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点头表示记住了。

另一头，张清也用手机查了八一队是什么，她以后也可以成为一个军人呀！川军精神是印在骨子里的！

不过渐渐发现不对劲了，严王二教练怎么快哭了。

他们怕孩子伤感什么也没说，张清确懂了，在忧伤中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早，大家热热乎乎起来吃早餐，她记挂着跟东哥约的九点，“妈，你搞快点，要迟到了！”

曹新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用化妆都顾盼神飞，还在跟清清爸打电话，那叫一个笑得合不拢嘴。

“来啦，来啦，催什么催，怕赶不上吃饭呀。”

张清好歹还是踩着点到了餐厅，郑东一个笑脸，果然夹好了两碟子菜心和水晶包，“东哥加油，今天一定赢。”

张嘴就是吉利话，曹新也是稀罕郑东，给他舀了一碗银耳“天气热，润润喉咙，今天赢球丝滑又顺利。”

郑东感谢阿姨，曹新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吃过饭，曹新拎着张清去看郑东比赛，“妈，你看那边那个台子是我的朋友莎莎，”

“哇，好厉害的姑娘，清清，你多跟人家学学。”

“嗯嗯”

曼玉眼尖看到了张清，眼前一亮跑过来挨着坐“哇塞张清你够牛的，10:4输给东哥，但是你那句我只用了三成功力太绝了，完全把场面赢了回来，你知道吗？昨天我们把那段录像反复看了十来遍。”

莎莎赢球下场，两个姑娘把她呼唤过来，莎莎故作震惊“哟，这不是只用了三成功力吗？来让我稀罕稀罕。”

三个姑娘嘻嘻哈哈摇头晃脑，笑成一团。

场上郑东打球，手感正好，听到笑声，突然也跟着笑了，他的对手心里压力增加一吨，已经很可怕了，这一笑更吓人了。

郑东一个侧身暴冲，引得观众一阵躁动欢呼，张清根本没注意看，听到动静赶紧当起了气氛组。

瞧见郑东一直在看着她，于是赶紧来一句“东哥必胜，耶耶耶耶耶。”

郑东一笑，朝她比个OK，嘴里说一句什么。

莎莎笑爆了“我去，他好搞笑，口型好像三成功力，啊哈哈哈哈。”

曼玉有点酸“切，实力强就是牛气哄哄吼，比赛呢，不看对手，一直往我们这边看啥，他不是在炫耀吧。”说完准备撸袖子。

这一句提醒了曹新，她有点紧张，作为鸡娃十级爱好者，人生格言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座右铭镌刻的是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每天眼睛一睁，就是回味昨夜凌晨三点的洛杉矶图书馆，保温杯都要刻一句每天进步一点点。嘀咕道“郑东虽然很厉害，但是可千万不能骄傲呀。”

张清立刻朝郑东努嘴使眼色，偷摸指指老妈，郑东秒懂，老实回去比赛，不再看向观众台。

比赛落幕了，郑东挂着金牌，曹新眼馋得很，郑东大方的给她们看了又看，曹新叹了一口气“清清就是还差一点，她体能是一块硬伤，要是体力够，没准也能摸到奖牌边。”

“阿姨，都怪我，要是不打友谊赛，清清一定能打满全场。”

这话说的，曹新一阵感动，赶紧否认“哪能呢，阿姨还要感谢你呢，再说了阿姨厚着脸皮跟你师傅约的球，而且要不是借着你的光，把清清的优点调动出来，她能打出这么好的球？八一队是来看你的，借着你的光，把清清也给发现了，阿姨谢谢你还来不及呢，来，冠军，阿姨帮你带奖牌，以后呀，你的奖牌怕是要堆满一屋子哟。”

“全靠早餐阿姨的银耳汤，才赢得丝滑又顺利。”郑东踏实又努力，曹新早就被他拿下了，闻言更是激动不已，别人家孩子，想带回家自己养。

他过去换衣服，张清鬼头鬼脑跟过去“哼，东哥，”

“怎么啦，啊？”尾音稍微上挑，眼神却一直跟住她。

“你这么优秀，我又要挨我妈训了。”

“怎么会，阿姨很疼你。”

“她又会说，啊呀呀，你看人家郑东，打球打得好，嘴巴又甜，得了冠军还不骄傲，张清清你呢，倔驴一样。”张清眉飞色舞夹着嗓子学人精。

“那我帮你呀。”

