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拐,打|黑,打|腐,打|贪,打|黄,打盗匪……开封府那边公职沉重,冗案累累,腥风血雨,永无止休。
盛世和谐,岁月静好。
昏黄的灯笼下,为人|妻,为人母,安宁地捻针线,眉眼低垂,细细地缝补,把作战损毁的绛红色官袍修复。
“你实在太削瘦了,三个月了,还不怎么显怀,只摸上去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微微的鼓起……”
躺在软榻上闭目休憩,壹号重案的陈年卷宗疲惫地盖在官|僚的脸上,遮挡去一切形容,只剩下梦呓般的喃喃低语。
“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跟着四哥姓蒋,直接送回陷空岛,作为嫡长子……”
“你仍然顶着陷空岛四夫人的名声,受着锦衣玉食、富贵荣华的供养,但四哥一生都不会再碰你了,只要我不允许……”
“分娩,出了月子以后,你的武功,不会用太过暴烈残忍的手段废去,不会动你的手筋,一瓶化功散足矣。那东西名贵得很,很难寻,也不知道蒋四究竟从哪里找到的……”
“嗯,嗯,一切都听从夫君的安排,”我温驯地应,剪断线头,灯光下,把绛红色的陈旧官袍瀑布一样,平铺在胳膊下,仔细检查,有无遗漏,没补好的裂痕。
“夜已深了,夫君还不回家么?”
“…………”
窸窸窣窣的动静,疲惫小憩的男人苏醒过来,下了软榻,弯腰,套上靴子。
“你的外袍,大人。”笑靥如花地递给他,起身离开桌畔,伺候他套上,站在他身后,为他整理袖子、领子,整理端庄、平整。
“狗儿姐,我……”
回过身来,指关节屈起,小心翼翼地蹭上脸颊,试探性地,轻轻摩挲。
“说出来,你想做什么。”无尽耐心,温暖地拥上去,依偎地抱住男人劲瘦的腰。
“说出来,夫君。”
“我想……留下来。”细若蚊吟,大型猫科动物,眉眼低垂,恳求,轻微地喵喵叫,“可以么?”
轻笑。
“为什么不可以呢?……你是我的夫啊,化功散废去武功以后,下半生都要靠夫来养呢……”
抬起手来,温柔地揉搓敏感的猫耳朵,几个呼吸间,青涩的官|僚已经从颈侧红到了脸颊,睫毛一颤一颤,喝醉了酒般,颜色醺人。
“但是要听姐姐的引导,万不可像先前那次似的,下死手,凭着一股子力气,兽似的,蛮干,会伤到姐姐的。”
“咱们听姐姐的引导,循序渐进,渐入佳境,好不好?……”
呐呐,丢了魂儿。
“好,都好,都听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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