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系社会,封建皇朝。
长时间以男性的社会身份生活着,高高在上,居高临下,作为霸道的掌控者,心理同化得彻彻底底。
平行宇宙里,同位体的悲惨记忆,与这个宇宙里自身的记忆、情感,互相碰撞缠织,混作庞杂的一团。
那个被打成小娘子,回归了女人温驯“德行”的同位体无法理解,大家都是人,他们怎么做得出来,那么残忍,把自身的快感享受建立在其它生命的生不如死之上。
我理解。
同为男人,我理解得不能更理解了。
性|用|品,年轻貌美的□□千千万万,没有人能永远十八岁,总有人十八岁,泛泛无奇。
由于其实力强大、位高权重,是平民百姓眼中敬畏仰望的神,而成性尤物中的极品。似痛苦似欢愉地隐忍,流着泪水,摇尾乞怜地哀求停止伤害,被迫雌伏在自己身下委曲求全,带来的征服感何等的冲击。
谁不喜欢凌驾强者之上呢?
谁不喜欢狠狠地|操权力?
花枝叶下犹藏刺,人心怎保不怀毒,勿论男女。
“明文……”
“徐明文!……”
浑浑噩噩,昏昏沉沉,高烧得神志不清,啊啊啊啊啊啊嘶哑地哀鸣。英俊美丽地抻展着,颤若春枝染露水,疯魔崩溃,又哭又笑。
“武痴子,你还搁那儿练……”
“怎么走到今天的,坚持着走这么远的,怎么坚持住继续往前走的……”
“怎么会有人像你这样呢?你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啊?你信仰什么?……”
锲而不舍,持之以恒。
纸面上轻飘飘的八个字,实践中做到,谈何容易。日,月,年,五年,十年,三十年,五十年,百年,始终如一地前进,不气馁,不堕落。
面目全非的丑陋灵魂困在滚烫的躯壳里冲撞,神魂颠倒间,竭力冲破生命沉重的桎梏,欲意飞腾九天之上,烟消云散,走出时间的长河,结束漫漫无垠的疲劳挣扎。
展昭……
展昭……
展昭……
这怪异盛大的世间无比地割裂,肉|欲、权欲、情|欲、金银……纵横交织。中产阶级勾栏听曲,宫阙殿堂里霓裳羽衣舞金碧辉煌; 位卑者|嫖|娼嫖得战战兢兢,上位者妻妾成群,包|二|奶三奶N奶包得光明正大; 权贵沉浸于盛世**的享乐,迷失于斑斓的五音、五色、五味; 赤子还在纯挚热烈地玛卡巴卡,纯洁如白纸。
一次次煎熬地被动,阳刚大丈夫的耻辱心抵扛不过强烈的生理冲击,潮水般阵阵侵蚀,技术精湛极了。发了狂的情|欲撕扯着人类的理智沉沦,蚀骨**,支离破碎。
体面尽碎,面具撕裂。
精神崩溃,神志不清。
罕见地暴露出真实,断断续续,病哑地哭说。
“虽然以前信仰的东西都是假的,可好歹有点希望支撑……而非如今这般,全都是为了肮脏的功名利禄、腐臭的钱权势力……”
“你也经历过了,你也看到了,为什么你还能走下去呢?”他问。
“包拯是怎么坚持的呢?……”
腐烂的精怪喃喃自语,澄明且困惑。
依稀仿佛消散逝去的曾经南侠,挎着正气凛然的三尺青锋,除魔卫道,立在过去,蓦然回首望向黑暗无垠的未来,“他明知道无济于事,杯水车薪。”
“他可真是个伟大的人……”
“包相爷,他大抵死后会封神……”
嗯,确实封神了。
死后茫茫百姓为其建庙,供奉香火,千朝万代跪在蒲团上,哀哀祈求着包青天转世再现。
左右腿轮流做完了五十个单腿深蹲,倒了杯冷茶水泼向猫铃铛,让它降降火,别着脖颈、胳膊那一根根迸起的青筋炸裂开来,渗出鲜红的血。
玩死了就不好了,承担不起政|治|责任。
“既然行尸走肉,浑浑噩噩,何不一剑戳死自己。”
