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闭第八天

至于后面日向他们怎么把西谷劝回来,西谷又怎么发表了关于“自由人的重要作用”的“演讲”,远在东京的祐是不可能知道具体的细节了,更不知道对方放出了“就算有两米高,我也要做自由人”的“豪言壮语”——虽然知不知道对祐来讲也没什么所谓,不过听见西谷发言的洁子倒是想到了自己一米九的自由人哥哥。

远在东京的祐度过了一段相当安稳的日子,他不用在音驹上课,不过会在研磨和黑尾放学之后一起去体育馆,陪他俩参加排球训练——上不上场,上场干什么看猫又教练的心情,心情好了就让祐熟熟手,心情不好(很少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放出对攻手宝具——祐和夜久杀杀猛虎他们的“傲气”(猛虎:?我真的有这种东西吗),磨磨他们扣球的水平——一个扣不下去,无论怎样都会起死回生的球可是会让攻手相当气恼啊!

“黄金周要开始了,祐,能不能和研磨一起过来训练——”夜久拍拍祐的背,祐微微低头,好让“夜兔”前辈能把胳膊搭到自己的脖子上——失败了。夜久不动声色地放下胳膊,转而去勾搭福永的。后者愣愣地扭头看了一眼祐,主动把夜久的胳膊搭在肩膀上,可惜他不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福永想,因为夜久瞥了一眼,暗中咬牙拧了一把他。

“呦,还有一个星期呢,可就计划上了?”黑尾没有搭肩膀费劲的苦恼,把祐拉低下来没什么压力——“我是准备让他去的,不过具体还是要看祐的日程安排,”他扭头看看一边正在喝水的研磨,“那两周没有复查任务了吧?”

“没有了,”研磨用毛巾擦擦汗,朝黑尾这边走过来:“已经复查完了,江子阿姨说祐最近状态很不错。”

“很不错?”黑尾搓搓祐的后背,幸好祐休息的足够久,身上没什么汗,不然黑尾一搓就是一手黏。“那黄金周跟着一起?反正祐没什么学业压力。”让他去上学就像是把小猫拉出去遛遛做社会化训练,学什么是次要的,让小猫情绪稳定才是目的。

“好。”熟悉的言简意赅的回答。祐微微踮脚拉了拉肩膀,下场练习赛打完,今天的训练就结束了,猫又教练让他上去接几个球。

研磨抿了抿嘴,眉毛紧了紧又松开:“话是这么说,合宿地点不熟悉的话,会不会…”脖子上挂着的白毛巾被轻轻拽了拽,又被拎起的边边角角蹭了蹭细白的脖颈,他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贴过来的祐,高顶的棚,白的有些晃眼的灯,隐约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

研磨的嘴角很快舒展开来,他知道这个无声的小动作是对自己偶尔格外敏感的神经的安慰,祐总是这样,相处久了就觉得他像是亲人的猫咪的尾巴,不知不觉就卷上主人的小腿或指尖,暖烘烘的。

两只猫猫在一起旁若无人地贴贴,一边的黑尾只觉得自己就像是洗澡时攥紧的滑溜溜的香皂,莫名其妙就被挤出去了。他朝着夜久作出一副牙酸的表情,可惜夜久不明所以。福永倒是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两个“卿卿我我”(他们自己可能不这么觉得)的人诧异地回头(可能只有研磨吧,祐只是抬了抬眼),黑尾有点崩溃地抓了抓头发:“你明白什么了?”

可惜福永又不说话了,他只是镇定地对回过头的研磨颔首,转身又跑去热身了。

黑尾觉得自己像演独角戏的小丑,本来福永可能也是,可惜尴尬的只有自己,所以真正站在这里无所适从的也只有自己。

研磨有些炸毛,像是突然被拍了屁股所以一激灵的猫,虽然不知道福永到底知道了什么,但是莫名有一种被揭老底的无措感。

“啊?”夜久也在状况外,不过他有点习惯了,这个队里奇奇怪怪性格各异的队友多的不像样,作为队里的自由人大爹,他会在球场上心胸宽广地包容所有人,所以他挠了挠头,选择暂时离开这个有古怪氛围的球场。

现在在这边尴尬的只剩下研磨和黑尾了,别看祐,他纤长的指尖还在毛巾上绕转,研磨突然缩了缩脖子,歪头用脸颊挤了挤祐的手背:“有点痒,阿祐。”

这下一激灵的真的只剩下黑尾了,他露出一种这时候的研磨还看不懂的有点尴尬又有点欣慰的表情,三个人的氛围越来越奇怪。

“诶,你们在这站着干嘛?”

