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

玄舸之宴结束后,素还真与屈世途一道行走在小树林,两人都是纷纷沉默。

玄舸之上,屈世途虽然是被囚禁,但也没有丧失自由,因此,他在玄舸之上听了玉辞心与素还真之间的对话话,对他而言,他对玉辞心的印象比无衣师尹好,道,“素还真,我知晓师尹对你之情谊深高,但若以戢武王与无衣师尹作比较,吾还是比较相信戢武王之为人。”

素还真听了好友屈世途的的话,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做此比较,无益于解吾心中为难。”

“哦,你有什么好为难的?”屈世途问道。

“玄舸会上,重兵暗布,戢武王对师尹之杀意昭然,师尹必会相询会上之布置如何,吾正犹豫该不该实说,”素还真心中也在挣扎中,甚是为难,要不要告知师尹。

“若实说,只是更让师尹与戢武王之仇难解,若不实言以对,师尹必会亲身一会戢武王,释出自己善意。”

“当然还是别说比较好啊,”屈世途听了素还真的话,一想,这还真是个左右为难的题,他便道,“让他们自己去协调吧。”

“唉,刚才戢武王言谈,虽是一再表示自己和谈之诚意,但还是掩饰不了被仇恨宰治了思绪的感觉,戢武王肯压下杀气,便是希望吾劝师尹与她一会,若吾不对师尹坦言其情况,很有可能是害了师尹丧命。”

“啊,”屈世途听了素还真这么一说,顿时十分惊讶,头痛道,“哪有这么多眉眉角角,做协商最怕变事主,素还真你别插手了。”

“那个师尹也是奇怪,专门丢一些问题给你伤脑筋。”

“不过,你多吃点核桃补补脑吧,再伤脑筋下去,如果有一天,宜枝见到你怕是认不出你喽,未老先衰啊!”屈世途随便取笑他道,“不过,你到底比宜枝大几岁啊,素还真,你记得吗?”

“好友啊,我定会让夫人第一时间认出我的,”素还真无奈道,“罢了,吾再在思考吧。”

素还真回到推松岩后,无衣师尹便随后而至,关心玄舸之会后的素还真是否完整,随带探知她们的情况如何。

“玄舸之会,让吾忧喜掺半,”素还真也只能叹气道,又问无衣师尹,“师尹,你对戢武王此人如何看法?”

“戢武王此人智谋善战,若为盟友,大利,若为敌人,大敌也,”无衣师尹对玉辞心的评价很高,但是,他也知晓戢武王的缺点,太过感情用事。

听到无衣师尹如此评价,素还真告知他,代替他赴会,戢武王深知他无心化解双方的仇恨,让她深感怅怀。

同时,素还真假设问道,如果她真能放下仇恨,师尹能否与她一谈。

无衣师尹是个聪明人,也知道素还真有心调节他与戢武王之间的仇恨,但,他只能说,“勿将吾逼上绝路,和平的假象吾还能粉饰下去。”

“素还真,此事与你无关,你不用操心太多。”

无衣师尹还是转让素还真的焦点,不然,后续之事若有他插手,恐怕不利,于是,无衣师尹将云谷雷锋佛首帝如来无故失明一事告知他,同时,他也寻得登到岸的医治方法。

素还真先是道谢而后又是叹气。

无衣师尹看此情形问道,“无故叹息,是心中有未解忧虑吗?”

“素还真,你尚有事?”

“其实愚兄尚有一事,”欲请托贤弟,但又怕劳烦过多,让师尹厌烦了,”素还真道。

“说来商量吧。”无衣师尹道,“只要吾力所能及之事,再帮你一会也无妨。”

于是,素还真向无衣师尹引荐死国之人夜神,无衣师尹也在困惑,死国已经被封印一段时间,怎么再次出现。

“这也是吾所想拜托之事。”

于是,素还真说明妖后不明所以擒走死国少女月声,疑似死国有妖后所需之物,但是,现在妖后还未开出条件,已过了多日,想请你代为周旋。

无衣师尹思考了一番,问道,“谈判需要筹码,吾需知道为了换回月声姑娘,你能所付出代价,其底限是?”

