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端

好冰…

"哗…"似乎有一桶冷水浇在了我身上。

冷…眼皮好重…

我很想动一动我的手,但我却发现我的身子很僵硬,根本动不了。

我这是,被琐住了?手脚都动不了!

当我察觉到这一情形的时候,我的心跳都慢了半拍。我迅速平静下来我的呼吸,装作还未清醒的样子,然后头脑开始飞速运转。

是谁绑了我?汪家那些剩于的人?还是道上的仇人?汪家人还不死心吗?

也不对啊,我记得我当时是和胖子汇合,然后带上了我的装备,带上了和瞎子从蛇沼找回的黑金古刀,然后到了青铜门前,等闷油瓶出来。

然后…好像,门开了,有什么东西出来了,好像不是闷油瓶…然后…

操…妈的…头好痛,后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老子是怎么从长白山上到这里的?闷油瓶到底在哪?他出来没有?他是不是还在青铜门里面?我没有接到他?出来的是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有人唤了一声"佛爷。”说活的是一个男人,声音听上去似乎25至26岁,声音有点熟悉。

等等?谁?佛爷?

"醒了,就不要再装了。”那人口中的佛爷发话了,语气很威严,充满了上位者的气势,他的观察很敏锐。为了不惊动他们,我已经特地放缓了呼吸,但还是被察觉到了,说明对方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而且经过一些特殊的训练。

既然被发现了我也就没必要装昏了,这种状态下我很被动,对方也一定不是好说话的,如果惹怒对方,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但我现在想动作确实很困难,浑身就像被下药一般酸软。我废力的睁开眼,想先看清眼前人,然后再判断应该如何反击。

但当我看清的时候我真的感觉我在做梦。老子看到了老子大爷爷,张启山!刚才说话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后来的九门会长--张日山。

我操,老子这是进幻觉了?那我也不应该幻觉里面是我大爷爷啊,不应该是闷油瓶吗?我握紧了手,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疼痛立刻蔓延,血腥味也立刻冲满整个口腔。很痛,不是幻觉,也不是梦。

此刻我不得不承认一件十分离谱的事,老子他妈的穿越了!还被自己的大爷爷,长沙布防官,老九门之首给逮了!如果胖子知道这件事,绝逼他妈的认为我疯了。

就在我还在愣神时,大爷爷说话了“你们是谁?”

你们?这时我才想起观察这四周。马上我就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靠!他妈的胖子也在这里?胖子此时也被绑着,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似乎被塞着什么,但他似乎还没醒。

他现在就那么一大坨的被丢在一个角落里。那他还是别醒了,我很怀疑他一起来会不会对我大喊"我靠!天真,你大爷爷这是成精了?从地里爬出来找你寻亲来了?"

我又看了一圈,没看见闷油瓶,那他不在这里,那他现在到底在哪?他妈的,老子到底在那里遇到了什么?老子到底为什么会穿越到民国?一阵久违的焦虑爬上心头,我现在非常需烟,我需要烟,我现在极其需要尼古丁来安抚我的心绪。

没有烟,我要烟…

“有烟吗?我需要烟,如果没有烟,我说不出来任何东西。”我很快速的说完了这一句话,我感觉真的是疯了,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找人家要烟?但是没有烟,我的脑子真的转不了。

这种焦虑已经多久没有出现了?上一次这么焦虑是在什么时候?是在处理汪家的时候?妈的,早就已经记不清了。

我的脑子就像一块热铁,一阵阵刺痛向我袭来,我的脑子已经无法运转了。

佛爷似乎也被我的话惊得愣了愣,他顿了一下,一挥手,便有一个身着军装的人朝他走了过去。他向佛爷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佛爷!”佛爷伸手指了指我,那小兵便立刻会意。

他从桌子上的包中拿出了什么,然后就是“咔擦。”打火机的声音,一点火光在我面前迅速亮起,又快速熄灭。

这个时候有打火机吗?

