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度修仪此人,向来是没什么作为病患的自觉的。大概是久病成自然,反正身上这些沉疴也没法儿根治,也就天天有事没事让他疼一波刷刷存在感,具体也不妨碍什么,所以每次他被断言需要修养的时候基本上就是他可劲儿浪的时候。
上次趁着一羽赐命不注意拎着酒壶上了房顶,要不是弭界主忽然传召,怕是又得喝醉等着言随把他带下来。
无衣师尹一直觉得这货这方面挺清奇,平常看上去病歪歪的,天天有事没事待小竹林里,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但是回回正儿八经该待小竹林了,他又一门心思起事。
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奇葩思路……
这次也毫不例外,虽然这次比之前都要严重点儿,魔气四窜,筋脉损伤无数,面对这样的病情,他也只能卧床修养。但是,卧床并不等于好好修养……
“不喝不喝不喝打死都不喝……”
言随眼瞅着自家先生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样子,心里本还有些雀跃,他难得看见先生这种模样,平日的先生总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哪有现在这样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活像个小孩子。
一瞬间,言随真有了那么几分把药端出去的心思,但一想自家先生的身体,言随一咬牙,“先生,你若是再这样,我便去找一羽赐命……”
度修仪猛地停下,他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药,只觉得碗口上冒出来一团又一团黑气。其实他本来不惧喝药的,但是鬼知道这次的药怎么回事,那个药岂止是苦,不如说难以下咽。
度修仪严重怀疑无衣师尹是想趁自己养伤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趁机搞了,啊呸,是谋杀自己。
——某人完全忘了自己平常的时候也没什么还手之力……
至于谋杀动机,度修仪也猜好了,估摸着就是自己在灵池的时候对师尹做了什么事,不然不会他每次旁敲侧击向师尹打听他在灵池的时候,无衣师尹都笑的十分温和,堪称不寒而栗的那种。
所以,他在灵池到底干了什么!欺负病患记忆断片儿吗?!!!
当然了,要是度修仪那么容易猜出来,无衣师尹干脆也别当师尹了。度修仪内心怎么骂怎么怨,跟他无衣师尹有什么关系?反正,该喝药某人还得喝……
度修仪苦大仇深地盯着言随碗里的药,他可不认为言随那句去找一羽赐命是字面上的意思,找一羽赐命,一羽赐命对他可没办法,所以,说是找一羽赐命,其实也就是去找一羽赐命背后的人罢了……
不就是找无衣师尹告状嘛!无衣师尹一知道,这药的威力……度修仪简直不敢想象。
视死如归地端起药碗,度修仪深吸一口气,一饮而尽,面色瞬间苍白,言随适时上前,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蜜饯,甜味在口中蔓延,这才好了些。
眼睛一瞥,看见言随眉眼微敛,一副恭敬的模样,度修仪心里顿时就冒气了,他总觉得他的威信下降了,连言随都不听话了。
“你是不是有事瞒我?”比如什么时候跟无衣师尹关系那么近了,还敢跟无衣师尹告他的状了?
顶着度修仪的目光,言随面色淡然:“言随从不欺瞒先生。”
度修仪硬生生盯了言随许久,这才泄了气,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不必过于担忧。”言随轻应一声,拿起一旁空碗,转身离开了竹林。
言随的离开并没有给度修仪带来平静,因为无衣师尹又来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无衣师尹眉眼一挑,悠悠道:“良药苦口利于病,还望好友莫让身边的人担忧。”
担忧?哪有人会担忧?一个个估计都等着看他好戏呢!
度修仪一肚子闷气,偏偏没地方发泄,他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问道:“可是又有何事?”
