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欢奭体内的毒在百毒蛊蚕食下,一点一点消失,当毒解一刻,百毒蛊便从欢奭的伤口处原路返回,雪梅墩便已有感应道,“回来。”
当百毒蛊回到雪梅墩手中,她用自己的一滴毒血再次喂养百毒蛊一次,而后,用特殊的手法将百毒蛊单独留存,让其进化。
“夫人,为何要再次喂养?”素还真疑惑道。
面对的他的疑问,雪梅墩回道,“为了进化出最终的形态。”
“我的血里有各种毒素,百毒蛊每吞噬一次毒,再加上我的毒,可混合产生新毒,让其自身进化,直至进化到可解天下之毒的蝴蝶形态。“”
“为何是蝴蝶?”素还真不解地问道。
“我喜欢啊,”雪梅墩笑着道。
“喜欢是一方面,”雪梅墩指着自己锁骨上的蝴蝶说道,“主要是因为我的本命蛊的形态是蝴蝶。”
说着,雪梅墩拉着素还真的手,让他摸了摸自己锁骨上的蝴蝶。
随即,素还真感到夫人锁骨上的蝴蝶似乎是活物,道,“夫人,这、这…”
“是活的。”
素还真的手离开后,锁骨上的蝴蝶也随之离开,停落在素还真的手指上。
“素还真,蝴蝶在你手上,就如同我的命就在你手上,”雪梅墩看着素还真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现在我的生死就在你手中。”
素还真听后,心中一颤,道,“这这这,莫要开玩笑啊,素某胆子很小的。”
“没开玩笑,素还真听我说,”雪梅墩捧着他的脸道,“如果有一天,我说是如果,你看到这只蝴蝶好好保护她,我不会死,等蝴蝶回归,我便会回来。”
“所以不要害怕,素还真。”雪梅墩亲昵地靠在素还真怀里,亲了亲他的脸道。
“好,素某会好好保护夫人的。”素还真用力地抱着她,担心,下一刻就会失去她。
“咳咳,打扰了,”解毒后恢复活蹦乱跳的欢奭道,“我们该启程了,不然,让剩余的阴军不知逃窜到何处了。”
“是了,我们该走了。”薄棠也出声道。
毕竟,在场的只有他们是单身狗,来自单身狗联盟的浅浅的报复。
“走吧,”素还真出声道,不过,对于雪梅墩,他不忍看她随他们奔波,建议道,“夫人,留在此地,等我们。”
“不用了,还是让我助你们一程吧。”
于是,雪梅墩拿出踏雪寻梅笛,吹奏出引来五毒前来的笛音。
不出一会,素还真等人便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压力,从远而来,随即,他们按着武器,将雪梅墩围在中间,确保她安全,以防外敌入侵。
雪梅墩看着他们架势,就知道他们误会了,解释道,“不用紧张,应是受我笛声而来的五毒。”
一声“主人” 从洞外传入,雪梅墩听到圣蝎的声音,便知他们已经来了,道,“我们出去吧。”
于是,素还真和雪梅墩一起出洞,保护雪梅墩,以防万一,其他人紧随其后。
他们出洞,只见偌大的蝎子,前螯挥舞,高举蝎尾,威武地形态,紧盯着他们,仿佛,他们似乎要对雪梅墩不利。
“好了,蝎蝎,”雪梅墩好笑地看着准备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的圣蝎,道。
“知道了,主人,”圣蝎带着少年音色的声音说道,收回了周身的威压,看着一心护着主人的素还真,心里有些满意还有些嫌弃,算合格吧,果然,如小青说的一样,主人的相公看着还行,不过,哼,不要是花架子。
于是,圣蝎身上的五毒纷纷下来,化做寻常大小,来到雪梅墩身边,等待雪梅墩的命令。
“青白王蛇,你带他们,”雪梅墩指着欢奭、薄棠、殢无伤这三人道,“跟着追踪蛊,追寻他们要找的阴兵,圣蝎紧随其后。”
“其余的回来。”
得到命令的青白王蛇,化作巨蛇,对着他们道,异口同声道,“上来。”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默默交流,已经分好了,谁和谁一起,欢奭、薄棠,两个清香的单身狗一组,而,殢无伤则和自己的墨剑。
三人一剑上了巨蛇后,青白王蛇便跟着追踪蛊启程,奔跑在泥犁森狱之中,而,雪梅墩和素还真坐在圣蝎上,紧跟其后。
遇到红潮,原本是他们要躲避,但,遇到青白王蛇他们之后,红潮便自动躲避。
素还真看到此情形,骄傲地夸奖道,“夫人,好棒啊!”
