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瓶邪】兄弟情突然变质但是已经睡了怎么变回去?(下)

#瓶邪胖死后穿越到ABO世界的抓马文

吴邪追问,“那后来呢?张海客把你带回张家了?”

张起灵点头,吴邪又道,“那你现在还记得我们,就证明之后没有再失忆了对吧?”

张起灵嗯了一声,吴邪感叹道,“这样也好,至少还有张海客这个熟人能一直陪着你。”

张起灵没有说话,他在张家也不过是因为容貌不会变在其他地方容易有麻烦罢了,实际上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一个人在自己的院子里睡觉和发呆,只有必须自己这个族长出面,或者有什么险斗需要帮忙的时候才过问一下。

他生命最后几年终于回了雨村,为吴邪和胖子守灵,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在他们那两座碑中间刨了个坑躺下去自己把自己埋了,躺在湿润的泥土里,最后想起的是当年他从陨玉里出来,倒在坚持在外面等他的吴邪和胖子中间的时候,有一种久违了的安心感。

他终于回家了。

张起灵虽然寡言,但是他不告诉吴邪这些细节只是不想让他担心,吴邪是个同理心特别强的人,在他的事情上尤为看重,上辈子胖子,小花,秀秀死的时候他明面上没显露什么,背地里都有偷偷掉眼泪,他总说自己已经变成了残忍冷酷的“坏人”,但张起灵知道,他一直是那个心软善良的“天真无邪”。

张起灵不喜欢他哭,更不想他为了自己流泪。所以这些事情没必要说,除非某日他也喝醉了酒,拽着吴邪将这二百二十三年的心酸一一道来,开场白都想好了,就说,“你知道我这两百多年经历了什么吗?吴邪你给我听着,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要给我听清楚。”

想到这,他忍不住笑了笑,不知道那时候吴邪会不会像他当年一样,给他倒满酒,说你慢慢喝,想说什么我都在。

吴邪听完了张起灵的故事,自认为心满意足了,竟然有点困了,张起灵把他带到一个房间,吴邪狐疑道,“这是主卧吧?”

张起灵面不改色,“只有一间卧室,我没有客人,次卧就改成健身房了。”

这很闷油瓶,吴邪打了个哈欠,直直砸进被子里,闻着熟悉的味道直接昏睡过去,昨晚他太累了。

张起灵眼神柔和的看了他半晌,轻轻关上了门,推开次卧,冷酷的看着那张床,还好,是折叠款。

这一觉吴邪睡得好极了,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外面已经热热闹闹吵成一团,推开门发现是胖子在厨房挥舞着勺子,云彩在旁边打下手,吴邪眼眶瞬间就湿润了,胖子一见他把勺子一丢,张开双臂,“天真!想死我了!!”

吴邪大笑着抱住胖子,当然小心的躲开了胖子的腹部,“怎么还让孕夫干活?”

云彩埋怨道,“我也说了,胖哥非不听。”

胖子道,“这可是我们哥仨时隔二十多年的久别重逢!当然要好好庆祝一下。”

吃完胖子做的饭,吴邪心满意足的瘫在沙发上摸着滚圆的肚子,胖子和他如出一辙的姿势瘫在旁边,那边云彩和闷油瓶在收拾厨房。

“你都不知道我从医院回来一见到小哥,砰的记忆就炸了,”胖子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瓜子开始嗑,“我说我怎么就跟个闷油瓶子一见如故呢,原来是前世一起睡了几十年的交情啊。”

“打住,”吴邪道,“什么叫睡了几十年?谁跟你睡了。”

胖子,“在斗里咱们一帮子人一起睡就不说了,到雨村之后,可不就是一个屋檐下睡了几十年嘛,喔不,”

他贱兮兮的贼笑,“你俩才是真一个屋睡了几十年,说说吧天真,这辈子初见小哥是不是和许仙遇到白素贞一样,眼睛都直了,哈喇子淌一地?”

“去你的,”吴邪嘴硬,“哪有那么夸张。”

胖子哼了一声,“不夸张?不夸张你们能直奔酒店?可以啊吴邪,你不再是个上百岁的老处男了,小哥味道,很不错吧?”

