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雪梅墩约定今日到棘岛玄觉府邸上来为其拆纱,同时,棘岛玄觉之妹符应女也在府中,正陪着棘岛玄觉身边,等着雪梅墩的到来。

“哥哥,那位姑娘来了,”眼尖的符应女一眼就看到款款而来的雪梅墩,她小声地在棘岛玄觉恶变说道,然后,她就便起身去迎接雪梅墩。

“姑娘,来了,吾昨日没在府,听哥哥说,姑娘找吾有事?”

雪梅墩一看是清秀可爱的姑娘笑脸盈盈地迎接自己,又听到她所说的话,想来,她就是自己要找的符应女,道,“没错,是我找你。”

“我想知道你对于杀戮碎岛女性为何不孕之事,有何进展?”

雪梅墩此言一出,符应女先是吃惊,后是惊喜,她竟然没想到有人和她一样会关注此事,她道,“难道姑娘知道此事缘由吗?”

雪梅墩点头,但,现在不是说此事时机,先将棘岛玄觉的眼睛重见光明才是首要之重。

“先将周围用黑布遮住,新生的眼睛比较脆弱,不能长久地见到强光。”

符应女闻言,立刻让侍女将四周用黑纱遮住窗户,只有微微弱光透过。

“等会你的眼睛先慢慢地睁开,适应一下周围的亮度,”雪梅墩边拆棘岛玄觉眼睛的纱布,边说道,“眼睛如果有什么不适应的,要跟我说。”

“嗯,”棘岛玄觉应道。

棘岛玄觉眼前的纱布在一层一层的减少,他的心也在一点一点地剧烈跳动,多少年了,自己的心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跳得如此快速,‘蹦蹦’地直响,似乎要从自己的胸膛跳出来。

雪梅墩看着昨天的药糊状况,眼睛很好地吸收了药效,现在就看他的造化了,“好了,眼睛,慢慢地睁开,慢慢,慢慢。”

棘岛玄觉听着雪梅墩的话,眼睛慢慢地睁开,眼中的视线是没有聚焦的,全然是模糊一片看不清,只听见雪梅墩道,看着她,棘岛玄觉听着声音的来源,视线转向她。

入眼的是一片紫色的模糊人形,但是,棘岛玄觉的眼睛随着紫色,开始慢慢地聚焦起来,同时他的眼睛也开始渐渐焕发光彩。

他抬眸一看,雪梅墩清晰的模样印入他的眼中,明月皎皎,流雪飘飘,与那日刺台相见时所差无几,只不过,眼前更为真实,道,“果然是真的。”

雪梅墩微笑以对,不知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哥哥,”符应女见气氛有些尴尬,出声道。

“妹妹,你长大了,”棘岛玄觉闻声转过去,看到现在的符应女,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欣慰道,“很高兴能再次看到你的样子。”

符应女如乳燕投怀般,抱着棘岛玄觉,高兴道,“能见到哥哥眼睛重现光明,吾也很高兴。”

然后,‘哥哥’的叫个不停,像只快乐地小鸟围着他转。

雪梅墩见此情形不打扰他们兄妹叙旧,便默默地挪到一旁,给他们让出一片空间,自己则在一旁给棘岛玄觉开出温补眼睛的方子。

不消一会,方子也开会了,他们的叙旧也好了。

“这个给你,你的眼睛还需要温补,”雪梅墩将方子递给棘岛玄觉,道,“也不能多劳累,眼睛要适当休息。”

棘岛玄觉应下,道,“珥界主那边我已经着手安排下去,这边就等戢武王开始行动了。”

“嗯,”雪梅墩心中有担心棘岛玄觉心情波动,对他眼睛不好,说道,“今日小辞心在刺台那边行刑,你…”

“我就不去了,”棘岛玄觉听出她语气的担忧,笑道,“如今这个局面,已经比我预想中的要好,能保下无辜的民众已然是最好的局面。”

雪梅墩拍拍他的肩膀,道,“杀戮碎岛还需要你,戢武王也需要你,你可要好好活着。”

“嗯,我明白,”棘岛玄觉道,“等事定之后,戢武王应该会给珥界主施压了,我也该传信,让那边动作起来。”

“不过,我复明之事还需保密,希望姑娘不要透露出去。”

“明白,你是最后的杀手锏,我知道。”雪梅墩道,“好了,你的事情完结了,我还有要事和你妹妹一谈。”

“好,你们聊,我先走,后续事情,我还要筹划筹划。”

棘岛玄觉见她们有要事要谈,他便自觉地离开了,将空间留给雪梅墩和符应女两人。

婆罗堑,昔日斩雄万千,今日屈膝万下雄者,杀戮碎岛一干罪行累累的男性枷锁在身,等待命运来临的那一刻。

观刑的民众围着刑场外围,而,祭天双姬对着他们宣读他们所犯之罪刑,让明白为何要处斩他们。

当罪行宣读完毕,玉辞心驾临婆罗堑。

“参加王。”x2

“免礼。”

