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爵挥挥手,叫人把尸体拖下去,洗干净地面,然后继续笑眯眯的看着展昭:
“展护卫见笑了,府上不听话的多,本王倘若手段不强硬,如何叫他们服气。”
展昭知道,这是赵爵给他的下马威,也是在显露一定的实力威慑,展昭露出醉态:
“王爷言重了,王爷手段了得,展某佩服,展某有些不胜酒力……”
话未尽,赵爵忙道:“是本王疏忽了,管家,还不送展护卫去休息?”
管家忙跑过来:“是,王爷,展大人随小的来。”
展昭便起身拱了拱手跟着管家离开。
赵爵看着展昭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消失,随口吩咐:
“今晚加强戒备,谨防展昭夜里劫人。”
“是!”
展昭到了房间后关上门,闭上眼睛听外面的动静,很快就弄清楚了外面监视他的人有几个,刚才来的时候也记住了路线。
不过今夜不能行动,要等赵爵放松了警惕才能顺利救人。
赵爵知道展昭毫无举动,还有些意外,思索了一会儿说:
“无妨,由他去,也不用限制他的活动,只要丁月华在我手上,不愁展昭跑了。”
“另外,倘若展昭要见本王,就说本王不在。”
管家疑惑的看着赵爵,赵爵笑道:“本王不晾晾他,还当本王一点脾气都没有吗?”
“王爷高啊!”管家立刻夸赞奉承。
赵爵哼着小曲逗鸟,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丁兆兰丁兆蕙两人就在王府外藏着,只等展昭信号一出就露面接应救人。
欧阳春和白玉堂也在不远处,他们另有要事,虽说不能随时恭候,却也表明,动手的话看到信号他们会即刻赶来帮忙。
展昭在王府待了三日,丝毫不见他心急,反倒是赵爵犯嘀咕了,见展昭不主动找他,索性命管家前去试探。
管家见到展昭之后陪着笑脸问:“不知展大人这几日考虑的如何了?”
展昭故作不接:“什么考虑的怎么样了?”
管家一急:“展大人莫要戏弄小的,就是我家王爷前日说的,展大人意下如何?可有答复了?”
展昭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后有些惭愧纠结:
“这……包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展某何德何能,实在做不出背信弃义的事,还请王爷多容在下考虑几日。”
管家得了话,回去照样告诉了赵爵。
赵爵也不生气,而是露出欣赏的神色:
“这才是南侠,倘若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本王到要怀疑怀疑他的用心,展昭这般,可见他是极爱他这位夫人,因此有些两难了,无妨,本王有的是时间。”
另一边展昭看了看守卫巡逻,见兰楼那边放松了些警惕,便知道时机到了。
入夜后,展昭如常在屋内看了会书,到了时间就熄蜡烛,躺上床睡觉,外面监视的人见展昭和前几日一样,并没有异动,也渐渐放松了警惕,打起盹来,连日监视人,铁打的也受不了,索性展昭看着挺安分的,没闹出什么乱子来,这倒叫他们这些干活的好过不少。
更夫打了三更过后,展昭睁开眼睛,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一跃而起,悄无声息的从窗户出去,越上屋顶,在屋顶的人反应过来之前把人打晕,摆成坐着的模样,然后潜入夜色当中,潜到兰楼,在换防的间隙跻身跃入二楼房内。
靠近窗前,确认床上的是丁月华之后,就伸手要叫醒丁月华。
丁月华在展昭的手靠近的一瞬间就抓住了簪子要动手,被展昭按住手腕,压低声音道;
“月华,是我。”
丁月华一愣,送了手,惊喜的看着展昭:“展大哥!”
展昭点头说:“穿好衣服,我们走。”
丁月华揭开被子说:“穿好了,我早就知道展大哥这几日就要来救我,所以睡觉的时候没脱衣服。”
展昭笑了一下,靠近窗户往外看,心里默数,一瞬间就拉着丁月华的手从窗户出去,还顺手关了窗户。
到了王府围墙,展昭按约定的给出信号。
藏在不远处的丁兆兰丁兆蕙听到三声布谷鸟的叫声之后,立马就飞奔过来,见了丁月华大喜:“妹子!”
展昭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你们带月华先去和颜大人会和,我还要去探查赵爵府内。”
丁月华有些担忧,却也知道展昭这是要做正事,点头道:
“嗯,展大哥小心,我和笙笙在家等你!”
