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短板

火热的夏天,光圈在高温中一闪而过,东京巨蛋内一片火热。

大概是宫侑自带的粉丝,原本稻荷崎的后援队现在加入了男子国青队应援的一方。

完美的节奏,以宫侑为中心的应援。

二号表情渴望:“我也好想要。”

“都用场外手段干扰比赛了最好的成绩也只有男子亚军啊,这不是完全到头了吗。”你挖挖耳朵。

“……队长,全程直播。”

“记得提醒我把这句话po在Twitter上^ ^”

【好嚣张啊喂】

【什么时候把这支队伍打下去,男人的面子都被踩在脚下了】

【男人还有面子呢^ ^】

【前面像极了一号】

由于是绝无仅有的男女对打正式比赛,第一球的发球权通过最简单的石头剪子布,归属于男子国青队。

你面目深沉地看着自己出剪刀的左手,古森元也开心地转身,跑向队友挥动双手。

四号:“杀了你。”

十一号嫌弃你:“好逊。”

“你不会在比耶吧?”十五号问。

十四号:“没关系啦,队长,下次让其他队员来吧。”

“谢谢,你也没放过我啊。”

宫侑五指用力,排球便在他掌心旋转,视线扫过对面,从你到十五号。

他和你的孽缘从国青队开始。不打不相识,他高一踏入国青队基地第一天,你就以“哇这个后辈看我的眼神太嚣张了打一顿吧”的理由,和七号配合在男女混合练习中朝他裆部扣球,他险而又险地躲开,当场暴走,抛下比赛狂追你三千米。

“认真的?”你边跑边问,“扣球的是七号啊!”

七号:“你这种家伙死了算了。”

宫侑额头和脖子都是青筋,却面带微笑:“你跑什么啊?前辈——”

相杀了那么久,他当然知道你最擅长的阵容不是现在这个,由于七号缺席,十四号补位,十一号不知为什么也没上场,由国青队替补十五号补位。

主攻2: 十二十五(替十一号)

副攻2: 二号 十四 (替七号)

自由人:四号

二传:你

既然不是最强阵容,那干脆就击破最擅长接球的四号,直接击溃吧。他抛球向上,身体完成饱满的弧线,特意朝着四号,靠近边界线的死角发出一记跳发球。

小型飓风擦过脸颊,四号瞳孔睁大一瞬。

哨音吹响。

发球得分,还是朝着自由人的发球!

十四号代入下觉得冷汗都要下来了。

【开局就这么杀气腾腾】

【保持住保持住,给她们点颜色瞧瞧】

菅原:“这还真是……”

西谷夕咬牙切齿:“简直是——”

“挑衅!!”四号气得手指不自觉弹跳,咬得牙齿都要磨损。

“杀人犯法。”十五拍拍她,“队长也会发这种球,装b专用,让她给你找场子。”

“不要。”四号眼睛在喷火,“区区关西男,球权别想在我这里超过两轮。”

二号呜哇了一声:“超かけ!”

你:“oi,我才是主角吧oi,帅呆我了路人甲!”

“你再说你队友是路人甲试试呢!?”

又是宫侑发球,他走了四步,眼神盯着场内——又是自由人,四号的位置。

“真是让人不愉快的攻击性。”菅原皱眉。

及川彻和岩泉一趴在看台最下方,吐槽:“这家伙是抖s吗?”

岩泉一看了及川彻一眼:“你们二传不都是吗。”

“哈啊?”

遥远的伊达工业,黄金川打了个喷嚏。

正专心看手机直播东京巨蛋比赛的二口坚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说笨蛋不会感冒吗?”

……

四号深吸一口气,沉下心来。

跳发球时速超过一百公里,她与队长练过,由于路线无法看清,一般用双臂接球会无法准确地预测走向,她需要使双手呈碗的方式去承接它。

排球在手掌旋转,她差点被巨力推得向后倒,无影灯的光被排球挡住,她咬牙,将排球好好地接住了——

“队长!”

你朝着位置完美的排球跑去:“nice receive!”