感谢犬系,感谢社交能力满分的人,感谢犬冈走。黑尾突然双手合十,果断放弃了和研磨无声对峙,也许世界上从此少了一个会和猫长久对视的人。

“…没事。”祐不再折磨研磨脖子上的毛巾了,转而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准备去接水。理论上这个工作应该由音驹的助理担任,可惜猫校是彻彻底底的和尚排球部,别说女助理,助理都没有。

“啊?”和夜久发出了一样的声音呢,犬冈走。

“真的没事,”黑尾看着跟着祐走远的研磨,无奈地笑了笑:“他俩关系真好,我明明也是幼驯染的一员啊。”

犬冈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听出来黑尾没什么抱怨的意味,只是开玩笑缓解气氛还是做得到的。

“是这样啊,”犬冈走也习惯了,真可怕呢,音驹。“大家关系真好!”他挠了挠头,温和地笑了笑,“在讨论黄金周的安排吧,”抻了抻胳膊,“祐一定会去吧?”

“当然啦。”黑尾揽着犬冈走,从后面帮他掰了掰肩颈,拦网对肩膀和小腿来说是个大工程,日常的修复和锻炼非常重要。“祐虽然不在音驹上课了,人还是咱们的人,转个学就把心转走啦?怎么可能——研磨还在这呢,大脑心脏在这,血管还能走身体外边啊?”黑尾笑嘻嘻地和犬冈走打哈哈,带着他往球网那边去,“走吧走吧,我看看你拦网怎么样了——胳膊腿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真到合宿就有的跑啦——”

“哈哈,年轻人还是有活力。”坐在记分牌边上的猫又教练笑的眼睛都眯起来,海信行低着头拉伸,没太明白猫又为什么笑,不过还是附和到:“是的是的,有活力——”

离得远远的研磨二人没听见猫又具体在说什么,只听见他爽朗的笑声,不过这两个人现在没什么心思顾及别的地方,两个人有段时间没见,有的是话要说呢——“阿祐,乌野的环境怎么样?”

“…人都很好,妹妹也很好,妈…妈也很好。”

“妈妈也属于乌野吗?”研磨有些无奈,拧开杯子的手顿了顿。

“…球场不错,橘头发跑的很快——唰的一下。”唰几乎快成气音了,关上水龙头,试了试杯口的温度,拿过杯盖拧上。

“情绪不好吗?”研磨大部分时间对别人的情绪和视线相当敏感,尤其是对亲近的人,他感觉现在祐有点蔫蔫的,这挺少见的,祐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很少有负面情绪,研磨是个敏感的人,祐却不一样,他因病有着很强的钝感力,大部分时间情绪平平,初见研磨可能会觉得研磨也是个冷淡或者冷漠的人,事实上完全相反,他敏锐的观察力致使他内核相当丰富,祐却是个表里如一的木头人,可能木头缝里有些柔软也说不定。

意外的,研磨没有听见回应,他又抬起头——个子差的太大确实有这点不好,不过二传都有一个强大的脊椎,仰起头看祐是就像看永远在头顶的一传,不同的是看祐不需要奔跑,比较省心。无意识开了个小差的研磨突然笑了一声。

“?”祐歪了歪头,他不太明白研磨为什么笑,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少见的小情绪像是海豚吐的泡圈,滚了几圈突然就不见了。

“没事,”研磨接过水杯,和祐水杯上的同款挂件晃了晃,碰着杯壁发出叮当的响声,“所以是怎么啦?”无意识拉长了尾音呢。

“小黑说,你很想我。”祐又接上话了,瞥了一眼研磨发红的耳朵尖,他愈发觉得黑尾是个有大智慧的人。(黑尾:?)磨了磨指腹,他继续说:

“我也很想你。”

研磨觉得自己听错了,或者看错了,也许是脑袋抬的太高,脑供血不足了——不然他怎么会看见祐腼腆的眨了眨眼(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用“腼腆”这个词形容祐的),甚至红了脸?当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脸也红的吓人。

“…当然…”猛地低头之后研磨觉得自己冷静了很多,装作有人叫他一样,慌忙拉着祐离开了:“快走,我看小黑他们热身完了…上场上场,你来我这边接一传怎么样…”

祐也很想过去,不过猫又教练大概率会把他俩分开,因为训练效果会更好一点。

不过,他为数不多的情商让他在这个时候保持了沉默。

真好,他没再说话。

两个人都这么想。

诈尸了,嘻嘻,拉文,疯狂卡感情戏qw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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