的。”

“至于只有一年又怎么样?无论能不能和你交往,我都不后悔这两年来我为了追求你而提升自己所做的事情。一辈子太久,我只争朝夕。”

月岛萤愣怔地看着我,像是三年来第一次弄清楚我的为人,然后难以自抑地大笑起来,眼角带泪。

“怎么和日向那个笨蛋一样啊!”

“喂!”

“说我是【亡命之徒】,其实你才是最爱赌的那个,不是吗?”

他擦擦眼角的泪,双手钳制住我,微微弯下腰,认真地凝望着我。在我即将被他盯成对眼时,他微微侧过了脑袋。

是一枚一触即分的宣誓。

“我们交往吧,【 】。”

【7】

山口忠对于我们的交往倒是毫不意外,“就当我感谢你降服了问题儿童之余还愿意给我们做甜品吃的报答。”他是这么解释自己怂恿月岛萤昨天来找我的原因。

反应最大的是谷地仁花和日向翔阳“这家伙居然真的能和人类交往,不可思议。”

“喂,你们在说很失礼的话吧。”月岛萤皱着眉头把球抛给日向翔阳,对方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谷地仁花则不好意思地朝我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至于影山飞雄?国王好像对恋爱故事没有兴趣,只要不影响月岛萤打排球,他倒是对月岛萤和谁交往没有任何意见。

你们排球部到底是什么组织啊,好塑料的队友情谊。我看似嫌弃地帮谷地仁花拿起毛巾递给需要擦汗的队员们,实则很羡慕他们这样打打闹闹的感情。

月岛萤是一个不喜欢表达感情的人,哪怕是和我交往后,他也会因为害羞而拒绝让我帮他擦脸。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气到了,他居然主动走过来低下头让我帮他把脸上的汗珠擦干。

“讨厌的月岛!绝对不能放过人生赢家啊!”日向翔阳将悲愤化为力量,在接下来的三对三训练中加快了扣球的速度,让月岛萤不得已跟着他在网前来回跑动。

“你不会是在嫉妒我的身高吧?”月岛萤气喘吁吁地再次拦下他的进攻,日向翔阳气得抓着影山飞雄的衣领子做出重要指示:一定要让月岛在这次练习赛中被打的满地找牙。

影山飞雄不懂这莫名的怒气是从何而来,但是他对打倒月岛这件事兴致勃勃。

月岛萤:你们这群单细胞真的差不多得了。

原以为日子就这样过下去,我也会拼尽全力和我新鲜出炉的男友往同一所学校奋斗。但或许老天总是不愿有人日子过得一帆风顺,我和月岛萤终究还是在未来职业发展道路上产生了重大分歧。

然后,就如同那个夜晚他所担忧的那样,高中毕业前,我们分手了。

【8】

其实现在回想,当时大家分手的理由很幼稚,无非是他觉得我应该更有自己的想法,不要以他的未来作为方向标前行,这样双方都很有压力。

“就算我们在不同的学校也可以保持恋爱关系,不要说你了,以我现在的成绩也很难保证一定上的了东北大学。”

作为传统恋爱脑来说这无异于是月岛萤在委婉地告诉我给他压力了,让他透不过气。悬在我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不偏不倚地横在我和月岛萤两人之间。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萤为什么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呢?”

虽然当时为了交往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什么【一辈子太久,我只争朝夕。】,但不代表月岛萤比我胆小,我们之间,他总是那个顾虑更多的人。

一场不欢而散的争论,甚至没有恶俗荒谬的八点档,没有青春偶像剧的幡然醒悟,现实把我和他隔绝开来,纵然我想,我也可以做到追随他的脚步,但月岛萤却不愿意这么做。

“你这样会让我想到我和我哥。”他留下的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我。

月岛萤和月岛明光的心结几乎是所有排球部的成员都心知肚明的一件事,月岛萤一开始对于排球部不冷不热的态度也来源于此。虽然最后兄弟两人成功解开心结,但是月岛萤还是容易恐慌,他害怕自己成为第二个月岛明光,让我步上他的后尘。

虽然是学霸,但是对于排名如此之靠前的大学,他的心里也是没底的。每天要兼顾学业和部活已经很难了,还要给女友莫名其妙的自信打预防针,而他不过也只是一个高中生。

“萤的意思是哪怕上大学后我和你分开也可以吗?那当初为什么又要答应和我交往呢?”