展昭看了一眼丁月华,然后催促丁兆兰丁兆蕙带人速速离开,接着又潜回襄阳王府,他这几日也没白待,为的就是探查赵爵养的那个会邪法的人藏在何处,此人不除,来再多的人也无用。
好在这几日展昭有了些许眉目,那冲霄楼的守卫实在太过明显了,挨着的一处小院却没什么人,处处透露诡异,展昭白天找不到机会,走之前必定要探查清楚。
展昭躲在阴影处,掩藏自身气息,悄悄靠近窗下,才靠近就听到了赵爵的声音。
“道长,本王何时起事?还请道长为本王测算良辰吉日,待本王将赵祯拉下来,定然要封你为大国师,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随后有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出:
“王爷急什么?时机还未道,此时起兵只怕不能成事,当今有龙气护体,不过好在还未有继承人,王爷且耐心,待本道做法,只要当今一直立不成太子,王王爷的时机也就到了。”
展昭大惊,差点泄露气息,也不敢多留,在里面的人发现之前快速离开。
刚跃出王府,兰楼那边就闹了起来,有人嚷嚷:“展夫人跑了!”
展昭家快速度离开,很快王府就有追兵出来搜捕,好在丁月华和丁兆兰丁兆蕙兄妹三人及时脱身,半路又遇见了来接应的白玉堂和欧阳春,顺利回到了颜查散下榻的官邸。
丁兆兰把丁月华送到任笙笙的房间对丁月华说:
“妹子,你先休息,我回头接应接应展大哥。”
丁月华点头,这个时候她不能去人添乱,她逃了,赵爵势必不会罢休。
丁兆兰和丁兆蕙刚出官邸没多久就遇见了回来的展昭,两人同时松了口气,二话不说和展昭一同回去。
那边赵爵得知丁月华跑了立马就让人去看展昭还在不在,结果显而易见。
赵爵气的拍碎了一张桌子,转头就问旁边闭着眼睛的中年道人:
“依道长之见,可否将人抓回来?”
钱道长确实是个有真本事的修道之人,只是因为常年修为不得进,摸不到成仙的法门,走了外路,想要靠人间帝王的龙气成仙。
奈何仁宗皇帝不太信这些,钱道长也没有门路接近仁宗,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了个有野心的王爷投靠,只要助赵爵夺了皇位,那也是人间帝王,他照样可以借势。
因此钱道长在赵爵身边也有五六年了,期间为赵爵办了不少事,不说别的,仁宗夭折的长子就是钱道长的手笔。
赵爵对此很满意,这次也是展昭等人武功太高,他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才让钱道长出手把丁月华掳来。
却不想也正因为如此,才让钱道长暴露了。
钱道长思索片刻道:
“无妨,此人于王爷大业无碍,不过王爷还得小心应对,贫道算到近日会有人夜闯王府。”
赵爵哈哈大笑:“这个道长不必担心,本王已经有了计划,只要有人敢来,本王叫他有来无回。”
任笙笙一大早睁开眼就看到了丁月华,顿时高兴的欢呼,扑到丁月华怀里:
“娘亲!”
丁月华抱住任笙笙:“笙笙这几天有没有想娘亲?”
任笙笙立马点头:“有!笙笙想娘亲了!”
说完还学着展昭的样子围着丁月华转圈圈打量,有模有样的点头:
“嗯!娘亲没有受罪!”
丁月华乐的不行,带着任笙笙和南星收拾好之后就出了房门,她来了自然要和颜查散那里说一声。
展昭就在院子里,任笙笙见了展昭,立马松开丁月华,扑到展昭怀里:
“爹爹!笙笙想你了~”
她都好几天没见到展昭了,晚上睡觉都不香。
展昭一把将任笙笙放到肩膀上说:“爹爹也想笙笙。”
说着一家子就去见颜查散。
白玉堂也在那里,颜查散见了展昭和丁月华笑道:
“展护卫和夫人平安回来就好。”
展昭神色也轻松了些许,放下任笙笙说:
“这几天我在襄阳王府里倒是看出了些东西来,那襄阳王藏了个道士,弄邪术害人,倘若要拿下襄阳王,只怕这个道士不好对付。”
颜查散神色顿时严肃起来,当即请展昭白玉堂坐下细说。
展昭便把这几天探得的情况都说了出来,结合白玉堂知道的藏在冲霄楼的盟单兰谱,一时也觉得棘手起来,商议许久,展昭说:
“此事不能鲁莽,我稍后就去见丁家二位贤弟,请他们多找些江湖朋友来帮忙。”
白玉堂也说:“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哥都赶过来了,今日就能到。”
颜查散点头:“如此甚好,那襄阳王手下高手众多,来之前包大人又交代不得惊动百姓,因此有些难办,既然有了众多江湖朋友帮忙,此事可行。”
说着众人就散去。
展昭有些愧疚的看着丁月华说:“委屈你暂时在府内,最好别露面,别叫襄阳王的人发现你。”
丁月华摆摆手:“展大哥放心吧,我就在这里不出门。”
展昭又摸了摸任笙笙的脑袋,交代任笙笙听话后就匆匆离去。
丁月华就领着任笙笙回院子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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