“吾不惜自身性命,亦要救回月声。”夜神坚定地说道。

无衣师尹明白他的底限,也就是无底限,也决定为他一探究竟,于是,无衣师尹不多做停留,立马前往阴司鬼池。

在阴司鬼池外围,撒手慈悲愤愤不平,说素还真利用他利用的真彻底,但,无衣师尹也不在意,他也有自己的目的,同时,无衣师尹示意撒手慈悲一探树林中动静如何。

于是,撒手慈悲一下子便捉住玉辞心派遣密切监视着阴司鬼池的动静的探子。

既然有了筹码,无衣师尹便进阴司鬼池,与妖后一谈。

当无衣师尹与妖后见面时,将戢武王的离间计说与妖后一听,同时,无衣师尹将探子交给妖后,并将自己的计策说给妖后一听。

果然,妖后一听,深感此计甚妙,于是,他们便以探子为因,敲定了三天后以战诱战的计谋,于战云梦泽,与玉辞心一战生死。

同时,无衣师尹向妖后询问月声之事,妖后也告知是为了死国能源复生自家爱子。

无衣师尹一听,告知妖后无需死国能源也能复生她之爱子,只不过,需要时日。

妖后明了,无衣师尹是为那名死国少女的说客,既然无衣师尹这么说,那他有把握,便给他一个面子,不过,要先复生自己爱子,才能让那名少女离开。

无衣师尹知道那位少女暂时无碍,也算是对素还真有个交代了,便与妖后告辞,离开阴司鬼池,开始着手准备三日后布局。

息花亭处。

撒手慈悲道,“师尹,由此息花亭向西行四十里,是要去碎云天河的方向,你要去找剑之初吗?”

“那么吾若在此处往东直行下去,你说吾会走到哪里?”无衣师尹问道。

“往东直行下去,就是烟霞谷方向,”撒手慈悲将答案说出,“日前戢武王将玄舸开往此地停泊。”

“嗯?师尹此时找戢武王只是落入圈套,万不可行,”撒手慈悲劝解道。

“哈,此息花亭真是从烟霞谷往碎云天河必经之地,此地正可好好利用。”

无衣师尹说着,从袖中拿出自己用秘法炼制的花种,“此花籽,一旦落土,便开始快速生长,六个时辰之后,便会长出花,届时,此处将是遍地奇花,花期可撑两天之久。”

“如此做法,有何用意,”撒手慈悲不解地问道。

“你不用多问,时辰一到,吾将玄通展开,”无衣师尹也不欲多说,自有妙用,道,“咱们往南行吧,吾要带你前往战云梦泽一观。”

“师尹,你为什么要将地点设在战云梦泽,”撒手慈悲道。

“此地妙用非常,正是吾可利用之处,你且看下去便是。”

说罢,无衣师尹带着撒手慈悲,前往战云梦泽一观此地地形。

同时,无衣师尹也计算着时辰,该是让剑之初去往玄舸了。

于是,他带着撒手慈悲前往碎云天河,一寻剑之初。

剑之初还是一如往常,站在碎云天河前痴痴地看着天瀑,但,他心里总是在想那个遥不可及的人—玉辞心。

“初儿。”

剑之初听到有人在唤他名字,但,这个名字只有一个人才会叫他,他转身便看见,无衣师尹在身后,心中带着某种密切的期望,问道,“师尹,玄舸一会,结果如何?”

“你对吾是不是还不够谅解呢?”无衣师尹面容略带悲伤地向剑之初质问道。

剑之初听到他的话,不解地问,“此话何意?”

“若你对吾有怨,想杀吾就直接说出,吾便束手就戮,但,你为何要蒙蔽自己一身澄明,与戢武王合谋取吾之命呢?”

无衣师尹以一个‘被害人’的身份,控诉当初剑之初替玉辞心邀约他之事,是一桩谋害他的阴谋。

“以前的你,不是这种人啊!”无衣师尹‘不能’接受光明磊落的他会变成如此虚伪小人,‘伤感’道。

“师尹之言指摘之意甚重,恕吾不能接受,”剑之初为自己辩驳,有一种清者自清的意味。

“那便是吾误会你了,”无衣师尹听到他辩驳,转言说道,“应是戢武王单方面使计,知吾甚为看重你,便借你之便,欲诱吾上玄舸计杀之。”

“吾早知戢武王不可能放下吾之仇,但碍于你之情面,吾也只好应允和谈,”无衣师尹有些‘委屈’道,“所料不差,和谈是假,杀吾是真。”

初儿,看着你的面子才去和谈,但是,因为你,自己要被杀,你要给我一个说法。

“师尹,真抱歉,吾上玄舸找她问一个明白。”

剑之初因对玉辞心的信任,才会让无衣师尹身受其害,感到抱歉,同时,他也想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她对自己的又是怎样的感情。

于是,剑之初怀着复杂的心情,前往玄舸,向她问个明白。

无衣师尹见剑之初离开,悲戚的神色一收,便知计划已经成了大半,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是否按照自己的布局走了,“事情已经催化完成,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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