“债呀,还有没做完的事,”青年压抑地哭道,“爹娘还在,生养之恩未还尽,岂能不孝。”
“明文,告诉夫君嘛,怎么苦熬坚持得住的,”剑身藏艳骨,双眸溢桃花,猫沙哑地撒娇,空洞绝望地求助。
“我没刻意‘苦苦’坚持。”
揩了把热汗,坐到床边,将闪烁着晶莹微光的朱纱帐拢到官僚身上,轻轻搔痒,带起阵阵敏感的颤栗,捆缚的手腕磨出道道惊悚的血痕。
隔着朦胧的纱料,雾里看花,愈发显得旖艳无边,看得女人血脉喷张,小腹酸涌难受。
“我的目标一直都是可实现的,想要的东西是可拿到的,制定计划,一步一步,平静地稳定前行就行了。随波逐流,同流合污,顺应时势规则,往食物链更高处爬,习惯成自然,并不觉得苦,用不着硬扛现实往下拉扯的千钧重力。”
“而展大人您与包相……”灰色重吏停顿了瞬间,“你们想要的,跟夸父逐日没区别,除了书院孩子朗朗背诵的圣贤书里,哪里都找不到。”
现实不是纸页里的文字符号,或他人口中说出的语言音频,现实脱离单薄的褒贬文字定性、道德规则要求、法律规则要求。
现实庞杂、浑浊,且见血见肉、千刀万剐地锋利。
荒诞又可怜,这把锈蚀的古剑竟然至今仍执迷不悟,活在曾经坚信的乌托邦中,挣脱不开深入骨血、烙入灵魂的钢印。
出身中产阶级,他的父母、兄长、近亲,皆善良忠正,书院灌输的也是善良、温和、正直、忠君爱国、天朗水清、海清河晏、黑白分明、善恶有报。
“……”
还是先入为主了。
从小到大,几十年的家庭教育、书院教育先入为主了,根深蒂固,磨灭不掉。
那些个大字不识,没读过书,没受过家庭教育、书院教育,从小流落街头的孤儿、扒手、抢匪、卖炭翁、站街妓|女、扫地工、端菜跑堂、搬砖苦力、农民农妇……庸庸碌碌苦难的底层人物,反倒比世家子看得更清。
他们没有被先入为主过,不困惑,看到的事物一直没变过,从未矛盾。
“疼么?”
稍稍发力,将高烧糊涂的壮硕男人抱到怀中,枕在大腿罗裙上,温暖地拥着,如慈母万般柔情地呵护。
“打在你身,疼在我心啊。怎么可以这么不懂事,一直无意中做错举动,惹姐姐发怒呢?好好在自身找找原因,谨言慎行,温良恭俭让,做个体贴妻子的贤夫良父。”
俯下身,无尽柔情地吹吹,猩红绽开的伤口、凄惨消瘦的仇敌,艳景美不胜收。
“求、求你……别……”
探他额头的温度,他下意识地抬臂遮挡,保护要害人头。
眼睛莞尔地眯成月牙状。
“你看,又故态复萌了,不是教过你了,有错要承认,挨打要立正么?我伤害你的时候,不准动,更不准挡,否则惩戒加倍。”
“……………………”
混沌的猫眸迷蒙地望向灯火辉煌的另一方,面庞如纸苍白而又微带潮红,神态涣散,呼吸急促而轻微地喘了小会儿,内心天人交战,终于缓缓地松开了挡头的臂弯。
“对,做得真棒,小郎君,继续保持,乖——”凶残地紧抓着头发,鼓励地肯定,啾地亲了一小口唇角的血痕,熟练地揉向红烫的铃铛。
血海深仇的混账,让我来把你
扒皮,
挑筋,
断骨,
食肉,
饮血,
处以凌迟极刑,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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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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