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偏远的山寺飘起了斋饭的清香。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灰袍素净的僧值前去打开山门,稀稀落落,三三两两,一些个赶早前来的香客进了来。
踏石阶而上,每个人都是汗津津、红扑扑,有老有少,有富有穷,无一不是虔诚至极的。
这些有信仰的人怀揣着渴求而来,眼睛都是亮的。
日上三竿,渐近晌午,香客越来越多,高墙外头越来越热闹。
上百僧众端庄肃穆地跪坐在黄蒲团,双目紧闭,虔诚诵经,木鱼密集而整齐地击响,整个山寺笼罩在神圣的梵音阵阵中。
法号庄严,天地通透。我听到了一种莫名的乐器,自寺庙最核心的红墙楼邸中传出,说不上名字,仿佛古朴的青铜编钟,又仿佛其它,无法辨认。
“你不想翻墙潜入进去,悄悄偷看下,是什么法器么?”杜鹰人模狗样地微笑着,朝路过的老方丈致礼,暗处,用胳膊肘轻轻地撞了我一下,在耳边隐秘地撺掇。
“佛祖脚下,活佛成圣,这种干净的信仰之境,可积点儿德吧,作妖也不能在这儿作。”
我拒绝。
明确拒绝。
在这种地方翻墙入室,我怕折了自己的阳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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