“嗷，怎么帮？东哥你真不错，呜呜，我好感动，你最好了。”

郑东转到她前面稍微蹲下膝盖，和她眼睛平视，眉梢眼角都是笑“你下次犯倔的时候，我帮你学驴叫。啊——呃——啊——呃，你看我学得像不像！！！”

他说完一个闪身躲进更衣室，还持续发出猖狂的笑声，把张清气成一头驴。

更衣室里面郑东乐得不行，却听到一声阴阳怪气“豁，冠军就是了不起哦，拽什么？笑得那么大声。”

手下败将，郑东没准备给他计较，人家输了球，还不许人家发牢骚，他应该大度呀。

“我笑不是因为金牌，不算很大的惊喜。”

手下败将下意识问出来“那是因为什么？”

“樊郑东，你给我出来，我要揍你！”

“可能是因为未来女朋友打我力气特别大而高兴吧。”

什么神经病，手下败将气得只抽自己耳光，我就多余问这一句，不但要被金牌骑脸，还要被炫女朋友，而且女朋友球也打的好，脸也长得好，啊啊啊，气死我了。

分别来得猝不及防，比赛完了，大家就要各奔东西。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了。

四人组留了联系方式，却还是恋恋不舍。

张清要回重庆，先办手续从区队进省队，然后收拾收拾再去北京，郑东因为被八一队教练期待已久，十万火急招他入京，马上就要启程。

莎莎要回河北，曼玉要回黑龙江。

张清看着地图，他们离得好远，三个小姑娘鼻子酸了，舍不得对方走。曹新看不得几个孩子哭，趁他们教练不在，借口带出去买吃的，一人买了一个手机。办卡，四个人是连续的手机号。曼玉和莎莎不肯要，急的曹新汗水都流出来了非要给，不要都不行，郑东以身作则，首先接受，才打破僵局。

五个人进了手机店，张清扯着2个小姑娘一下子奔去挑手机，她们臭屁哄哄的要用姐妹手机，挑了一模一样的。粉粉少女心，郑东也挑好一个另外款式的手机。曹新让他们藏好，不要被教练发现。

郑东面色如常，突然摸摸兜，说拿掉一个东西，进去一会又出来。

火车站大家含着两包眼泪告别，张清哭成一团，郑东的电话打来，“乖，不要哭了，我拉了个群，你们聊吧。”

“宝，我好想你啊！！！！！”

“清清，等着我，我一定尽快到北京和你会师。”

“啊啊啊，不能哭，我得眼泪会冻住的。”

“我们以后一起会师北京！”

郑东都不敢听女人嚎叫，干脆闭目养神，包里有一个硬硬的方块，和他的手机一样的款式，他刚才回去又买了一个和自己同款的粉色手机。

最近她妈妈在身边，一点都藏不住，等她到了北京再给吧。握着这个手机，他就睡着了，一路很安心。

等到郑东肚子饿醒了，群里全是女孩子的嘤嘤嘤。

广东还是四十度的高温，可是北京已经冻得让人发抖了，竟然只有十几度？大夏天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私聊清清“北京冷，在火车上就要穿好厚衣服，你到的时候估计只有几度了。”

郑东也好奇，这个全国高手汇聚的地方，会是怎么个样子。到了北京郑东莫名其妙一直流鼻血，怎么都不好。直到领队给他看了才说是北京干燥，买个加湿器就好，不过他也没时间去买这些。

手机振动，张清的消息发过来了“妈妈说，曼玉和莎莎不比我差，可惜这次没能冒尖，我就是占了运气，还好遇见你，东哥，我要办完进省队的手续，就能借调过来，你再等等我嗷，我给你带运动员可以吃的重庆的火锅底料过来。”

“好，我等你。”

北京也不是那么可怕嘛，郑东一身轻松，熟悉了地形，分配的是王皓教练，他就踏踏实实跟着学，使劲练。

王皓冷着一张脸，现在自己也比赛，也带徒弟帮助梯队建设。

有意要磨一磨这个广东小冠军的心气，让他看看奥运冠军的风采，球台上揍了郑东四比零，大比分小比分都是残酷血虐，“服不服？”27的王皓正是当打之年，打得郑东鼻青脸肿，

“不服！”

“再来！”