十五号距离非常近,对方三位拦网——你以传球的姿势起跳后,轻轻反手一推,排球擦着网落入对方场地。

影山飞雄:“……”

宫侑:“……”

在场全体二传与副攻:“……”

及川彻眼睛弯起,背后火焰燃起:“真是臭脾气啊。”

黑尾面带微笑:“果然还是想暗杀她。”

研磨:“真的吗,kuro,那可以别拉我去她家吃饭了吗。”就算你家是开米其林三星连锁餐厅的,味道比这辈子吃过的饭都好吃,他也不好意思一周去七次。

“唉?!但是每次吃完饭和她忘我地打游戏把我抛在一边的不都是你吗?!”

“就算是我也会顾虑别人的感受的。去青梅家吃饭还把青梅晾在一边,我也会过意不去的。”

“那我就可以被晾在一边了吗!哟西,把你们两个都杀了。”

黑尾和研磨算是你的幼驯染,小时候在排球俱乐部认识的,后来发现住得不远,彼此往来就多了起来。

多半是你和黑尾去折磨研磨来打排球。

你不打球时还挺好相处,幽默感强又不拘小节,休息期养长的头发草草夹在耳边,后脑勺扎了个小揪揪。

“又来蹭吃蹭喝了吗,两位乞丐?”

“杀了你哦。”黑尾给你递上伴手礼,“上面是和果子,下面是礼物。”

你挥挥手,带两人上楼:“晚饭还没做好,先来玩吧。”

“啊,对了,上次去中国打比赛。”你从兜里掏出两串包好的十八籽,“去寺庙求了两串,你们一人一串,好几万日元呢。”

“为什么你能把几万日元说得像‘这可是好几百万日元你们给我感恩戴德地戴好’一样?”

“我打一场比赛好几百万日元。”

“我会感恩戴德地当作传家宝世世代代供奉的。”黑尾面目安详。

研磨一边熟练地在你房间地板盘腿坐下,一边递给你礼盒:“礼物,生日快乐。”

“研磨,你被鬼上身了?”你把行动中散下来的碎发用手指草率地梳到头顶。

“……你们这种我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的印象究竟是哪里来的?”研磨叹气,他只是懒得做,又不是不会,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发卡,“不嫌弃用过的话,给你。”

“送我吗?”

“你想要的话。”

黑尾倒在你床上:“我想要。”

你一边给自己夹,一边反手给他夹了一只:“给给给。”

……

哨声吹响,宫侑发球局,终了!

你朝着四号冲去:“mvp——”

二号跳上四号的背:“爱上你们两个了!”

四号和你击掌:“被你骗到了!”

十五号仰天不甘地咆哮:“我还以为我能打那球呢!!”

球权轮转,轮到你方发球。

十四紧张地吞咽口水,球在手中旋转。

你默默地把后脑勺捂上。

【怎么感觉这球,呃】

【好普通啊】

【还以为会出现个像宫侑桑那样的二刀流?】

“不错不错。”你忙里偷闲表扬十四号,“完全没有杀掉我呢。”

“……”

由于发球不能拦网,副攻手千鹿谷荣吉后退接住下落的排球:“机会球!”

星海光来重重在地上一踏,对面拦网还没成型,宫侑注意到,突然喊道:“影山!”

影山飞雄默契十足地往前,双手将排球迅速传到了最右边星海光来的手里。

日向突然愣住,眼睛睁大。

月岛:“啊……真讨厌天才。”

二号从星海光来上前时身子跟着动了:“十四跟上!”

球网两边,完成体的小巨人VS副攻手x2。时间在这一刻放慢,星海光来眼神飞速转动,二号封锁了正前方的位置,无死角,十四号手指张开,有缝隙——

怪人速攻!

“这招原来这么简单的吗?!”

“你托个试试。”

及川彻:“我讨厌天才。”

岩泉一:“嫉妒使人丑陋。”

就在谁都以为这记暴扣要得分时,四号的身影出现在了那条缝隙里:“cover——”

二号提前在空中控制腰部重心,十四还未跳下,她已落地往后救球:“我——呜啊!”