无衣师尹轻笑一声,道:“好友的身子越发孱弱,无衣实在束手无策,便寻了观星台,掌台好意,派了云霓姑娘前来。”
度修仪本来还想吐槽,结果听完之后心里那些杂绪也没了,凤眸微眯,观星台于无衣师尹而言是个不确定因素,但无衣师尹向来不介意险中求胜,而如今看来,想必之前一遭无衣师尹与观星台已达成了一致。
只是不知,这口刀对的是谁……
而霈云霓……
脑海中忽而传来刺痛,度修仪使劲儿晃了晃头,阖眸,轻轻按着自己的额头,想要缓解那阵疼痛。蓦然,似有一阵花香靠近,一抹温热点上额头,头脑顿时清明。度修仪抬眼望去,霈云霓笑着收回手指:“看先生气色,倒比之前好多了。”
度修仪再看去,无衣师尹不知何时已离去,来此只为带霈云霓进来吗?还是说,慈光之塔的局势又严峻了?
“说实话,在大夫面前,先生能不能有患者最基本的自觉?”霈云霓轻叹,度修仪方想答话,霈云霓却以一种非凡的速度欺身向前。度修仪眉目一凛,手上与霈云霓过了几个回合后,猛地脚下一蹬,整个人带着躺椅飞速后退,直到撞上一丛翠竹方才停止。
而霈云霓却站在原地,笑意吟吟地露出了掌间的物什,一颗翠色珠子。
“结灵力而成灵珠,看似普通,实则内含阵法,可供通信,可惜灵主功力不济,凝结而出的灵珠只不过能用两三次罢了,而先生这颗……”
一声轻叹回荡在竹林:“云霓眼拙,只能看出其中灵力深厚,怕是……”
“远非灵主所比……”
度修仪闻此,手指微动,平淡似水的视线落在霈云霓身上,霈云霓却依旧笑的安然:“更有此处阵法,隐隐汇聚天地灵气,这般也只有古籍之中记载的聚灵阵了。云霓冒昧一问,先生果真记忆全无吗?”
竹叶悠悠飘荡在两人之间,度修仪神色不动:“汝以为呢?度氏后人……”
“看来先生猜到了。”精致的面容添上一抹凝重,霈云霓上前几步,将那颗珠子塞入度修仪手中,随即退后,恭敬一礼,“度氏第六百四十一代子孙,度轻云见过先祖。”
度修仪手中握着那颗珠子,无声断了灵力供给,在霈云霓看不到的地方,灵珠光芒渐渐黯淡。而度修仪则打量着霈云霓,她倒是聪明,什么都不确定就敢上门试探。
不过,霈云霓也有猜错的地方,度修仪一开始确实是记忆全无,只是自观星台与霈云霓意外一握,灵力冲击起,他虽记不得太多,却至少记起了自己名度修仪,曾为度氏第一百三十六代子孙。这些,尽够了……
“你来此只为认亲吗?”若只是为了认亲,未免太过多余,他想起度氏,心中并没有什么眷恋,想来他与家族的关系怕是也好不到哪儿去,那又有什么值得霈云霓跑来的?
霈云霓自然不知道短短几息间度修仪内心的思绪辗转,她沉默片刻,想开口,却又沉默,许久才道:“异世遇故乡之人,云霓一时激动,方才……”
激动吗?他可看不出有什么激动的,但是度修仪却没有挑明她的小心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对他无害,他犯不着去深挖。显然,霈云霓的身世于他而言,无害,却也无利,实在无法引起他的重视。
霈云霓也看出了这一点,她抿抿唇,手上不自觉地扯着花枝,柔声道:“先生若是不嫌弃,可随时来寻云霓,云霓虽武力不济,医术却也不差,应可对先生身体有所帮助。”
“若有需要,我自会寻你。”度修仪看她模样,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添了一句,道,“毕竟你才是我真正该亲近之人。”
霈云霓苦笑一声,她实在很想告诉对面那个先祖,这句话他可以不用说的这么漫不经心的。但她也心知,自己于对方而言,不过是不知道隔了多少年的后辈,连同族都称不上。毕竟,青史之上,度修仪早已被逐出家族。
“不过我倒还真有事要问你。”度修仪抬眼望向竹林之外,“昔年究竟发生何事?”
