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公府府内,红绸布满,里里外外都透露着喜气,而且,不论是府中的仆人丫鬟,还是来往送礼的人都十分高兴。
“奇怪,这是干嘛?”多天涯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是啊,难道你阿爹要娶亲了,”海海角多嘴地一说,却遭到了多天涯的毒打。
“海角,你瞎说什么,找打。”
两人又开始打打闹闹,吵吵囔囔起来。
郡公多九望在内就听到自家女儿的声音,便走了出来瞧瞧,没想到看到的是他们的打闹,他头疼道,“天涯,海角,你们住手,都是要成婚的人了,还嬉闹这成何体统,不要在客人面前失了礼数。”
“虾米啊!”
“啊!”
多天涯和海海角听到多九望的话,顿时,面面相觑,嫌弃道,“他!”/“她。”
“不要啊!”
“嗯?什么不要,”多久望脸一黑,道,“天涯,海角,之前悬空奇枕的事情忘记了吗,现在是容不得你们不要。”
“好好准备,明日就是你们成婚之日,尤其是天涯你,快去试试你的嫁衣,海角你也一样。”
听到多九望的话,没办法,多天涯与海海角只能回房去,只不过,多天涯回去的时候拉着雪梅墩,随便和她吐槽,“阿爹,真是太讨厌了,都跟他说是海角**,又不是我**。”
“为什么非要我嫁给海角?”
雪梅墩:….
多天涯房间内。
“雪姐,你是怎么和你夫君成婚?为什么要嫁给他?”多天涯一边穿嫁衣,一边好奇地问道,“你喜欢他吗?他是怎么样的人?”
“我和他的事情,不是简单的一句两句能说清的,”雪梅墩笑着说,随带给多天涯整理嫁衣,“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也是个让我心疼的人。”
“他想事事周全,但事事又哪能如他意,世间安有两全法。”
“不过,现在我只想他活着就好。”
“活着就好吗?”多天涯歪着头看着雪梅墩,不解地问道。
“是啊,”雪梅墩言语缥缈,道,“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在苦境活着是个奢望。”
“好了,这个话题不说了,你看看你这嫁衣是否合身。”雪梅墩指着等人高的镜子说道,“不合身,现在修改还来得及,不然,明天就来不及了。”
多天涯看着镜中的自己,撇撇嘴,这婚又不是自己想结的,嫁衣合不合身又无所谓,于是,她敷衍道,“可以啦,就这样吧!”
雪梅墩看出她的敷衍之意,也不劝,看来明天的婚礼有一番热闹可看,但,自己也不想参与其中,看热闹。
于是,她离开多天涯房间后,与楼至韦驼商量一番,打算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送上自己的贺礼,全了这一次难得的相遇之缘。
送礼之后,他们再次踏上寻找血刹如来的路途,只不过,这次他们遇到了计划之外的人。
荒野之上,凛冽夜风,雪梅墩与楼至韦驼行至而此,见周围暂无夜宿之地,于是,他们只能加快步找寻落脚之处。
而,山道另头,缓缓而来之人,漫无目的,随心而往,但,心中某种感觉催促他往这边走。
三人一步一趋,朝着命运纠缠的方向而来,三人于山道交汇处相遇。
三道视线相交间,两人是无知,一人是意外。
楼至韦驼/质辛:对方是谁?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相遇,真是世事难料,雪梅墩止步,看着质辛,心中愕然,眼神更是复杂,又惊又喜,道,“阿难,你怎么会在此?”
质辛疑惑的眼神审视着雪梅墩,她似乎认识自己,道,“阿难是谁,你认识吾?”
“但,在吾记忆中,没有,你。”
“也对,现在你忘记我了,”雪梅墩听到他的话,缩回了自己伸出的手,想起武林中很多人失忆的事情,他也是如此,平静地道,“阿难是我为你取的小名,希望你无灾无难。”
“如果忘记这个名字也无事,那你可还记得他化阐提、断灭阐提,你的魔之双子?”
质辛听到儿子的名字,原本平静的夜风瞬间变得暴躁起来,直指雪梅墩,而,在一边的楼至韦驼将雪梅墩护在身后,直面他。
相似的面容,冷眼相对,两人心中却有莫名的心绪牵动。
“要动武吗?”楼至韦驼冷声道。
“哼,”质辛不爽地冷哼一声道,“愚蠢的行为。”
雪梅墩见这对关系复杂又未正式相认的父子,是打算一言不合就动武,头疼啊,于是,雪梅墩立马站在他们中间,道,“停。”
有儿子就暂时抛弃楼至韦驼的雪梅墩对他道,“楼至,这件事让我交流,你暂时不要掺和,去边去。”
楼至韦驼:好友,你变了。
“嗯,”楼至韦驼听到雪梅墩的话,便退至一旁,将主场交给她,但他还是在暗中蓄力,以免雪梅墩遭到不测。
而后,雪梅墩对质辛温柔地笑了笑,“没想到再见面,你竟然是这样的脾气。”
面对温和的雪梅墩,质辛语气虽然软和下来,但言语还是依然简洁,“废话休说,进入主题。”
“吾子已死,莫要提及。”
“他化、断灭并未死,”雪梅墩道。
“吾子已葬于魔皇陵,” 质辛不悦又带着伤感道,“与吾已经没了感应。”
“不要拿吾子开玩笑。”
他周围的风又开始躁动起来,同时也看出他心中的哀痛之情。
楼至韦驼见状,想上前,但,见雪梅墩摇摇头,他便又暗中不动,若对方动手,自己便随时将他按住。
雪梅墩看着这个令她既愧疚又心疼的孩子,道,“阿难,阿娘来晚了很多年,让你辛苦了。”
“抱歉。”
她无视周遭躁动狂躁的风,拨开这层尖锐的外层,上前轻轻地抱着他,质辛被抱住的一瞬,浑身僵硬,忘了格调,慌乱道,
“喂,你不要乱抱,我可是…”
而后,在耳边回起她哼唱小调,质辛忘记了后面想说的话,只觉得,很温暖,模模糊糊的记忆片段中曾有人也这样抱他,很好闻的味道,就像现在的味道一样。
“阿难,要见他们吗?”雪梅墩问。
他们谁,质辛沉浸怀抱,一时忘记,是他化、断灭,道,“他们?”
雪梅墩轻声在质辛耳边,道,“几日后,修罗鬼阙,我带他们来见你。”
“等我来。”
“阿难。”
雪梅墩走之前,摸摸质辛的脸,嘱咐道,“阿难,不要难过,阿娘会保护你,所以,放心。”
难过吗,质辛恋恋不舍地看着离开的身影,我只是有些留恋,这份温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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