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狩对青叶城西的比赛最后还是以0:2告输。

哪怕第二局开头青叶城西换上了替补球员以习惯场地，石狩也没能反追一局。

但双方握手的时候，及川还是主动和对方的主将说：“你们打得真的太稳了。”

石狩的主将一愣，然后笑道：“我们也只有这个优点了。”

输了比赛，队内的一年生看起来很是沮丧，二年级和三年级（尤其是三年级，他们明明这一次比赛之后就要退社了）却都显得很镇定。

“这是一场很好的比赛。”石狩的副主将对岩泉说，“最后一年能和你们打一场，我们也运气不错。”

他一边说一边扭头：“你们几个低年级，要不要和青城的队员交换联系方式？以后说不定还能聊到一起，甚至有机会约交流赛什么的。北海道离宫城也很近嘛。”

又野连忙举起手：“须川君，等出去之后介意和我交换个邮箱吗？感觉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自由人！”

京介用力点头：“你是我见过的心态最稳定的自由人。”之一。和夜久前辈一样！

裁判看着这边友好的两支队伍，不得不提醒了一下：“下一场比赛的选手就要进场了。”

“啊，抱歉！”石狩的主将赶紧转头，“好了，出去做伸展运动的时候再交流吧！”

*

作为最早一批比赛结束的选手，青叶城西和石狩的学生在午饭前甚至还有时间可以再看一场比赛，然后再轻松地去吃午饭。

主办方会提供盒饭，教练也为他们准备了香蕉这样用于补充能量的水果。球员们三三两两地分散开来，想去看看自己感兴趣的学校——及川原本想和岩泉一起去看稻荷崎的比赛，但稻荷崎作为上一届春高的八强今天轮空，于是跟着来田一起去看了狢坂；松川和园听说犬伏东的副攻手也入选了国青，打算一起去看看他们学校的比赛；京介对佐久早和夜久都提到过的古森元也很感兴趣，但井闼山今年也是种子选手，第一天轮空，最后拉上渡一起去看了福冈洛名高校的比赛——荒居光希就是出身洛名，他们今年也打进了春高。

洛名不算强校，今天来看他们比赛的人并不多。京介和渡找过来的时候，比赛刚刚开始，洛名的对手是鸟取西一，后者的教练站在场边，表情看起来颇有些沉重。

青叶城西的两个一年生刚坐下，洛名的主攻手正好通过一个扣杀得分。渡松了口气：“感觉第一天的学校整体实力都比我想象中的要弱一些。”

“你难道以为人人都是白鸟泽吗？”京介开玩笑道，“再怎么说白鸟泽也是全国八强。”

“连白鸟泽都只有全国八强。”渡抹了一把额头，“全国还有其他更强的学校……听起来更可怕了。我连牛岛的进攻都接不住呢。”

“严格意义上来说，牛岛前辈、桐生前辈和佐久早的进攻特点不一样。牛岛前辈你已经见识过了；桐生前辈力量很大，擅长打各种不太完美的传球；佐久早……他的手腕真的很灵活，可以在空战的时候临时转动手腕改变球的路线。”

渡也有在视频里看到过这个：“临时改变路线，球上还可能有旋转，哪怕我赶上了碰到了也会飞出去的样子——啊，洛名这个球救得漂亮！”

“同感。”京介用力地给荒居鼓掌。刚刚荒居光希把一个碰到己方球员后出界的球救了回来，自己滑出半个场地后还迅速地起身跑回了球场内。

“哪怕这样的实力也没能被选进国青——好，我突然有信心了。毕竟我旁边坐着比怪物还怪物的队友。”

京介喷笑：“我真的不算什么，及川前辈比较怪物。你不知道，训练营里的大部分主攻手和副攻手都夸赞过他的二传。”

“那我有两个怪物队友。”渡总结，“感觉在春高走得更远一点也没那么困难了。”

在第二局洛名率先拿到20分时，京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用看了，鸟取西一没机会了。”

“确实。”渡跟着站起身，“洛名的整体接球实力很不错……赛程——啊，他们明天要对上井闼山。”

“……”京介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井闼山除开佐久早圣臣和饭纲掌，队内还有被夜久卫辅夸赞过的自由人古森元也，三年级的主将副攻手真水去年就被选进了国青队，主攻手贺幡在《月刊排球》上有过单页的采访，二年级的两名选手实力也相当不弱。

——虽然很对不起荒居前辈，但他觉得洛名大概率是没办法爆冷赢下井闼山的。

“你就别担心洛名了。”回去和前辈们汇合时，京介说起这件事，及川当即吐槽，“我看了下赛程，如果我们一路打进半决赛，应该会撞上稻荷崎。”

“稻荷崎也是强校。”岩泉之前也是看过IH的视频的，“他们的一年级二传确实有嚣张的本领，那种没到位的一传都能用相当精巧的姿势给托球。”

“而且还和他们的一年级主攻手是双胞胎。”及川郁闷地说，“可恶，怎么可以有比我和小岩更默契的主攻手二传手搭档！”

岩泉嫌弃地把他脑袋推开一点：“谁和你有默契啊。”

及川委委屈屈地挪开一步：“小岩确实和我默契很好嘛。有时候不用说你也知道我要做什么——为什么那对双胞胎也可以做到啊！明明刚刚在场外一副整天吵架的样子！”