7:0剃光头，王皓后背都是湿透了，心里喜欢他，“好小子，这力气还行，好好磨练磨炼。这一身汗，擦擦。”郑东运用了全力，可是你看，他全部的力量用起来，在奥运冠军面前，只能勉强说一句力气还行。

晚上回到宿舍，摸出手机给张清发消息，她妈妈在身边，不敢打电话，不过□□是没停过的。

“北京卧虎藏龙，我今天被教练7:0剃光头了，你要做好准备，不然要哭鼻子哦。”

张清秒回“现在都十一点了，你怎么才回宿舍，不是，北京这么变态啊。”

“场馆工作人员五点下班，很多队友会选择加练，我人生地不熟的，人也不认识几个，干脆留下来一起练，然后把场馆收拾一下。”

张清看着心酸“你不累啊，留着明天工作人员捡呀，非得你去捡是吧？”

她还没回复，张清又是一个重重的感叹号表达不满。

“清清，没事，师傅说我力气还行，多做点没什么。”

“东哥，你怎么这么好，你师父是谁？”

“奥运冠军王皓哦，给你发链接。”

“哇，好帅！奥运冠军一定要这么帅才能当吗？”张清一下子眼睛亮了“我要拜他为师！”

郑东翻个白眼，“好呀，他最爱偷袭了，每天早上6.30喊你起来跑五公里，下雨下雪都不停哦。”

“啊，这么狠？”

“起床晚了，还要被他瞪，加练得我腿都抬不起来了。”

“东哥，你好惨，那现在十一点半了，你要不要睡觉啊，好好休息，饭要吃饱呀。”

他赶紧回复，生怕慢了“睡不着，我累过头了，反而睡不着。清清，你要睡吗？”

“你都这么惨了，我怎么能抛弃你呢？再说我这几天有没什么事，东哥，我给你讲哦，曼玉和莎莎……”

他怎么能不困呢？他怎么能不累呢？

他只是爱听她的声音，珍惜他们的每一分，每一秒，郑东在女孩子唱的安眠曲里慢慢睡去。

时间来到6.30，王皓冷着脸在操场等，小徒弟竟然还没下来，他进宿舍一看，睡得死沉，摇摇没醒，掉出来个手机，通话六小时五十分。

这孩子脸上都是疲惫，王皓探口气，冷水沾湿毛巾，给孩子搓脸，郑东醒来，赶紧道歉，乖乖的跟王皓跑操去了。

看着毛巾上有点鼻血，“下午我带你买个加湿器去。”

“不用，我下午想抓紧练练球。”

王皓想着这小孩挺能吃苦，也受累了，去了食堂给他多打了碗排骨，问他爱吃什么？

郑东平等的爱着每一样食物，把山一样的餐盘吃空，笑呵呵“我都爱吃。”

王皓看着空空如也的餐盘，还有郑东去添饭的背影，明白了撼地神牛的力气是哪里来了的。

他早起训练比较颓丧，但是晚上十一点回宿舍那是跑得跟田径二队的一样，嗖嗖人就没了。

跟清清发完消息，他默念着还有一周，清清就要到北京来了。

而且她习惯了七点起床，以后六点半起来跑操怕不适应，于是要求郑东每天6.25打电话叫她起床，留五分钟给他洗漱集合就够了。

王皓就发现徒弟变了，以前早上跑操总会很痛苦，现在那叫一个眉目含情，眼睫毛都含着笑。

他寻思了一下，自己徒弟确实省心，他也不用老绷着脸，心情好皮肤好，他的颜值又回春了，一大早就看到这么帅的师傅，谁能不笑呢？哎，低调低调啊。

没过几天，他的爱徒就跟他请假“师傅，我朋友要来八一队了，我想去接她。”

王皓想了一下，他已经跟几个教练吹嘘了半个月八一队来了个小神童，训练又听话，让他颜值回春，快乐似神仙，满足一下爱徒也没什么。

“那行，几点到北京，我跟你一起去接。”王皓有车，多方便，郑东也才来没多久呢，不过他感觉随着那个日子靠近，徒弟兴奋程度越高，

“哎哎哎，傻笑什么呢？这是你发球的新招数？你想笑死对手。”

郑东老实交代“我就是想着清清要来了高兴。”

王皓干脆问“有没有比赛视频，我看看是个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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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情侣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