吴邪没法昧着良心说味道不好,但他有没有脸皮厚到在闷油瓶背后说他身子很好,只能转移话题,“对了,你还没说呢,你和云彩怎么成的?”

胖子看着厨房里云彩的背影感叹道,“我第一次见到云彩是在民族大学的校门口,我那时候投入全部身家开了这个店,想去那找老同学帮我找点能歌善舞的学生做开业宣传,正好看到这小姑娘大学入学第一天搬行李低血糖差点晕过去。

“小姑娘家里穷,脾气倔,想给阿贵省点钱本来就是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绿皮车从广西晃荡过来的,市里的饭太贵就打算搬完行李去食堂吃贫困生补助窗口,胖爷我看她要摔肯定扶了一把啊。

“和她眼神对上的瞬间我心跳得,像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似的,我把她送到了宿舍,本来想继续找老同学干正事,不知不觉又回去了,我那时候就知道一件事,我是真喜欢她。”

吴邪问,“你比云彩大那么多,人家小姑娘就同意?”

胖子剜了他一眼,“什么叫大那么多,也就大七**十一二岁,我这三十一朵花,那小哥还比你大快一百岁了。”

吴邪,“你那是霸王花,再说你说花就说花,扯我和小哥干什么?”

胖子,“霸王花也是花,吴邪你再装?”

吴邪,“停停停,你继续说我不插嘴了还不行嘛。”

胖子,“拿下一个女人的心,就要拿下她的胃,我天天给云彩送饭,请她到处玩。”

吴邪不信,“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胖子,“当然没那么容易,后来阿贵生病了来大城市治病,我伺候的周周到到的,云彩这才松了口。”

胖子美滋滋向他炫耀,“云彩说了,下一个她生,这样我一个她一个公平,当b就是这点好。”

吴邪斜了他一眼,“你终于得偿所愿了。”上辈子这辈子追了两辈子。

胖子,“你不也是?”

听到这熟悉的对话,吴邪忍不住笑了笑,这次他不像上辈子那样懵懂,被胖子调侃到脸上了还一头雾水呢。

看他这么一笑,胖子好奇心起来了,胳膊肘怼怼吴邪肩膀,“我说天真,你这辈子是个o,和小哥那可是天生一对啊,我可是听闷宝说了,你们俩彻底标记了,这就是锁死了啊,以后信期都得一起过。”

吴邪道,“那又怎么样,小哥人好,也是看在我们上辈子的兄弟情谊上帮我个忙。”

胖子直拍大腿,“你这个小天真怎么就这么天真呢?!不开窍啊!你们上辈子就演了一辈子的好想急死你,这辈子还来?”

吴邪尴尬道,“哪有,我们上辈子纯纯兄弟情。”

胖子恨铁不成钢道,“我和你,我和小哥,那才叫纯,你们俩,那是柏拉图!”

吴邪,“呦,你还知道柏拉图。”

“别给老子转移话题,”胖子道,“你之前都痴魔成那样了还不承认自己喜欢小哥啊?”

吴邪道,“你这个人就是庸俗,谁说炙热的感情就是爱情,你这是鄙夷兄弟真情。”

“行行行我不跟你贫,”胖子道,“那小哥呢?小哥那种人都被你拐到雨村老老实实种地过一辈子了。”

吴邪梗着脖子,“就不兴人家小哥归隐田园吗?”

“得得得我服了你这根木头了,啥时候孩子都生了还tm跟我搁这兄弟情呢。”胖子大骂,“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你仔细想想对得起小哥吗?”

吴邪冷声道,“我怎么对不起他了,他那么长一辈子总不能被我绊着吧?”

胖子站起来叫云彩回家,丢给吴邪一句,“他这次没有长生了,你们就只有这短短的几十年,就继续这么耗着吧!”说完就气呼呼的走了。

吴邪久久坐在沙发上,他苦笑一下,向走过来用眼神问他怎么了的闷油瓶伸出手,“小哥,我好热,那什么好像来了。”

闷油瓶动作一顿,“先去洗澡。”

吴邪顺从地进了浴室,“哦。”

洗完澡吴邪躺在床上,看到浴室里那道堪称倒三角的完美剪映,耳边又响起了胖子刚才说的,“这辈子初见小哥是不是和许仙遇到白素贞一样,眼睛都直了,哈喇子淌一地?”

