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前段时间有个上学期间的老朋友联系我,想让我去学校一趟。原因是建筑系搞了一个古董建筑模型,也不算模型,是个半人高的东西,是墓里的,年代不久,但是这个建筑机拓又因为造墓机关越来越精进,而造得复杂无比,再是采用纯间架结构搞的,很有教学价值。校方就和考古队这关系向上面把这个申请来做教学。
但是这东西出土后可能是空气问题,有了点变化。学校老师一下子根本无从下手,他们的教学目的是让学生掌握一下这种难度的建筑结构。如何安装以及拆卸,还有支撑点的考虑。
他找我是听说了我在这行道上的名声,说我墓里的建筑我应该见怪不怪,又因为我是浙大的毕业生,想请我做个特邀讲师,让我买他个面子。
我知道我们名气很大,但是这传到那个同学那里我还真是不知道。我看最近也闲来无事,让他发了个图片给我,我看没什么难度就答应了。
是那个老同学来接我的,我本来打算一个人去,因为只是一些学术上的问题,我可以轻松应付。
胖子表示他想去感受一下文化熏陶,领略一下如今祖国正当好的花骨朵,又说是去感受一下地里的青春。
我笑他放屁,他就是想去看看那墓里运上来的东西。
没想到小哥也要去,结果咱就变成了特邀组。
到地方看学校也早就不像以前,翻新了很多,建筑面积也增加了不少。学生看上去也比以前更有朝气。我心里突然就有那么点怀旧起来。
那位老友带我们来到了他们研究的地方,一群学生围上来。我兄弟说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过我,然后我就和他们打声招呼,我去看了看那个纯间架结构的东西。
这是一个通常放在陵里的东西,相对展示排面,做的确实精致,但陵不是墓,机关度不高,我端详一会心里就有了数。
他们俩个就站在一起,像我带了保镖一样,我叫胖子过来看,胖子看了一眼就没什么兴趣,他说这是细致的手工活,他胖爷不干这一行。
这群学生的导师问我怎么样,我说可以开始。这最好要一把小一点的烘干枪,因为这接连的地方有点潮化。
那群学生活新鲜,全围上来,我一步步拆解,许久没碰了慢慢的我也来了兴致,边捣鼓边回应学生的问题。
这群学生很热情,很会提问,要不是这几年倒斗经常用到建筑知识,恐怕我就出糗出大了。
我发现这届的学生女生挺多的,难能可贵,之前那是男人窟,室友想追个妹子竞争堪比抢优毕。
这玩意不难,但出于繁复,我又没戴眼镜,只能凑近了看。我凑上去那群学生也凑近了,我注意力集中,就差没和他们头碰头。
“嗳,小哥,咱小天真还是这么招女同志喜欢啊,你瞅这蹭得,磕个对拜头带回家得了。”胖子用手肘怼了怼小哥。
小哥手插在兜里,没说话。他往后开开肩。胖子看见马上说“不是,小哥,咱生气不能动手啊~这是孕育祖国人才的地方,宽容,民主,和谐…”
他每次有大动作或者是在要打架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开一下肩,轻微的。相处久了才知道。
“她们要贴到吴邪了。”小哥垂着眼说。
“教学需要,教学需要,咱天真同志心里只有你,昂。”胖子和气生财的说。
小哥转过头看着胖子,一字一句的说,“我不需要。”
我正说得起劲,“师生”氛围也很活跃,东西拆了快一半。突然我感觉到了周围安静了下去,我心里一突,难道是我讲错了?
不能够吧。
“吴邪,我来。”我看见小哥就在我后面,很显然他刚刚过来。
我问他怎么了,哪里没说对,他摇头不说话,我太了解他了,我感觉到他情绪有点低,我一下子就没心情搞那个东西了。
我刚准备要问,就被胖子拉了过去,我不明所以。那个导师和老友也一头雾水,问我怎么了,我心说我也想知道。
“唉,这位同志,不好意思啊,我们天真这几天感冒了,嗓子疼,讲这么久该不舒服了。”胖子插嘴堵住我想说的话。
我听见他又说“我们这位小哥,更加专业,业务能力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你们就放心看他,昂,我们天真退场休息。”
他就拉着我退出人堆,导师他们就半信半疑过去了。
同学们还是有点骚动,各自低声讨论,还打量着小哥。
我看见小哥眉心皱了一下,用他的手指扣了两声那个物件。
“安静,看。”我听见他说。
“哎呦我去,天真,小哥就在你这当白兔呐,你看他多拽。”胖子说。
我问他小哥到底怎么了,我又没有感冒,他们两个搞什么名堂。
“唉,我说你觉悟不高啊,就刚儿,那些个女同学,就差没和你贴一起了,一点反应都没有,人小哥早就翻醋坛子了。”
我听完哭笑不得,心里一塌糊涂。同时,我不得不思考,怎么哄人。
在我打好腹稿后,那边差不多讲完了,小哥一过去,气氛根本搞不起来,严肃的像搞科研。
他拆的非常灵巧,他根本不需要用常规操作,机关是最不怕的,直接给那帮学生拆傻眼了,他全程不说话,没有解说,所有人只能聚精会神,不然就看不懂。
我觉得好笑,张起灵的讲座,你们看到算是积福了。
他向我走过来,拽着我就走。胖子只能骂骂咧咧的善后。
我大步走到他并肩,准备将打好的腹稿说出来。结果我没有找个机会。
“以后不来,麻烦。”
“小哥…你吃醋了啊?”
“…”
“小哥…?”
“你下次应该早点发现。”我听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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