“今日,吾要你们的鲜血洗刷杀戮碎岛的污秽,推翻者畸形的信仰,从此之后,杀戮碎岛不再有鄙女的风气。”

“如若还有此事发生,便是这样的下场。”

“杀。”

一句杀,祭天双姬祭出自己的圆鳞刃,将刑场上的罪犯人头一一割杀,此刻的婆罗堑,血气冲天,满地都是鲜血,用他们的鲜血庆祝新的秩序诞生。

而此时在府中喝茶的棘岛玄觉,只觉耳鸣难奈,脸色苍白。

“哥哥,这是怎么了?”符应女看着他的脸色,担忧地问道。

“无碍,”棘岛玄觉给她一个‘放心’的笑。

雪梅墩看出端倪,于是,银针出窍,封住他的玄感。

“现在是否好些了,”雪梅墩问道。

“多谢,我调息一番即可。”棘岛玄觉立马运功调息。

“哥哥,这是?”符应女问道。

“你哥哥天生玄感,”雪梅墩望着婆罗堑道,“小辞心用鲜血在祭奠过往,怨气丛生,让你哥哥有所感应,所以耳鸣不止。”

“现在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棘岛玄觉调息后道,“让珥界主将无衣师尹去苦境。”

“嗯,小辞心那边也该出兵了,”雪梅墩道,“阿符,之前和你商量的事情拜托你了,还有将这蛊服下,同时我需要你的一滴血。”

雪梅墩将一颗雪白的药丸递给符应女。

“这是什么?”符应女好奇地问道。

“这是替命蛊,可在苦境保你一命,”雪梅墩又拿出与符应女友9层相似的玉偶,“吞下它,将血滴在玉偶上。”

符应女毫不犹豫地吞下药丸,然后,她将一滴血滴在玉偶上,玉偶红光闪现,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但,符应女感应到自己与玉偶之间有了似有若无的感应。

“好神奇啊,”符应女拿着玉偶左右看看,越看越像自己,“雪姐姐,这是什么神奇的术法。”

“这是苗疆蛊术,”雪梅墩打趣道,“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可以给你们下一个同心蛊,生亦同寝,死亦同穴哦!”

符应女听到这打趣的话,顿时,脸绯红,道,“雪姐姐,真讨厌,我还没有喜欢的人。”

“你妹妹真可爱,”雪梅墩看着害羞的符应女跑开,笑个不停,道。

“阿符,是个很好孩子,希望,碎岛改变之后,她的才能能得到发挥。”棘岛玄觉看着她笑,自己也笑道。

“会的,以后就靠你们了,”雪梅墩道。

棘岛玄觉听着她的话,似乎有所不对,但又不知所以。

戢武王斩杀罪臣的事情经过棘岛玄觉加工之后,传到慈光之塔时就变成了戢武王怒杀杀戮碎岛的所有男性,但,传入珥界主的耳中,又变成了更为夸张的所为‘事实’,杀戮碎岛血流成河,所有冒犯过戢武王的人都被杀害。

所为流言,一而再再而三地变了。

听到流言的珥界主忧心慈光之塔现在的武力都不够阻挡戢武王,而且,现在对他最重要的四魌界本源问题,有什么方法能将戢武王引开。

近臣看出珥界主有所忧心,问道,“界主,有何难事,不妨去问问首辅,看他是否有良策应对?”

“无衣师尹啊,”珥界主听到近臣的话,心中一动似乎有对策,“是时候该他出力的时候了。”

“你先退下,我有要事处理。”

“是。”近臣心想,事成了。

唤退近臣后,珥界主前往流光晚榭,一会无衣师尹,名为商量,实在命令,让无衣师尹入苦境,丝毫没有给无衣师尹留下任何反悔的余地。

原本是执棋人,现在反而成了棋子弃子,真是可悲可叹啊,无衣师尹既是嘲讽自己,又是无情地看着珥界主离开的背影,“界主,你以为吾入了苦境,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真是太天真了。”

无衣师尹得到的情报,比珥界主更为详细,杀戮碎岛的摄政太宫未死,其中更有疑似王树化身的神秘女子推波助澜,就不知道,界主你是螳螂还是麻雀,焉能生存到最后。

不过,今日之后,慈光之塔之事就与吾无关了,无衣师尹面无表情地想着,随后,他将身边的事情安排妥当,便不再留恋慈光之塔,独身一人前往苦境,与留守在苦境的撒书慈悲汇合。

无衣师尹既然已经决定前往苦境,那,他必然要有所一番作为,不过,对于苦境势力,他需要细细思考一番。

不然,是非成败转头空,枉费他入世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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