他啧了一声,拉拉自己T恤下摆看看自己腹肌,忍不住开始自我反省,刚才闷油瓶也是这么看着我的?最近健身房有些松懈了,怠惰了啊吴邪,本来先天不足后天还不努力。

等张起灵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出来,吴邪眼睛真直了,看着那人一步步走进,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单膝跪蹭到床上,双手撑在他的两边。

“……”

吴邪喉结滚动了一下,直接扯着他脖子上的毛巾亲了上去。

又是一场**之后,吴邪躺在张起灵怀里,内心唾弃自己太不像话了,闷油瓶勾勾手指他就受不了,真是宁采臣遇上聂小倩,法海遇上小青,不管怎么说,闷油瓶都是妖精,顶着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脸干一些反差极大的事。

张起灵身上的麒麟纹身还没有褪去,上面还有他指甲划出来的痕迹,吴邪坏心一起,手慢慢下滑,故意道,“你说我们上辈子纯纯的兄弟情怎么这辈子就变质成这样?”

闷油瓶捏住他煽风点火的手,“不纯。”

吴邪心漏了一拍,“你说什么?”

闷油瓶认真看着他,“上辈子本来就不纯。”

吴邪故作惊叹,“好啊,你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

闷油瓶,“嗯。”

吴邪心痒难耐,“你到底什么时候发现喜欢我的?不会是我死之后你才察觉的吧?”

闷油瓶,“在二道白河你追到我的瞬间。”

吴邪愣住了,这比他想象中早多了,他失态道,“你竟然从来没说过?!”

闷油瓶,“为什么要说?”

吴邪气的说不出话,“你,你……”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一想到莫名其妙就这样错过这么多年,他就感觉非常沮丧后悔愤怒。

闷油瓶看他气的够呛,大发慈悲地解释,“十年前我马上就要进青铜门不可能告诉你,十年后我们一起去雨村隐居和告诉你也没区别。”

“怎么没区别,”吴邪反驳,“那样老子早tm把你按床上办了!”

张起灵笑了笑,“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吴邪,“谁说我喜欢你了。”

张起灵又笑了,“我知道。”

吴邪,“你知道什么?”

张起灵,“你的笔记空白处都是我的名字。”

吴邪这才想起了这一出,连忙解释,“我只是在发呆而已,而且那时候一直在研究你们张家的历史,所以才不知不觉就写满了张起灵,呃。”他发现自己越描越黑,闭了嘴。

终于,他自暴自弃的坦白,“在长白山,我那时候特别不想让你走,甚至想给你下药,想着是不是把你睡了就能把你留下,后来你还是走了,我在那个地方呆了三天,疯了一样找你。”

他抬眸,神色温柔,眼底却残留着绝望,“张起灵,我不是傻子,那种偏执我只对你一个人有。”

张起灵,“为什么不告诉我?”

吴邪偏过头,“你不也没告诉我。”

张起灵摇头,“不一样。”

吴邪道,“是,不一样,我知道,你是真的觉得没必要,你这个人对这些都是淡淡的,但是我不一样,我很贪婪,如果释放了我内心那头野兽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认真道,“小哥,你已经给了我够多了,我不能再过分索取。”

“你可以,”张起灵道,“我的一切,都给你。”

“你不懂!”

吴邪情绪快要抑制不住了,“如果上辈子你回应了我,我真的会在临死前一枪崩了你!我那时候不知道你能活多久,你可能几十年甚至一百年两百年不会忘记我,但是三百年呢?五百年了?我不能忍受我连在你生命中留下一丁半点痕迹都被岁月抹去。”

他深吸一口气,“或者我会疯狂追求长生,比历史上的那些人,比汪藏海,手段更毒辣!你知道的,知道我真的想做一件事会偏执到什么程度,张家会因为我覆灭,你所守护的,你的家族世世代代守护的,都可能被我付诸一炬。”

他声音颤抖,“在墨脱,在长白山,雪花落在你头上的时候,我都在想你白发的样子,可是我不可能看到你苍老的模样,上辈子我不敢坦白,也不会坦白,那是个潘多拉魔盒,我不能让你给我一丁半点希望,但如果你彻底拒绝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所以就那样吧,很好了,每次我想更靠近你的时候都会这样告诫自己,这样对我们都好。”