花卷提醒他：“你们俩也整天吵架。”

松川补充：“而且双胞胎是不是说会有心灵感应之类的？”

“但及川前辈的实力肯定比宫要强吧。”京介肯定地说，“这可是来自云雀田教练的认可。”

及川：“……”

及川迅速复活：“没错！所以比起来还是我更强！”

“这有什么好比的。”岩泉终于忍不住吐槽，“你把那个才一年生的二传手的刺里里外外挑了个遍，有意义吗？目前而言单论二传手的实力肯定是你强啊？”

及川：“！”

松川、花卷等：“！”

“……哇，岩泉前辈这是在夸及川前辈吗？”矢巾惊讶地说，“虽然我也觉得肯定是及川前辈更强，但是大家一般都不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吧。”

岩泉才反应过来自己刚说了什么。他咳嗽了一声：“毕竟垃圾川这家伙比稻荷崎的宫侑大了一年，更厉害也正常吧。”

“——小岩！”及川猛地抬起头，感动道，“果然你是我最好的搭档了，我觉得你也比宫治厉害多了！”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岩泉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我实力赶不上尾白阿兰，但至少现在，我能确信我比宫治更强。”

“那么我们就赢过那对双胞胎了！”

“……所以说了你倒是拿整个球队去类比啊！”

*

这天傍晚，春高第一天的所有比赛结果都出来了。

青叶城西熟悉的球队大多都轻松进了第二轮，只有椿园对上了琦玉县的森然高中，第一轮不幸落败。

来田给椿园的三年级主将伏岛发了个邮件安慰他，得到一个还算洒脱的回复：“下午已经大家一起抱头哭完了。虽然很可惜，但至少最后一年春高我还是带队进了全国。之后就是后辈的事情啦。”

“放心，前辈们。”松川冷静地说，“有及川在呢。他会带着我们打进决赛的。”

及川：“怎么回事，你们今天一个个这么夸我，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意思就是没进决赛就是你的错咯。”花卷迅速领会松川的意思，补充了他没说完的话。

“诶。”及川微妙起来，“你们不对啊？今天怎么都这么膨胀，觉得我们能进决赛了？我们可是第一年进全国。”

“可能是发现全国出线的对手还没有白鸟泽可怕吧。”园说，“我和松川看了犬伏东，感觉实力也和白鸟泽不相上下。我们可是连白鸟泽都击败了。”

及川无语：“今天才第一场比赛，他们未必有尽全力发挥；同一所学校和不同的对手交战时也可能展现出截然不同的状态——别掉以轻心啊。”

“说的没错。”入畑教练从门口走进来，“你们应该都知道自己明天的对手是谁了吧？”

青叶城西的球员们都点了点头——说来也巧，明天的对手是他们的老朋友了：来自神奈川的立海大附属高中。

“我和沟口去看了立海的比赛。他们比暑假里合宿时更进一步了。”入畑教练说，“当然，我相信你们的实力，但双方都在最近的这几个月里又展现出来了新的东西，不要以固有的视角去看待他们，不要掉以轻心。”

他把自己的平板接上电脑，然后把借来的一块白板竖在一旁。

“他们的阵容和IH时相比变化不大。”教练说，“主将空山和二传秋村你们都很熟悉了，一年级的狩野、筑城、见里和花岛也都在暑假里交手过——唯一不同的就是首发的主攻手中，二年级的丰泽改成了一年级的狩野。”

“狩野在之前神奈川的县大赛应该就有上场了。”和立海的一年生们都关系不错的京介说，“他当时发邮件跟我说过，没想到丰泽前辈完全没生气什么的。”

入畑教练点了点头：“我看了神奈川县大赛的决赛和半决赛。他们的打法还是老样子，双核心：秋村和空山。弱点也很明确。”

“秋村。”及川接口，“在队友被盯住的时候，他会习惯性地示弱，选择把球传给别人——立海是进攻性强的队伍，秋村的这个问题在国青强化合宿的时候也还没解决。”

“但他们有空山。”园说，“空山初中的时候其实打的是二传，高中才转主攻手的——他的力量和技巧都很优秀，二传的基础让他不仅能成为队内的接应，还能在秋村情绪失控的时候接管整支队伍，引导好队友。”

“空山前辈本身也是个进攻性很强的人。”岩泉说。

“所以我们还挺克他们的。”来田轻松地说，“我们的防守很强。”

“他们也知道我们防守很强。”及川看着这会儿被暂停的视频，目光沉静，“也清楚最近这次合宿中，他们对我们是输多赢少，但如果我是秋村或者空山，我不会轻易认输的。”

园挥了挥手机：“环发邮件过来了。他也在关注我们的赛程表——他让我转告你们一句：千万别小看空山。”

“我当然不会小看空山前辈。”及川的声音很平稳，眼底却有一丝跃跃欲试，“他可是能控制好秋村的人——”

他比了个开/枪的姿势：“这次，一定要彻底击溃他们！”

下一场打的依旧是原创队伍，不过出场很多了……是立海。

整体实力上青城优于立海，但是比赛总存在不确定性，什么时候都必须要全力以赴←差不多是这样的情况。

五一节……就是说休假快乐！

***

修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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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File.0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