雪梅墩坦然的接受素还真的夸奖,说道,“玩虫的,还能怕虫,不然就堕了蛊师之名了,侮辱了我的师门。”
泥犁森狱幅员辽阔的,如若不是有追踪蛊,那么他们也不能及时找到泥犁森狱深处的剩余阴军。
素还真与阴军交手之际,泥犁森狱突然躁动,周围莫名危机凝然成形,倏然地鸣如雷,异电窜天,雷霆赫势中,地皮窜起巨兽,攻击素还真等人。
素还真见状,先将雪梅墩安置在安全地带,让她的五毒守护她,自己则加入殢无伤等人的战局中,与巨兽一搏。
庞然异兽,鲸吞牛饮,吸引着周围庞大的能量乱流,空间一时失衡,于是,行魑、吞魍趁乱之际,攻击素还真。
而,欢奭以鸟篆赐命术为素还真护身,为防备阴军趁乱攻击,殢无伤与薄棠暂代素还真与阴军交手,先让素还真处理巨兽之战,不然,阴军未除,他们反而丧生于巨兽之口。
但是,无奈阴兵砍之不死,杀之不绝,即便有欢奭的鸟篆赐命术护持,转眼间,薄棠还是受伤,而,殢无伤也好不到哪里去,连带着欢奭也再次受伤。
素还真见他们负伤,一时内元动化,体内龙气引动沧耳刀威,登时气贯九霄,天紫龙形,雷霆撼世。
素还真手持沧耳刀,凌空斩之,迴身间,沧耳破万秽。
“好帅啊!”
在安全地一旁观战的雪梅墩,看着一身紫色战甲的素还真,如战神般临世,斩杀巨兽,不由地看痴了。
但,森狱地脉受沧耳刀一斩,空间结界顿现错乱,地窟魔啸,震碎虚空,满目竟是末日猩红之象。
“纳命来。”
素还真沧耳一提,斩向,欲想逃命的阴兵。
刹那,万动渐息,长年不见天光的森狱,竟放天晴。
放目看去,唯见一条凛冽武姿长立风中,而,风中飘来一丝血气冲向雪梅墩,她深感不好。
于是,她便立刻奔向素还真,心急地问道,“你怎么样了?”
听到是雪梅墩熟悉的声音,闻到她特有的冷月桂香,素还真可以安心交付后背,往后仰去,倒在她的怀里,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嘴角鲜血直流,好一副病美人之象。
雪梅墩见此情形,担心地为其把脉,查看过脉象后,安心道,“还好,受的内伤还不算严重,调理一下就好。”
随后,她拿出独有的丹药玉露丸喂他服下。
同时,森狱深处地面开始寸寸龟裂落陷,宛若地底深兽吞食天地,覆足不留完土。
“快走。”
几人再次坐上五毒,离开此地,来到安全地界,他们便原地休息,各自疗伤。
其余人所受之伤都是外伤,伤口不算严重,唯有素还真受内伤,原地调息。
只见天色将暗,所幸,有五毒镇守,红潮之祸不敢造次,绕道而行,不必担忧被红潮袭击。
突然,一名神秘老者现身此地,他见红潮将起,不忍能剿灭阴祸之人,因此丧生,便赶往他们所在之地,想告知躲避之法,但,未曾想,红潮竟然绕道而行,真是怪哉。
不过,几人中,他看到一名数甲子年前,他还是鬼掌时见到过的那名女子,不知为何会与他们在一起,怪啊!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老丈为何来此,不怕红潮之灾吗?”素还真见老丈一身善意,问道。
“哈哈哈,”老丈笑着道明来意,“吾原本想告知各位躲祸之法,没想到已有克制红潮之法。”
“原来如此,素某谢过老丈好意。”
“不用,吾并没有帮上什么忙,”老者道,“不过,倒是超凡人配不凡刀,难怪会除去阴祸。”
“控灵者见到此刀,不设法纳为己用,那就是小麻不吃鱼了。”
说着,老者靠近素还真,耳语几番,不过只有素还真能听到。
“这是?”素还真疑惑道。
“嘘?此语不可声传,”老者警示道,“另外,你为斩丧尸,刀劈森狱之源,震动了整个中阴界地气,而受狱神怒咒之力,伤及真元。”
“不过嘛,你服下之药,药效极佳,吾之药也是无用了。”
然后,老者转身对殢无伤道,“少年郎,蜃市绣球将是你一生的梦魇,但,老夫欣赏你的勇气,一点见面礼送你,咱们来日必会再见面。”
老丈将掌气留在殢无伤身上,解除他身上绣球的缔约,但又无碍他之功体。
突然,老丈道,“母夜叉的手下来了,吾先离开了。”
说罢,便笑着离开了。
随后,一座绣轿落下,两名提着红灯笼的侍从出来,说道,“请姑爷与我们一同回去,履行与吾家主人的婚约。”
众人很是疑惑,只见,殢无伤出言道,“吾讲过,此乃误会,若在相扰,莫怪殢无伤无情。”
“既然请也请不到,那我就来的硬的。”侍从怒道。
雪梅墩、五毒:有瓜,看戏。
素还真见他们要动武,出声调解道,“诸位请冷静,有事好说。”
“二位,吾等在中阴界的时间有限,若随你们先往胡同蜃市,一来一返,恐会耽误后掌之约,可否请二位,先指引吾等前往长城,待后掌之事了结,婚约自可再议。”
侍从听到他们的话,自相商量了一番,侍从们便答应,于是,带他们前往绝境长城先赴后掌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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