张起灵轻轻碰触他通红的眼角,“吴邪,我这辈子只是个普通人,你会看到我的白发,我们会一起变老。”

“我就是因为知道这点今天才敢和你坦白,”吴邪自嘲笑了笑,“看,就连这时候都是要从胖子那里套话才敢迈出那一步,我就是这么卑劣的人。”

这次张起灵没有安慰他,而是转而说起了在长白山青铜门里的事情,“那十年我听着水滴声,计算时间,我不知道十年后你会不会来,也许你已经娶妻生子,忘记那个约定了。”

吴邪想说我不会,但他喉咙干哑什么都说不出来。

张起灵,“这样也好,你可以拥有平坦的人生,我一直走的那条路,虽然我已经习惯,但我知道对普通人来说是很苦的,你本不应该跟上来。

“但是我还是不断在脑海里回忆我们的曾经,我在手心一笔一划写你的名字,想我们分别前我在篝火旁看你的样子,从一次次天授中,抢回那些记忆。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不可能和人建立联系,我的人生游离在尘世之外,没有任何锚点,曾经也有人与我同行,但没有人会像你这么执着的跟上来,我那时候想,也许是我阿玛祈求上天给我的一丝怜悯。

“在长白山上你跟着我到了雪线,我知道我该走了,但我怕我一走你就冻死了,你那么弱小,却那么固执,也……那么坚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第一次发现我一直在纵容自己。

“你被雪崩淹没的时候我终于后悔了,后悔我的贪心,后悔我的纵容,贪心地想和你呆久一点,纵容了内心的懦弱,如果我没有救下你,吴邪……”

他闭了闭眼,甚至不想说那个可能性,吴邪被他难得说出的这么多话惊诧,也为其中蕴含的感情动容,轻轻握住他的手,“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选择。”

“不。”

张起灵神色冷淡,“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那么心软,又有旺盛的好奇心,却视常人所追求的东西于无物,我在你面前说的那些话会让你心疼,会让你好奇,会让你越来越执着。

“甚至我去杭州找你前专门找胖子留了信息,就是隐隐意识到我的行为代表着什么,我在把你推向一条无法挽回的路,但是当时的我还是忽视了这点,或者说,强行让自己忽视了这点。

“我原本只是想和你告别,斩断和这人世间唯一的联系,你却追来了,那时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对你的感情,就想着那就到让你送到长白山脚下吧。

“到了旅馆,我知道是时候了,你的衣服单薄,又没有装备,该回去了,但是你又去向游客东拼西凑买了一堆装备,当你穿着不合身的衣服鞋子,戴着两只不一样的手套,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又想那就到雪线再分别吧。

“我划的那条线一点点退后,甚至和你定下了十年之约,吴邪,我比你想象中更会算计人心,我其实早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早就知道你无法安心过普通人的生活,因为我,你永远不可能再像个普通人那样娶妻生子了,是我一点点勾着你,到了那一步。

“吴邪,我才是那个,卑劣的人。”

吴邪愣愣地看着他,他早就知道闷油瓶的感情并不总是像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淡漠,只是因为过往的经历,对人性的看透,不断的失忆,绵长的岁月,共同早就的,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浓烈,浓烈到让他不知所措的地步,他突然想到自己死后闷油瓶恐怕也不像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张起灵伸手轻轻触碰他的喉结,像是要透过这里完整平滑的皮肤看到上辈子割喉的疤,“你没有对不起我,都是我设计的,是我把你的人生搞的乱七八糟,害的你遍体鳞伤,终其一生被情感折磨,你一枪崩了我,我只会感觉解脱,即使你疯狂追求长生,我也会陪着你,和你一起当历史中的反派。

“长白山那一路上你给我讲各种好吃的,好玩的,那些充满烟火气的,热闹繁华的一切,都不属于我,只有你,是属于我的人间。我们错过了一辈子,还好,有重来的机会。

“所以,吴邪,”

张起灵伸手轻轻擦拭他不知什么时候满溢的眼泪,

”不要愧疚,也不要害怕了。”

【瓶邪】兄弟情突然变质但是已经睡了怎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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