“我……只是习惯了。”

是习惯了什么呢?习惯了有个小尾巴每天跟在他身后,虽然不是特别喜欢,长相和性格也不是自己的理想型。但是如果谈恋爱的话,【 】这个看起来很喜欢自己的人就很合适。

真的是这样吗?月岛萤本能地反驳自己,却又拿不出更好的说辞。

他闭上眼睛等待预想中的巴掌或者谩骂,睁眼后却发现我只是一脸平静地把今天刚做好的草莓曲奇递了他,然后对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很……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月岛同学。”

“辛苦了。”

留给月岛萤十八岁那年的夏天,只有前女友远去的背影,和尚有余温的草莓饼干。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吃过草莓味的甜品。

【9】

在最后冲刺阶段的时候我发了疯地学习,我的大脑学会了自动过滤所有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也不再留意本来优先级最高的前男友动态。所有人都觉得以我在升学班几乎垫底的成绩能去一所不错的公立大学就算是烧高香了,只有我知道,悔恨和羞愧是最好的燃料,它理应被我汲取,把我送往更好的地方。

我憋着一口气报考了东北大学的法律专业,在最后一场考试中发挥超常,被顺利录取。

我知道月岛萤也报考了东北大学的考古专业,虽然他很少提到自己的未来,但是他房间里的恐龙骨架早已暴露了他本人的爱好。

我和前男友就读于同一所学校的事情没有告知给任何人,即使山口忠多次在Line上打听,我也装作自己没考好的样子糊弄过去。

或许是他害怕伤害到我的自尊心,又或许是委托他帮忙打听的月岛萤自讨没趣后放弃,总之,这些年我和山口忠的联系也越来越少。

就这样吧,总有一天在校友会上我会狠狠地打这个孤僻前男友的脸!——话是这么说,很可惜,选了法学专业的我大学四年算是有了,不对,是这辈子都有了。

换言之,就算在同一所学校,甚至同一个社科学院的情况下,我们都未曾见面对面的寒暄过。就连安排公开课时,我们两个班级也是错开的,很难说这不是上天的旨意。

但这么说未免太玄幻了,实际上我在学校里见到月岛萤的次数很多,毕竟他也在学校的排球部里担任主力。只是每次当他若有所思地回头看时,我早已穿上法律人专属皮肤融入到乌泱泱的人群之中,再也没有回头。

从这点上来看,或许当初月岛萤对我的评价更为贴切。

【10】

再次见到月岛萤,是律所的前辈拜托我前往仙台市博物馆送一份文件。大学毕业后,我没有选择留在家乡,而是像所有被时代洪流推着走的大学生一样来到东京寻找工作。所以当前辈听闻我是仙台人时,这份跑腿工作便理所当然落到我的头上。

前辈不好意思地告诉我,由于文件上的文字有争议,担心出问题的前辈索性给我放了两天假,让我带着他的歉意好好享受来之不易的假期,顺便在仙台帮忙处理一下文件的相关事宜。

都怪我心软(其实是看在有假期),冲动答应下了这门苦差事。等我已经站在博物馆门口时,才突然想起前男友似乎好像在这里就职。

阿忠,下次可以早点提醒我这件事吗?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这么倒霉。博物馆的对接人今天身体抱恙,临时安排了另外一位同事和我对接。我做贼心虚地站在博物馆门口的自动贩卖机前犹豫要不要改天再来,刚准备离开时,却被一道熟悉的男声叫住。

“【 】……?”

“您认错人了。”我抱起文件转身就跑。

“等等!”他不顾形象猛地上前抓住我“我是和你对接的负责人。”

“……我改日再来拜访。”我拧着头不愿看他,话说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是不是太超过了?

“佐佐木小姐请了三天的假,你确定能等吗?”可恶的月岛萤,嘴巴还是这么不饶人,精准命中社畜の痛。

“……那就麻烦你了,月岛先生。”眼见社死场景避无可避,想想我微薄的薪水,我决定忍下这口气。

“不跑了?”他的嗓音难得有充满笑意的时刻,我神情茫然了片刻——这还是我认识的毒舌月岛吗?

“你躲了我四年,这下终于有时间好好叙叙旧了吗?我优秀的高中、大学同学【 】酱?”

“诶——?”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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