“先生不记得了吗?”霈云霓有些错愕,度修仪却淡然地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过往记忆,吾只记得零星半点,其余一概不知。”
霈云霓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她本以为当日灵力冲击之下,度修仪可借势恢复,孰料竟是丁点儿作用也无,只是过往……她不由得苦笑:“吾不知,吾所生活的时代,先生只是昔日传说,只知先生被度氏驱逐,还有一些记载了先生踪迹的留影珠,别的吾亦不知。”
度修仪皱了皱眉,倒也在他意料之中,不过既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霈云霓看他模样,知他已是不耐烦了,又是轻叹,引来度修仪疑惑一眼,霈云霓调节了一下心情,也不再多留,直接了当地提出了告辞,再留只怕空惹人厌,不值当。
度修仪也不曾挽留,他看着霈云霓的身影,缓缓直起身,轻喃:“度氏……观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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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光之塔向来以文立官,界主之下是三尹,军尹师尹京尹,军尹掌军事,京尹掌内政,师尹掌外交。然而自百年前无衣师尹上位,短短三年,他便以师尹之位揽三尹大权,直至如今仍稳坐高位,可见其手段高明。
三尹之下为左右二卿,左卿随师尹,右卿随京尹。无衣师尹掌权后,撸了原右卿的官职,自己提拔了一位上去。此人亦是国士林学子,也有些声名,名唤狄叶。
左卿溯渊在慈光之塔亦有一番名声,但他向来淡泊,且与澈寒师尹相厚,自与无衣师尹相识,这才在当初权力清洗时得以保全。
但是,时过百年,人心易变,一张张恭敬的脸上底下又会藏多少不为人知的心思?
不过无衣师尹的情况倒也并非如度修仪猜测的那般严峻,他匆匆离去也不过是为了一个人罢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撒手慈悲带着一人进了流光晚榭,那还是个少年,眉清目秀,暖黄色的衣衫虽称不上多昂贵,却也十分精致。如果度修仪在此,应该也能认得出来,那人是昔年与言随一同入镜水别筑的人,名唤景琇。
只不过当日在言随和景琇之间,度修仪选择了言随而已。
“我倒是没想到,你现在竟有如此本事。”当日景琇没能留在镜水别筑,反倒是被右卿要去了,倒是不曾想到,短短数年,少年便爬到了右卿近侍的位置。
“当日既能得师尹青睐,自然得有些本事。”景琇低眉顺眼道,看似恭敬的模样只得了无衣师尹一声轻笑。景琇抬眼,只见无衣师尹将香料洒入香炉,流光晚榭向来少不得熏香,但景琇却是头一回进流光晚榭,对这浓郁的香味颇为不适应,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神色间闪过一丝嫌恶。
而这一切,全然落入了看似细细闻香的无衣师尹眼中。
少年人总是如此,年少轻狂,总以为自己的能力举世少有。可放眼望去,多少所谓天才淹没在时间的洪流之中,又有多少少年志士在世事之中消磨了锐气?
只可惜,少年人从来看不懂,仅凭一时意气行事只不过自取灭亡。不过在这一点上,言随却不像个少年人该有的样子,他总是克制的,将自己压抑到了极致,半分不逾礼,是该说天性使然还是度修仪教的好呢……
无衣师尹敛眸,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他提笔,朱笔无情划过纸上的名字,人却是笑了,落在景琇眼中是对自己的满意,他眉目一挑,但闻无衣师尹温和道:“你确实很有能力,所以,我相信,你的消息不会让我失望。”
“这是自然。”景琇这回抬眼,竟是直视了无衣师尹,四目相对,少年不见丝毫胆怯,一字一顿道,“右卿野心勃勃,想必师尹早已明了。”
“我可以为师尹提供证据。”
短短两句话,便连撒手慈悲也惊诧地看向了景琇,世人皆知右卿对景琇有多器重,而这少年到底是有多冷酷,才能用这么一副模样说出背叛的话语?