当一个熟悉无比的细小圆柱体被放进我的嘴里时,我下意识的狠吸一口,尼古丁瞬间充满我的口腔,深入大脑。我的大脑就仿佛烧红的铁被丢入冰块中,瞬间降温,滋滋作响。

霎时,理智回归。

这时我才发现,这里似乎是类似于审讯室的地方,我的手都被铁链绑住,挂在两边。全身酸软无力,如果真的要动起手来,我毫无胜算。连基本的自保都做不到,更别说我还要把胖子带走,没和胖子一起折在这儿就不错了。

那绑着我的铁链黑黝黝的,很粗很重,我费力抬手扯了扯,根本无法扯动。我快速思考了一下,如果在我正常状态下,我也需要花很大的力气才可以解开这锁链。而且就算解开了,对面还有好几把枪在指着我。这个方法行不通,我们无法逃跑,只能由对方自主放我们走。

我这边没什么光亮,所有的亮光都集中在佛爷那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感觉整个空间都被割裂了。如果不认真看,真的可能以为自己被吊在一片虚空之中。

见佛爷皱了皱眉,我知道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这很危险,如果把他惹得不高兴了,等下就真把我毙了。

我几乎是立刻就开了口“抱歉我烟瘾有些重,没有烟我无法思考,回佛爷,我叫吴邪。口天吴,是杭州人士。”我抬了抬下巴,指向胖子那边“他叫王月半,北平人士。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般叫他王胖子。”

“你是杭州人?”佛爷又问。

我心里有些疑惑,这和我是杭州人有何关系吗?但我还是认真回道“是。”

佛爷顿了顿,我内心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可是我看着你,很面熟。"这句话轻飘飘的,但传到我耳朵里就和响雷没什么区别。

面熟?我这一听,冷汗就下来了。

我长得像我爷爷吴老狗,这是我家里人有目共睹的事。但是我可一定不能被认出来,被这要是捅到我爷爷那里去的话,先不说爷爷会不会下令叫他养的狗把我撕了。就算我这么说,也肯定会被佛爷认为成在说瞎话,估计马上就会把我给毙了。

我左想右想,最终决定先胡编乱造一番,我面上挂起一个天真无邪的笑“您肯定是看错了,今日我是第一次见您。"

其实也不算瞎话吧,毕竟我确实是第一次见到本人,我对于大爷爷的记忆似乎还仅仅保留于爷爷手头上的照片,与爷爷对我讲述的他们当年的事迹。

“副官,把他放下来。”

我内心如蒙大赦,心想妈呀,终于把我放下来了,再吊着,感觉都要给吊死了。等下胖子一醒来发现我被吊死了,还不知道要咋样。

一阵锁链的响声过后,我手上的力度一松,整个人跌在地上。被绑太久了,感觉酸麻酸麻的,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这下佛爷突然不说话了,我心中瞬间警铃大作,我靠,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你今年几岁了。”这个问题有些突然,把我问得摸不着头脑。我甚至都做好了要被严刑拷打的准备,心里都在默默计算我现在能逃走的几率有多少了。

“啊?”

“你今年几岁了。”他难得的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啊,我啊,今年应该三十七了吧。”

“应该?”

“啊,是的。我已经很多年不过生日了,也就觉得不重要,就渐渐淡忘了。”这是真话,为了接闷油瓶出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过一些正常人的生活。那些再平常不过的生活,对于我来说,那就是世间最好的良药,是天上才有的生活,是我可遇而不可求的,我甚至都没有和父母好好过几个节…

想到父母,我感觉我的心被狠狠的揪住了,一阵阵的泛着疼痛,眼眶不自觉的湿润。

佛爷一遍遍的揉着自己的腕骨“你,真的有三十七吗?”我有些惊恐的看着他,我很明显的,看到了他眼中,那种看猎物的眼神。当然,我的惊恐只有一瞬,十年下来,黑瞎子对我的训练,很好的让我控制我的情绪。

而且,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杀我。

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我知道,他对于我,肯定是有好奇的,我还有价值。不然他根本不需要问我这些不重要的问题。他在一步步的攻破我内心的防线,从而得到他想要的。我现在对于他,还有作用,还有利可图。

他看我这副样子,有些惊愕,还有些赞许。毕竟在他的气压下还能不卑不亢,没什么动摇的人,可是少之又少。能坐上这个位置,手上的人命不会少,手段也不会少。

我知道我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只要稳住我大爷爷,我基本上不会有事,说不定我还可以把我和胖子一起好好带出去,这种认知让我的内心稍微放松了下来。

大爷爷安静了一会,我看他似乎从旁边拿出了什么东西,在手上把玩。

“这是什么?”他开口问,明明是疑问句,在他嘴里却被说成了陈述句。我真的觉得张家人是不是都有把疑问句说成陈述句的习惯。

可当我看清他手上的东西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刚出完的冷汗瞬间又下来了,刚放下的心,瞬间又被悬起。这玩意儿他妈比过山车还要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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