你挤掉二号,托了个短传球,十二迅猛补位上前,手掌完美地包裹住击打部位,暴扣!

球擦着宫侑的脸颊砸在地上。

宫侑:“……”脸蛋破了皮,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他慢慢地抬起胳膊,盯着你,擦了擦。

看台上的宫治哈地笑了一声:“活该。”

阿兰震惊:“诶?!不是为他生气而是骂活该吗!!”

角名伦太郎:“他想用排球砸死宫侑很久了吧,虽然我也是。”

“nannya.”关西口音发音黏黏糊糊,“也不用真的死,半身不遂就好了,做人不可以太贪心的。”

四号:“oi,关西男一副本大爷要在这里杀了你的表情哦。”哇,暑假国青队集训关西男又要被队长溜了啦,这家伙怎么不长记性啊,抖M吗,次次挑衅队长次次失败。

十二摇晃你的衣领:“baka!这么突然!下次绝对扣你脸上!”

“这不是接上了吗——”你不走心地啊哈哈。

二号倒在地上:“没有人在乎我的死活吗?”

“国文老师在乎。”十五号悠哉路过。

“真让人火大啊。”星海光来眼睛很亮,“喂影山,宫侑,配合得漂亮。”

宫侑面无表情:“我要杀了那个女的。”

“哦。”影山朝星海光来点点头。

谷森元也:“拜托你们可以像正常高中生一点吗……”

战况逐渐焦灼。

十四是你们全队的短板,这一点在和旗鼓相当的对手打比赛时越发明显。

来不及救球,排球打在十四的脚上。

“……”

“你是乌野那个小不点吗?!”四号伸展身体扑到边界补救,不忘大声吐槽。

“噫!斯密码赛!!”十四飙泪。

日向不敢置信:“十四号,你为什么要道歉!像我就这么让你难过吗!”

月岛:“竟然直接就自己代入基础又差又矮的矮冬瓜形象吗?”

日向:“喂!从头到尾只有你在骂我吧!”

你盯着球路,嘴里不忘安慰:“嘛,接到球就很好啦。”

宫侑观察到这一幕,突然笑了一下:“baby sister——去打小学生比赛就好了,打什么国青赛啊?”

你的水平与他相当,在他眼里,连他传的球都打不好的人根本就是废物。

被救起来的球朝着对方的球场外斜飞了过去。

你左脚重重一踏,矮身钻过球网朝外场冲了过去,这种时候根本没时间放垃圾话,连眼神对视的一秒钟都嫌浪费,你眼里只有球——

“十五!”排球被你双臂击回了自己场地。

十五号重重起跳:“收下了!”

四号眼神一转,盯住对面的自由人:“还没结束!”

古森元也已经提前转身扑球:“cover!”

宫侑传出第二次球:“接得漂亮——”

久佐早上前,面无表情一记暴扣。

四号扑倒在地上,发声都艰难:“cover!!”

你几乎是飞回了场地,接住四号救下的球:“最后一下!”

“……”研磨越发把身体埋进衣服里。

黑尾:“两轮扣球都没结束这局球权,如果是我们遇上的话,研磨大概会当场发烧吧。”

“会死的。”

【呜哇,那个一号,瞬间爆发这么强的吗?】

【毕竟是准国家队王牌。】

【但我听说她不以二传为强项?】

【她和另一个七号其实是全位置轮换型选手,只不过全国踢馆以来七号一直在休养,所以一号只能一直担任二传手。但是这也太离谱了吧,这样的实力竟然放任七号去打架吗?!】

【替补的十四和十五号感觉都一般般哎】

【那个副攻手十四最弱吧,好像连国青队都不是,只是校队的】

十四咽了口唾沫,她知道自己水平不足,能参与这种比赛算是被带飞了,机会绝无仅有。她看着临近的排球,挥动右手,将球推了出去。

“out——”古森元也居高双手,示意自己没有碰到球。

球出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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