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约定的与乌野练习赛的一天。

队长西胜拉着队员们做最后的叮嘱：“其实最需要注意的是他们的王牌和二传手，黑川广树和田代秀水。”

“黑川是4号，田代今年当了队长，1号。说起来这次约赛，我还是直接和田代联系的呢。他们的教练好像因为生病隐退了？”西胜学长叹了一口气，“有一点可惜，我记得他们今年新生的质量还挺不错的。没有合适的引导——”

“不知乌鸦还可以在空中翱翔多久。”

青叶城西很快就见识了没有养乌人引导的小乌鸦们的现状。

没有老师的带领的小乌鸦们是没有专送大巴的。最后，上杉在校外的公交站接到了这群乘坐公共交通到来的乌鸦。

乌野的黑色校服真的很具有威慑力。

宁静的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了这座被绿色环绕的校园里。黑衣少年们的到来像是给校园笼罩了一种悬疑片开头的氛围。

最后聚集在第三体育馆，这个命运地起点～

“请多多关照！”两排少年，黑色与青白，面对面深鞠躬。

热身后，及川开局站在了2号位上，目的是保证他开局的发球，和他一排的依次是岩泉一和葛冈朝阳。

站在前排网前，想到队长之前对大家的嘱托，及川想了想，深吸一口气，回头望向自己的队友：“今天——”

“我也相信你们哦。”

后排西胜对上及川冷静的双眼，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泊，波澜不惊，但又洞察着周遭的一切。

“真是天生的领袖和决策者呀。”他想。

随着及川彻的话音入耳，一瞬间，青叶城西的气势蜕变，如出鞘的宝剑，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光芒。

乌野先拿到了发球权，由9号主攻手发球，及川认出他是原西光台的东峰旭，说实话，及川觉得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一个高中生，很像社会人士……

砰！球被西胜成功接起，及川把球托给岩泉，一记快攻，一球换发。

“Nice！”与西胜击掌，和岩泉相拥后，及川轮转到1号位发球。

将排球往地上拍打几次，及川握紧手中的排球举至胸前：“就让我用这一球击碎你们所有人的心态吧！”

用手指着对方，及川做出自己的发球宣言。然后抛球，助跑，跃起，击球，一瞬间，排球如出膛的炮弹，迅猛而精准，狠狠砸向后排的自由人。

如果自由人都处理不了的发球必然会让对方陷入低迷士气吧。

第二球，只等教练吹响哨声，及川就如古代战场上的强弩，一触即发，排球划破空气直指目标。

对方自由人再次接飞。

及川彻是很清楚自己发球的实力的，国中时期，记忆里也只有千鸟山的天才自由人西谷夕可以完美地接下自己的球。

但是成熟的高中自由人应该是可以逐渐适应自己的发球的吧。

但是这威慑力还是起到作用了的。

青叶城西这边已经领超3分，再次握紧手中的球，及川聚精会神，隐隐地从对方球场传来其队长鼓舞的声音，但是及川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和手中的排球。

砰！依然是精准的大力跳发，但是这次对方自由人勉强接起了，二传手田代迅速补救。这来之不易的一球被托给了王牌黑川。

黑川不负众望扣球得分，终于为乌野扳回一分。

……

及川觉得乌野的状态不对劲。

很不对劲。

还是那句话，排球是六个人的运动，要六个人强才是真的强。平常队伍的实力是用队员做加法，但是现在的乌野？常常在做减法。

客观地讲，乌野的配置不差，黑川的重扣和吊球配合使用不赖，田代组织进攻时判断也大多正确，副攻海拔足够。

但是他们失误太多了。

防守很烂，救球很容易撞在一起，补位不及时，佯攻总是节奏慢一步，很容易被识辨出来……

乌野也要堕落了呀。

及川突然觉得眼前黑川高高跃起的身影似乎带有一种孤注一掷的悲鸣。

青城的赛点。

被松川的拦网挡住最佳进攻路线，黑川只能倍加用力地将球扣向后排已经有自由人就位的方向，去赌球的重力最终会令他接飞。

“对不起，补救！”青空向后翻滚卸力，球被高高地举至空中。

“我来！”及川迅速就位，“小岩！”

终局的球似乎永远注定要成为拉锯战，小岩的扣球被对方惊险接起，几经波折后球被垫回青城方。

“机会球！”

“西胜学长！”再来一次！

西胜的重扣被对方10号接起，垫起的球仍带旋转，但田代已经就位，黑川蹲下预备起跳——

青城的拦网已经就位，双人拦网。

咚！是拦网落地的声音。啪！是球落地的声音。咚！是黑川落地的声音。三声毕，黑川扣球得分。

久攻不下必失分。

“抱歉，跳早了没拦住。”松川说。

“Don't mind! Don't mind!”是队长的回应。

“那是，”及川想起很久之前在录像带上看到过类似的打法。

“一个人的时间差。”

“没想到乌野还有会用这一招的。”

仍是青城的赛点。对方发球。

发球未过网，第一局就这样戏剧性地被青城拿下，最后比分25:17。

开局站位：

（青空）

松川 西胜 上杉

及川 岩泉 葛冈 （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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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川4 泽村10 副攻5 （乌野）

副攻8 田代1 东峰9

（自由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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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青城VS乌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