唯独无衣师尹面色不变,在**面前,人永远都是面目全非的,实在不必为此惊讶。他定定地看着少年,只得了少年毫无胆怯地回视,多好的苗子,只是……到底可惜了……
“你要什么?”
“权力,足以让我俯视众人的权力。”
最后,仍是拿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景琇毫不犹豫地转身告辞,撒手慈悲走上前,担忧道:“师尹,此人……”太过不定,怕不是好掌握的人。更何况,说是右卿野心勃勃,景琇又何尝不是呢?这样的人,着实危险。
无衣师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轻笑,露出了被自己遮掩的白纸,悠悠道:“撒儿,记住,有时候没了命,就什么都没了。”
多好的苗子,可惜,傲气太过,而世事最喜欢消磨这些人的傲气。
白纸之上,“景琇”二字格外显眼,更为夺目的,是名字之上一道红杠,几欲穿透纸张的力道,仿佛要将那个名字拦腰斩断一般。
撒手慈悲顿时明白了,当即回道:“撒儿明白。”
敢要权,也得有命享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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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朴素宅邸,少年身着素白长衫,长衫之上,银白色花纹在阳光下闪过一抹银色流光。他抬眼望了望牌匾,抬脚步入大门。
甫一踏入,便有人上前,引他直往深处走去,直到进了一间房,房门在身后关上。少年无声,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看来你有选择了。”
“如你所言,我别无选择。”
“我很好奇,你狠的下心吗?”
“背叛不等同于伤害。”
低沉笑声回荡在少年耳边,隐隐听见一种轻蔑,他皱了皱眉,还是忍下了,道:“我会照你说的做,也希望你说到做到。”
“当然,毕竟,你会是我最好的帮手。”
少年不再搭话,他来此也只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而他不能在外多待,很快便提出了告辞。房内的人望着他的背影,少年身形单薄,那般瘦弱,却会是最好的一把刀。
“便看这一局,谁输谁赢……”
几声轻喃随着房门的关闭被紧紧锁在室内,烛花微爆,一道黑影渐渐步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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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向来繁花胜景,这是霈云霓极爱的景色,万千芳华争奇斗艳,本就是极富生机的。凋华颜眉眼微沉,苍白的手自宽大的衣袖中伸出,缓缓靠近那娇艳的花朵,轻轻一折,便将花摘了下来,然而那花却在一瞬间枯萎,成灰,随风而逝。
一道漩涡忽而出现在空中,一股柔风轻轻吹过,霈云霓缓缓走出漩涡,正巧看见这一幕,轻叹:“你又来折腾我的花。”
凋华颜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道:“你去了慈光之塔。”这一声,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恩。”霈云霓沉闷一声,凋华颜却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她无意识地抚过权杖顶端的骷髅,问道,“结果如何?”
“醒了。”霈云霓不愿多谈,她的身份在观星台尚为秘密,迄今为止,也只有度修仪一人知晓她为度氏之人罢了。而她也不愿让更多的人知晓自己的身世,所以丝毫不提此行经历。
凋华颜见她模样,哪还会不懂?不过,她也并未放在心上,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凋华颜暂时也没心思戳破霈云霓。更何况,压制灵力吗……
“你可知掌台怎么说?”
