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通八达的全国水路交通网,滋生出体系成熟的服务业。船队一路南下的途中,风月无边,但凡港口城镇,哪个不是满楼红袖招?
大大小小,望不尽的莆登镇。
说真的,身为经年的老刑侦,我不相信包相、公孙师爷、展护卫能改变狰狞的现实。
哪怕开封府、刑部、大理寺,京畿三法司联动,开部队过去,士大夫集团也不会允许他们把封建皇朝的血脉瓤子给撕了。
依照国法教条严惩,杀个血流漂橹,熊熊大火烧尽土地里的剥|削、罪恶、血泪,拯救受害者出地狱,还冤亡者的枯骨以公道,给湮没的孤勇英雄表彰,毁了东南沿江河地区的经济支柱。
离开之后呢?
地方的百姓找不着岗位,衙门公职找不着财政收入,无以为继,渐渐还是会重操旧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他们总不能搞现代轻工业、重工业。
除了卖|地皮、卖|房子以外,剥|削农民、剥|削苦力、剥|削女人,是最简单容易的搞钱操作了。
“……”
唉,劳心劳累那么多作甚。
拍脑门子。
上辈子,啊不,平行宇宙。
平行宇宙的大捕头蜡炬成灰,直到垂垂老朽,被当众残害虐|杀,还怀揣着番市大酒店关押奴|隶的地牢图。
可结果呢?
她死撑着不肯熄灭的微弱良知,化作了豺狼虎豹争食的肥肉。
何苦呢。
何苦呢。
何苦呢。
疼死老子了。
一拳拳砸在身上,肋骨断裂,肉都打烂了。
娇嫩的红倌半掩在帐幕后端坐着,灯光昏暗旖旎,怀抱着琵琶,柔声吟唱,演奏着婉转的小曲儿。
普通人模样,长相周整寻常,轻薄暴露的衣裙里身材偏丰满,肉肉的。精于此道的老饕都知道,这种其貌不扬的实际上压着很舒服,如卧|绵|里,**蚀骨。
“你这样……”
徒劳地做无用功,搞完了又一份实际上没有任何意义的刑事笔录,带回家扔箱子里积灰。
“怎么了,道爷?”
怯懦地小小声。
“……没什么。”
嘴唇动了动,复又阖上。想说什么,千言无语艰涩地咽下咽喉,撇过头去,化作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这是历史,蜉蝣无能为力。
历史的洪流会继续,并不会由于冤骨磅礴,苦难千千万,而停止传承。一代一代,总有大量的幸存者持续繁衍,乃至公元2000年后,仍蓬勃华茂。
“弹的西厢曲很动人。”诚心实意地夸赞。
“是么?”高兴得眉眼弯弯,小胖妞嫣然如蔷薇花,“妈妈也让奴家好好练,技艺精湛了,才能博得公子老爷的欢心,吃上热腾腾的白米饭。”
我过去掏了把温软,意|淫着南乡的手感会是什么样的。
红倌人垂下短短的脖子,缩着身躯,乖乖的,丝毫不敢反抗,轻薄的春衫寸寸滑落,任由嫖|虫为所欲为。
塞了张银票到肚兜中。
“尽量活得长些。”
抓起沉重的古代冷兵器,推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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