明明没有挑明,霈云霓却莫名听懂了凋华颜的意思,果不其然,只见凋华颜一声轻笑,她迎面走向霈云霓,错身刹那,凋华颜止步,一声轻喃飘入霈云霓耳中:“灵气不敌魔气这种事,不该发生在他身上,你着急了。”
攥着花枝的手无意识收紧,霈云霓一僵,侧目,黑色的斗篷挡住了她的视线,唯有一双紫眸澄澈。凋华颜并未转头,双眼仍目视前方,话语却是不停:“千年了,云霓,你仍是一如以往。”自以为自己总能做一些力挽狂澜的事,却不知落在他人眼中,自始至终只是个笑话,譬如凋华颜,譬如度修仪。
“在你眼中,我所做的一向都是个笑话。”霈云霓轻声道,再平淡不过的陈述。不知不觉,她们相识已近千年,她能窥得几分灵绮素的心思,却始终看不透凋华颜的心思。
“因为你做的从来都是无用之功。”凋华颜似乎心情很好,罕见地回了她一句,却莫名惹得霈云霓怒火,手下一个不留神,娇嫩的花朵顿时被折了下来,凋华颜回眸一瞥,道:“云霓,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你呢?”霈云霓反问,聪明反被聪明误?这种事不会总出现在她一人身上,更何况,她确实以为自己没做错。
“压制了他体内的灵力……”凋华颜却避过了她的话,目光投向远方,“这会是你做过的最错误的选择。”
霈云霓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回头,只见到凋华颜握着权杖渐趋走远的背影,她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看着那抹身影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漫天花海之中……
好啦,到这里一卷正式结束,接上一章,在作话里和大家解释一下。
关于一卷剧情,我个人知道是比较乱的,因为当初在设定大纲的时候发现,剧情太过纷杂,所以我才想着在剧情开始前进行一个大概的介绍,一卷就是这样的作用,整个一卷剧情线十分纷杂,因为它基本涵括了整篇文剧情线的前期走向,也就是说,一卷的信息量是很大的,基本上随便拎一章出来可能都有之后的伏笔,这个等后来剧情慢慢展开,估计就可以看懂了。但是介于有小可爱说剧情看着比较头疼,看不懂,我就干脆提前说一下一卷里隐含的几条线。
首先最明显的是最开始的即鹿回归,看过原剧的道友都知道即鹿在师尹人生中的一个作用,怎么说,我想要呈现给大家一个不一样的师尹,我想要师尹为自己留一点儿余地,在心中给自己留一点柔软,我想了很久才决定从即鹿入手,也就有了本文的即鹿线。当然了,这里的即鹿是肯定不会像原剧一样有点儿恋爱脑的,目前妹子的心理已经转变了哒【指路第九章】。至于妹子接下来的表现,还请大家继续看下去啦。
然后是一卷里花了较大笔墨的观星台,观星台这个线也是我想了很久才决定拉的,一开始只是单纯为了救下即鹿,因为我个人是比较阴谋论的,我不觉得即鹿会那么容易爱上雅狄王,这背后应该是有阴谋存在的,借即鹿攻击无衣师尹应该就是这个阴谋的目的。假设有这样的阴谋存在,那么单凭师尹,无论如何也很难保住即鹿,再加上后来的师尹依然要有所转变,那么即鹿的安排就成了一个问题,于是就有了观星台的存在。至于观星台现在的设定emmm,我只透露一句,观星台的人都不能信,上到掌台下到两个剑灵,都不能信。观星台里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这些会在三卷慢慢铺垫的。
接着是言随,言随这个原创角色我也是有比较多的描写的,相信有很多敏锐的道友都看出来了言随的不对劲儿,我想说,你们的直觉没错,言随的确有问题,一卷这么写是为了给二卷铺垫,给二卷一个合理的解释,等到时候二卷剧情出来的时候你们应该就可以明白了。
之后是慈光之塔的内乱线,内乱线由这一章正式拉开序幕。怎么说,我设定的是慈光之塔一界主三尹二卿,目前师尹揽了三尹大权,但手下并不是太平的,尤其是即鹿这件事之后,所以即鹿线就是内乱线的导火线,如果有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继续关注,二卷正式开内乱线。
再来就是感情线,以前看过的朋友大概知道,本来设定的是主角和樱花,但是最后还是屈服于盆友【?】,改成了师尹和主角。师尹和主角前期大概是走互相戒备,互相提防但又忍不住被互相吸引的路子,一切都和师尹那三年有关,不过当然了,谈恋爱,得撕滤镜的,一切看后文分晓……
唠唠叨叨说了这么多,反正就是希望小可爱能理清楚一点儿,如果小可爱感兴趣,可以继续关注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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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度氏【修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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